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第五章

在溫痕怿看來,這兩個人都是一樣,為了纏上他無所不用其極。

一個無所事事的富二代與一個被辭退的賤貨,兩個人就是情敵關系。

而尚言現在居然拙劣到用情敵當擋箭牌,真是賤到一種境界。

溫痕怿看着比自己矮一個腦袋的人,清冷道:“又出現在我面前做什麽?”

就算溫痕怿沒有面露不悅,明眼人都看的出來高冷霸總的厭煩,旁邊早就看尚言不順眼的人也開始冷言嘲諷起來。

最先起哄的是漫繪工作室的一個員工,之前因為交手稿時被原主尚言打壓過一次,早就看他不爽,這次終于能當着溫總的面羞辱他:“你這滿腦子淫穢,只會畫男人像的豬腦怎麽還有臉出現在溫總面前?”

公司的人都知道,尚言繪畫功底一般,但人物肖像卻是畫的異常好,別人都傳言說是因為太過迷戀溫總,所以發揮了前所未有的能力,而溫總就是一個外冷內善的人,才會留下他。

“你還真是對溫總陰魂不散啊,居然無恥到用情敵當借口纏着溫總,看看多麽拙劣的技巧,自己腦子不好使還把周圍人都當白癡耍呢?像溫總這樣高大尚的人才,你是連一根腳趾頭都比不上的。”

尚言就說了幾個字,然後被罵了一通,他都懷疑自己是不是成了書裏超級惡毒反派,明明自己只是做個任務拯救作死二號,咋就搞的跟血雨腥風似的。

他回頭,撇了眼說話的人,腦海中模糊的記憶逐漸清晰起來。

這個人叫顧雲,平時也算個中規中矩,勤勤懇懇的人,就是心眼特別小,在漫繪工作室和尚言屬于競争關系,因為一次交手稿的事情,兩人争得頭破血流,結果尚言的肖像畫更精煉,與一向就看他不爽的顧雲結下梁子。

“我說,我要找舒寧晉,你能聽懂人話?”

這些不雅的話聽多了,饒是尚言這種再有忍耐之心的人也會煩。

他就不明白究竟是自己話說的不夠清楚,還是這些人聽不懂他說的話,自己也就一個老老實實做任務的人,怎麽就成了陰魂不散,再說了,人是姓溫的趕出去的,他不找罪魁禍首找誰去?

在聽到尚言的話後,溫痕怿端着高腳酒杯的手微頓,重新打量起這個人。

說實話他從未見過尚言如此冷漠的眼神,以前看他時全是炙熱的目光,和下流的欲望,自從那天離開後好像都變了,這人看他的眼神不帶任何感情,但卻清亮的好看,有種讓人想要努力抓住的感覺。

這前後轉變可是連頂級演員都演不出來,根本不是裝的,所以這是真的放棄糾纏他了?

這樣最好,省的他看着煩心。

也許是這個原身真的太作,給人的印象已經根深蒂固,尚言一時很難改變衆人對他的看法,不過他倒不是很在乎,只要能完成任務離開這個世界就行。

自我安慰完後,他的眼神也柔和不少,擡起一雙透亮的黑眸真摯道:“這樣,只要你告訴我舒寧晉從哪出去了,我立馬消失在這裏。”

這個條件好像并沒有什麽吸引人的,然而高冷霸總卻很吃這一套。

但他的第一想法不是趕緊甩掉這個煩人的賤貨,而是想要看看這個人究竟又在耍什麽花樣。

溫痕怿抿了口酒水,側身讓出一條道,用行為動作告訴他,人就是從他身後的過道丢出去的。

一問出答案,尚言便火急火燎的往過道跑,剛跑出兩步腳下就被顧雲小動作絆倒。

外加上自己着急跑,沖擊力又大,整個身體向前撲得也格外用勁,有種用雞蛋狠狠砸向石頭的感覺,蛋碎,看着就疼。

直到一聲悠揚的酒杯破碎聲響起,迎來的不是轟然大笑,而是一片冷寂,一群人挂着幸災樂禍的笑要上不下,憋在臉上比哭還難看。

現在摔倒在地的可是人人敬仰的高冷霸總,誰敢笑?

尚言重重撲倒在身下人硬朗的胸膛上,牙齒還不小心磕到下面輪廓分明的下巴上,他覺得牙疼。

溫痕怿冷着臉,好像要殺人:“這就是你說的立馬消失?”

“呵呵…誤會!”尚言慌忙尴尬起身,臉色泛起一片微紅。

他也沒想到自己會被使絆子啊,更不想摔到冰冷的地板,再說自己這嬌弱的身體經得起摔嗎?

可能當時就這樣答錯了一根筋,手忙腳亂中拉了個人當墊背,只是沒想到這個人恰好是高冷霸總。

坐起身,尚言就覺得脖頸處一涼,有冰冷液體順着脖頸處往下滑,低頭看時才發現是溫痕怿剛才喝的紅酒,經他這麽一撞灑了一身。

再擡頭時,只見擰緊眉頭的溫痕怿不知從哪裏掏出來一塊純潔手帕,擦起身上的酒水,還有被他無意磕出血的下巴。

尚言靜靜看了溫痕怿兩秒,眼裏不由冒出敬佩兩字,男主就是男主,每一個動作都是那麽的紳士,臨危不亂,就算身上多了幾處污點,也将高冷,拒人于千裏之外的氣質發揮到極致。

可是他的脖頸真的很難受,尤其是酒水下滑的黏糊感,讓他恨不得趕緊擦幹淨,最好泡個熱水澡。

他環顧四周,沒有找到紙巾,最後目光落在溫痕怿手中那塊白帕上。

“借用一下。”

衆目睽睽之下,他就這樣奪了男主心愛的手帕,然後再在自己脖頸處來回擦拭,末了再露出一個滿意的眼神将手帕還回去,口裏還不忘道:“謝了。”

溫痕怿看了眼從自己手中消失五秒又重新回來的手帕,臉色迅速陰沉下去:“滾。”

尚言被吼的一愣,剛還誇你紳士呢,咋就突然翻臉了呢。

切,不就是借用一下帕子嗎,那麽小氣。

滾就滾,咱還有任務在身呢。

等尚言讪讪離開,溫痕怿将手中手帕狠狠一扔,在場的人倒吸一口涼氣,男主不說話,他們也就都不敢說,誰要敢說,鐵定被當炮灰使。

氣氛到了這種地步宴會也沒心思再進行下去,識相的早就溜之大吉。

誰人不知溫痕怿一旦發怒,所有人都是眼中釘,再一不高興,自己與這個商業巨頭的合作可能就泡湯了,所以這種時候最好選擇沉默,有多遠滾多遠。

等所有人都走的差不多了,溫痕怿又重新看向那張手帕,孤苦伶仃的躺在地上,要多慘有多慘。

也不知想到了什麽還是氣消了,他又重新撿回手帕小心揣進衣兜。

立在一旁一直不敢說話的傾羽眨巴兩下眼睛,嘴巴驚的能塞下一個雞蛋。

他看到了什麽?

可能別人不知,但他卻十分清楚,咱們這個高冷霸總可是有嚴重潔癖的人,而這個經過多重消毒的手帕就是他随時放在身上,不小心和他人發生接觸時用來擦拭的。

現在這個具有嚴重潔癖的高冷霸總居然?居然把別人用過的東西收回了兜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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