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奇奇怪怪的小孩20

第20章 奇奇怪怪的小孩20

馮樂樂給腦袋蹭了一頭灰後,只能退而求其次把自己藏進一個沒有水的水缸裏。

……

廚房裏的精彩畫面,遠在屋內樓上的閻夏并不知道,他幫易景辰關上了門,又在別的屋內觀察了一番,實在是沒有找到一個完全隐蔽且安全的地方。

屋內的簡單設施過于一目了然了。

閻夏盯着窗外看了三秒,接着直接跑下了樓,不用自己做早午餐的誘惑還是很大的。

閻夏前腳剛邁過客廳大門,後腳就聽到尚導吹哨提醒:“還有最後一分鐘。”

衆目睽睽下,閻夏走到了那位帥小哥旁邊……不遠處的大樹下,在大家還沒反應過來時,閻夏嘴裏叼着gopro的杆子,一個助跑手腳并用像個壁虎一樣上樹了。

直播間觀衆:“?????”

院子裏衆人:“!!!!!”

這次原地起跳的人更多了。

他們組的随行PD譚藝更是直接跑到了大樹底下,擡頭看到人好好地坐在樹幹上才松了一口氣,心裏嘀咕着這對父子果然是他帶過最奇怪的一屆,沒看到人親爸還安安穩穩地坐在那麽,穩如老狗的姿态仿佛剛剛爬樹的不是他家小孩一樣。

搞不懂,真的搞不懂。

連尚導都站起來了,望向這邊嘴裏嘟囔着:“倒也不至于。”

活躍氣氛小游戲而已,一個二個咋還玩出了生死局的架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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馮建賢從一而終的慈父人設不倒,對自己孩子如此,對別人孩子也是一樣,他操心地看着閻季:“這是不是有點危險?”

閻季默然,隔了幾秒才說:“沒事,他專門學過,心裏有數。”

馮建賢:“哦。”

馮建賢安靜地坐下了,不過心裏不咋安靜,如果他能讀懂別人想法就會發現他跟很多人共腦了,覺得這對父子真的是奇奇怪怪。

這年頭居然還有人專門送小孩兒去爬樹,這是主打一個……技多不壓身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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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此時的閻.奇奇怪怪.夏明面上正安安穩穩地坐着,實際上是在跟他一米遠處鳥窩裏的鳥兒大眼瞪小眼。

結實的鳥窩裏,一只成年雄鳥一直沖着人罵罵咧咧,防備的姿态中帶着兇巴巴。

閻夏嘆了口氣,他也是沒想到,因為他的到來終止了一起未成年鳥不能看的運動,他還沒到這樹杈上呢,雌鳥嗖地一下就飛走了,留下的雄鳥看上去又怕人又不甘心。

樹底下,響起了哨聲和帥小哥跑進屋的聲音,樹上閻夏無奈,他早就真摯地道過歉了,奈何老婆跑了的雄鳥它不聽,叽叽喳喳罵地可難聽了,至于具體罵了啥,他也不知道,因為翻譯出來的頁面裏……一堆亂碼。

只能聽得出來罵得真的很髒。

帥小哥找人的功夫,閻夏晃了晃小腿直接把gopro翻了一個面,讓觀衆欣賞一下單身鳥是如何罵街的。

【剛來,咋還有只鳥,叫成這樣,是受傷了嗎?】

【哈哈哈哈是受傷了,心裏創傷。】

【好事終結者.夏。】

【從這鏡頭往下看好高,是我會腿軟的程度。】

【一般般吧,我小時候也能爬。】

【所以只有我一個人死活學不會爬樹嗎?】

……

分屏直播間,以鳥罵聲為bgm,聊着各個話題的彈幕飄飄灑灑。

三四分鐘過去,帥小哥從客廳大門出來了,後面毫不意外跟了三個小尾巴。

閻夏盯着帥小哥從樹下路過的身影,其實要是前世的話,他也是不會爬的,但這不是換了個身體嘛,屬于系統的儲備庫裏一堆攀爬小技巧,再搭配上這個身體,那就像是給機器人寫了一段固定程序,運行起來就行了。

帥小哥路過大樹後,走進了廚房,從閻夏這個角度,剛好可以透過廚房窗戶看清裏面的全貌。

經過自家大哥的識海傳播,閻夏這會兒清楚地知道其餘兩個小夥伴的藏身位置,知道的那一刻屬實是驚訝了一把,看得出來袁筱小朋友是一點偶像包袱沒有。

閻夏望着馮樂樂藏身的水缸,感覺小胖墩估計撐不過一分鐘。

不出所料,十幾秒後,馮樂樂被帥小哥抱出了水缸,出門前又被帥小哥拉住了,一米八幾的大高個半蹲着,笑得像個溫柔的鄰家小哥:“這裏還有別人嗎?”

七歲的小孩跟四歲比起來多了一個幼兒園文憑,那還是有點不一樣的,馮樂樂演技很在線,搖頭:“沒有。”

帥小哥繼續笑:“那你知不知道你的另外兩個朋友躲哪了?”

馮樂樂繼續搖頭:“不知道。”

帥小哥無法,裏三圈外三圈地轉也沒找到人,最後不得不在尚導的哨聲中結束轉圈。

尚導除了喜歡搞事情外,還算是個有格局的導演,當即就宣布明天的早午大餐他包了,沒被找到的兩小孩也可以出來了。

袁彥凱當即跑向了廚房,準備去迎接他那烏漆嘛黑小棉襖,閻夏也在帥小哥不可思議的目光中緩緩往下爬,沒下兩米,不可思議的目光便多了一道。

一直待在窩裏的鳥兒眼睛比之前瞪大了不少,罵罵咧咧的輸出也快了一倍,看着就像是很不明白這個人類把它好不容易找到的老婆吓跑了後居然還敢走??

這就導致了閻夏在快落地時,差點遭受到了單身鳥俯沖下來的迎面暴擊,憤怒的小鳥直直沖着他的臉而來,閻夏下意識一躲,在樹底下人的驚呼中,側身直接跳到了地上。

落地時,雙手自然而然撐地做了緩沖,在旁邊一句‘沒事吧’的問句中,閻夏意識到了一丢丢不對勁,似曾相識的感覺撲面而來。

接着……

在一行工作人員覺得小孩是不是扭傷腳了的疑問中,樹底下的小孩開始了……

360度後空翻!!

梅開二度,旋轉跳躍它又不停歇。

旋轉起來的有力雙腿甚至直接甩了俯沖小鳥一個大比兜,鳥兒被掃到地上暈暈乎乎了好半天也沒站穩。

趕來的閻季:“…………”

一堆工作人員及觀衆:“????”

好不容易站穩的鳥兒:“???!!!!”

嘤嘤嘤~~~

當事人閻夏:卧了個大槽!!

識海裏意識開始發瘋:“草草草!!救救我!救救我,救……”

第三聲還沒喊出來,閻夏就已經停下來筆直站好了。

這次兩人在一起,重啓得很是及時。

在一大群人的注視中,閻夏沖着剛剛問他有沒有事的工作人員笑了一下。

“沒扭到。”

“慶祝一下。”

工作人員:“……”

他看出來了!

有事估計也翻不動。

“閻夏,你怎麽翻的呀?教教我好不好?!”,小胖墩崇拜的聲音打破了大樹底下的安靜。

繼上次被那下一次的說法忽悠後,馮樂樂也終于算是親眼見到了自己的小夥伴旋轉跳躍,整個人興奮得不得了,恨不得立馬掌握要領,那樣的話以後他豈不是也可以這樣慶祝。

不像他爸爸,每次開心的時候,只會空氣投籃。

你來我往的稚氣聲中,沒人注意到角落一只猛鳥大漢正在嘤嘤哭泣,等閻夏回過神并決定抽空要再找一下佛小哥的時候,那只老婆被吓走後又被扇了一個大比兜的鳥兒,已經在他的翻譯器裏嘤嘤嘤了好多頁。

閻夏:“……”

熱鬧退去,閻夏走到了鳥兒旁邊,曾經罵罵咧咧的叫聲現在變得哼哼唧唧,見到人也不躲,閻夏把鳥捧在手上看了一下,沒有外傷,心裏的創傷他計算不出來。

閻夏去廚房抓了一把晚上沒做完的米喂了喂,過了好一會兒才把鳥兒安撫好,總算是不嘤嘤了,但是也沒回自己窩裏,它就窩在閻夏屋裏的窗戶邊緣。

大有一種不賠它老婆它就不走了的意思。

閻夏:“……”

他也不認識它媳婦兒啊,這讓他上哪找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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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清晨。

閻夏睜眼的時候,床的另一邊沒有他大哥的身影,窗戶上單身鳥哥還在。

閻夏在識海呼叫了一下閻季,得知他們船都開出去快一個小時了。

對門房間隐隐有傳來工作人員喊小孩起來的聲音,閻夏收拾完出去,對面房門剛好打開,小胖墩頂着一頭小炸毛呢喃:“我好餓啊~”

……

晚飯全吐了,現在才喊餓,可以說是很克制了。

閻夏跟快餓扁了的馮樂樂到院子的時候,餐桌上擺了好些個碗盤,尚導履行了他昨晚的承諾,說到做到童叟無欺,除了熱騰騰的當地特色海鮮面,還有好些小吃。

其餘小孩還沒下來,兩人拿了屬于自己的排排坐,只剩下了吸面的聲音,小胖墩吃得飛快,喝掉了最後一口湯,迷茫了好一會兒後好似才想起了什麽,扭頭問工作人員:“我爸爸啥時候走的?”

工作人員:“……”

可真孝,現在才問。

另一個也孝,問都沒問。

閻夏沒感受到工作人員的目光,注意力都被單身鳥哥吸走了,跟昨天的成篇亂碼和嘤嘤嘤不同,此時的鳥哥表達很清晰。

“餓啦!餓啦!”,叫完直接飛向了廚房,熟門熟路。

閻夏:“……”

有理由懷疑,這鳥哥醉翁之意不在老婆,可能只是單純地想混一口免費的口糧。

閻夏喂了鳥,其餘幾個小孩才在工作人員的帶領下姍姍來遲。

等都吃完飯收拾好,四五十分鐘過去了。

幾個小孩拿着屬于自己的小桶小工具坐了一段節目組的車才到趕海的地方,潮水褪了有一會兒,放眼望去有不少人在忙碌。

攝像機對着海面,瞬間饞哭了一堆內陸地區的觀衆。

閻夏也沒趕過,但這不妨礙他理論知識滿級,剛到目的地走出幾米遠就從小胖墩的腳下拯救了一只卧沙的貓眼螺。

小手輕輕一碰,便呲了許多水。

沒見過的幾個小孩新奇不已,叽叽喳喳的頻率跟昨天的鳥哥有得一拼。

“這是啥東東?”

“它怎麽躲在沙子裏面?”

“它好像一個花灑。”

“那我們可以拿它來洗澡嗎?”

…………

興趣值拉滿,小孩們欣賞完後津津有味地扒拉着沙子,尋找着還有沒有好玩的東西,小屁股一厥看着還挺像那麽回事兒。

閻夏沒跟幾個小不點聚在一起,沿着海邊走走停停,倒是讓他找到了不少好東西,深感今天的晚飯有着落了,新鮮的海貨怎麽吃都是好吃的。

水裏的木頭樁子一動,閻夏一個眼疾手快,小夾子進水撈出了一只肥美大螃蟹。

跟在後面的譚藝看看桶看看小孩,真誠地感嘆:“厲害呀!”

小孩兒有時候奇怪是奇怪了點,但做起事情真的像模像樣,仿佛是個小大人。

閻.小大人.夏接下來好似捅了螃蟹窩,釣魚那會兒沒有的運氣都在這裏展現了,一個個螃蟹入桶,光瞅着就很饞人。

閻夏拎着他的桶忙得不亦樂乎,也不知道過去了多久,身後忽然又響起了譚藝的聲音,語氣奇奇怪怪,驚呼中透着一言難盡,一言難盡中又夾雜着着急……

“我的天,你……不疼嗎?”

閻夏:“???”

閻夏順着對方的視線低頭,然後就看到桶提手上,不知道什麽時候爬上來一只螃蟹,夾着他中間的手指,夾……流血了。

桶裏面擠在一起的螃蟹也都伸着個鉗子耀武揚威,宛如在給同伴加油打氣。

別人君子報仇,十年不晚。

它們蟹蟹報仇呀,過了今晚沒有明晚。

譚藝快步上前的同時,閻夏伸手把這報仇的蟹蟹扒拉到了桶裏。

譚藝握着閻夏的手看了看,另一只手拿起手機發了條消息,還好不算很嚴重,誰能想到他就打了兩分鐘電話沒盯着而已,攝像師大哥估計也是因為拍攝角度在另一邊沒看到。

“你可真厲害!”,譚藝吸氣。

夾成這樣都沒吭聲。

閻夏面上故意染上了一點屬于小皮男孩子的孤勇:“不咋疼,我都沒感覺到!”

事實就是,屏蔽痛感的系統,真的一點疼也沒感覺到。

因為見了血,閻夏被勒令待在原地等醫護人員來處理傷口,他就只能眼睜睜地望向剛剛追了半天的大螃蟹飛快逃走。

于是乎,收到消息趕來的醫護大哥,看到的畫面就是……

一個小孩,眺望着海面。

面朝大海,豎着個中指。

醫護大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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