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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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鹞買的一大箱玩具就放在一樓,不過前兩天看,有一只小黃鴨不知道為什麽癟了半張臉。

像被人踩過。

舒鹞從床上爬起來,梳了個頭發,剛單腳跳着蹦到一樓,這群人就殺上來了。

“舒老師!好想你!”

“舒老師看我新燙的頭發帥不帥?”

“舒老師,你腳怎麽樣了?我們帶了跌打損傷的噴霧來。”

這群人像龍卷風似的卷進別墅,舒鹞仰在沙發裏,把音樂一放:“都閉嘴,讓你們玩來了?練舞去。”

男生們在寬敞的客廳裏練舞,舒鹞時不時叫停給他們指點,馮淩子在廚房炖了一鍋燕窩。

還有一只傻乎乎的哈士奇趴在沙發旁,流着口水咬一只小黃鴨玩具。

無論上午經歷過什麽樣的電梯困境,下午的陽光仍然明媚,透過遮了窗紗的窗子,映在揮汗練舞的年輕臉龐上。

“停,大琛第二個拍子腰部不夠有力度,重新來一遍。”

被點到名字的大琛往地板上一倒:“救命啊,怎麽還不夠有力度,我感覺我腰快折了。”

“不是號稱自己是公狗腰嗎?這就不行了?”

“男人可不能說自己不行哦琛哥。”

“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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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孩子們吵吵鬧鬧,喧嚣快要掀翻房頂 ,舒鹞按着太陽穴,在這種時刻想起周酩遠。

不能只有她一個人被吵鬧。

夫妻嘛,一家人,就是要整整齊齊,有難共享。

舒鹞摸出手機,轟炸式給周酩遠連着發了好多條信息。

發完,她心滿意足地收了手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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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酩遠回公司後一直在忙。

等他把上午耽誤的事情都忙完、開了個冗長的原材料研讨會,再從會議室出來,已經又進入一個傍晚。

華燈初上,整座城市籠在繁華的燈光裏。

其實帝都市的夜晚最最無趣,燈光太盛,擾了群星,只能看見稀疏的點點星子,連挂在天邊的皎月都變得寡淡。

周酩遠站在辦公室玻璃窗前,對着大片天幕,只看見一顆星在薄雲層間若隐若現。

這種場景似曾相識。

他皺着眉思量片刻,才想起來,類似的場景是舒鹞下眼睑上那顆孤零零的朱砂痣。

舒鹞笑起來時,那顆痣就跟着卧蠶跳起來。

心裏琢磨鬼主意時,那顆痣就映得她那雙眼睛更靈動。

周酩遠很少在工作場所想起其他人或者事物,但他此刻沒意識到自己的反常。

只想到舒鹞的腳踝還沒好,不知道晚飯下樓是否方便。

“小周總。”

白栩見周酩遠遲遲沒回會議室,并且看上去也沒有要進去的意思,不得不問了一句,“南非那邊的副總要開始彙報進展了,你還聽嗎?”

周酩遠沒穿外套,他那件風衣被舒鹞坐得皺皺巴巴,像塊抹布一樣,正搭在椅背上。

他穿着一件很平常款式的白襯衫,卻又把襯衫穿出了一種更加冷清的禁欲感,兩只手插在褲兜裏,轉身。

他背後是無數人向往又迷失其中的四九城夜色。

“你聽吧,明天把文件整理給我,我去處理些私事。”

周酩遠把車子開到東槿,路上有意無意地想起舒鹞,覺得她大概蜷在樓上的卧室裏,連粥都懶得煮。

莫名的,有種“孤單的不止我一個”的安慰。

車子停在別墅外面,周酩遠只擡頭看了一眼,別墅上上下下燈火通明,開着的窗子裏穿出來男男女女熱鬧的笑聲。

周酩遠突然就覺得,他跑這一趟,不止多餘,還有病。

作者有話要說: 舒鹞:不好意思,孤單的只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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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門鎖

入夜,燥熱随着殘陽緩緩褪去,Healer的男生們練完舞,就地坐在客廳地板上聊着天。

“想多跟舒老師待一會兒。”

“要不在舒老師家吃飯吧。”

有人問舒鹞:“舒老師,我們去買些食材,在你家煮火鍋呗?”

舒鹞正同馮淩子一起窩在沙發上撸狗子,指尖陷在餅乾柔順的狗毛裏。

聽見問聲,她偏過頭去,看向岑月白:“月白想不想吃火鍋?”

被問到的岑月白摸了摸鼻尖:“我都行,不挑食。”

岑月白今年20歲,在Healer裏年紀不上不下,脾氣最好,是個老好人。

就是太過腼腆,很少提出自己的意見,遇事都是聽大家的。

舒鹞和馮淩子畢竟比他們大幾歲,也就當他岑月白是最內向的弟弟,有什麽事情都會問一問他,怕他被冷落。

“月白是江城人吧?吃麻辣的湯底?”馮淩子也問了一句。

“嗯,好。”

舒鹞手裏拎着一只骨頭造型的狗玩具,指着6個大男生:“買包辣些的湯底,再買包清湯的,家裏有鴛鴦鍋,別只買青菜,買點肉沒事兒,男生減肥不要過度,不然跳舞沒有力度,多練練舞熱量就耗掉了。”

決定了在舒鹞家煮火鍋,岑月白眼睛亮了亮,連笑容都更大了。

幾個男孩子帶着口罩帽子推了門準備出發,舒鹞從抽屜裏翻了一張會員卡丢過去:“去別墅區外面那家會員制超市,人少到我每次去都以外要倒閉了,可以随便逛,不用怕粉絲和狗仔。”

平時Healer逛超市都是分工好誰負責買什麽,一個人沖進去買完出來,再換另一個人進去,不然走在一起太顯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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