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師尊救命!有蛇妖要殺弟子!”

第十八章 “師尊救命!有蛇妖要殺弟子!”

“你說你看見一條成精能化人形的大蟒蛇?他怎麽你了?”臧臨師兄将我帶進寒影峰,尋了一處僻靜的地方問我話。

“他把我抓去一個山洞裏……”我思考着措辭,“然後與我搏鬥。”

臧臨師兄登時笑了:“你會法術嗎?”

我搖頭。

“那你劍術很厲害嗎?”

我再搖頭。

臧臨師兄友好地微笑:“那你是怎麽和這條巨大的蟒蛇搏鬥的?還毫發無傷的回來了。”

“用匕首,我猜他會再來抓我,藏了一把匕首在袖中,趁他不備捅進了他胸口。”我不禁遺憾且來氣,“可惜那一刀竟沒能把他殺了!”

臧臨不知為什麽,臉上笑容忽然消失了,腮幫子肌肉繃着,表情僵硬,眼睛直瞪着我,額角更有青筋暴起。

“師兄你怎麽了?你身體不舒服嗎?”臧臨像是突發什麽疾病的樣子,一張俊臉忽然間成這樣,真是好生難看,我頓時着急,“我送你去藥房!”

臧臨卻長吸了一口氣,又吐出來,手揉了揉臉,抿了個笑道:“我沒事……你說的這蛇妖既然被村民奉為山神,想必道行高深,眼下宗門裏怕只有宗主才有将其降服的實力。”

我沮喪道:“可是宗主人已經走了。”

臧臨:“這有何難,我帶你追上便是。”

“真的嗎?”我很意外在臧臨師兄這裏得到了和水鏡師兄截然不同的回應,“師兄你太好了!”

“現在就回去收拾行李。”臧臨道,“聽你的說法,這蛇妖應當是盯上你了,這種道行高的妖,尋常武器是重傷不了的,今夜必定還來尋你,我們須得在天黑之前追上師尊。”

我:“謝謝師兄!我聽師兄的!”

臧臨又道:“另外,玄月宗有蛇妖入侵的事暫且別聲張,怕引起弟子們恐慌。”

我:“嗯嗯,我誰也不說。”

-

吩咐顏彥別把蛇妖的事說出去,再随便收拾了兩身換洗衣裳,我跟着臧臨下山了。

玄月宗建于高山深林裏,上一次出去是法陣傳送,回來則是禦劍,這頭一回用雙腳走下山,還真覺得累。

“師兄,為何我們不禦劍去找宗主呢?”我擦着頭上的汗。

臧臨解釋道:“師尊傷勢未愈,暫時不便禦劍,他這趟去天恒書院坐的馬車,我們騎馬就能追上了。”

我嘆道:“看來青丘幻境裏的陰煞着實厲害。”

臧臨在山腳下的一座馬棚前停下,挑了兩匹馬:“呵呵,我看是沒有你厲害。”

我不懂他意思:“師兄你說什麽?”

“沒什麽,上馬!”臧臨把其中一匹馬的缰繩塞進我手裏,自己動作利落地翻身上了另一匹馬。

我看了看手裏的缰繩,又看看旁邊的馬,犯難了:“師兄,我不會騎馬。”

臧臨:“……”

大約半日馬程,我們追上了東方既,他們一行人正在一家客棧歇腳。

我一看到東方既就想往上湊和他說大淫蛇又來找我的事,可是還沒等我走近,就被一個師兄攔住了:“你幹什麽?”

我:“師兄,我有事找宗主。”

臧臨也過來替我說話:“康平,讓他過去,他真有事。”

被叫做康平的師兄冷笑一聲,眼睛斜了我一眼:“你有事找你們清宵峰自己的師尊去,來找別人家的師尊幹什麽?”

我知道,這是還記恨我在東方既想收我為徒的時候跑了的事。

離下一次月圓之夜還有一個月,可是大淫蛇也許今天晚上又會來找我,輕重緩急我還是會分,于是道:“我,我那日是受寵若驚不知所措才跑了的,宗主寬厚仁愛法力高深,我自是願意拜入宗主門下的,康平師兄你讓我和宗主……”

康平師兄卻是鐵板一塊:“遲來的深情比草賤,滾一邊去!”

東方既就坐在離我只有三張桌子遠的地方,一個師兄正給他倒茶,他聽見動靜擡眼朝這邊看了一眼,看見了我,但沒什麽表情變化,接着轉過頭去與他那名弟子說話。

“你看我師尊是想搭理你的樣子嗎?”康平譏笑着問我,“滾吧,你這種不懂知恩圖報不知好歹的人不配進我們寒影峰。”

被他好一頓羞辱,心裏難受,可我也說不出來什麽反駁的話,站在原地傻子一般不知該怎麽辦了。

還是臧臨拍了拍我肩膀:“你先自己吃飯,我去和師尊說。”

“謝謝臧臨師兄。”我對東方既忘恩負義是不得已的,但是臧臨對我的恩我一定是報得起的,以後我一定想辦法回報臧臨。

我點了張餅子和一碗湯後,去後院恭房解手,結果再回來的時候,客站大廳裏東方既一行人卻不見了,一問店小二,說他們都已經走了。

都走了?那我怎麽辦?大淫蛇既然能找我找到玄月宗去,肯定也能找到這裏來吧!他今天晚上要是還找來,肯定會殺了我的!

這麽一想,餅子也沒來得及吃,我連忙朝店小二指的方向追了過去。

可是沿着官道跑了幾乎有一個時辰也沒見着他們的影子,我這麽輩子沒跑過這麽遠,不知道有多少個八百米,直跑到感覺肺都要炸了,才在路邊慢慢停了下來。

兩條腿的人哪兒跑得過四條腿的馬?完了,現在前不着村後不着店,我怎麽辦?

“我要死了,大淫蛇會殺了我的……”

還是先奸後殺。

好沒意思的穿書,穿這破黃書,還被蛇搞,早知道還不如被東方既搞算了,再怎麽說,他好歹是個人。

我不活了。

路邊正好有一顆歪脖子樹,我解下腰帶,朝樹上一挂,打上死結,正要把下巴放上去,忽然後腦勺被什麽東西砸了一下。

我下意識轉頭一看,臧臨騎着馬在路邊一臉複雜地看着我:“你在幹什麽?這就要吊脖子了?”

“臧臨師兄,你怎麽走的時候沒叫我……”我淚流滿面,“我以為我今天晚上要一個人過,我怕蛇妖來殺我……”

“我故意走在後面等你呢,誰知你這麽沒用,跑得這麽慢……”臧臨策馬過來,眼裏現出一絲嫌棄,“上來吧。”

“謝謝師兄……”我擦了擦眼淚,爬上了馬背坐在他後面。

臧臨鞭子抽了馬屁股一下,控馬前行,問道:“跑了這麽久,累壞了吧?”

我:“嗯,腿都快斷了。”

“哦。”臧臨應完這一聲,嘴裏忽然哼起輕快的曲調來。

我:“?”為什麽我覺着這反應很奇怪?

臧臨的馬跑得快,不出一炷香就追上了正在路邊休息的東方既。

“我和師尊說了你有事找他,他沒理我,估計也是還在生你的氣。”臧臨道,“其他師弟也都不想你靠近師尊,我想辦法引開幾個人,你自己找機會和師尊說話吧。”

“謝謝師兄,你的恩德我一定不會忘。”我說。

臧臨笑了笑,把馬拴在樹下,過去和其他幾個東方既的徒弟說話去了,而東方既就靜靜地坐在路邊一塊岩石上,弟子們都圍着他。

不一會兒,東方既身邊的人果然被臧臨引開了幾個,我瞅準空檔,一個沖鋒跑了過去,一把撲在東方既腳下抱住了他的腿。

“師尊救命!有蛇妖要殺弟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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