第38章 還有哪裏不舒服嗎(修了下結尾)
第38章 還有哪裏不舒服嗎(修了下結尾)
文硯修感覺自己被狠狠的抓住後腦勺,不輕不重的力扯着頭皮,沈讓的手很大,完全包裹住腦後的位置,手指能摸到耳朵,自己的呼吸一下子變得深深淺淺的,柔軟的舌尖被觸碰着。
但是沒多久,沈讓稍微松開點距離,用手指在下唇按壓揉搓了片刻,微微往下一摁,文硯修被迫張開嘴,沈讓的手漸漸往下,捏着他的後頸,再次低頭深深的抵進去。
文硯修很難呼吸,他不會,鼻腔跟口腔好像都被填滿了,讓他沒辦法自如順暢,那點窒息的痛感讓他眼眶蓄了濕潤。
沈讓放開他,在他下唇輕輕舔了一下,湊得很近的問:“會呼吸嗎?”
沈讓沉聲說:“像小狗那樣伸出舌頭。”
文硯修整張臉從裏到外都透着迷茫感,他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我不是小狗。”
沈讓嗯了一聲:“你不是。”
看起來貌似不太信……文硯修抿唇,低聲重複了一遍:“反正不是。”
這個吻讓沈讓心情變好了許多,雖然還是那樣的表情,文硯修觀察了幾秒便收回視線,低頭時發現自己還握着對方的手掌。
他看了半天,說:“你的手真的好大。”
又想起他以前是校隊的,文硯修點了點頭,自問自答:“因為你是打籃球的 ,所以手大很正常。”
沈讓抱着他笑起來了。
文硯修更加不解了,怎麽突然笑得這麽開心。
這件事過後,沈讓依舊正常的我行我素,似乎并沒有把黎陽舒的話放在心上。
但方南嘉怎麽知道他在想什麽,老擔心着沈讓退股,忐忑的上班,忐忑的開會,忐忑的吃飯,忐忑的看着沈讓。
沈讓将資料合上,斜睨一眼過去:“你是不是太閑了。”
方南嘉索性豁出去了:“昨晚班長有沒有跟你說什麽?”
豁出去的時候要找個擋箭牌,擋擋火力。
沈讓冷淡:“關你什麽事。”
“公司的事……”
“不走。”
方南嘉的心髒仿佛一下子被擊中了:“真的啊,你要知道現在公司有一半都是你搞起來的,你可憋走啊!”
“就算我過去了,也不會走。”沈讓沒把話說死,“還有,說話別帶口音。”
昨晚沈讓分析了一下 黎陽舒那段話,什麽繼承人,什麽集團,他們幹不了了,直接去申請請個職業經理人打理就好,說到底還是私心太重。
“那就好那就好,還是班長厲害,一晚上就把你搞定了。”方南嘉忽然露出一副憧憬的表情,“這就是愛情的力量。”
“……”沈讓輕描淡寫的評價道,“你連公司都經營不好,還妄想經營愛情嗎?”
方南嘉:“……”
不說傷自尊的事兒了。
方南嘉問 :“晚上聚餐還去嗎?”
“移到明天下午,不要占周日時間。”
方南嘉開心的不行:“行,沈讓哥哥真好~”
沈讓的表情依舊沒有任何變化,只是突然特別想吐而已。
下午單獨跟楊總見個面,沈讓去的途中給文硯修發信息,想了想,把報備的信息說出來。
【沈讓:吃了嗎?】
文硯修發來一張狗糧的照片。
【文硯修:在吃。】
【沈讓:……你的呢?】
文硯修發來一張炸雞外賣的照片。
【文硯修:很香(大拇指)】
看着文字都能想象到文硯修此刻是什麽表情。
【沈讓:別勾引我。】
【文硯修:還沒吃嗎?】
沈讓正準備去吃。
【沈讓:我說的不是飯。】
【文硯修:那是炸雞嗎?】
沈讓:“……”
楊總預約的飯店在大型商場裏的一家頂層,沈讓在服務員帶領下推門而入,楊總站起身跟他握手:“想跟你見一面都難,方總沒來嗎?”
“他有約。”
方南嘉确實有約,約的還是簡檸。
上次喬遷聚會的時候,兩個人在性格方面一拍即合,意外成為好朋友,但僅此而已。
兩人站在商場的扶梯裏,簡檸非常不解:“你媽過生日買禮物,你找我參考意見?”
衆所周知,方南嘉的異性緣差得離譜,以前他一度認為是沈讓的緣故,後來沈讓出國,這塊遮羞布也沒有了,他必須面對現實。
方南嘉拍大腿:“我真不知道女人會喜歡什麽,奢侈品化妝品首飾我媽全都有,我實在不知道送什麽。”
“你找沈讓作參考也可以啊。”簡檸還真不覺得他們倆有多熟。
沈讓對文硯修又送房子又送車的,多會啊,比她還會。
“我去年找了。”
“然後呢。”
“我送了一副拳套,我媽差點白發人送黑發人。”
簡檸:“……”
沈讓的建議就是狗屎。
她疑惑:“所以你怎麽會想起找我的。”
“沈讓建議的。”
多冒昧啊。
簡檸本來對沈讓印象就差,現在更差了。
方南嘉嘆了一口氣:“哎,我本來想找班長的,但沈讓說找女性做參考比較好。”
簡檸:“呵呵。”
來都來了,簡檸只好陪着他在商場大殺四方,最後選了一套中規中矩的水晶擺盤。
方南嘉疑惑:“我家裏有很多這種。”
“買吧,至少不會讓你死得太快。”簡檸走到欄杆處,餘光一瞥,接着定睛一看。
方南嘉還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裏,忽然手臂被人扯了一下:“幹嘛?”
簡檸指着某大福的門口,“那是沈讓嗎,他旁邊的女生是誰?”
方南嘉也看過去,離得遠了,眯着眼睛:“沈讓不是跟楊總吃飯嗎,這個女的有點眼熟……噢,這不是季梓舒嗎。”
簡檸問:“誰來的?”
方南嘉找不到形容詞,只能随口謅一個:“未婚妻?”
“?!!”
方南嘉解釋:“是伯母去年給沈讓介紹的,就見過一面,結果季梓舒喜歡的要死,後來兩家人吃了頓飯,算是定下來了吧,但那頓飯沈讓沒去,然後沈讓就出櫃了。”
簡檸就跟炸開了一樣:“什麽!未婚妻,硯修知道嗎?”
“應該不知道。”方南嘉不理解,“你看起來很激動,擔心什麽啊,他都跟班長結婚了。”
簡檸憤憤不平:“我要告訴硯修。”
方南嘉心裏一咯噔:“你好端端別當攪屎棍啊。”
“你才攪屎棍,而且這種事有什麽好瞞着的,沈讓都單獨跟她見面了!!”
“班長之前也相親過,這就是……很正常吧。”
“喂,相親對象跟未婚妻是一個東西嗎?我看你真會胡說八道,怪不得注孤生。”
方南嘉:“……”
就在這時,簡檸的微信震動了一下,是文硯修的信息。
【文硯修:現在有空嗎?】
【簡檸:你是不是有事想跟我說?】
【文硯修:對,有件事想問你。】
【簡檸:出來!】
【文硯修:在微信就行。】
【簡檸:見面說。】
文硯修沉默了一下。
【文硯修:約哪裏。】
地址離越臨灣有點距離,文硯修索性打車過去,到了之後看見簡檸一臉凝重的跟他打招呼。
文硯修擔心的問了句:“你是發生什麽事了嗎?”
“沒有,你是有事跟我說嗎?”簡檸心想,硯修應該是提前知道了吧,可能會吃醋吧,畢竟是他暗戀這麽多年的人。
“嗯,我想問一下。”文硯修問,“百合蓮子雪耳糖水,是怎麽做的?”
“……就這個?”
“對。”文硯修覺得簡檸反應得有些奇怪,問道,“你真的沒事嗎?”
簡檸擺擺手:“你知道沈讓之前有個未婚妻嗎?”
文硯修一頓,誠實的說:“不知道。”
簡檸一臉看吧,我就知道。
“我今天看到他跟那誰在一塊,好像在買金。”
文硯修安靜了幾秒,說:“重婚犯法。”
簡檸不知道說什麽了:“你回去問一下比較好,有些事不能瞞着對方。”
文硯修其實沒什麽關系的,畢竟當初沈讓提出去領證的時候,他隐約察覺到是跟家裏人有關系,所以才會這麽着急的。
說句不好聽的話,可能是拿他當擋箭牌了。
不過也沒什麽關系,他們兩人剛開始結婚就沒有感情基礎,完全是因為年齡到了,和別的各種因素在一起的,所以沒有期待的感覺,也就不會有誤會。
跟簡檸聊得不久,文硯修得到了糖水的配方,坐在車上沉默的看着,想做的興致不高,但又想給沈讓嘗嘗,打算今晚試試。
沈讓跟楊總的那一頓飯聊得全是生意的事情,很多計劃在腦海裏形成,今晚打算整理起來。
回到家也差不多是晚飯時間,沈讓放下鑰匙跟外套,擡頭看見文硯修抱着岩岩坐在沙發上,一個在睡覺,另一個也在睡覺。
沈讓走過去,文硯修忽然很敏感的睜開眼,觀察了他幾秒,确認對方是誰,含糊着說:“你回來了。”
“嗯,怎麽不回房間。”
“我就眯一小會兒。”文硯修頓了一下,“今天……”
沈讓看着他。
文硯修只是說:“我跟簡檸見面了。”
“吃了什麽?”
“咖啡。”文硯修笑了笑,“我今晚不用睡覺了。”
沈讓撫着他的後背:“不會的。”
文硯修低眉,輕輕地靠在他身上,眯着眼睛,像是要睡過去一般。
沈讓攏着他,一點一點的撫摸着。
晚上沈讓還有很多事情要處理,早早的洗了澡坐在書房裏整理文件,文硯修盛好一碗糖水端上來。
沈讓接過放在一旁:“什麽時候做的。”
文硯修感覺糖好像放多了,有些心虛:“剛剛,你趁熱喝吧。”
“好,你先去洗澡。”
文硯修看着他桌面一沓厚厚的文件:“今晚要做很久嗎?”
沈讓說:“你睡我就睡。”
文硯修點點頭不再問了,到床上拿起沈讓早就整理好的衣服去浴室洗澡。
中途沈讓遇到資料空白頁,給方南嘉打了個電話過去,聊了一會兒,要挂斷的時候,方南嘉忽然停頓了一下。
“你今天跟楊總吃飯的地方是在海永嗎?”
沈讓說:“對。”
“額,就是那個,今天下午在那裏看到你跟季梓舒在一起,簡檸把這事告訴班長了,我沒別的意思,就是跟你說一聲。”
那邊靜了半分鐘,久到方南嘉以為沈讓挂電話了,對面忽然開口:“知道了。”
挂電話後,沈讓沉默片刻。
跟季梓舒見面這事沈讓根本沒放在心上,很快就抛之腦後,所以忘了。
浴室門口有了動靜,文硯修擦着頭發從裏面走出來,沈讓将剩下沒看完的資料收起來,放在一邊,看到邊上放着的一碗糖水。
剛才文硯修說趁熱喝,但是沈讓不記得了。
文硯修擦完頭發,經過書房下意識走進去,看到沒被動過的糖水,“還沒喝嗎?”
沈讓:“忘了。”
文硯修走過去碰了碰瓷碗邊緣:“涼了,我去加熱一下再喝。”
“抱歉。”
文硯修頓了頓,不知道他為什麽這麽嚴肅,輕聲說:“沒關系的。”
沉默了幾秒,沈讓忽然拉着他的手腕,告訴他:“為什麽沒關系,你可以在我面前生氣,甚至可以管我,這是你的權利。”
不知道這是怎麽了,文硯修低頭看着握着自己手腕的手背,關節分明,修長有力。
文硯修不太明白的看着他。
書房的燈只開了一盞,兩人的目光裏搖曳着燈影,互相靜靜地看着對方。
沈讓說:“只要你問,我就可以回答,我的錯會道歉,沒錯會解釋,然後再對你道歉。”
文硯修還是不太理解,直到沈讓說出那句:“就像現在這樣,我跟季梓舒見面了,你有什麽反應?”
文硯修很是意外睜着眼看他,一時間不知道要說什麽,大概是沉默太久了。
沈讓很有耐心的再問一遍:“什麽反應?”
文硯修感覺腦子在緩慢的扭轉着,遲鈍的回答:“會有點不舒服。”
“為什麽。”
文硯修其實有些不好意思,但思考了一下,還是回答道:“因為你沒告訴我。”
“跟楊總吃完飯在商場的金鋪碰到了,她要結婚了,所以停下來說了幾句話。”
說完了,沈讓看着他:“還有哪裏不舒服嗎?”
文硯修眨眼,搖搖頭:“沒有。”
“有的話一定要跟我說。”
文硯修想了一下,補充道:“下次記得趁熱喝。”
沈讓對他說:“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