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情感破碎(1)
情感破碎(1)
許東寶呆若木雞的站在大門口,感覺體內有股寒意,正由內而外的透散出來。
中年婦女看到他的傷口,忙驚慌的叫道:“你咋受傷了?快進屋,我給你拿藥。”
許東寶打了一個冷顫,轉頭就走開了,始終沒有搭理婦女。他也不管婦女在身後如何詢問,駕上車又疾馳而去了。半個鐘頭後,他又回到了賭場的監控室,剛進門,他就把外套一甩,卷起手袖。怒不可遏的抓起地上躺着的女殺手,卯足勁一拳直接打歪了女殺手的鼻梁和門牙。接下去的十分鐘,他拳腳并用,發洩着心底的悲憤與怒火,直打得自己左肩失去知覺,女殺手徹底暈厥才勉強停手。
他趴在地上,嘴裏喘着粗氣,對一旁給他上止血藥的阿豪交代道:“把這兩口子裝進麻袋,丢到海裏喂魚!”說罷,他起身拿了外套,駕車又離開了賭場。
回到酒店時,天色已然大亮。他有意避開人群,乘貨梯而上,出了電梯口,剛進走道,就遠遠看到在自己的房門外跪着一個小姑娘。他走近一看,原來是昨天夜裏被自己驅趕出門的小莺。
小莺聽見腳步聲,轉頭一看,就見許東寶冷冷地站在自己身後,她垂下頭,跪着用一種完全哀求的口吻道:“我錯了,以後我一定好好聽話,求你原諒我的冒失。”她的姿态已然放低至塵埃裏,甚至讓人心生憐憫。
許東寶此時已經沒有了之前的盛怒,更多的是心灰意冷。他耷拉着眼皮,有氣無力的說:“起來吧,把門打開,放盆熱水給我洗澡。”
小莺一聽,如獲大赦般欣喜,忙站起來開門,轉眼就看見許東寶的肩膀,臉頰和手背上都沾有大大小小的血漬和淤青。她愣了一秒,不敢多問一個字,随即把門打開,兩人就進了房間。而在關上門的前一秒,她隐約瞥見從電梯口走出來一個身形苗條的長發女人,她也沒多在意,轉身就将門扣上了。
房間內,她幫許東寶脫去了全身的衣物,清晰的瞧見他的左肩膀被擊穿了一個血洞,傷口旁的皮肉已經被撕裂,還在往外滲血,隐約還能看見白色骨質。她輕輕撫了撫他的傷口,關切地道:“我用酒精幫你消毒,你可忍着點。”
許東寶此時的臉色有些蒼白,他目光呆滞的望着窗外,似乎在沉思。對小莺的詢問充耳不聞,也無任何回應。小莺也不再問,拿了酒精和棉簽,對着他的傷口就操作起來。酒精接觸到傷口的霎那間,血水被沖淡的同時,傷口也再度被刺激,一股短暫火辣的劇痛感襲遍全身。只一秒鐘,只見他微微皺了皺眉,吐了一口氣,又陷入進冰冷的沉思中。
所有傷口被清理後,小莺讓他坐進已經放好熱水的浴池中。随後,她也□□的進到浴池裏,貼着他的後背,幫他按摩頭皮和肩頸。她明顯感受到他緊繃的身體在逐漸松懈,呼吸也變得濃重起來,原始的欲望也在蠢蠢欲動。暧昧的氛圍包裹着兩人,此時只需一個眼神或動作,欲望之火将被徹底點燃。
“砰!”的一聲巨響!瞬間澆滅了房內所有的沖動與熱情。随後便聽見一個女聲在門外嘶吼道:“開門!你們這對不要臉的狗男女!給我開門!”又是一聲巨響,顯然是門外有人用重物在砸擊門面。
許東寶自打聽見第一聲異響後,立刻就清醒過來,他瞬間起身,跳出水池,一把抓起衣服內袋裏的手槍,将身體隐在窗簾後,滿眼警惕地盯着門。而小莺還在浴池裏不知所措,她望了一眼許東寶,只見他此時恰恰對她使了個眼色,示意她去開門。
小莺跳出水池,随手抓了一塊浴巾裹在身上。走到門邊,她把保險扣一拉,門忽然就被一股外力給砸開了,一個鐵制的垃圾桶被擲了進來。而在門口,只見一個身穿淡黃色長裙的女人正一臉怒氣的盯着她。這個女人看上去大約三十來歲,身材高挑勻稱,面容姣好。就算此刻她整個人已經被自己無法遏制的憤火所控制,表情也顯得有些猙獰,但絲毫不能掩蓋其高雅的氣質和出衆的美貌。
小莺只覺得這個女人頗為眼熟,再一回想,不就是上次追到酒店來那個女人嗎?而這個女人,正是李麗莎。還不等小莺開口詢問,李麗莎便一步踏進房間,尖利的眼神掃視着房間的各個角落,她捏着拳頭,高聲質問道:“許東澤!你上次是怎麽答應我的?現在又背着我跟這個不要臉的狐貍精來開房間!你給我出來說清楚!你躲起來算什麽男人!?”
許東寶在窗簾後聽得一清二楚,心想道:“這女人錯把我認成我哥了,莫非她就是我嫂子?那她是怎麽追到這裏來的?難道是我去早上敲門的時候被她給瞧見了?她多半還不知道我哥已經死了,所以就追來了。可我這光溜溜的,怎麽出去跟她解釋啊......”
李麗莎的質問并未得到半點回應,她按捺不住內心的忿意和悲傷,想要上前把整個房間給翻過來,非要逼出許東澤。剛要走向窗邊,她就被身後兩個趕來的男服務員給制止住了。兩個男服務生緊緊扣住她的手腕,嘴裏一邊勸說,一邊奮力将她往外拉扯。她拗不過兩個男人,最終又被推搡到了門口。
小莺心裏本就大為不爽,一來怪李麗莎破壞了自己與許東寶的獨處機會,二來,或許是出于女人天生的的嫉妒心理,她總覺得李麗莎無論各方面都要勝過自己,自己唯一有優勢的地方就是年齡小,可就算自己年輕,往對方身邊一站,就總有一種自己像個丫鬟的感覺。那種氣質上的差距是無法與之比肩的。她越想越覺得心理不平衡,加上李麗莎剛剛又罵她是狐貍精,她更意難平了。
見李麗莎被遠遠控制在門口,小莺冷笑一聲,出言譏諷道:“你難道還看不出來嗎?許哥已經不愛你了!你看看你,就一瘋婆子,潑婦!他寧可偷偷來找我,也不願意回家,就是不想看見你那副嘴臉!而且我們什麽都做過了,不僅如此,許哥還答應我,等年底我跟他的孩子生下來,他就回去跟你離婚!把你掃地出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