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21.要命拿走,動她不行
要命拿走,動她不行
霍枭單槍匹馬砸了十來間鋪子,終于砸出了歐潛。
“你發什麽瘋……”
不等歐潛說完,霍枭的槍頭已經到了到了他面門。
歐潛偏頭用折扇擋開槍頭,小厮見狀不妙立即将他随身的長劍扔過來。
二人真刀真槍地打了起來。
一開始歐潛以為霍枭是在跟自己開玩笑,可見他真的槍槍直逼要害,歐潛也火兒了。
兩個芝蘭玉樹的翩翩佳公子公然在大街上毆鬥,一個氣質不俗,一個更是城中無人不曉的霍大公子。
無數百姓圍觀議論,可誰也不知道打得這樣熱鬧是為了什麽,也不知道原來溫文爾雅的霍大公子原來身手這樣厲害!
“原來我竟不知道,想要激怒你只要一個女子”
沒多一會兒,歐潛便落了下風。
不想自己輸得太難看,他開始動了小心思。既然實力着實不如他,那便從精神上先擊垮他。
霍枭這個人無論是詩書還是武藝都比自己強,不過也是因為這樣,養成了那種驕矜高傲的性子,所以激将法對他而言,百試不爽
果然,一提到“女子”二字,霍枭手上立刻露出了破綻。
歐潛趁機挑飛了他的長槍,但槍脫手的同時,霍枭飛身而起,雙腳重重踹在歐潛胸口,然後在空中轉了個身,平穩落地。
歐潛就慘了,直被踹出十多步才險險站住,頓時一口鮮血噴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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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姓……姓霍的……你特麽下死手啊……”
歐潛真急了,說着就要去拼命。
小厮知道自家主子根本不是霍枭對手,連忙上去死死抱住。
方寸也看得心驚,卻沒膽子去攔霍枭,只敢偷偷将長槍撿回藏起來
“哪怕你要我的心肝頭顱,可随時來取。只她不行!”
霍枭丢下這句,頭也不回地走了。
歐潛突然被他氣笑了。
這個別扭的家夥,數年不見,一上來先給自己來了個窩心腳
關鍵他到底在吃哪門子的醋,自己不過是同他的小情人兒做個正經生意而已,讓他搞得像自己上門搶親了一樣。
“放消息給那姑娘,有鋪子欲低價盤出,問她可有興趣。”
臭小子找不自在是吧,那就讓你好好不自在一下。
他歐潛幹啥啥不行,玩人第一名
這一腳之仇必叫霍枭那家夥十倍奉還。
很快,鋪子的事便通過采買打雜的人傳到了未晞院。
符聆一心想要賺銀子,對于這種消息自然更加敏感。
只要三十兩,就能租下一間完全屬于自己的鋪子!雖然時間只有一年,但若是做得好,一年最少也能賺上租金的十倍。
可她現在的全部家當也只有二十兩,只能望鋪興嘆。
下意識看了看牆角上鎖的箱子,符聆強迫自己移開目光。
那裏面是霍枭送來的衣衫首飾,太夫人賞的碧玺手串也被她放在了進去。
其中任何一件拿出來怕是買個整間鋪子都夠了,可她就是寧可餓死,也不想動那些東西。
說到底,可能她潛意識裏還是不願将自己的感情和身體當成籌碼吧。
“姑娘,這些你拿去用。借也好,給也好,反正我又沒有用處。”
玦兒早猜出了她的心思,也看出了她為難之處,将一個荷包塞進她手中。
“這怎麽行,這可是你……你得留着日後出府過日子用,我萬萬不能收!”
符聆想到她當初是多麽辛苦才攢了這些銀子,如今雖然用不上了,可自己還是不忍心拿。
“這樣,你我都是孤苦無依的,就算我與你搭夥開鋪子好了,賺了銀子你再還我,還要給我分紅可好”
玦兒笑着提議。
“這……”
符聆猶豫。
偌大的霍府裏,霍枭和方寸的不能用,與自己能動銀子的交情怕也只有玦兒了。
“別這呀那的了,我相信你的本事,哪怕虧了也必有機會再賺回來。
你就當帶帶我,多賺着銀子傍身,以後的日子也自在些。”
玦兒又将荷包往符聆手裏塞了塞,目光溫柔堅定。
符聆實在是太想要那鋪子,見玦兒也是真心實意的,便咬着唇用力點頭,下定了決心。
玦兒真的是個好姑娘。
自她身子複元以來,雖然符聆早說了只當她是姐妹,不要她做丫鬟,可她還是兢兢業業地服侍符聆,事無巨細都照顧得非常周到。
而且符聆名義上是個通房,不好随意出去走動。可玦兒不一樣,她只是個普通丫鬟,正好可以替符聆跑腿,不必再去麻煩方寸。
來看鋪子的人很多,但那是歐潛故意留出來給符聆的,所以不管之前有多少人來談甚至願意加價,掌櫃的都不同意,直到玦兒帶了銀子來,才立刻請到裏面的賬房簽文書。
很快,玦兒便帶着簽好的文書回來給符聆。
兩個人興奮了一會兒,才發起愁來。
鋪子是有了,可是做什麽生意呢
本來适合女子的無非是綢緞,首飾,胭脂水粉之類,可符聆已經跟人簽了賣圖樣的生意,萬不能自己再開鋪子搶人家生意。
這樣一來,選擇就更少了。
“你會種花嗎,賣花如何我瞧着後面還有個不小的院子,日後咱們賺了銀子買些田地,再尋些稀有的花苗,自己種花自己賣”
符聆突發奇想。
記憶中有母親的五年裏,她便是靠着從山裏采花到街上賣,才勉強養活了自己和女兒的。
所以符聆自幼就對那些美麗的花朵很感興趣,因為只要看見它們,就等于是看見了好吃的。
越美的花,換到的東西就越多,越美味。
“倒是個好主意只是寫寫算算我在行,種花卻不會,不過你可以教我,我認真學!”
玦兒贊成符聆的提議,事情就這樣定下來。
兩個人都沒有經商的經驗,想法也與平常商人不同。
鋪子是之前被霍枭砸過的其中一間,位置和格局沒得說,就是如今淩亂不堪,光是收拾就要費不少工夫。
符聆自己不知道怎麽張口,便拜托玦兒去向霍枭請命,準她出去一天。
這邊張羅得熱火朝天,霍枭那邊自然知道,而且隐隐到了爆炸的邊緣。
不過雖然來的是玦兒,他還是舍不得逆着她,用沉默代替了回答。
他氣得要死,又不能發作在符聆身上。可是那狡猾如泥鳅般的歐十七,卻似已經冬眠了鑽進泥裏,任他如何搜尋打砸,就是不肯冒頭出來。
“她還是沒動我送的東西麽”
玦兒回去後,霍枭沉聲問。
“是,都在箱子裏鎖着呢。”
方寸小心翼翼地回答。
歐潛的鋪子她坦然盤下,自己送的東西卻連看也不看一眼!
霍枭額上青筋暴起,又提了槍出門去找歐潛。
“去支十萬兩銀子,現銀,送到她鋪子裏!”
方寸苦着臉張大嘴。
他不是沒見過這麽多銀子,而是為自家主子着急。
原來他以為十七皇子是主子請來幫忙的,卻沒想到是來挖牆角的。
他就說,以主子那性子想不出那樣拐着彎送銀子的法子嘛,這不,直接砸還才是他的作風。
可是姑娘偏偏是個清高的,十萬兩銀子砸上去不光不高興,反而認為是折辱,這點從上次自己自作主張給她看嫁妝時的反應就看出來了。
說起來也不知道是為什麽,這次公子回來之後,和姑娘就不對勁。
太夫人壽辰那晚,自己不過是去取了趟點心茶水,便出了那麽大的事。
如果是因為自己這次的疏漏才造成這般結果,那可真的是罪該萬死!
可是那晚明明出事是的玦兒,為什麽公子和姑娘會鬧別扭呢
也沒工夫再去想那麽多,現在更頭疼是的那十萬兩銀子到底該怎麽送,姑娘會不會拿銀錠子把自己打出來
當十輛馬車拉着二十多只箱子停在符聆鋪子門口的時候,整條街上的行人和旁邊鋪子裏的夥計掌櫃都跑出來看熱鬧,紛紛議論那些箱子裏究竟是什麽。
箱子幾乎擺滿了整個院子,連走路都要從上面邁過去,更別提在什麽地方種花了。
果然,聽方寸報出了銀子的數量,符聆差點背過氣去。
他是什麽意思
整個城裏都知道他有銀子,數不清的銀子,有必要擺這樣的譜嗎
她符聆若真是那樣在乎銀子的人,在孫婆子家時便有無數種方法攀附上不次于霍家的權貴,何必低聲下氣去他家做丫鬟
難道在他心裏,自己就是那種為區區十萬兩銀子折腰的女子
呵十萬兩倒也不算是區區了。
“将大門關了,叫他們把銀子都倒出來,放在那裏。”
符聆一張芙蓉面兒氣得煞白,由玦兒扶着對方寸道。
方寸有些意外她竟真的收了,棘手的任務突然完成,自是高興得很,立即指揮下人們去做。
不大一會兒,院子中間便堆起了一座小銀山,亮閃閃地反射着太陽的光。
“你們去買三合灰,你們去打水。”
大家正望着小銀山流口水,符聆又吩咐道。
方寸心中隐隐有種不祥的預感。
結果出去的人很快回來了,就見符聆命他們把三合灰和了水,一股腦兒地澆在了銀山上。
好家夥,這下子銀山真正變成了山。
若他們不說,估計誰也想不到,這間普普通通的小鋪子裏,竟真的有座銀山。
“姑娘,您……”
方寸背後已經被汗濕透了。
“你不用為難,看到什麽就說什麽便是。”
符聆剛說完,便聽見銀山後面有人嗤笑出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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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枭: “老婆我又不是孫悟空,為啥用山壓我”
符聆: “明明是你先拿銀子壓我的!”
霍枭: “那我用我自己……”
符聆: “我的緊箍咒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