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奇奇怪怪的小孩21
第21章 奇奇怪怪的小孩21
如果大海不能帶走你的哀愁。
那你可以, 對它比個中指。
随行的醫護大哥奔赴工作的途中,感覺自己學到了新的人生态度,本來面朝大海, 就不一定是春暖花開嘛。
等走近才發現……
哦, 原來是傷到了中指, 剛剛只是通知他有人被夾流血了, 也沒說夾了哪,他還以為這年頭,小孩都格外有自己的态度呢。
面朝大海的中指變成了面朝醫護大哥,大哥一邊處理傷口,一邊覺得自己似乎有被冒犯到。
傷口并沒有很深, 簡單處理過後貼上創口貼就好了,醫護大哥來得快走得也快。
除了閻夏手指上多了個創口貼, 一切跟之前并沒有什麽不一樣,閻夏繼續拿着他的小鉗子扒拉新鮮的貨物。
硬要說的話,其實還是有一點不一樣的,那就是……
他不用自己拎桶了。
有些年輕的PD覺得自己受到的驚吓已經夠多, 不想再添一筆,所以要從根本隔絕危險源頭。
裝了一大半的小桶內,大螃蟹們依舊活躍, 一直張着兩個大鉗子, 一堆鉗子看着虎虎生風,像是随時要對敵軍發起攻擊。
蟹蟹人生座右銘:夾到一個不虧, 夾到兩個血賺!!
看得譚藝覺得自己也很危險, 想去搞個手套戴戴, 也不知道在這大鉗子下,小孩是怎麽做到無知無覺的。
譚藝思考無果, 最後把它歸結于練武之人天賦異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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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幫忙拎桶,閻夏就不用來來回回跑,沿着海邊一路勢如破竹,收獲滿滿。
在小桶完全裝滿之際,閻夏看到了不知道什麽時候跑到了他前面的易景辰和董來喜兩人,兩小孩兒在沙灘上待着,距離有點遠,閻夏沒看清兩人在幹什麽。
反正桶也沒空間裝了,閻夏索性左手小夾子右手小鏟子地去看看小夥伴在玩什麽。
閻夏從右後方剛走近一段距離,還沒完全靠近,不遠處半跪在一起的兩個小孩忽地齊齊響起哭聲。
???
閻夏慢慢悠悠的雙腿跑了起來,以為小孩是不是也被什麽東西咬到或者夾到了。
結果他還沒跑到跟前,聽到動靜的易景辰便回了頭,雙手半卧拳放在一雙眼睛下面呈現嘤嘤哭泣狀,但是瞪大的眼睛裏沒有半滴眼淚。
見到來人笑得跟多花兒一樣,“小夏哥哥,你也來跟我們一起玩嗎?”
閻夏走近,盯着幾個小沙包不明所以:“玩什麽?”
“給小螃蟹還有小海星舉行葬禮。”
閻夏:“…………”
感情剛剛是在哭喪,是他沒想過的答案。
“這些小螃蟹小海星好可憐呀,都被曬死了。”
閻夏盯着譚藝放在旁邊的一桶螃蟹以及各類海貨不知道說什麽。
真正的小孩有時候并不需要別人回應什麽,一個人自言自語都能嘀咕好久,易景辰蹲在地上小大人一樣地安排。
“小夏哥哥你來插旗好不好?我來挖坑,來喜哥哥埋。”
他這麽一說,閻夏才注意到每個小沙包旁邊确實插了一根小棍子,棍子上面挂了一溜白色衛生紙。
“電視上都是這麽演的,死人的時候要插個白旗。”,以為比自己大三歲的哥哥不懂,易景辰小朋友還停下了挖坑的動作給閻夏解釋。
語氣很嚴瑾,表情很認真。
閻夏:“……”
那叫……幡。
直播間讨論得也很是熱烈。
【神他媽白旗,死後還得給人投個降不成。】
【哈哈哈哈哈哈寶貝怎麽這麽可愛啊!當親一大口。】
【現在立幡的習俗已經沒多少地方有了吧。】
【只有我一個人盯上了那桶蟹蟹嗎?】
【你不是一個人,吸溜吸溜,好饞啊,我們這邊能買到的螃蟹都不咋新鮮。】
【人家在給小螃蟹辦葬禮呢,你們擱這讨論人父母好不好吃,合适嗎?[doge]】
【埋完還給哭個喪,整得挺全乎。】
說個話的功夫,易景辰小朋友挖好了一個淺淺的坑,雙手捧起一只死掉的小螃蟹放了進去,董來喜熟練地把沙子埋了進去,堆成一個小沙包,完事後兩人齊齊看向半蹲在地上的閻夏。
“……”
沉默一秒,閻夏默默拿起了旁邊沒撕完的衛生紙,撕了一小溜粘在小棍子上,插在新鮮出爐的螃蟹小墳包前。
幾根排在一起還挺有标致性,說不定過段時間就會在附近的小海鮮們裏流傳開來……
它們這附近啊,新建了一個墳場嘞。
晚上可不能自己一只蟹跑那邊去,小心丢了魂!!
小白旗立得很穩,兩個真小朋友又開始了熟悉的假哭流程,閻夏哭不出來,計劃着撤退的時候眼睛一撇,發現自己的桶邊掉落了一只越獄成功的大螃蟹,看着跟夾了他的那只有點像。
大螃蟹橫着跑得很快,整個身體都透着一股興奮……
蟹蟹它呀,自由啦!
可惜,是朝着小墳場這個方向跑的。
等大螃蟹跑到跟前,閻夏拿着夾子一個大撤步伸手,某些夾了人的大螃蟹又失去自由了。
閻夏用實際行動告訴了蟹,一只蟹真的不能單獨去墳場,容易出事,新建的也不行。
相比起閻夏這個假小孩的無情,真四歲小朋友就天真得多,望向夾子上的螃蟹:“它是來看它孩子的嗎?”
閻夏思考了兩秒,點頭:“它看起來這麽傷心,肯定是想下輩子還跟小螃蟹做父子。”
今晚就蒸了,也不知道來不來得及投胎。
易景辰天真捧臉:“好感人!”
董來喜左看看右看看,覺得似乎有哪裏不對。
譚藝跟另外兩個PD待在一旁嘴角抽抽,默默地看着這一出強制父子愛。
閻夏把大螃蟹放進桶裏,并征用了兩個小夥伴壓根沒用的桶。
一個拿來鎖愛,扣到滿了桶上,閻夏還找了個石頭壓着。
一個拿來尋愛,閻夏握着小夾子走向了前方,勢必要為小螃蟹們找到父母。
閻夏為螃蟹尋親了一個多小時後,潮水開始漲了,小孩們的趕海活動到此結束,集合的時候閻夏才看到不知道跑去哪了的另外三個小夥伴。
只能通過現有形象判斷出他們玩得也很愉快,尹思思桶裏好些漂亮貝殼,脖子上還挂了一串,馮樂樂桶裏沒啥東西,但是全身都是濕的,不知道是不是去水裏滾了好幾圈。
至于袁筱,她又又烏漆嘛黑了,臉上身上好些小八爪噴的墨,是袁彥凱看了會心梗的程度。
還飄在海上的老父親心不心梗暫且沒人知道,反正觀衆表示她們看得挺滿足的,大型螃蟹尋親記型、基建型、肚裏沒墨但臉上有型……
以前有過的,沒有過的,反正今天都看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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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靜了半個上午的院子又喧鬧了起來,尚導坐在陰涼處,笑得很像個趁着家長不在要拐賣兒童的怪蜀黍,他旁邊還站了一個當地村民。
對上小孩子的目光,尚導笑着說,這就是來收東西的老板,上午撿到的東西都可以賣。
昨天晚上确實是說過,今天的收獲都歸他們自己所有。
閻夏挑了幾個根本不夠起一鍋的蛤蜊,其他的不準備賣,新鮮的海鮮最有價值的處理方式當然是存在肚子裏。
閻夏把蛤蜊遞給那位老板時,馮樂樂跟在身後,表情真摯盯着老板大叔:“我沒撿到東西,桶可以賣嗎?”
一個蛤蜊從閻夏手裏滑落,“……”
老板和尚導也是如出一轍。
“我也有桶。”,站在後面的易景辰聽到天真地指了指自己的桶。
尚導:“…………”
直播間:
【尚常鳴:我買我自己的桶。】
【老板:我是收還是不收啊??】
【哈哈哈哈哈笑死,沒有貨賣工具可還行。】
【這個桶還是值幾塊錢的。】
幾分鐘後,試圖賣桶的小孩們明白了一個道理……
有些桶,拎了一上午不代表就是自己的了。
除閻夏外,桶裏有貨的兩個小姑娘都不打算賣,說是要研究研究那小八爪肚子裏到底有多少墨。
老板等待兩個小時,開張五塊錢。
閻夏揣着那張紙幣,跟幾個小夥伴各回各的房間,玩了兩三個小時,都需要洗一洗。
太陽不斷上升,外面熱氣騰騰,在室內二十來度的空調對比下,沒人想出去,好在客廳有不少不知道是原主人留下的還是節目組放的小玩具,閻夏被小胖墩拉着玩飛行棋。
趁着空檔,閻夏一心二用地在識海聯系起了佛小哥,想好好問問那位覺得自己四個蹄子jio美的道友到底參與了多少項目的研發。
可惜等一盤棋結束,發出去的消息也沒收到回複,佛小哥的頭像依舊灰不溜秋,倒是前兩天新鮮出爐的好友頭像亮着,群昵稱閃了閃。
喬十八作為一個新鮮出爐的人類,對于人們的一些典型行為,刻畫得可謂是有過之而無不及。
比如……
遇到好吃的,一定要拍照分享。
群裏一連刷新出好幾張圖片,一張張看着都格外誘人,有些食材甚至是現在這個世界壓根就沒有的,沒有什麽比看得見但吃不着更抓心撓肝的了。
閻夏意識虛空編輯信息,打算譴責一下這饞死同事不想償命的行為,他消息還沒發出去,頁面上便又刷新了一行。
【腦部挂件成精】:“你這不行呀。”
閻夏删了沒發出去的消息,甩了一個[來自佛祖的肯定.jpg]。
表情剛發送,便淹沒在了新刷出來的圖片中,一張張看着一樣的誘人,不一樣的地方在于上面的美食更豐盛了,發消息的人也變了。
閻夏:“???”
感情,不行指的是人家吃得不行?
不對……
【又是個人了】:“???如果我沒記錯你不是個道士??”
他記得顏蒙落地的地方是個跟喬十八差不多的時代,區別在于喬十八所處朝代不咋穩定,天災戰亂常有。
顏蒙所在的地方就不一樣了,百姓安居樂業,朝堂還算穩定,但應該也沒有安居到道士一頓能吃幾十道菜的程度。
這圖片上一道道一盤盤的,之精致之華麗,說它是國宴也不過分。
【腦部挂件成精】:“那是昨天,今天的我已經是國師了,[中指扶墨鏡.jpg]”
【又是個人了】:“???”
【喬十八】:“???”
顏蒙這次新消息發得沒有剛才快了,過了好一會兒才說話。
【腦補挂件成精】:“此事說來話長,長話短說就是,我當着當朝太子的面被雷劈了,劈得外焦裏嫩電光四射後還完好無損地站起來了。”
【喬十八】:“!!!”
閻夏:“!!!”
閻夏一整個大震驚,一心二用地把手上的棋都放錯了,得到了馮樂樂小朋友一個你是不是想耍賴的眼神。
閻夏把棋放好,注意力更多地放到了識海裏。
顏蒙的講述已經由文字改語音了,說當朝太子微服出巡的時候遭遇了前朝餘孽的伏擊,逃命中又遇到大暴雨,混亂中不知怎麽就跑到了他們所在的道觀。
那一晚上電閃雷鳴雷雨交加,風刮倒了大樹壓在屋頂上,道觀搖搖欲墜,顏蒙出去查看的時候,一道雷忽然筆直地劈到了他身上,被屋內的太子看得一清二楚。
在他以為這小道長要沒了的時候,幾分鐘後人又沒事了,除了遠看像個成精了的碳。
顏蒙說到這的時候,語氣格外的激昂,憤憤地罵了一遍局裏的摳門,給他們落地的道觀遇到下雨天,屋內仿佛是個水簾洞,他要是不重啓,他搭檔一個人根本處理不過來。
他這一重啓,讓避險的太子瞬間覺得此道長真是驚為天人,一定是有真本事。
然後就是現在這個局面了,反正歷來國師要做的無外乎就是觀測觀測天氣,預測預測地動啥的,這他都在行啊,所以這個國師位置坐得一點也不虛。
閻夏語音還沒聽完,右邊列表中顏蒙原本長發飄飄的頭像驀地變了,新換上來的人像五官依舊好看,可惜沒了頭發,還黑了好幾個度。
直接從文藝小生變成了黑皮體育生。
【喬十八】:“看着還行,沒焦。”
【又是個人了】:“…………”
【腦部挂件成精】:[扣1佛祖原諒你.jpg]
……
又閑扯了幾句後,新消息提示音倏然響起,佛小哥的頭像彈在上方,閻夏點開就看到佛小哥針對他之前問的問題給了明确答複。
終于不再是之前那一堆應該可能大概等不确定的詞眼了,截圖了一堆他看不懂的代碼。
然後佛小哥才說他從頭到尾排查了一遍,那位驢道友參與的就三個模塊,言外之意就是這個bug最多可能還會出現一次,也可能不會再出現,看運氣。
運氣時好時壞的閻夏:“…………”
也行吧,起碼知道個上限了。
處理完問題,閻夏又被佛小哥拉着聊了幾句念經心得,在人要下線了之際,閻夏瞟了一眼列表中顏蒙的頭像多問了一句。
【又是個人了】:“如果被雷劈了,多久能恢複?”
【南無阿彌陀佛】:“???”
【南無阿彌陀佛】:“你對人發誓了?”
閻夏:“…………”
【又是個人了】:“随口一問。”
【南無阿彌陀佛】:“哦,你想知道的話,我去查查,設定太多記不住。”
閻夏只是純好奇,也沒那麽迫切地想知道答案,跟佛小哥表示空閑的時候查查就行。
小事一樁,佛小哥答應了,閻夏意識退出識海,小桌子上的棋局也以他輸了而結束。
又玩了幾把別的游戲後,外面的院子裏傳來嘈雜的聲音,聽着很耳熟。
易景辰放下手裏的畫筆,探着個頭:“是不是我爸爸回來了?”
“好像是。”,當即就有耳尖的小孩附和。
客廳門從裏面打開,小孩們奔湧而出,像是神獸出籠。
“爸爸,你終于回來啦!”
“爸爸我好想你啊!”
“爸爸,我也好……你怎麽老了好多??”,一片溫情中夾雜着袁筱的驚呼。
在船上差點把苦膽吐出來的袁彥凱:“…………”
直播間:【這小棉襖不僅烏漆嘛黑還漏風。】
……
幾組父子摟摟抱抱時,閻夏也走向了閻季……旁邊的大框子,那是他哥幾個小時的收獲,有很多,但閻夏注意力全在裏面兩條渾身藍得發亮的魚身上,那就是喬十八第一次發給他的,不顧中毒重啓也要去嘗嘗的魚。
別的系統有的,他現在也有了!!
雖然節目還在錄制,到處都是攝像頭,想偷偷嘗都存在被發現的風險,但是可以先凍着,寄回家再吃嘛。
閻夏沖着他哥揚揚下巴,別的父子都愛要表達的時候,他們父子,不是……哥倆都愛在細節了。
他懂!!
閻季:“…………”
閻季拒絕了那揚來的下巴,并毫不客氣地指使小孩幫忙幹活。
相比起小孩組的忙活一上午,還沒二十五,大人組的收獲就頗豐了。
村民老板再次閃現,一邊驗着貨,一邊做着科普說得頭頭是道,等輪到閻季的框子時,老板一眼就看到了那藍光粼粼的魚。
“這毒性大吃不了,家畜也吃不了。”
閻季表情沒變,“這不賣,拿來凍着……玩。”
老板:“…………”
會玩。
站在工作人員堆裏的譚藝也是眼角抽抽,他就說這對父子奇奇怪怪,小孩奇怪,大人也奇怪。
雖然奇怪,但這也僅僅是個無傷大雅的小插曲,老板稱重付錢很爽快,等這部分結束,幾個大人都累得夠嗆了。
簡單洗漱過後,衆人終于吃上了節目組提供的大餐,飯桌上一時之間只剩下碗筷碰撞的聲音。
午飯結束,幾個大人帶着自家小孩回了房間小憩,閻夏跟着他哥回房間後還沒躺下,窗戶邊猛然傳來動靜,緊接着是熟悉的叽叽喳喳聲。
“餓啦!餓啦!”
閻夏:“……”
感情這鳥還賴上瘾了。
為了防止他哥午睡被這鳥吵得不安寧,閻夏還是下去了一趟,這鳥吃得也不多,閻夏一邊喂一邊嚴重懷疑,它其實自己出去找吃的了,至于現在這口估計屬于正餐後的零食。
閻夏喂完鳥,想順便接杯水喝,他前腳進廚房,那鳥兒後腳也跟了進去,就在閻夏以為對方是不是還想吃點啥的時候,鳥兒越過他徑直地飛向了一旁的角落,然後窩着不動了。
閻夏目光跟随,眼尖地發現了有點不對勁,他走近,然後就發現那鳥身下有幾顆……鹌鹑蛋。
而這鳥美滋滋地疑似是在……
孵蛋。
雄鳥,孵蛋。
閻夏:“……”
這是老婆跑了,所以瘋了?
而且,閻夏盯着那露出來的一點點蛋殼眯眼,他沒記錯的話,今天中午有道菜裏面就有鹌鹑蛋來着。
那這蛋來源不言而喻,就是不知道這鳥是怎麽趁着廚師不注意,把蛋叼出來的。
閻夏放下水杯手伸到鳥肚子下,剛拿了一顆準備驗證一下時,窩着的鳥忽然飛了起來朝着閻夏的手就想叨一口,閻夏一個躲避,緊接着蛋就掉到了地上,摔成了……兩半。
…………
所以,孵了半天,孵的還是個煮熟的。
鳥兒落在地上,圍在蛋邊緣一頓輸出,然後閻夏就在翻譯器裏看到了一連串熟悉的亂碼。
亂碼持續增加了好一會兒後才有了要停下來的趨勢,閻夏盯着鳥看了幾眼,心裏思考着要不他出去轉悠一下看能不能給它騙來一個媳婦,還沒思考出個結果,閻夏就看到原本叽叽喳喳叫着的鳥停下來了,對着一分為二的鹌鹑蛋嗅了嗅。
緊接着,試探地啜了一口、兩口、三口……
翻譯器裏的亂碼消失不見,只剩下滿屏的……
“真香!真香!真香!”
閻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