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第一十一章
有些出乎意料。
這個小胖妹不僅長得可愛還很心善。
但他不能為了一己私願斷了別人前程,于是推脫道:“我沒關系,你趕緊作畫吧。”
沈蘭聳聳肩:“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就那樣,給我再好的工具我都畫不出一張好畫,我看你這次的作畫很不一樣,跟以往的風格叛若兩別,我想看看成品。”
一番苦口婆心後,尚言暗地和沈蘭交換了工具,并發誓如果自己拿到了獎勵一定請這個小可愛大餐一頓。
大快人心上完廁所回來的顧雲看到就是這一幕,心情又瞬間黯淡下來。
剛想把這個小動作報告給編輯,就見尚言指指不遠處的攝像頭。
言外之意是,你若敢說話,我就敢把某人惡劣的行為宣傳出去。
在休息室的溫老板沉着臉看完全過程。
并不是說這些行為會帶來可怕後果,只是背後搞小動作傳出去多少不雅觀,嚴重時還會提交罰單。
他冷着臉不發話,傾羽也就不敢評論。
自家老板都睜一只眼閉一只眼,自己一個跑腿的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半小時後,尚言勾勒好最後一筆也到了交畫時間。
為了盡快公布結果,幾個編輯也是不辭辛苦,輪換着為大家評分。
自從将分數提高到90分後,大家的作品都不盡人意,能有80分的都占少數,更別提90分。
當輪到評分尚言這一組時,不負衆望,漫界數一數二的天才顧雲拿到了高達91分,所作之畫堪稱完美,每一筆每一畫都呼之欲出。
尤其是那個抱貓招財的動作,不僅将“蒸蒸日上”表現的恰到好處,還萌化一群人。
再看尚言的作畫,取了高樓大廈作背景,仔細一看,這大廈居然是男主所創的漫繪工作室,在大廈的透光窗邊坐着一個英挺的身影,刻畫的栩栩如生,雖是畫中人,但真就像現實中認真工作的美男子,從清晰的輪廓來看,竟是咱們的溫總,此刻筆下正在簽訂一份千萬合同,外面綠樹成蔭,陽光明媚,蒸蒸日上也。
人與景完美結合,不僅畫美還拍了一通公司馬屁,神作也。
幾個編輯看傻了眼,這個一無是處的人什麽時候變得這麽厲害了?難道這是深藏不露?
這張作畫給100分都不為過。
然而在幾個編輯的商議下最終打了99分。
早在畫提交上來的那一刻,溫痕怿就往賽場趕,攝像頭下畫像看的不是很清楚,但他能感覺出是一幅好畫,當親眼見到這幅畫時,一向心無波瀾的他也不免生出一絲驚嘆。
這個人真的還是那個人嗎?
幾個編輯見自家老板都沒什麽意見,最終的獎勵也就定了。
溫痕怿只留下一句:“晚點去我辦公室領獎金。”便消失在衆人眼裏。
直到人群散盡,顧雲也沒回過神來。
這算什麽?搬起石頭砸自己腳?
就算沒有人嘲諷他,但他就是覺得這群都在瞧不起他,要不然怎麽都擦着他身邊而過,一句話也沒有。
想他沒有請尚言來參賽之前所有人都會向他問好,還向他請教問題。
若不是尚言這個賤貨,一切都還好好的。
都怪他。
漫賽接近尾聲時,幾個編輯都對尚言提出了邀請,希望尚言能在自己手下學習一個月。
明面上是學習,實則憑99分的成績編輯也沒什麽好教的了。
但員工終究是員工,只要能将這個奇才拉過來,自己的收益可是嘩嘩往上漲。
重新再入漫繪這種事情尚言是打死也不幹,當初為了辭職可以說和溫痕怿撕翻了臉,他可不想再被人誤會自己下賤,為了纏着男主無所不用其極。
出了賽場後,尚言見沈蘭早早等在了路邊,還瘋狂朝他揮手:“嘿,尚言,看這裏。”
待他走近,沈蘭又對他比了個大拇指:“真有你的,雖然不知道你為什麽變化那麽大,但能倒踩顧雲一腳真是爽。”
一提到顧雲,尚言還左右環顧了一下,自從評分公布,那個挑事者就不見了人影。
“話說顧雲呢?”尚言癟嘴,輸不起所以先跑為敬?
“哎呀,你別提,早溜了。”沈蘭添油加醋,“就他黑着臉出來那時候,簡直跟踩了狗屎一樣。”
算了,這些都無關緊要,尚言關心的是獎金,據說有五萬,不是特別多,但拿它救急還是可以。
從賽場出來的顧雲就一直往溫痕怿辦公室趕。
這兩個地方并沒有建在一塊,男主的辦公室相對更加奢侈,不僅有溫馨小窩還有廚房,一一俱全,說成是第二個家也不為過。
他來到溫痕怿辦公室時,高冷霸總正在看尚言作畫時的錄像。
見來人,溫痕怿眼皮都沒擡一下,冷聲道:“有事?”
面對男主如踏冰川般寒冷徹骨的表情已經見怪不怪,顧雲手掌垂在一側,抓緊褲銜,小聲道:“不瞞溫總,我覺得尚言這次能拿99分有怪。”
顧雲話說到一半故意停頓下來,想看看溫總反應,果不其然,溫痕怿将畫面按了暫停,擡頭将目光投向來人,微啓涼薄的嘴唇道:“說說哪裏怪?”
溫痕怿眼光太過淩厲,有種将人吞噬的心慌,顧雲沒敢直視,垂下腦袋繼續道:“他的繪畫功底如何,我們都知道,如今能作出這般畫肯定是走了邪門歪道,尤其是他在考場和沈蘭交換作畫工具,這其中必定有妖。”
放在傳說時代說人使了邪門歪道可能沒人質疑,放在和平年代,保不齊被人說成是神經病。
但顧雲的重點是交換工具,他覺得憑溫總的聰明才智一定會聯想到尚言靠工具作弊的事。
半晌後,只聽溫痕怿不冷不熱道:“你的意思是公司頒發的作畫工具有問題?”
說完,溫痕怿又冷聲接道:“還是說我眼力不好使?區分不出畫的好壞?”
此話一出,顧雲惱怒的站在原地一動不動,漲紅着小臉一語不發。
他沒想到溫總這麽不好糊弄,自己真是猴急亂投醫,心急亂了步伐。
只是好不甘心,怎麽現在這個溫總也在幫着那個賤貨說話,他記得溫總很讨厭那個賤貨才對。
所以那個賤貨到底施了什麽妖術?
見遲遲說不出一個字的顧雲,溫痕怿眉眼如覆冰霜,起身趕人道:“出去。”
顧雲哪受得了這股憋屈,之前就因為尚言壓他一頭,好幾個月擡不起腦袋。
後來他拼了命的學習,才得到衆人的青睐,現在又被壓一頭,同時在一個坑栽倒兩次,怎麽能忍。
他記得尚言那個賤貨一直對溫總很執着,為了得到溫總,什麽下三濫的手法都做的出來。
自己再看溫總時,确實有着讓人不可自拔的魅力,雖說冷了點,就是這股拒人于千裏之外的表情,讓人愛而不得,很有征服力。
再看那挺拔的英姿,高貴的氣質,帥的一塌糊塗的面容,能滾一次床死而無憾也。
怪不得那個賤貨那麽執着于溫總,既然是那個賤貨想要的,他一定要搶過來。
顧雲就這樣直勾勾的看了溫痕怿兩分鐘,後者都有些不耐煩了。
正準備喊來傾羽将人丢出去,就見顧雲瘋了似的撲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