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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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知道周酩遠會錯了意。

他淡淡的目光隔着玻璃睇過來,落在舒鹞呈單腳站立狀的腿上,頓了半秒,也跟着下車,直接抱起舒鹞,往家門口走。

只不過這次不是公主抱了,周酩遠這個王八蛋居然用抗的。

“刷指紋。”周酩遠轉了個身,淡聲說。

被抗在肩上的舒鹞伸長胳膊去按指紋,咬牙切齒:“酩遠哥哥這種貼身保護,我可真是,好喜歡!”

周酩遠大概懶得同她廢話,一路把舒鹞抗到二樓,往床上一丢,這人就雙手插在西褲兜裏走了。

說他不夠憐香惜玉吧,他還“體貼”了一回,好歹沒讓舒鹞自己單腳蹦着上樓。

但要說他惜玉,他這個抗死豬的方式也确實讓人牙根癢癢。

上梁不正下梁歪。

舒鹞在心裏把周酩遠的祖父周憬拎出來,罵了一百回合。

折騰了大半個上午,周酩遠一走,舒鹞立馬從枕頭底下摸出窗簾遙控器。

遮光窗簾緩緩合上,擋住正午明晃晃的陽光,她仰進松軟的大床裏。

生命誠可貴,睡覺價更高。

本來是想要舒舒服服睡上一覺,閉上眼睛沒幾分锺,手機開始震動。

視頻電話锲而不舍,震到自動挂斷,又打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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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哪個磨人的小妖精擾人睡覺!

舒鹞掃了眼來電人。

完了,這個養神覺她是睡不了了。

磨人的小妖精不止一個,一來就是6個,成群組團來的。

按開遮光窗簾,舒鹞在緩緩恢複明亮的光線裏接起視頻。

屏幕裏擁擁擠擠出現6張臉,6個大男孩揚着笑臉,愉快地同舒鹞打招呼:“嗨!”

這是舒鹞帶的最多的一支男團,Healer。

Healer出道不過3年,拿了無數獎項,是當下國內最受歡迎的男團,成員年紀都不大,最小的今年才18歲。

一個個的都像是舒鹞家的親弟弟。

其中一個染了青木灰發色的男生興奮地說:“舒老師在家,有戲有戲。”

舒鹞靠在床頭上,對着6個小帥哥,有些無奈地開口:“什麽事兒?”

Healer同舒鹞很熟,他們幾個還是練習生的時候舒鹞就是他們的編舞老師,舞蹈方面是她一手帶起來的。

舒鹞是那種練舞時嚴厲,私下特別能開得起玩笑的人,幾個男生整天跟她混在一塊兒,舒老師長舒老師短,對待舒鹞像對親姐姐似的。

“舒老師,我們跳舞遇見瓶頸了,你來陪我們練呗。”

年紀最小的陸欣擠到視頻最前面,垂着狗狗眼撒嬌。

“就是,舒老師之前說去柏林,一去就是大半個月。”

“電話都不給我們打一個。”

“帶了新的女團就不要我們了,唉。”

“來陪我們練舞吧,我們需要你啊舒老師。”

舒鹞從身旁抓了個枕頭,豎起來,靠在身後,沖着視頻揮揮手:“不去,你們舒老師剛死裏逃生回來,腿腳不方便。”

“什麽死裏逃生?”

“舒老師打網游了?”

“密室逃脫?”

“哇,不會是蹦極了吧?”

這6個男生,一個個的粉絲上千萬,都是流量擔當,帥也真是帥,但這6張帥臉湊到一起,實在是有些吵。

舒鹞忽然就有些懷念周酩遠在身邊時的安靜。

雖然半小時前她還在心裏連他本人帶他祖父一起吊打。

“上午被困電梯裏了,”舒鹞切到後置攝像頭,把有些腫的腳踝給他們幾個看,“看見沒,腳腫了,去不了。”

幾個男生也不罷休,嚷嚷着:“我們跟經紀人請假,買禮物去看你吧!”

“就是,經紀人最喜歡我們跟舒老師玩了,她不會反駁的。”

“啊好懷念,好久沒去舒老師家了。”

“不知道老師家還沒有燕窩可以喝,我最近皮膚好糙,需要補品。”

東槿這棟別墅,男生們并不陌生。

Healer剛火起來時,團隊裏最大的成員才20歲。

還是一群剛邁進社會的少年。

經紀人磨破嘴皮子叮囑大家注意保護隐私,這群小兔崽子也沒當回事兒,結果舞蹈練習室和住的地方雙雙被私生飯扒了出來。

有人圍堵,有人寄奇怪的東西,甚至有人租了對面的房子拿着望遠鏡窺探。

舒鹞當時是他們唯一的常駐編舞,随口說了一句:“不然去我家練吧。”

東槿別墅區管理得比較嚴,不是住戶報備過的人根本進不去。

經紀人感激得涕泗橫流,6個麻煩精隔天就經紀人被打包丢來了東槿別墅。

那時候Healer正在準備全國巡演,舞蹈一練就是小一個月,也就在舒鹞住的地方混了一個月。

“來吧,別買東西,”舒鹞攏了攏頭發,“再給你們淩子姐姐打個電話,她這兩天剛好沒在忙,叫她過來給你們煮燕窩。”

“好嘞!”

視頻挂了不到3分锺,馮淩子的視頻又過來了:“天天看那些病态雞兒看得我覺得生活都沒希望了,快讓我去看看帥哥們洗洗眼,半個小時我就到。”

“快點,他們太鬧騰了,我一個人看不住。”

“想不想你乾兒子?我把它給你帶去?” 馮淩子在視頻裏抱起一只哈士奇,“餅乾,跟你乾媽打招呼。”

“帶來吧,我給餅乾買的那一箱玩具還沒給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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