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太小了
第41章 太小了
沈讓撈着文硯修在浴缸裏從裏到外一塊重新洗了一遍澡,之後擦幹淨身體,将人放在床上迷迷糊糊的待着。
不管是暴漲的狀态,還是放松的那一刻,沈讓的表情一如既往的淡漠,甚至都沒有一絲臉紅,看起來非常輕松。
卻把文硯修差點弄得腱鞘炎發作。
這個真的不能看臉。
文硯修太累了,本來想着今晚能批幾張試卷,看來也是沒時間,他甚至在擔心明天能不能拿起筆。
感覺手腕被人抓住,文硯修下意識身體一抖,擡眼看着沈讓。
沈讓問:“還酸嗎?”
這時候他的看着倒是溫柔,文硯修從床上坐起來,嗯了一聲:“還好。”
沈讓說:“家裏有扶他林,我幫你擦一擦,第二天還疼就去醫院。”
“……”醫生問起來,文硯修實在是說不出口,想抽回手,但沈讓抓牢了,“不用了,我一點也不疼。”
沈讓語氣很冷靜:“別逞強。”
文硯修有些磕絆的,又有些不好意思,聲音低了點:“沒有。”
沈讓一頓,聲線低下去,按揉着他的手腕說:“沒有就沒有,別撒嬌。”
文硯修滿臉問號。
最後睡前還是擦了藥膏的。
而且不知道為什麽,文硯修睡前迷迷糊糊的察覺到之前沈讓堅持讓他健身的意思。
年底事多,元旦的放假通知也跟着放下來,毋庸置疑的三天,初三一天半。
高三就更慘了,一天。
簡檸這學期帶高一高二,反倒是輕松了些,琢磨着要約出來玩,但又擔心文硯修不适合這種地方。
他知道簡檸要去什麽地方,就不方便過去了,“我一個男的在這,你們幾個女的不掃興嗎?”
簡檸笑着反駁:“雖然咱們是異性,但是愛好都一樣啊,都喜歡男的。”
文硯修差點被水嗆着喉嚨。
最後文硯修還是不參加她們小姐妹的派對了,轉頭跟着沈讓去參加他們公司的聚餐。
一回生二回熟,公司的人幾乎都對文老師的出現免疫了,甚至有幾個都加上微信,方便以後孩子讀書能多照顧照顧。
文硯修非常謙虛的表示,他只能盡力而為,每個孩子都一視同仁。
方南嘉笑得想死。
沈讓還要準備明天出差的資料,文硯修在公司裏陪着他,出發的路上,文硯修才反應過來:“你出差要去幾天,去哪裏。”
沈讓開車的間隙,飛快的瞥了他一眼,聽不出什麽情緒的語氣:“你現在才問,看來對我也特別放心,我們之間信任度滿分,真好。”
文硯修其實剛才聽見出差兩個字時,第一反應是這幾天睡覺沈讓都不在身邊,沈讓要走了……他們結婚快半年,還是第一次分開。
就是有些迷茫跟不舍 ,等這股酸酸的感覺過去後,文硯修才回歸現實問題。
他知道自己遲鈍,很誠實的反問 :“你是在嘲諷我嗎?”
沈讓轉了頭,打轉向燈,車子掉頭。
文硯修看着導航的提示,沈讓開過頭了,路段錯誤。
“去幾天。”
沈讓說:“三天,明天出發。”
“今晚怎麽突然要聚餐了。”
“年底聚餐,臨近元旦,方南嘉自己的慣例,我們湊個熱鬧。”
文硯修點點頭。
過了幾秒,沈讓問:“沒有了?”
文硯修搖頭:“沒有了。”
路上平安這些話還是等到明天再說,現在說太早了。
“那輪到我了。”
文硯修微微一怔的看向他:“你要問什麽。”
“明天送我機場嗎?”
“送的。”
“我能在你脖子上留印子嗎?”
文硯修眨了眨眼:“可以。”
他說:“冬天的話,你想什麽時候都可以。”
沈讓教他:“這叫做禮貌。”
會所包間的燈光是不亮的,故意營造一種暧昧的氛圍,視線不清晰時,腦子也會變得糊塗,醉生夢死,白天衣冠楚楚,到了晚上都是各個放開來玩的禽獸。
沈讓以前讀書的時候沒少來這些地方,但他不是來玩的,他就是無聊來看戲的,只是他本身太過出衆,一個高中生,一張禁欲臉,跟個矜貴小少爺似的,只要有正常審美的人都難以抵擋。
各種姐姐小弟弟小哥哥都争着要聯系方式。
反正方南嘉就跟經紀人似的,那段時間過得還挺心酸的,現在好了,這藍顏禍水終于結婚了。
他在那邊打了幾圈麻将後,贏得太多,怕惹衆怒,早早退場,去吧臺拿酒的時候,正好瞥見正在玩桌球的沈讓,當然還有文硯修。
一間桌球室,四面玻璃,燈光充足,就他們兩人,玩不出什麽結果,更像是在調情。
打完一球,他們在休息,沈讓随手拿起旁邊的一杯果汁……
我去,都喝果汁了,該死的禍水,從良了。
方南嘉無語搖頭的收回視線,準備将口中的酒一飲而盡時,他看見将沈讓含着一口,下一秒偏過頭在文硯修的嘴上親下去。
文硯修仰着頭被迫承受,微微張着嘴将飲料喝下去,但還是喝不完,從嘴角滲出來不少,打濕了正在上下滾動的喉結,光線打在修長白皙的脖子上,發着瑩潤的光芒,像湖面水波盈盈。
班長的視線看着有些迷茫,松開嘴時,眼神專注看着沈讓,一邊将嘴角的果汁都舔幹淨了。
方南感覺手裏的酒都不香了……
等他們調完情,方南嘉藏着點陰暗的搞事心思推門進去:“喲,在打球啊,一起呗。”
沈讓頭也沒擡,淡淡的反問:“剛才看夠了沒?”
“艹……”
文硯修反應了一下,問他:“你剛才在偷看嗎?”
方南嘉很乖的道歉:“對不起,這玻璃門,我想裝看不到都難,沒辦法。”
文硯修想臉紅都遲了,不過感覺還有些熱熱的:“沒關系。”
手機鈴聲在這個響起來,沈讓看了眼來電顯示:“我去接個電話。”
等沈讓走了,文硯修坐在邊上的椅子,然後拍了拍旁邊的位置:“你也坐吧,等沈讓回來,你們玩。”
“班長不玩了嗎?”
文硯修笑了笑:“我不會。”
“沒事。”
方南嘉将酒一飲而盡,眼珠子轉了幾圈,小聲的說:“班長,你知道沈讓的秘密嗎?”
文硯修的耳朵動了動,好奇地問:“什麽?”
“emmm。”方南嘉思考了一下措詞,最後總結,“他其實是個變态。”
文硯修:“?”
方南嘉笑得浪蕩:“班長要是穿超短裙,再給他扭一個屁股,沈讓爽的要死。”
“你別不信啊,二十多歲的年紀什麽都看過了,我認識他這麽久,沈讓絕對不是正人君子。”
說的太澀了,文硯修還真不知道他喜歡這些,沈讓平時看起來挺正經的,他不太信。
方南嘉哼哼的笑了兩聲。
現在的文硯修就跟三好學生一樣,一張白紙,方南嘉忽然覺得沈讓為什麽對班長這麽感興趣,真的很難讓人不想欺負他。
方南嘉慫恿他,你叫他一聲哥哥,他絕對要爽死。
文硯修頓了頓,還沒問兩句。
這時候沈讓回來了,他冷冷的看了眼方南嘉,将文硯修拉着手走去吧臺那邊。
吧臺這邊的光線調暗了,沈讓坐在角落,深刻立體的五官落下昏暗朦胧的錯落陰影。
文硯修看了他半晌。
沈讓給他遞了杯果汁,文硯修聽話的接過,低頭看着沈讓細長的手指,圓潤的指甲,泛着健康顏色的關節,随着暴露的青筋往上看是帶着腕表的手腕,看起來精英商務,非常的正經。
文硯修稍微一湊近,認真的看了會兒:“你的手表好漂亮。”
沈讓不理解他為什麽會突然這麽說:“給你買。”
文硯修掀起眼皮,眼珠子黑得能映出對方的臉,輕聲的說:“謝謝哥哥。”
沈讓一頓,眼皮垂下去看他,文硯修假裝什麽都沒說,回避視線,只是伸手握着他的手掌,溫暖幹燥。
沈讓反握,語氣很平淡的問他:“你是在勾引我嗎?”
文硯修模糊的覺得方南嘉說的好像是真的 ,但是又不太确定。
“應該是的。”
手驀然被抓緊,文硯修有些疑惑的看着沈讓,對方垂着眼看他,互相彼此靜靜地都沒有說話。
這時候有人遞了根煙過來,沈讓看都沒看就接過了,唇微張,咬在嘴裏。
那人就是來派煙的,派完就走,文硯修等了一會兒也沒見沈讓點上,“不抽嗎?”
沈讓淡淡的說:“你來點。”
文硯修一頓,拿起打火機給他點上,也有那麽一瞬間他覺得自己是在伺候着金主爸爸的小情人。
但也就一瞬間。
而且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錯覺的,沈讓這根煙燃燒的很慢,他也抽得很慢,煙頭彌漫着輕霧,像飄向空中的一條透明的絲帶。
就在文硯修胡思亂想的時候,沈讓忽然把煙撚滅,扔在煙灰缸裏,拽着他的手腕離開了現場。
方南嘉坐在不遠處的高腳凳上,對着他們那邊吹了聲口哨。
文硯修不知道他要帶自己去哪,但很快眼前的景象就變了,他被沈讓推進一間沒開燈的小房子裏。
後背不輕不重的抵在門板上,隔着門外是人來人往的腳步聲,交談聲,窸窸窣窣的,不大,但存在感很明顯。
“嗯……”文硯修微微張嘴,下意識抓住沈讓掐着自己腰的手腕。
太敏感了。
不管是耳朵還是腰,都太敏感了。
沈讓低頭唇貼着唇,舌尖描繪着對方漂亮唇形,沿着唇縫 探進去,跟剛才喝飲料的感覺完全不一樣,好燙。
呼吸難以順暢,文硯修發出哼哼的叫聲,窒息感太明顯了,憋紅了一張臉,沈讓才好心的放開他。
沒等他喘幾口氣,沈讓面無表情的擡起一只手,手指伸進嘴裏,将舌頭抵在下方,惡劣的攪動幾分,最後捏着舌尖向外扯了扯。
沈讓将手拿出來,指尖沾了唾液,淡淡的評價:“不太行,你吃不完。”
大股大股的空氣襲來,文硯修出了不少的汗,急促的呼吸幾口,最終還是因為體力懸殊,腿軟的倒在沈讓的懷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