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25.談戀愛不如搞事業

談戀愛不如搞事業

回到未晞院,進了霍枭的屋子,方寸小心翼翼地在外面關上了門。

雙手合十默默念着佛號,求菩薩保佑這雙怨侶早日解開誤會。

屋中,兩人直愣愣站着,誰也不說話。仿佛也在害怕對方會先開口。

符聆低着頭,就像初見那日。瘦瘦的,小小的一個兒,卻在不知不覺間俘獲了他的心,卻将自己的交給了別人。

霍枭心中又愛又恨,上前一步猛地将她扯進自己懷裏。

用力揉着她的背,用力嗅着她的頭發。

符聆輕輕閉上眼,任眼淚不争氣地不斷落下。

他的吻不似往日那般溫柔,咬着她的唇發洩似地用力撕扯。

符聆的嘴唇被他咬破了,熟悉的血腥味兒刺激着霍枭的神經,讓他恍惚間像回到了恣意沖殺的戰場上。

他只幾下便扯掉了符聆身上所有礙眼的東西,将她死死壓在榻上。

符聆并沒有反抗,她本就被他吻得喘不過氣,再加上他的體重幾乎要窒息了。

他的手也很重,掐住她最嬌嫩的地方死命揉捏。

可是這一切的痛和憋悶也抵不過她心裏的委屈。

她甚至突然對玦兒被辱時的感覺有了共鳴,反正心已經死了,一具空皮囊如何又有誰在乎

霍枭早已蓄勢待發,直到了最後的關口突然停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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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還是舍不得,舍不得在最想要她卻不該要她的時候只顧他自己。

也不管手上還沾着她的血,霍枭扯過被子來替她蓋好,自己則躺在旁邊,緊緊摟着她。

符聆一開始只是默默流淚,然後慢慢抽泣,最後終于大哭出聲。

仿佛要哭盡自己從未出世就開始遭受的屈辱,用眼淚洗刷掉這不公平的世間強加在她身上的印記。

霍枭不知該怎樣安慰,只能輕輕用自己的唇吻去她的淚,一顆接一顆。

不知哭了多久,也不知到了什麽時候,兩個人就這樣漸漸睡去。

方寸幾乎是在外面守了一夜沒回屋,也沒合眼。

屋裏的動靜他自然是有耳聞的,可是後來也太安靜了。

後來想了想,許是姑娘的身子不方便,所以兩人只是老老實實地睡了

“我要的,昨夜沒得到,遂你要的,便待我回來罷。”

天還沒亮,符聆便醒了。

霍枭比她醒得更早,只是不敢與她對視,便起身去穿衣衫。

聽着他冷冷的話語,符聆沒說話。

還有什麽好說的,說到底他不過是圖她的身子。

可錯過這一次,她可不會再給他機會了。

方寸張羅着又是要水,又是拿新衣衫,又是換新被褥,忙活得緊。

屋中另外兩個人明明剛剛從一個被窩裏爬出來,卻像極了陌生人,仿佛一切又回到了原點,回到了符聆剛進府那一日。

廚上很快擺上了早飯。

霍枭只看了一眼,聞聞味道就是一皺眉。

他怎麽忘了,這些日子以來自己的飯食,點心甚至茶水都是她親手準備,他早就習慣了。她的手藝怎麽是那些粗人能比的

餘光偷偷瞥了眼符聆,卻見她面無表情的樣子。自己都要走了,她卻如此無動于衷

霍枭從來沒覺得如此失敗過,霍然起身出了屋子。

這次他什麽也沒帶,只拿上自己的長槍,跨上馬一路狂奔。

天知道他其實并不是真的想要符聆的身子,他只是舍不得。

舍不得将那張賣身契給任何人,舍不得她離開自己身邊。

不管她怨他不成全也好,怪他是懦夫也罷,他就是不敢面對她那雙沒有了他的眼睛,不敢面對沒有了她的世界。

他曾自诩百無禁忌,什麽都放得下,卻不想面對符聆,總有一萬個舍不得。

*

霍枭常年外出游學,未晞院以及整個霍家的人都早已習慣了。

連續在府裏待得最長的日子,便是符聆來的那個月。

大夥兒本以為是符聆有手段,能籠絡住大公子的心,卻不想也不過是月把的光景,大公子便膩了,又突然遠行。

只是這次走之前,他竟同意了姜氏為他議親的事。

這樣順利地答應,連姜氏都有些意外。因為議親的事她提過沒有一千,也有八百遍了,可寶貝兒子說什麽也不肯。

不過好在自己聰明,只塞了幾個通房去,便叫這小家夥食髓知味,同意娶妻了。

可未晞院的衆人漸漸發現,這次公子出門後,他獨寵的小通房符聆有些不一樣了。

除了抱貓崽那次,從前她無論對霍枭,方寸,還是院裏任何丫鬟婆子都是小心翼翼,和和氣氣的。

可如今,她可是擺足了霍家少夫人的譜兒

吃飯不是軟的就是硬了,菜不是淡的就是鹹了,就是喝茶洗澡,那水也不是涼了就是熱了,反正整個院子的下人伺候她一個也沒伺候明白。

就算身為大公子身邊最得力的小厮,方寸也沒逃過這一劫,動不動便被符聆罵個狗血淋頭,一個人躲在角落裏掉眼淚。

方寸甚至有些懷疑姑娘是不是被什麽不幹淨的東西附體了,才會像這樣變了一個人似的。

好在符聆每天一早就會門,直到黃昏她回來,未晞院都能消停一會兒。

她的鋪子已經開張了,但是因為之前沒工夫籌備,所以賣的只是一些平常花草。

生意并不是很好,賺得也少。

所以符聆每天都先去鋪子,換上短布褂,戴上專門定制的面具,背上背簍去山上。

小時候,她就是在母親的背簍裏長大的。雖然記不太清,但是對于那些能換吃的填飽肚子的花草還是有些印象的。

不知是不是遠離了出生地的原因,城外山上花草的各類與她印象當中的大為不同。

一連幾日下來,除了些當年生的草花和種子以及形狀不錯的梅樹之外,幾乎沒什麽收獲。

符聆有些心急,帶了幹糧在身上,在山裏一轉就是一整天。

她一定要趕在霍枭回來之前,想辦法賺到贖身的銀子,逃離霍家。

黃天不負有心人。就在天快黑的時候,她突然聞到一股幽香。仔細沿着香味兒找過去,便發現面前山石的縫隙中,一枝花骨朵剛剛綻開。

花色紅如雞血,花瓣外側包着細細的白邊,香氣清甜幽遠,竟是薔薇中極為罕見的珍稀品種——緋袍玉帶!

記得小時候母親曾有幸采到過一次,因為自己太餓,這花又太香,若不是莖上刺太多差點被她吃掉。

好在母親及時發現制止,并将這花賣了,雖然沒有賣到預期之中的好價錢,卻讓她第一次吃肉包子吃到飽。

數月後母親去世,她就是靠剩下的銀子,才不至于餓死街頭。

所以對這種花,符聆的印象最深刻。

想不到多年以後,遠在他鄉的自己,還能遇見到它,還能靠它再救一次命。

小心地将藤蔓從石壁和樹枝上拆解開來,然後小心翼翼地挖出根系。

一般薔薇的根系十分健壯龐大,生命力極強。但這緋袍玉帶之所以珍貴,不光因為它的美麗花朵和馥郁的香氣。

而是因為它天生根系既淺又弱,稍有破損便會元氣大傷,極難恢複。

再加上如今天氣炎熱,最忌移栽花草,萬一有個不小心挖偏了,銀子落空是小事,毀了這條生命才是最大的罪過。

好在太陽馬上落山了,氣溫也涼爽下來。符聆将花根完整挖出來後,又在外面拍了一圈土才小心裝進背簍裏。

将自己喝的水往葉子上噴了些,最後用布蓋好。

大部分花草都可以通過枝條繁殖,如果這株緋袍玉帶也可以的話,那自己就發財了。

心裏有了盼頭,符聆因疲憊而變得緩慢的步伐又輕快起來。

終于在天徹底黑下去之前回到了城裏。

鋪子門口,玦兒見她這麽晚了還沒回來,正急得團團轉。

“姑娘!你可回來了,快進屋吃飯!”

玦兒遠遠瞧見符聆,立刻迎上來接過她的背簍。

“待會再吃,得先把花栽好!”

符聆哪還顧得上吃飯。

以最快的速度徑直穿過鋪子來到後院的花田,找了一個大花盆填上土,将緋袍玉帶種下去,澆透了水,這才擦了擦頭上的汗,松了口氣。

以玦兒官家小姐的出身,自是見過世面的。可是像這樣又香又美的花她可是頭回見。

花若牡丹,葉似薔薇,莖比蒼竹,香氣如蘭,簡直是集衆家之長于一身。

“姑娘,這是什麽花怎麽我從來沒見過”

玦兒不禁問道。

“是薔薇的一種,因為深紅色的花瓣帶着白色的細邊,所以名曰緋袍玉帶。”

符聆笑吟吟地解釋道。

“姑娘您可真厲害,居然懂得這麽多!這花一定能值很多銀子吧”

玦兒也跟着高興。

“若在真正愛花的人眼中,此花千金能求,有價無市。

但換了不懂花的人,它的缺點是致命的。”

符聆抿唇嘆息。

“缺點”

玦兒歪頭問道。

“是啊,它的缺點就是難養,不易開花,花期也只有短短的兩三天。

所以若欲賣上好價錢,咱們就得抓緊時間,趕在花落之前讓更多人看見它的美,聞到它的香。”

符聆說着,腦袋裏已經開始飛快地轉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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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寸: “跑路的不該是通房嗎怎麽變成了公子作者你這個騙子!”

拔絲黃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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