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12.第12章

第12章

段奕銘在開會,看到信息,他離開會議室,去到休息室撥通越洋電話。

岑清允剛睡着,又被電話吵醒,惱火得很,“喂!”

話筒傳來剛才被她罵是狗男人低沉溫潤的嗓音,“睡了?”

聽到是他,岑清允莫名平靜了下來,“嗯,有什麽事嗎?”

“嗯,沒什麽事,聽說你生病了,打個電話問候一下。”

都不知道他們一個個是怎麽知道她生病的,“謝謝。”

“那不打擾你休息了,工作別太拼。”

“嗯,那拜拜。”

岑清允等他挂電話,因為她實在是不想睜眼。段奕銘也在等她挂電話,她不挂他也不挂。就這樣過了不知多久,岑清允聽到他清喉嚨的聲音,才從夢中驚醒。

睜眼一看,電話還沒挂。段奕銘聽到她那邊的聲音,還以為怎麽了呢。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他下意識的反應也是安撫她。

“做噩夢了?不怕不怕啊,我在呢。”

他的聲音極盡溫柔,讓岑清允忽而之間産生了錯覺,以為他們還是夫妻。

在他們不長的婚姻生活中,岑清允睡覺也經常做噩夢,每次他都會抱緊她,給她安全感,溫柔地安撫她,直到她再次入睡。

岑清允:“你怎麽還不挂電話?你清喉嚨的聲音吓醒我了。”

段奕銘懊惱道:“對不起,那我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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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奕銘。”

“嗯?”

“沒什麽事了,你挂吧。”

“好好休息,不打擾你了。”

說完他就挂了。岑清允永遠不知道,在國際會議上彙報工作,突然聽到老板說對不起是一種什麽感受。正在彙報數據的老外高管都被吓傻了,段奕銘說完對不起的那一剎那,他已經把自己近半年來的工作過濾了一遍,到底是哪裏出了問題。

反應過來,才聽到他後面那句話,原來是在講電話。衆人齊齊松了口氣。

岑清允這次感冒發燒,病了一個星期才痊愈。這一個星期她被白萍嚴令禁止不能出門說她生病了就應該好好在家休息,不能出去吹秋風。但她這管的也太嚴了。

總體而言,這個星期雖然沒出去拍素材,但也過得很充實。

她整理了這大半年存在電腦的視頻素材,在整理的過程中,她看到他們進步的地方,也發現一些以前沒發現的問題。

期間,曾經被她廢棄掉的素材也剪成花絮發表出去。這個視頻不太嚴謹地講述了這大半年來她拍視頻的歷程,堵住了說她是有團隊的人的嘴。證實了從兩個人到三個人,她、木澤和白萍就是他們的團隊。

最後,她做了總結,洋洋灑灑寫了一小沓a4紙。

這周的正式視頻,在周日發表了出去。這期視頻,把那天去拍的日出剪了進去,一經發出,就收獲一堆好評。

“這是哪裏啊?有人知道嗎?簡直是神仙地方,好想去。”

“怎麽可以這麽好看,無論是做飯還是風景的畫面都這麽唯美!!! i了i了。”

“攝影白癡,專業的不懂,但相比以前的視頻,畫面看着确實高級很多。”

木澤采用的拍攝手法比較多樣,且懂得靈活變通,自然要比岑清允自己拍的要好很多。

視頻發出去的當晚,岑清允相關話題又上熱搜了,這次上熱搜的是一個叫“娛樂大爆料”的營銷。

這個號發的微博用了岑清允最新一期的視頻截圖和某神秘人物拍到的真實照片做對比,後者沒有濾鏡,且拍攝角度明顯和視頻不同,能看出差別很大。

他們仨齊齊體會到了什麽是引狼入室,那些照片,除了譚知夏,沒人拍得到。

木澤腸子都悔青了,“靠!我還制造機會給她反殺我們,是我拉她上山的。對不起,老板,我是幫兇。怪不得我加她微信一直沒通過。”

岑清允搖頭,這怎麽能怪他,她都被騙了。

一個并不迷路的人裝作迷路找到她家,并且住了那麽多天,她在那時候就應該對她提高警惕了,然而她只是懷疑她,并沒有做出實際行動提防她或者讓她離開。她表現出不認識她的樣子,實則是讓他們放下警戒心,她好下手偷拍照片。

怪不得那天他們拍日出回來,譚知夏突然就說要走。

一切都有苗頭,只是他們沒察覺而已。

她有這樣的演技,不進軍娛樂圈是娛樂圈的一大損失。

不單只有照片的沖擊,這個營銷號的标題同樣□□,“打假岑清允”,一時間,引得輿論一邊倒,岑清允成了衆矢之的。

事發之後,岑清允很快便冷靜了下來,将那些不屬實誣陷她的評論截圖,保留證據以便日後維權。

她并沒有做什麽傷天害理的事情,也始終不認為自己在欺騙普羅大衆。

更糟糕的是,這條微博下面的評論,竟然有岑清允家的詳細地址,精準到門牌號。他們還扒出了岑清允從小到大上的學校以及幾張證件照。

處于輿論中心時,才知道輿論有多可怕。

正在岑清允焦頭爛額之際,段奕銘的電話打來了,“不要怕,有我在,所有暴露你隐私的信息都删除了。”

他沒有第一時間打電話找她,就是在處理這些事情。

這件事,段奕銘相信絕對是有組織有預謀的,爆照‘打假’她,再暴露詳細地址以及信息,這一系列事情幾乎在同一時間發生,絕不是偶然。鄒昕蕊有前科,段奕銘最先查的她,但意外的是這次事情不是她做的。人肉她的號的id查出來,都是不同的人的,所以暫時還找不到是誰在針對她。

“你有沒有的罪過一些同行?”段奕銘問她。

岑清允沒有猶豫地說:“沒有吧,我在圈內幾乎沒有朋友,除了流量,我沒和別人搶過什麽東西。诶,對了,前幾天有個陌生人在我們家住了幾天,照片是她拍的。”

流量是她憑自己實力獲得的,不至于對她有這麽大的仇恨吧。這麽想的話,譚知夏究竟是她的哪個仇家派來的啊?

“陌生人?她叫什麽名字?電話號碼有嗎?”

“我只知道她叫譚知夏,榕市人。”

“沒事,你不要怕,有我在知道嗎?這段時間可能會有人去帛陽找你,你自己注意點,有什麽事第一時間和我說,不要瞞着我。”他這幾天有事走不開,要不然就直接去找她了。

“那個、謝謝你啊。”除了謝謝,她都不知道說什麽好了,作為前夫,他做到仁至義盡了。

但有時候岑清允會想,他這樣做真的只是把她當朋友嗎,怎麽都覺得覺得他對她上心得有點過了。

但無論如何,他的這個電話,相當于給她喂了一顆定心丸,岑清允的心安定了不少。沒公司沒團隊的弊端此時就顯露出來了,出了這樣的事,要不是段奕銘幫忙,她自己截圖保留證據去找律師,還不一定能讓哪些人肉她的人受懲罰。

段奕銘派人查了那天的汽車站、機場、高鐵站乘客,發現并沒有叫譚知夏的人來過帛陽,譚知夏這個名字是假的。這條線索,就這樣中斷了。

而始發照片的“娛樂大爆料”方的負責人則說,這些照片是他們在工作室門口撿的,至于是誰送來的,他們也不知道。

他們還調出監控,監控裏一個帶着口罩帽子墨鏡的女子路過他們工作室門口時,口袋掉了一包東西出來,就是那些照片。

段奕銘相信,要是真的想拉岑清允下馬,應該還會有動作的。

果然如段奕銘所料,微博事件爆發後的第二天,就有人來到岑清允家。他們像在兇案現場取證似的,對着她家的每個角落使勁兒拍,然後發到微博上和其他網友一起評論,說她家的真實環境和她視頻所呈現的如何如何不同。

這幾天,他們仨都不敢出門。

岑清允以為他們只是想蹭蹭微博的熱度來到這裏,等風頭過了就好了。段奕銘和她閨蜜每天發信息問她怎麽樣,她也說沒事。

直到這天中午,岑清允在午睡。“嘭”的一下,玻璃被砸碎裂的聲音吓得她從床上彈坐了起來。等她靠近窗邊,窗外已經沒人了。

木澤聽到聲響,從他的房間沖了過來,第一次敲她房門不經過她的同意就進去了,“老板怎麽了,發生了什麽事,你沒事吧?”

岑清允眉頭緊蹙,一臉愁容,“我沒事,有人砸我窗戶,玻璃碎了,看來我們得搬家了。”

這間房子是她爺爺蓋的,雖然只是青磚瓦房,卻也養育了她爸爸和她這兩代人。在岑清允這兒,老家向來是安全感的代名詞,卻不曾想現在卻成了最危險的地方,她也從未想過會因為她的原因不得不離開這裏。

木澤後怕地拍着自己的胸膛,“吓死我了,人沒事就好。要是你出事了,我都不知道怎麽交代。”

岑清允拍了這扇被砸爛的窗戶的照片,然後和木澤出去了。

白萍睡得比較熟,她還不知道這件事。幸好這件事沒吓醒她,她的心髒本來就不太好,經不起吓。

岑清允想起段奕銘和她說的話,讓她有什麽事情第一時間和他說。她猶豫着要不要和他說,但是想到即使她不說,白萍知道了,他照樣也會知道,就給他發了信息。

岑清允:“我卧室的窗戶被人砸了,可能要搬家了。”

她的消息剛發出去,下一秒段奕銘的電話就來了,岑清允沒什麽精氣神地喂了一聲。

他語氣緊張道:“人沒事吧,有沒有傷到?”

“沒有,我在午睡,突然聽到嘭的一聲。”

“吓壞了吧,還好他只是砸窗。”

“等我下床去看,那人已經走了。”

“下次不要這麽做,太危險了,萬一他在埋伏你怎麽辦?你應該第一時間跑出去找木澤。”木澤是屋裏唯一的男人,他再強大,也無法在她有危險的時候飛到她身邊。

岑清允:“哦,下次注意。”她那時都顧不上這麽多了,吓蒙圈了。

“還有下次?”段奕銘在電話那頭碎碎念,岑清允說話的聲音突然變大了,她急匆匆的和他說:“暢安哥找我,先挂了。”

“別挂,又發生了什麽事?”

“你怎麽知道?”

“別挂電話,電話通着不用理我,你先出去看看發生了什麽事。”怕她挂電話,段奕銘也跟着急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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