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第六章

從裏面的過道出來是一個寬闊的草坪,也不知是否因為宴會的不歡而散,此時一點生氣也沒有。

尚言環顧四周,沒有看到舒寧晉的身影。

他不由擔憂起來,邊往外跑邊回憶起原書劇情。

根據書中描述,舒寧晉是被拖到一個幽暗巷子的,而從宴會廳東面出口出來的方向有巷子的地方還得往左繞兩個街道。

不管是不是在那,尚言已經擡腳往小巷跑去,腦海裏還在不停呼叫系統。

水水似乎比他還着急:“快,宿主,就在前面的轉口,我聽到聲音了。”

“!?”

尚言跑的氣喘籲籲,忽然停下來打量道:“完不了任務是我死,你跟着瞎急什麽?”

“我能不急?”水水催促道,“我們倆可是一條繩上的螞蚱。”

“?”尚言對這個系統真是越來越好奇,一開始這個系統就用死亡來逼迫他去接受任務,現在真是比他還焦慮,好像拯救不了死的是它。

“哎呀,宿主,你別瞎想了,趕快去救人,我也不過是要完成拯救任務,然後領取獎勵罷了。”

“哦?”尚言輕腳接近巷子,聲音也變得輕盈起來,“你領啥獎勵?”

良久的沉默之後,水水委屈道:“我要修煉成人!”

“…”

尚言腳下一頓,不小心踩到一個塑料瓶,“嘩啦”一聲引來暗巷裏四雙眼睛齊刷刷看過來。

其中一個人身姿比較纖瘦,躺在地上嬌喘,十分浪蕩,距離他最近的一個壯漢正在解褲頭,旁邊還站了兩個把風的。

“…”

尚言真的很想再說一次這是誤會!

“喲,鐵大哥,快看,又來一個尤物,今晚哥三有福了。”

把風的角三弟看到尚言那一刻眼睛瞬間亮起來,之前買奶茶相遇時他就對尚言有心思,只是礙于人流量不好下手,上次好不容易摸了一把屁股,結果被一個掃垃圾的撞見,真晦氣。

看到一個主動送上門來的,一旁的扇二弟也興奮起來:“鐵大哥,這個浪蕩貨你慢慢享用,我和角三弟先去把另一個抓過來。”

說完,兩人就流着一口淫水朝尚言奔來。

他瞧了眼兩個壯漢的大碩腿,跑肯定是跑不過了,掙紮說不定還自讨苦吃,所以放棄抵抗是最明智的選擇。

尚言擺手:“不用勞煩兩位大哥,我自己過來。”

“?”

“??”

見過主動的,沒見過這麽主動的騷貨,帶勁。

尚言微不可見的滾動一下喉結,然後面不改色的往小巷裏走。

他之前觀察過小巷,穿過巷子是一個街道,舒寧晉躺的地方堆滿了塑料瓶。

既然是要拯救人,就要有勇有謀。

尚言按着慌亂跳動的心停在鐵大哥身旁,大哥眯眼瞅了眼尚言,某處不由又膨脹了可分:“看來本大哥魅力四射啊,來,兩個一起上。”

“…”

尚言尴尬扯扯嘴角,目光移向倒在一旁的人,舒寧晉看上去極度忍耐,與他對望時滿是求生欲和道不盡的可恥欲望在交錯,想要張嘴說點什麽,最後卻化成了難耐的呻吟。

這讓人放蕩的藥勁真強!

尚言四下瞟了一圈,腦子還沒想到完美的對策,就覺腰間一緊,鐵大哥已經迫不及待的撲上來。

曹!太惡心了,渾身難受,尚言舉起手奮力掙紮,反倒讓抱住他的人更興奮。

“那個,大哥,”他努力撐開貼上來的嘴臉,“你褲子還沒脫呢。”

聞言,鐵大哥低頭看了眼自己鼓鼓的褲兜:“還是你來事。”

說完大哥便解起褲頭,尚言趁此機會扶起倒地的人就跑,身後一陣噼裏啪啦,全是他掀翻的塑料瓶。

鐵大哥見到這種狀況哪裏還來的及解褲子,趕忙把腰帶栓的更緊:“愣着幹什麽,趕緊給我抓人。”

随後又是一陣躁動,塑料瓶滿巷子滾。

尚言這副身軀本就嬌弱,一個人的時候都不一定跑得過幾個壯漢,更可況現在還馱着一個人,腳下再踩一個瓶子,哐當一聲便撲了下去。

倒地前他奮力推了一把舒寧晉:“快走。”

看到之前的情敵這樣舍命救自己,說不感動是假的,還記得他剛被拖進來時,害怕的要死。

雖然這人沒謀沒識,就一只送上來的小白兔,但他的內心真的有被觸動到。

想他從十歲起就沒有得到過愛,總是一個人扛,曾也狼狽的哭過,甚至不惜跟一群混混打在一起幹壞事,只為得到父女的關注,結果非但沒得到父女關注,還讓父女更加讨厭自己,真嘲諷。

如今能有這樣的下場也算是受到了報應。

宴會廳門口的拱橋旁。

溫痕怿坐在法拉利的駕駛座上,手帕被他重新拿在手上,正看的出神,車窗忽然被人敲響。

傾羽彎下半個腦袋:“溫總,你讓我查的那個賤貨…”

聽到賤貨二字,溫痕怿眉頭驀然一淩。

看到座位上寒氣逼人的側臉,傾羽又突然改了口:“那個尚言…他好像是真在找舒寧晉,不過又好像在勾引其他男人。”

畢竟他親眼見到那個賤貨自己送上門去的。

溫痕怿鎖緊眉頭,冷硬道:“上車。”

眨眼間,一輛法拉利便極速開往小巷。

剛坐穩的傾羽小聲嘀咕道:“這是要去找尚言?”

溫痕怿轉動方向盤的手一頓,腳下卻朝油門猛然踩去:“這麽快就纏上其他男人,我倒要看看他有多賤。”

這到底是去看人犯賤還是忍着怒氣無處發?

傾羽偷瞄了一眼覆蓋冰霜的冰冷面容,很識時務的選擇閉嘴。

溫痕怿自己也不清楚自己現在到底是個什麽情緒,只是再見到那人他覺得有哪裏發生了變化,尤其是那雙清亮的眸子讓了見了異常舒适。

更奇怪的是,自己嚴重潔癖的習慣只要與人接觸就會渾身不适,厭惡至極,哪怕是間接性接觸也不行,但和那人同用一張手帕後居然一點也不覺得惡心。

一定是那人使了什麽不得了的把戲,他得去拆穿他。

同類推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