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第十章

招生計劃泡湯的尚言只得暫時放棄這個想法,準備趁這兩天時間好好複習一下自己繪畫功底。

以前上學時他沒少作畫,甚至還因為興趣愛好加過學習班,成績都算頂尖。

不得不說他很有繪畫天賦,但天賦磨人,成天沒日沒夜的完成繪畫任務,将他的世界變成了井底之蛙。

這種枯燥無味的生活久了,興趣也會被消磨殆盡,所以他選擇出來創業,只是遂不能如願罷了。

如今來到這個世界,再次提筆倒別有一番雅致。

兩日後的漫賽很快來臨。

比賽在上午九點開始,全程三小時,尚言提前二十分鐘到了漫繪工作室。

參賽的都是一些熟人,只是記不住名字。

周圍人沒有第一時間認出尚言,一開始還竊竊私語,等人走近了才認出這個幹淨清爽的小美人是誰。

以前的尚言可以說裝扮的人不人鬼不鬼,頭發都長到肩胛骨,再畫上妩媚的妝,挪動小貓步,堪稱十足的妖媚賤貨,是個正常人見了都會退避三舍。

現在卻截然不同,尚言不再搞那些花裏胡哨的妝容,深邃的五官更容易使人淪陷,修剪了頭發後,再配上一套大氣的着裝,看上去精練能幹,舉手擡足之間全是儒雅。

如果沒有之前那些下賤行徑,估計能直接晉升為衆妹子心中的男神。

就算如此,也沒人願意靠近煥然一新的尚言,之前的下賤行為已經根深蒂固的刻在衆人腦海裏。

最願意靠近尚言的還是一位微胖,戴着黑框眼鏡的妹子,女孩對他向來不感冒,甚至有零食時還分給他,兩人關系一直處于不溫不火。

沈蘭擡了下鏡框,小跑到尚言身邊低聲道:“你怎麽來了?聽他們說你接受了顧雲的邀戰?”

尚言停下腳步,看向沈蘭,女孩胖嘟嘟的小臉很可愛。

以前的他聽到這個問話肯定要先賣弄一番,再吹捧一下,才回答問題,現在只簡短的“嗯”了一聲。

不僅周圍的人大驚失色,連沈蘭都差點驚掉眼眶。

這個人變化太大了,不,簡直就是換了一個人。

以為自己看錯了,沈蘭取下黑框眼鏡,努力擦拭自己眼睛,然後再戴上:“你想清楚了?現在顧雲可是公司數一數為的人才,你應戰鐵定被當成墊腳石。”

尚言不慌反笑:“怕什麽,不是還有一個90分的限制嗎?”

“90分?”

接下來的話再一次刷新了尚言對溫痕怿的認知。

沈蘭已經對本次的漫賽生無可戀:“分數已經被溫總改到98分,史無前例啊,你說怪不怪,就把大家搞的莫名其妙,溫總這是在針對誰呢?說是你吧,衆所周知,你連及格都不一定做到,分數提的再高跟你有啥關系。”

雖話裏裏裏外外都在說高冷男主,但卻把他踐踏的一文不值,尚言無奈擡眉:“溫痕怿腦子抽風了?”

“咳。”

一道熟悉的呵斥從背後傳來,尚言轉身就見傾羽還做着咳嗽的動作,面容很尬,他身後還站着沉着臉的溫痕怿。

“...”

說曹操,曹操就到,但這種背後罵人的行徑被逮個正着着實尴尬。

厚臉皮如他,臉不紅心不跳的瞥了眼正主後,走的理直氣壯。

落座後時間也走到了九點,他的右面剛好是競争對手顧雲,就算分數提到98分,絲毫不影響他将尚言踩在腳下的自信。

身後是熟人沈蘭,此刻正戳了下他後背,小聲道:“溫總咋來了?往年不都是幾個責編負責嗎?”

你問我,我問誰?

尚言聳聳肩,表示不知:“可能就是抽風了。”

分發了公司比賽專用的紙筆後,編輯大大公布了比賽題目,用“蒸蒸日上”作一幅畫。

只需完成初稿就行,但必須包括背景,人物,場景,動作,故事五項。

題目很抽象,想要完成這五個內容更是難上加難。

尚言想了很久都沒有動筆,一旁的顧雲開始幸災樂禍起來,他就知道這個下賤貨沒一點東西,還敢厚着臉皮來應戰,真是不知死活。

編輯大大對尚言這種無才無能的人已經見怪不怪,不動筆還能保留點智商,一動筆鐵定是血流成河,慘不忍睹,所以只要沒有影響紀律,也都睜一只眼閉一只眼。

溫痕怿沒有在比賽現場,而是呆在一個雅間,靠着軟椅,喝着清茶,看着攝像頭,目不轉睛的盯着一筆未動的尚言。

人可以下賤,但沒想到有人能下賤到這般地步,腦子裏沒點東西,還硬着頭皮應戰。

真是自作孽不可活。

虧他還以為這人真的有什麽地方不一樣,結果就是人蠢,犯賤。

沒了興致的溫痕怿放下茶杯準備走人,一起身就見鏡頭裏的人拿起工具。

他動筆了。

過去了半個小時,這人居然還認真作起畫來,真是腦子開竅了還是死馬當活馬醫?

不管是出于何種原因,總之又成功吸引了高冷男主的注意。

溫痕怿重新坐回椅子,目光再次落在屏幕上。

以前沒發現,現在仔細看起來,那個人是真的好看,褪去了嬌媚的妝容,顯得更加清爽,讓人見了忍不住親近。

溫痕怿想,他笑起來一定更迷人,不過專注的神情也讓人深陷。

當漫賽進行到白熱化階段時,顧雲側頭瞟了眼專心致志的尚言,人很認真,畫,也很美。

他忍不住多看了一眼尚言,這個下賤貨又在耍什麽把戲,明明什麽才能也沒有,他的畫看上去怎麽那麽舒暢?明明還是一個半成品,怎麽比他這個即将完成的作品還要精髓?

顧雲不由生出一絲慌亂,本來這次漫賽提高到98分已經讓人無法接受,這個下賤貨居然還能作出一張像樣的畫,不能忍。

憤恨之下,顧雲謊稱自己尿急,從尚言身邊路過時,将繪畫收尾工作必要的塗改筆和修飾筆在看不見的角落将其順走,着急來到廁所後再将其毀屍滅跡,以解心頭之恨。

沒了必要工具的尚言一臉懵逼,剛才作畫太認真,根本沒注意到右邊人的小動作,再看空了的位置,他大概也猜測到七七八八。

真是小心之心不可不防啊。

現在的問題有點嚴重了,沒了必要工具作出來的畫就會顯得很粗糙,再好的繪畫功底也不能讓圖畫美觀,如果要他交這個半成品,或許能及格,但想要拿到獎金是沒希望了。

要說他氣憤麽,一開始是有一點,他甚至想報告給編輯,但仔細一想又懶得和這種小人計較,大不了拿不到獎金,就奔着完成系統任務而來。

自己真是大度。

他也想再申請一套工具,可又想起漫繪規定,作畫期間是嚴格禁止申請多支工具的,最後只得放棄。

正在他倍感頭痛時,後方的沈蘭戳了戳他,然後将自己的工具遞給他:“拿去,我想看看你的成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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