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第四章

客串知名導演的電影機會對愛豆來說不可多得,周逐冕為了以後在演藝事業上的發展,早前一年多就答應了零片酬出演影片,為此還專門飛去了國外。

在以浪漫著稱的法國,拍攝了一段他和女主角從相知,相愛再到分別的校園戀愛。

周逐冕作為電影裏活在女主角回憶裏的穿着白襯衫校服的白月光,在電影一上映後,人設和他本人皆大受好評,好幾個熱搜将這部電影和周逐冕的名字綁在了一起,男女主反倒榜上無名。

#周逐冕滿三十減十五

#誰的青春堪堪少了個鮮活的校服周逐冕

#周逐冕實至名歸的白月光

#18歲出道金發周逐冕

沒人會不喜歡白月光,更沒有人能忘的了死去的白月光,更何況,白月光還是爆火全球的大勢愛豆周逐冕。

考慮到周逐冕在電影裏零零散散加起來只有不到五分鐘的鏡頭,電影宣發早前并沒有邀請周逐冕路演。

結果第一場鐵杆粉和路轉粉的觀衆不買賬,一期宣傳下來,男女主和導演不怎麽受待見,硬着頭皮敷衍了下去并聲稱下次一定将白月光帶過來,才勉強讓提周逐冕為什麽不來的人稍微安靜下來。

下場後,導演直接給周逐冕打了電話,讓他立刻趕到北城,參加第二場的路演,并找時間商量着下部電影意圖邀請他做男一。

那時候,周逐冕正準備偷偷去醫院,艾眠嘴硬,方蕪又那麽生氣,岳父打了十幾個電話,一定沒有普通感冒那麽簡單。

兩方選擇,周逐冕只是猶豫了兩秒,還是選擇立刻動身去北城,他想,艾眠沒事就好,其他的等他回來,等他閑下來,他一定加倍補償艾眠,他的愛人。

安排的時間緊湊,周逐冕剛下飛機,就被負責人帶去了路演場館。

觀衆觀看完電影,情緒正處于一種意猶未盡的恍惚感中,周逐冕作為空降的驚喜突然從觀影席中央站起身,走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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猝不及防的出現,視線彙聚在他優越的身形比例和肌肉線條,以及那張輪廓清晰,精妙雕琢,歲月不顯的臉上。

安靜的人群裏爆發出震震尖叫,尖叫聲不絕于耳。

“大家好,我是Goldencentury的隊長周逐冕。”

簡單又标志性的自我介紹,現場的尖叫聲撕裂了耳膜,震碎了鏡頭,無不驗證着他的名氣實至名歸,不可撼動。

導演深谙娛樂圈的采訪規則,也為了借熱搜的詞條大力宣傳電影,他将話筒對準了周逐冕,勢必要讓他回答所有和白月光的問題。

“我們逐冕現在還單身吧?”

“那有過初戀嗎?”

“喜歡什麽樣子的女孩子呢?”

“結婚的話會介意對方和自己的年齡差嗎?”

這些問題對愛豆來說其實很常見,從出道後,從開始有粉絲支持後,他們就會被各種媒體在各種場合下提問。

“單身。”

“初戀?還真沒有诶,小時候光顧着自己耍帥努力練習準備出道了,沒想那麽多。”

“喜歡的女孩子,當然是我的愛冕們啊,長發短發剃光頭,胖瘦高矮都可以,她們什麽樣我都很喜歡。”

“年齡的話,比我差上下12歲,我接受度還挺寬的,而且,現在比我小12歲的女孩子也都快要成年了吧,所以,成年了又想跟我結婚的話,就來找我吧。”

周逐冕十年如一日的不變回答還是引來了在場粉絲的癡狂,他一向擅長這些甜蜜的話術,老練的模樣迷惑起來能讓人欲罷不能。

“那,最後一個問題。”

導演正色道:“如果,我是說如果啊,有一天,你喜歡的人像我們電影裏你飾演的白月光那般永遠離開了你,到時,你會怎麽辦?”

*

周逐冕回家時,客廳的電視熒屏上正投影着他這次路演的剪輯采訪,問到最後一個問題時,原本睡在客廳沙發上的人聽到玄關的動靜,蹭的一下就坐起了身,往他的方向看來。

“姐,我來送人了。”

李風架着周逐冕回來的,跑了兩天一夜的活動,下了飛機就和Goldencentury成員見了面,喝酒慶祝他不僅拿了下部電影男一的角色,還談下了ost的制作和演唱和成員的客串機會。

“姐,你也知道我們團忙內最近被爆了戀愛瓜,死公司又不幫忙澄清,人小孩資源直線下跌,冕哥為了他的曝光度可操了不少心,這回好了,至少孩子有活幹了。”

李風也喝了酒,但作為經紀人,酒量也是衡量工作的要求之一,他尚且還處于一種酒精興奮的狀态,但周逐冕不行,他喝不了兩小盅白的就頭疼。

“他酒量不好,你應該攔着點的。”艾眠托着周逐冕的另一側胳膊和李風一起扶着人進了卧室安置在床上。

“高興嘛,你們女人懂什麽,就愛東管西管,閑的蘿蔔淡操心。”

李風酒精正上頭,心裏話不過腦一股子全倒出來了,“我就不該聽冕哥的話送他回家的,本來路上就被狗仔跟蹤,小區外面時不時還有私生粉盯梢,要是讓別人發現他家還有女人,麻煩不就大了。”

“抱歉,是我多管閑事了,以後就拜托你多照顧照顧阿冕了。”

艾眠不和酒鬼計較,她帶着李風下了樓,也不等他消化她的話就把人請出了家。

屋內又陷入了一片安靜,玄關的聲控燈滅了,窗簾又是常年緊緊拉着防偷拍的,屋裏就徹底沒有光了。

艾眠背靠着門低着頭在黑暗裏靜靜站了一會兒,直到樓上傳來重物摔在地板上的聲響,她才回過神,揉了揉酸脹的眼睛,緊忙跑回來了卧室。

周逐冕摔在了房間的地上。

他一喝酒就會亂動,睡不老實,不是搶被子就是到處亂摸。

艾眠和他同床共枕的幾年裏,他喝酒的次數屈指可數,醉的最厲害的一次是洗澡時一/絲/不/挂的摔在了浴室裏。

艾眠趕着去扶他看他有沒有磕到哪裏,反而被他按着牆邊,在花灑下親着摸着做了一個多小時。

“我的頭好疼啊,眠眠。”

就像現在,周逐冕一邊喊着頭好疼,一邊嘴巴到處貼着蹭着吻着咬着,和他清醒時的矜貴自持完全不是一個樣子。

艾眠任由他的手胡亂碰着摸着,直到要解開她的內衣扣,她才抵着他的胸膛躲開他唇瓣的侵襲,溫聲道:“先把蜂蜜水喝了,不然半夜頭會更痛,你會受不了的。”

“好。”

周逐冕就算醉了,還是很聽她的安排,拖延親了她一分鐘,才将人松開。

艾眠到了杯蜂蜜水上樓喂他喝下,他困的快要睡過去了。

蜂蜜水喝了一半,撒了一半,艾眠又給他擦了身子換了衣服,一來一回的折騰結束是一個小時後的事情。

彼時,艾眠坐在床沿上,盯着周逐冕昏睡的臉有片刻的失神,她的睫毛微微斂着,眼眶在微弱的黃色光裏有絲絲發紅。

周逐冕稍稍轉醒,酒氣沒散,迷迷糊糊裏看到她,便不由自主的伸出雙臂:“我要抱抱你,眠眠。”

艾眠回神,撤出一模無奈的笑,還是乖順的躺在了他的身邊。

周逐冕把她拉到自己的懷裏緊緊摟住她的肩,吸着她頭發上的香味,不自禁的琢了好大一口。

艾眠掐着他的腰,有點怪他:“口水弄在我頭發上了。”

“沒關系啦,我會幫你洗的,或者我們一起洗。”

“才不要,你那是想洗澡嗎?”

“當然還得幹點別的啦。”

“你到底醉沒醉啊,阿冕?”

“答案重要嗎?反正你是我老婆,我會對你負責的。”

床頭燈微弱,照不到艾眠的臉,她長長的睫毛就在暗處輕輕顫了下。

“我們很久沒見了吧,周年紀念日也沒有一起過,眠眠,對不起啊,但我還是好想你,特別想你。”

內心柔軟的地方因為這句話陷進去了好大一塊,艾眠閉了閉眼,溫聲回應道:“我也是,阿冕,我也好想你。”

“病好了嗎?還難受嗎?明天要不要去醫院複查一下?”

“都好了,真的是普通小感冒,醫院的味道不好聞,我不想去那,再說…”艾眠聲音小了些:“你也不能陪我去啊。”

“對不起。”

“我哪有怪你?”

“讓方蕪陪你去吧,不檢查一下,我不放心,你不跟她說,我來說,被她罵就罵了,早習慣了,反正,我也确實該罵。”

“你受虐狂啊,人看你不順眼,哪有硬湊上去的道理,小心她又要訛你去要哪個大帥哥的親筆簽名。你放心,真不用,我心裏有數。”

“不行,我不聽。”他抵着她的額頭蹭了蹭,在撒嬌又在鬧別扭:“聽話,去醫院再檢查檢查,我擔心你。”

“好吧。”

艾眠硬不過他,再蹭下去,她額頭都要着火了,只好妥協:“知道啦,明天我跟方蕪說,讓她帶我去,你滿意了嗎?”

“滿意滿意,特別滿意,那我獎勵眠眠老婆一個周逐冕啵啵。”

他說着低下頭迅速在她唇上啄了一口,有酒味但不難聞,辣而炙熱。

他們在擁抱裏共享着稀薄的空氣,深深對望。

那個吻似乎是一個開關,兩人感受着雙方的體溫,喝了酒的那一方自然要比另一方過火,艾眠在他的懷抱裏仿佛陷入了一股熔爐,在他的觸碰和撫摸下,衣服被卸去,被子的動彈才能在片刻給她一絲清涼和清醒。

艾眠,再接受一次吧。

就再一次的放縱他,再一次的遷就他,再一次享受他所謂愛的呵護和親昵,再一次溺死在他的溫柔裏片刻。

“你愛我嗎,眠眠?”

“愛。”

“那你要愛我一輩子啊,眠眠。”

“好。”

“一輩子只能愛我。”

“嗯,只愛你,最愛你,艾眠不可能不愛周逐冕的。”

“哇,那我好幸福啊,我是全世界最幸福的人吧,有你的愛,還有好多粉絲的愛,我被四面八方的愛圍追堵截,層層包圍起來了,日後,就算再累再想放棄,也能很輕松的說聲:沒關系啊,因為有你們在,因為你們還愛我,真的沒關系,真好,太好了。”

周逐冕熱烈的吻着她。

艾眠回應着他纏綿潮濕的吻:“所以,現在好好睡一覺,睡醒了,你會被更多的人愛着的。”

“會嗎?”

“相信我,會的。”

那是周逐冕在睡過去前聽到的最後一句呢喃,也是艾眠最後一次撫摸着他的眉眼,鼻梁,唇瓣。

她的吻印上,留下了淡淡的溫熱痕跡,又很快消失不見。

“即便少了一個也沒所謂。”

“盡管,我還是會愛你的。”

“不管是我的阿冕,還是粉絲口中Goldencentury最好的隊長周逐冕,我都愛你。”

“雖然,你還是沒有對我說上一句我愛你啊,我的艾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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