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味道有點騷
第46章 味道有點騷
文硯修整個冬天只要外出必戴圍巾,包括去進學校辦公室,上講臺,開會,飯堂吃飯都不會取下來一點。
因為太明顯了。
沈讓很喜歡用他的尖齒吮磨着一塊地方,皮膚本就白,一紅就顯,導致很久很久才能消散,高領毛衣都遮不住。
銷假後第一天上課,文硯修得補回來複習進度,一群小朋友放假回來沒看到自家熟悉的老師,本來就覺得奇怪,很難跟得上代課老師的進度,今天看到文老師回來,頓時就開心成花了。
“文老師你的手怎麽了。”
“你昨天沒來,是因為手受傷了嗎?”
“老師的聲音也不對勁,很小聲。”
文硯修不宜多說:“扭傷了,所以你們今天乖點,我們接着講試卷 ,陳老師昨天講到哪一題了。”
“大題統計。”
可能是受傷奏效了,今天二三班的同學都特別乖巧,比平時要容易帶,下了課也很少人拖着文老師不讓走 ,還有女生讓他早早回去休息。
幸好周二的課也不算多,文硯修稍微收拾一下就回辦公室了,徐老師這會兒沒課,拎着保溫杯走過來,看了一眼:“哎喲,還真是關節腫痛,你家先生打電話過來請假的時候,主任都吓一跳,還親自過來問我,我都不知道啥情況呢。”
其中原因複雜,文硯修只好讪讪一笑帶過話題,他喝着茶,暖心暖肺:“今晚是我值班吧。”
“是吧,你問一下吳老師。你嗓子咋啦,喉嚨痛?”
文硯修有些嘆氣,本來就沒好,今天也是講了半天的課,更傷了,他從包裏抽出沈讓早上塞進去的潤喉糖,含了顆進去:“傷風感冒了。”
“這天氣确實折磨人,你自己也小心點。”
“嗯,謝謝老徐。”
很快大家都知道文老師傷了手腕又傷了喉嚨,吳老師也過來看看他,帶了些沖泡好的羅漢果水:“我聽說對喉嚨好,給你嘗嘗。”
文硯修受寵若驚:“多謝。”
“要不我今晚給你代個班,你早點回去休息。”
文硯修一愣,失笑:“我昨晚的班就是你代的。”
“你還客氣上了。”吳老師笑吟吟的看他,養眼,“生病了還這麽帥,真是。”
文硯修:“……”
徐老師在一旁開玩笑:“可惜咯,文老師結婚了。”
吳老師哼了一聲:“不結婚也不成。”
性取向不同。
最後代班這個文硯修沒同意,他是真的怕,也怕麻煩,更怕人情,特別是曾經對自己有好感的人。
今晚有個大檢查,就算不是當晚值班的,班主任基本都留下來了。
徐老師說他,答不答應都一樣,吳老師作為班主任今晚得留下來。
文硯修反駁一句,她留她的,我值我的班。
值班加檢查,等到下班已經接近十一點,很晚了,出了校門看見熟悉的車輛,文硯修沒想太多,快步走過去,隔着車窗看不到裏面。
他小心翼翼的貼近車窗玻璃瞧進去,只看到沈讓一個模糊的身影,安靜的不知道在幹什麽。
咔嚓一聲,門開了。
沈讓挑眉:“小偷?”
路燈朦胧,照在他的臉上,五官光影錯落如一幅素描,那一下子有點被帥到了,文硯修愣愣的看着他,緩了半分鐘才反駁:“沒有。”
上了車後,文硯修問他:“等很久了?”
“幾分鐘。”
文硯修不太信,直言道:“你別騙我,剛才好像看到你睡着了。”
車窗外面鍍的一層膜質量太好,看不清裏面,但也不至于什麽都看不到。
沈讓幫他系好安全帶時,湊到他耳邊呼氣:“你眼神不好。”
文硯修那一片肌膚被他吹得麻掉了,瑟縮了一下,依舊在反駁:“沒有。”
也不知道他等了多久,沈讓不說,文硯修也不問了
只是會記着很久,像以前那樣,都會記着當時的場景,記得當時風吹起時飄過來的綠葉般清淡的味道,那是刻在骨子裏的記憶。
文硯修忽然想到什麽:“帶二班帶了一個學期,我忽然發現有個同學跟你很像,叫林素。”
沈讓目視前方開車,“我沒有私生子。”
文硯修愣了一下,撲哧一笑:“不是,人家是女生,我說的像是她是上次月考的年級第一,性格也有點冷,不愛交朋友,也不愛說話,上次被教務主任抓到她抽煙,可能抽的不多,剛開始學的,我偶爾過去找她,她身上都沒什麽煙味。”
沈讓高一就開始學會抽煙,不知道被抓了多少次,叫了多少回家長,作為班長的文硯修,有幾次還在現場。
像是在內涵他,沈讓淡淡的問:“你這是在翻我的黑歷史嗎。”
“當然沒有。”文硯修想了想說,“我只是怕她走歪路,想着幫她一把。”
“這是班主任的事。”
文硯修似乎在組織措辭,有些磕絆的說:“我就是……在她身上看到你的感覺。”
而後輕聲的補充一句:“能幫就幫。”
一時間車裏很安靜,誰也沒說話,文硯修望着車窗外不斷退後的風景。
倏地聽見沈讓低沉的嗓音,仿佛從很遙遠的地方傳來:“那位女生估計在很多年之後會突然記得你。”
文硯修有些意外,彎着眉眼笑道:“是嗎?”
“嗯,會突然記得。”沈讓看了他一眼,語氣很輕,“到家了。”
回到家裏,沈讓習慣性的從他包裏拿出保溫杯去洗掉,“這是什麽?”
文硯修說:“羅漢果水。”
“你同事挺貼心的。”
“嗯……”
沈讓沒再問別的。
洗澡那會兒,沈讓在拿睡衣,文硯修去放水,分工合作,水放得慢悠悠的,文硯修站在浴缸邊上,正在想家長會的事情。
每當這個時候,很多家長會找文老師談學生的事情,因為吳老師忙不過來。
有幾個家長特別注意語數英的成績,宋婷好像算一個,她這次周測的數學成績很一般……
感覺後腰被碰了,文硯修的腰軟了一下,回頭看他:“我還沒好。”
沈讓很幹脆的說:“不做,我看看。”
文硯修不太确定:“就看看嗎?”
沈讓看了他一眼:“快點。”
文硯修只好背對着他,彎腰把褲子脫了,接着他被沈讓放在浴缸裏,伸長一條腿,另一條腿向外屈着。
這坐姿有點奇怪,文硯修不是很自然的挪了挪位置,效果甚微。
沈大夫仔仔細細,裏裏外外檢查一遍,還上手碰了碰傷口。
“還疼嗎?”
文硯修低着頭,一時間不吭聲了。
沈讓看他:“說話。”
文硯修實話實說 :“有點癢。”
沈讓:“……”
足足過了幾分鐘,文硯修被熱水弄得臉頰潮紅,聲音低下去,像是在隐忍着什麽,勉強還算禮貌的問了句:“你可以不要這樣嗎?”
沈讓檢查的很認真,聲音很冷淡:“不可以。”
文硯修換了個姿勢,沒什麽力氣的趴在浴缸邊上,還要防止喉嚨更嚴重的沙啞。
他感覺睫毛都有水珠覆上去,眨眼時滴下來像落淚,感覺過了很久,終于好點了。
文硯修有點坐不直了。
不過好在沈讓放過他,只是好像沒放過自己。
文硯修遲疑的開口:“我幫你吧。”
沈讓正在擦手,聽見這話慵懶的掀起眼皮看他,看他紅腫的唇 ,泛紅的眼角,潮濕的呼吸。
沈讓聲音開始啞了:“怎麽幫。”
手腕傷了,好像……還有個地方。
文硯修思考了一下,低下頭,結果被沈讓用手背抵着額頭,下巴被輕輕擡起來,捏着不讓動。
“會有機會的,不急。”
文硯修朦胧的擡眼望去,那是一個壓抑審視的眼神,對視久了,他其實也有點怕。
因為腦海裏多了一份被反複弄死弄活的記憶。
回憶起細節,只記得沈讓很紳士。
而且兩次,應該就是沈讓的極限了吧……
他看起來應該就是這麽點耐力了,跟文硯修預計的時間跟體力差不多。
這樣的話,在這種事情上,文硯修表示自己身體撐得住,還行。
這個澡洗得異常久,就算沒到最後,文硯修也覺得身體發虛的地步。
數了數日子,确實很久沒健身了。
沈讓說,帶傷不健身。
太困了,手腕換了藥後,文硯修沾上枕頭就忍不住要睡過去,但等到沈讓上床,他的臉被掰過去,文硯修被迫嘟着嘴,含糊的問:“怎麽了?”
“為什麽離我這麽遠。”
文硯修挪近一些:“可以嗎?”
“……随便你。”沈讓放開手,轉而讓自己挪過去抱着人,“晚安。”
文硯修蹭了蹭他的懷抱,找了個安穩的姿勢窩進去,喃喃道:“晚安。”
第二天喝牛奶的時候,喝了一半,文硯修用平靜的語氣說:“周五那天你不用來接我了。”
“怎麽?”
“溫老師生日,有聚餐,我那天還要開會,到時候我自己打車回去。”
“好。”沈讓說,“聚餐完我來接你。”
文硯修張了張嘴,最後還是不打算辯駁什麽,“好的。”
到了學校門口,這次起得早,還剩了點時間,文硯修剛剛解開安全帶。
才發現沈讓一直在看着自己。
打算開車門的手頓了一下,收回去,文硯修問:“怎麽了嗎?”
沈讓說:“感覺少了點東西。”
以為沈讓忘了帶什麽東西,文硯修剛要開口問,沈讓傾身而來,伸出手,文硯修直接湊過去,沈讓捧着他的臉,湊近了的鼻尖蹭了蹭對方的。
文硯修看着近在咫尺的眼睛,眼睛都不眨,呼吸也下意識屏住。
“都洞房了 ,怎麽沒有吻別。”
唇輕輕地貼上去,一開始只是摩擦着柔軟,後來舌尖抵開齒關,強硬的伸進去攪亂。
文硯修呼吸一頓,快要喘不過氣來,稍微掙紮一下,又被沈讓五指陷入發縫間,輕輕将他扯回來。
文硯修在窒息感中沉溺,在被抽空的那一刻,沈讓稍微松開了點,大口大口呼吸的同時,唾液也來不及吞咽。
剛喝完的牛奶盒還沒扔掉。
沈讓品嘗了一下,果然還是不太喜歡那股味道。
他在文硯修濕潤的唇角,舔了一下,主觀的評價:“純牛奶的味道太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