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我說過嗎?

第49章 我說過嗎?

沈讓見他沒什麽反應,重新點開黑掉的屏幕,語氣平淡的讀上面的句子。

“文老師配的角色名是虞棱,權傾朝野腹黑冷漠……”後面的話斷了,因為文硯修一下子壓在他身上。

整張臉被逗得潮紅羞恥,他的手抓着沈讓的手腕,試圖搶他的手機,“求求你了。”

沈讓伸長手臂,不讓他碰到。

文硯修的指尖在半空中動了幾下,最後放棄的趴在沈讓身上。

沈讓索性掐着他的腰,往自己身上帶,問出一個很久之前就想知道的問題:“你這是在撒嬌嗎?”

文硯修下意識搖頭,輕聲的說:“我在求你。”

“那就是在撒嬌。”沈讓幹脆的下結論,也很幹脆的退出頁面,關掉手機。

文硯修不太理解他的意思,反正目的達到了,阻止不了他背地裏偷聽,至少別在他面前舞,受不了。

後知後覺發現自己正趴在沈讓的胸膛上,姿勢有些不雅,文硯修尴尬了一下,正打算從他身上下來,沈讓掐着他腰的手沒有絲毫松動的痕跡。

甚至很意味深長的揉了揉腰腹,文硯修低下頭,趴在他胸膛上。

但是他剛病好,文硯修用商量的語氣問:“可以只做一次嗎?”

沈讓的極限是兩次,只一半的話,應該也可以滿足的。

沈讓沿着尾椎骨的位置,按了按,語氣很平穩,慢條斯理的:“不急,要吃就吃好的。”

文硯修有些敏感的顫抖手臂,撐在上方,濕着眼睛低頭喘了一下,四肢酸軟無力的趴在沈讓胸膛上方。

睡褲的布料非常的松軟,很容易脫下來,當初選了半天的床單材質也非常親膚,文硯修其實覺得裸|睡的感受挺舒服的。

就是如果沒有那種奇怪的被冒犯的感覺就更好了,因為沈讓的手指真的很長。

幸好沈讓也算比較有分寸,文硯修也沒什麽感覺,照樣熟睡,今晚安靜得很,什麽都沒做。

沈讓去洗了個手,上床時将人抱在懷裏,單手關掉床頭燈。

一夜無夢,早晨醒來時發現沈讓留下的信息,今天要去公司整理項目。

昨晚的畫面再次在腦海裏複現,文硯修回味了一下,也不知道是不是錯覺,覺得那裏還是怪怪的。

他等那股莫名的感覺過去後,才掀開被子下床,走了兩步感覺不太對勁,有些涼飕飕的,文硯修低頭一看,沒穿內褲……

我的內褲呢……

文硯修頂着一頭亂糟糟的頭發 ,返回在床上翻了幾下,都沒看見,最後只能迷惑的拿了條新的出來。

等穿好褲子洗漱完,出來看見簡檸給自己發了信息。

【簡檸:今天楓老公不在家(愛心)(愛心),一個人寂寞,火熱勁爆的活動,要出來激情耍一耍嗎?】

【文硯修:……說人話可以嗎。】

【簡檸:陪我出來相親。】

文硯修跟簡檸是大學同學,目前都是三十出頭的年紀,簡檸被催婚是必然的,這次也一樣,只是很少說要人陪着的情況。

【簡檸:對方說也會帶個人來,我尋思着就我一個人,戰鬥力不夠啊,你陪我裝裝逼呗,你老公不在家吧。】

也是被說中了。

【文硯修:不在。】

【簡檸:我開車來接你,go!】

但沈讓中午就回來,不可能不跟他說一聲的。

【文硯修:我今天跟簡檸出去吃飯。】

沒回,文硯修将手機收起來,打算等會兒再看。

結婚就是沒辦法跟單身時候比,想去哪就去哪,不過文硯修不太在意這種情況,因為養了狗之後,他也不能說想去哪就去哪。

【沈讓:中午都準備好食材了。】

一句話透着淡淡的抱怨。

【文硯修:今晚吃。】

【沈讓:簡檸上輩子救過你的命。】

文硯修看着,也不知道怎麽回,只好先冷處理了。

簡檸的車來了後,他們約到一家西餐店,跟簡檸相親對象姓嚴,姑且先叫嚴先生,他的朋友是姓陸的,叫陸彥,這兩人是同學。

簡檸在車上說,這人比他小。

現在姐弟戀也不少,文硯修不覺得奇怪,但是見了面後,才發現這位嚴先生的相貌長得十分着急,看着比簡檸要大幾歲。

吃飯期間,基本都是嚴先生跟簡檸在聊天,文硯修時不時搭一兩句,配合簡檸接下來的借口,他們多年的朋友,文硯修知道簡檸不喜歡這款,來吃飯也是為了應付父母。

聊到沒東西聊了,陸彥才默默的開口:“你是文老師嗎?”

文硯修意外的看着他,然後說:“我是。”

“長明燈盡的虞棱,是你配的吧。”陸彥的音量逐漸提高。

被這樣大庭廣衆下說出來,文硯修有些尴尬:“是我。”

“真的呀,你跟我哥當年是很火的cp呢,我還怕自己認錯人了,你平時說話的聲音跟劇裏的不一樣。”

“什麽cp?”文硯修一頭霧水,不明白他在說什麽。

簡檸看他一臉空白,解釋一下:“就是你跟華鶴老師的cp,很多人都希望你們可以互動一下給他們撒糖吃,結果那部劇完了之後,你們一點反應都沒有,但……也阻擋不了cp腦到處磕糖。”

簡檸早期知道他兼職配音的事情,比起文硯修配完兩耳不聞的狀态,她至少還在網上各種搜評論,以當年的程度來說,也算是小火了一把。

文硯修沒有微博,自然就沒有後續,只知道長明燈盡很成功,但比較細節的他不太清楚。

文硯修感覺這件事有點離譜:“怎麽磕。”

“華鶴老師有微博的,在他發的每一條裏,摳點糖來吃。”

文硯修:“……”

他突然想到昨晚的事情,怪不得沈讓突然要翻那部劇來聽,應該是小旭跟他說了些什麽。

但是沈讓居然也沒提過這件事。

文硯修不知怎的,一下子就沒了胃口。

陸彥見到文老師很高興,提議說:“我哥待會兒來接我,要不咱們下午茶再聚一場,他很久沒跟你見面了。”

文硯修剛要拒絕,簡檸一個高興答應了:“可以啊,正好文老師也有個朋友來。”

文硯修側過頭,小聲地問她:“我什麽朋友?”

“你老公待會兒不是來接你?”簡檸就是單純的看熱鬧不嫌事大。

“……”

三點他們換了場地,休閑咖啡桌,桌球牌九等娛樂活動應有盡有。

剛才一路走來,嚴先生一直挑起話題,簡檸都沒什麽心思接話,只能暗示性的看了眼文硯修。

文硯修想了想,對嚴先生笑了一下,接着對簡檸說:“長島冰茶,我幫你點了,你喜歡的。”

簡檸掐着嗓子,做作得很:“謝謝硯修,你對我最好了 。”

嚴先生看着看着忽然就蔫了。

倒是陸彥看出什麽來,似乎明白了,很輕的笑了一聲。

好巧不巧的是,沈讓跟陸華鶴同時進門的,他們身高相仿,但沈讓的身材看着要更酷一點。

陸彥表情都驚呆了,實在是沒想到文老師的朋友這麽有型。

互相介紹了一下,他們分別落座。

沈讓沒什麽表情的一只腳跨過去,坐在文硯修身邊,陸華鶴只能讪讪的繞到對面坐下。

不知道是這兩位的領導氣場太大,現場沒人主動說話,導致氣氛有些凝固起來。

文硯修看了眼沈讓,正要說些什麽,陸華鶴忽然對着他笑了一聲。

文硯修又不得不迎着他的笑臉,應和了一聲。

一直沒什麽反應的沈讓忽然看過來,眼神有些意味深長。

“硯修,好久沒見了,你跟以前完全沒變過。”陸華鶴現在的名氣很高,聲音也很有個人特色,是目前市場上非常受歡迎的“受音”。

“你換了電話號碼後,好多人都聯系不上你,我都以為沒機會跟你見面,這次能重新見到是緣分,這次你不會還删了我吧。”陸華鶴把自己的二維碼遞過來。

文硯修掏出手機掃碼,添加好友,對他客氣的笑了笑:“不會的。”

陸彥在一旁調侃:“網友都以為你們決裂了。”

“怎麽會,我前幾天去看超話,還挺好的,就是不活躍了,但人還挺多的。”畢竟是小衆圈子。

盡管陸華鶴後來多了幾部質量不錯的商配劇,人氣上漲,各類cp也有,但白月光始終是“文化cp”這裏。

陸彥笑嘻嘻的:“還不因為那場吻戲。”

沈讓挑眉。

文硯修心裏一咯噔,表情不太好看的解釋:“那部劇我沒進過錄音棚,所謂的吻戲也不是真的。”

陸華鶴愣了一下,糾正他弟弟:“只是pia過吻戲,不是真的。”

“網友怎麽聽怎麽來嘛。”

簡檸勾着唇,抿了一口酒,這戲可真精彩啊,嚴先生對于這些話題完全插不上嘴,他只能看着簡檸。

“硯修吃點。”陸華鶴端着盤子遞過去。

卻是沈讓伸手接過堅果,陸華鶴愣住的看着他,只見對方一本正經的說:“硯修的喉嚨很脆弱,不适合吃太多。”

文硯修捧着果汁,坐在旁邊,不說話了。

簡檸閉了閉眼,怕看多一眼都要笑出來。

陸華鶴則是有些沒反應過來,半晌,才說:“也是,要保護喉嚨。”

下午茶的氣氛有些難以捉摸的感覺,連陸彥都好像察覺到什麽奇怪的東西融入他們之間。

好像就是從沈讓跟陸華鶴同時出現的時候開始的。

仿佛有一道閃電劈下來,陸彥發現自己從一開始好像就忽略了什麽東西,他的視線很自然的落在,文老師的戒指上。

這年頭戴戒指裝飾的人不少,有些人十根手指都戴,陸彥當時看了也沒多想,但是沈讓也戴了,同一個位置,同一個款式……巧合嗎?

一些不經意的細節串聯起來,陸彥猛地擡頭,視線在文老師跟沈讓之間快速打量。

我靠,他好像明白了什麽。

沈讓沉默寡言,但存在感極強,像個領導一樣,大家很難放開來說話,而且每次當陸華鶴說起當年那部劇的事情,文硯修總是很尴尬,也不接話。

導致只有陸華鶴一個人的獨角戲,越說越小醜,後面索性無言。

聊不起來當然坐不久,先是嚴先生說有事要走,後面陸陸續續的,簡檸也要走了,怕待下去會笑場。

其餘四個人一同起身,走到門外。

分別時,文硯修跟陸華鶴握手,一觸即分,陸華鶴有些愣住了,指腹相互摩挲着剛才的手感,随即想了一下,把手伸到沈讓面前。

沈讓正在轉動戒指,看見後很自然的将手伸過去,陸華鶴這才發現了:“沈先生結婚了。”

沈讓禮貌的回複:“是的。”

他剛才沒怎麽說過話,嗓音是低沉磁性那一挂的,用他們那個圈子的話來說,就是非常蘇的大總攻音色。

陸華鶴莫名松了一口氣:“剛才聊這麽久,沈先生都沒提,還以為你是單身的。”

沈讓說:“下次我應該把結婚證帶出來。”

陸華鶴笑了。

沈讓收回視線,牽着文硯修轉身離開,當着陸華鶴的面,五指強硬的插進指縫裏,十指相扣。

文硯修有些意外,他們很少在外人面前做這麽親密的事情……感覺還不賴,文硯修稍微收起五指,深深的握進去。

身後的陸華鶴完全呆愣住了,一副不可置信的樣子。

陸彥一臉節哀的拍了拍他哥的肩膀。

停車場在另一邊,他們走過去的那段路一直沒松開手,直到上了車,沈讓給他系安全帶,文硯修的手忽然覆在他的手背上。

“抱歉。”

沈讓掀起眼皮看他。

“簡檸跟我說了才知道cp的那件事,沒跟你提過,我當年并不知道,現在也不清楚,但是我跟陸華鶴以前,現在都沒有任何關系。”

文硯修語氣溫柔的解釋着,一雙月如霜的眼睛看着自己。

隔了兩秒,沈讓反手握住他的,寬大的掌心托着對方修長的手指,指腹輕輕的摩挲着。

良久,沈讓說:“我沒有誤會。”

文硯修其實也不太清楚他到底有沒有誤會,“但是我解釋的話,你心情會好很多的。”

“你會有點開心嗎?”文硯修不太确定的問。

沈讓擡起手,将文硯修的指背放在唇角處,親昵道:“會。”

現在的氣氛變得很好,文硯修看着沈讓的眼睛,很小心的得寸進尺:“你跟我在一起會很開心嗎?”

沈讓捏着他的指尖,簡單的重複:“會。”

今晚哪裏也沒去,他們直接回了家,吃了飯洗了澡後,沈讓接着要處理工作,不多,就是整理一下。

文硯修這邊倒是做得很快,主要是事情也不多,他想了想,去折疊衣服。

冬天一到,各種衣服只穿過一次就扔在椅子上,沈讓每天睡前都會整理,這次文硯修打算活動一下筋骨,總不能什麽叫沈讓做,太不公平了。

剛收拾一半,身後忽然有一只手摸上他的脖子,力道很輕,只是輕輕地将他往後摁了一下,指尖緩慢的摩挲,有些癢。

文硯修還抓着手裏的衣服,想轉頭,但是沈讓箍着不讓他動。

“怎麽了?”

沈讓的手放下去:“好了嗎?”

文硯修驟然抓緊衣服,腦子有些懵,雙腿下意識有些軟,輕聲說:“好了。”

沈讓抽走文硯修手裏的衣服,擡手罩着文硯修的腦袋,趁着沒反應過來,在他後背輕輕推了一把。

文硯修沒有反抗,非常順從的被推倒在床上,也不疼,就是有些莫名其妙,他正要轉過頭,就感覺後腰脊椎的那塊地方被人按着,他沒辦法動彈。

下一秒,文硯修哼了一聲,認命的倒在床上,一動不動的趴着。

沈讓感受了一下:“看着好了,溫度也正常。”

後面傳來輕輕撕扯塑料袋的聲音,文硯修趴着,被衣服蓋住了視線,五官被周圍密密麻麻的黑包裹着,其他的感官無比敏感清晰。

每一寸都能感受到對方在做什麽。

捏的疼了,文硯修低低的叫了一聲,小聲請求:“可以輕點嗎?”

沈讓聲音冷酷又溫柔:“待會兒給你上藥。”

文硯修愣了一下,随手拿了件衣服抓在手心裏,後面慢慢的跪在床上。

周圍的衣服剛疊好又都全部亂成一團,亂糟糟的非常不美觀。

沈讓擡手把文硯修的臉摁在枕頭上,像是要固定住不讓動,不知過了多久,這種帶點懲罰性質的行為才結束。

罩在頭上的衣服被人掀開了,周圍的燈還亮着,文硯修眼睛受不了突如其來的光,眼角泛着淚花,想轉頭,動不了。

文硯修心裏愈發的慌忙,想要看看沈讓的臉,想要看着沈讓的眼睛。

文硯修側着頭,用泛紅的眼角看他,眼眶蓄滿了淚水,手指不斷地撓着,求他:“讓我看看你。”

到底是心軟了。

沈讓沒用什麽力氣拍了拍他的臀側,拍紅了才将人抱起來。

流了不少淚,衣服都沾濕了。

“文老師是怎麽拍吻戲的?”沈讓很認真的在求教。

文硯修感覺肚子很難受,哭起來有些隐忍不發,眼睛紅了,語不成調:“不是說,沒有誤會嗎?”

沈讓托着他,就着這方向狠狠地打了下屁股。

文硯修戰栗的哭了幾下。

“什麽誤會?”沈讓親他的臉,漫不經心的問,“我說過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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