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吻不夠

11、吻不夠

【遲珈:那個徐延不是我男朋友,你別誤會】

等了一晚上,遲珈也沒等到沈暮堯的回複。

......

第二天早上,趙主編辦公室裏回蕩着盧青委屈的哭嚎聲。

“趙主編你要為我做主啊,遲珈污蔑我!”盧青哭得梨花帶雨,“明明是我去的夏市進行拍攝的,怎麽冤枉我啊,不給個解釋我就離職!”

趙主編愣住,甚至有幾秒覺得盧青的話是真的。

遲珈淡淡一笑:“好,我問你,你的照片在夏市哪兒拍的?”

盧青:“就在夏市,你管在哪兒拍的,當時跟在救援隊,他們拉我去哪兒我就去哪兒,誰知道在哪兒拍的。”

遲珈幹脆利落地扔給她幾張照片:“那你說說,你人在安市怎麽有在夏市拍的照片?”

這是她昨天去警局做記錄,警察同志給查的。

圖片裏顯示,盧青根本沒去夏市,而是坐高鐵去安市旅游,和遲珈同一天回南城。

“這視頻是當時夏市記者采訪拍的,我無意入鏡,也是證據。”遲珈點開視頻鏈接,公放。

盧青看着鐵證如山,臉上的笑容難以維持。

遲珈笑:“公司的規章制度想必你也牢記在心,無論什麽理由将其他同事的作品占為己有,你應該知道是什麽後果。”

她望向盧青,言簡意赅:“也不用你主動離職,按照規章制度,你已經被公司辭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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盧青看着她雲淡風輕的模樣,那話卻如同把把尖刀往她心口裏戳,難受的像是吞了無數只蒼蠅,臉色發黑。

“我...”盧青連忙對趙主編哭着說,這次的淚是真的淚,“趙主編你看在我在公司多年的份上,饒了我這次吧。”

“我也是一時糊塗,我只是想惡心遲珈....根本沒有把她作品占為己有啊...”

遲珈沒心情看她做戲,對趙主編說:“我先走了,你們慢慢聊。”

之後,遲珈沒再管這件事。

下午,公司傳來“盧青主動離職”的消息,至于到底什麽原因,公司裏的人都不是傻子,說是主動離職,其實都很明白是她是被公司炒鱿魚。

只是他們沒料到盧青竟然是這種人。

盧青收拾工位的資料時,她盯着遲珈,眼裏充斥着嫉妒與怒火。

“你給我等着!”

遲珈慢悠悠地應了聲,唇角挂着笑:“好啊,我等你。”

“只不過你做了這種事,哪個公司還會要你?”

盧青氣得胸腔爆炸,眼眶都紅了,摔門離去。

......

盧青這件事在周五徹底解決,而遲珈拍攝的救援照片與夏市新聞社合作的編輯報道在規定時間內發布,點贊評論上3W,連帶着遲珈的微博也漲了不少粉。

周六早上,遲珈被唐周柏的連環call喊醒,她快速洗漱将昨晚收拾好的行李提出門。

唐周柏開着大G停在她小區門前,她将行李放到後車廂,剛上後座,遲珈察覺到旁邊的人後,動作倏然靜止。

清晨五點,天色尚未大亮,月光像是特意關照般鋪在男人身上。

沈暮堯很安靜地坐在那兒,修長骨感的手輕懶地搭在膝蓋上,聽到聲音,他微偏頭,漫不經心地将她打量一番。

被他盯着,遲珈無端緊張。

是她妝容哪裏不對,還是頭發亂了?

“哈哈哈遲妹,你幹嘛呢,發什麽呆啊。”

唐周柏一扭頭就看到遲珈彎着腰騰空站着,要坐不坐的,半晌沒坐那兒,他笑:“你練氣功呢?”

沈暮堯緩緩移走視線,沒了他的注視,遲珈的臉頰依然發燙,她緊挨車門坐,離男人得有一個人遠,“沒事。咱們出發吧。”

一路上,和沈暮堯在同一個密閉空間,遲珈只覺得自己的感官仿佛被無限放大,他身上充斥着辛辣凜冽又令人上瘾的味道,淡淡的,時不時地飄在她鼻尖。

遲珈有點不自在,僵硬地保持了半個小時,後來許是五點起床,困意逐漸來襲,歪着腦袋睡着了。

也不知道睡了多久,遲珈隐約聽到溫時淮打電話的聲音,她恍惚睜開眼,電臺音樂在車內回蕩。

遲珈慢慢清醒過來,這才意識到她脖子有點疼,像是靠在什麽堅硬的地方上。

她朝右邊扭,在意識到她的唇蹭到男人溫熱幹燥的下巴那一刻,遲珈整個人頃刻間僵住,頭腦空白。

遲珈甚至能感受到男人淺淺的呼吸聲,那股嚣張又辛辣的味道像是瘋了般在她鼻尖,嘴角,胸腔內橫沖直撞,連帶着她的心髒也開始砰砰直跳。

怎麽回事,她怎麽突然倒在沈暮堯肩膀上睡着了?

還親了他。

親。

也不能算親,只能算不小心碰到了他的下巴。

遲珈鎮定地往左邊移動,再回到屬于她靠近車門的角落時,她餘光掃向旁邊的人。

男人閉着眼,眼睫卷翹纖長,安靜時,他的側臉少了分冷硬,多了幾分慵懶乖戾。

幸好他還在睡覺。

不然,以沈暮堯的頑劣的性子不知道該如何編排她。

遲珈在車裏坐了會兒,忍不住打開手機百度:【不小心親了下前男友,怎麽辦?】

又覺得不對,她把“親”改成了“蹭”。

手機嗡嗡響起來。

遲珈幾乎是立刻打開手機去看答案。

下一秒,看到屏幕跳出來的微信消息後,她整個人僵住。

【S:我不關心也不在乎徐延到底是不是你男朋友】

遲珈的腦子裏仿佛聽到爆炸的聲音,她下意識回頭,果不其然和剛才熟睡的男人四目相對。

沈暮堯不知道什麽時候醒了,他懶懶地看她一眼,低頭單手在手機屏幕上敲字。

點擊發送後,他意味深長地看向她,嘴角微勾,那模樣要多壞就有多壞。

幾乎同一時間,遲珈的手機再次嗡嗡震動起來。

她眼皮一跳,低頭看微信。

【S:你就說剛才是不是有人】

【S:偷親我了】

遲珈的視線從屏幕裏收回。

腦子裏時刻循環着沈暮堯發來的兩行字。

一一你就說剛才是不是有人

一一偷親我了

沈暮堯專注地看着她,示意她回複。微弱的手機屏幕的光映入男人漆黑的雙眸,仿若無盡深淵。

【S:解釋一下?】

遲珈的臉頰在燃燒,她盡可能地保持鎮定,給他回:【其實剛才有只蚊子飛你下巴上了,我幫你抓蚊子,可能不小心碰到你了】

她沒特意去看沈暮堯的反應,只是沒過一會兒,旁邊傳來男人懶懶的輕哼聲,低沉磁啞。她甚至能從中聽出來“你在胡扯什麽”的意味。

遲珈還沒遇到這種事,以前他們談戀愛親就親了,可現在他們已經分手了...這樣以來,她确實占了他便宜。

想到這兒,她心裏無端升騰出愧疚的情緒。

沈暮堯側臉輪廓棱角分明,沒了懶洋洋的那股勁,反倒淡淡的,看起來有點拽:【哦。】

【S:那這只蚊子倒挺能找地方,也不知道她現在飛哪兒了】

遲珈:“......”

面對沈暮堯的質問,遲珈打算用裝睡解決問題。

這一睡便睡了一路。

到了溫泉山莊,辦理住房時,前臺看起來有點躊躇:“你和這位帥哥一間房?”

遲珈順着前臺的目光走,這才意識到前臺指的是她和沈暮堯。

在場的人面面相觑,随後哄笑出聲:“他倆可不是小情侶。”

前臺迷茫地眨眼睛,他們不是情侶?

她又瞅了瞅遲珈和沈暮堯,女人五官秾麗,男人身材高大挺拔,站她身旁仿若将她攏在懷裏。體型差爆棚到甚至能在腦子裏幻想出無數場帶顏色的畫面,又欲又絕。

而男人的表情看似漫不經心,目光卻始終落在她身上。

這居然不是情侶?!

唐周柏嘴都咧到了耳邊:“他倆啊?想安排到一間也行,反正倆人親如兄妹,大晚上的,堯哥還能照顧遲妹。”

他眯着眼:“我記得好像是遲妹高考後沒幾天吧,我們一起去海邊,那天一一”

還沒說完,唐周柏便察覺有一道視線狠狠地刺穿他的後背,他扭頭,猝不及防對上沈暮堯似笑非笑的眼神。

沈暮堯斜睨他一眼:“你不說話沒人把你當啞巴。”

明明是在笑的,但作為從小和沈暮堯混在一起的唐周柏自然知道他此時心情正在發作邊緣,也深知自己開錯了玩笑。

“我自己一間。”沈暮堯垂下眼角,帶着倦意,撂下一句話,“快點,困了。”

唐周柏咳嗽一聲,不好意思地道:“我錯了遲妹,我錯了堯哥,怪我腦抽筋,都忘了咱們現在的年紀不比小時候。”

遲珈搖了搖頭:“沒事。”

辦完住宿,遲珈去所屬房間休息。沈暮堯就在她的隔壁住着,他沒看她,刷卡進了房間。

遲珈在車裏睡了一路倒不是很困,她将行李放在角落,擡眼将屋內大圓床收入眼簾。

看着這張和那次海邊旅館幾近相似的大圓床,遲珈的心猛地跳動,回憶像是野草狂生肆起。

那年,遲珈高考後沒幾天,他們去海邊玩。

等一行人到達目的地,旅館只剩下兩間房。溫時淮和唐周柏一間,遲珈和沈暮堯以“兄妹”為借口住一間。

剛談戀愛的小情侶總是喜歡黏在一起的,遲珈在發小們面前不敢有什麽過分的舉動,只是這樣以來倒有種偷.情的刺激感。

那天晚上,遲珈掏出來買的情侶刷牙,情侶牙刷杯,情侶毛巾擱在衛生間。

被沈暮堯看到後,他垂下眼角,挑眉:“情侶款啊,什麽時候買的?”

遲珈被他堵在浴室,她仰着腦袋,正上沈暮堯嘴角的那抹壞笑:“來海邊前一晚買的,你不喜歡嗎?”

她眼睛提溜轉,沈暮堯便知道她在想什麽,他淡聲道:“不要粉的,娘。”

遲珈膽兒肥得要命:“偏給偏給。”

衛生間內燈光昏黃,遲珈拿着藍色牙刷杯接水,趁着他不注意将牙刷塞嘴裏開始刷牙,邊刷邊擡下巴,眼裏淨是得意。

沈暮堯嘴角微翹,笑得頑劣:“瞧你這點德行。”

一貫覺得自己純爺們從不用姑娘玩意兒的人老老實實用着粉色杯子刷牙,反萌差十足,遲珈屁颠屁颠地環他身上獎勵個抱抱。

洗漱完,她突發奇想拿出根黑筆,撈過沈暮堯的胳膊,在他手腕上塗畫。

少年懶洋洋地靠在床上,睨她:“遲減減,你又在搞什麽鬼?”

遲珈搗鼓老半天,終于畫好,獻寶似地舉在他眼前。

沈暮堯指着自己手腕,皺眉:“這什麽玩意兒,真醜。”

“哪裏醜?”遲珈瞪大眼,“這是老鷹!畫的你,多像啊。”

沈暮堯狹長的黑眸輕佻,握住她的細腰輕輕松松一拉,遲珈整個人坐在他腿上,耳畔傳來他顆粒質感的嗓音,“老鷹是吧?堯哥給你畫個同款。”

遲珈一聽他要給自己手腕上畫畫,連忙跑,還沒來得及動彈,她被沈暮堯禁锢在懷裏,她後背緊貼他結實的胸膛,硬邦邦的,還帶着少年特有的炙熱體溫,燒得她心跳飛快。

沈暮堯笑:“給你畫個老鷹的小媳婦兒,怎麽樣?”

遲珈:“不要。”

沈暮堯輕哼:“你人都是老子的。”

他斜睨她一眼:“不想做我女人?”

遲珈被他的話撩撥得臉紅心跳。

她歪着腦袋,看沈暮堯低頭頗為認真地給她畫畫,可水筆在手腕上一劃一劃的實在是難受,像是有無數只小螞蟻在身上爬,她忍不住往後縮:“有點癢。”

“癢?”沈暮堯骨節分明的手指揉了揉她手腕,葷笑出聲,“那我重點?”

遲珈臉都紅透了:“流.氓。”

哪知沈暮堯蔫壞蔫壞的,無辜地聳肩:“我的意思給你畫重點,免得你嬌氣的挑三揀四,給我說說你腦子裏剛在想什麽亂七八糟的?”

遲珈:“......”

畫完之後,遲珈瞪着她手腕上長滿尖尖的玩意:“這是什麽?”

沈暮堯:“刺猬。”

“老鷹的...女朋友怎麽能是刺猬?”遲珈不滿,“老鷹和刺猬都不是同一物種。”

沈暮堯笑:“爺說能就能。”

畫什麽不成非得畫刺猬,遲珈不喜歡刺猬,越看越醜。

兩個人在床上打了起來,你撓我一下,我撓你一下。随着兩人激烈的打鬥,大圓床吱呀吱呀地叫嚣着在寂靜的房間內格外清晰。

慢慢地,遲珈被他壓在下面,呼吸在一起相膠,他的目光深而濃烈,筆直地盯着她看。

十指相握的指縫裏硬生生擠出汗來,他低頭湊近她耳邊,嘴角提起,笑得有點壞:“心跳這麽響啊,小聲點,別讓人聽見。”

遲珈臉透着紅,眼睛也烏潤潤的,一點也不怯:“你的更響。”

沈暮堯突然笑了起來,他的遲減減看起來單純得要命,實際上什麽都懂。

這一笑,許是經受磨難的大圓床終于結束它的壽命。

“噗通”一聲,床榻了,灰塵蕩漾在陽光裏,顆顆粒粒飄在空中。

等第二天早上他們出去吃飯時,隔壁小哥暧昧地對他倆吹口哨:“厲害啊哥們,這麽猛,床都幹塌了。”

遲珈抱着包一邊拽着他的衣角,耳尖都羞紅了。

沈暮堯看着她這模樣,把她藏在身後,笑罵:“我家姑娘膽子小,別亂開玩笑。”

作者有話說:

沒存稿啦,以後的更新時間移到淩晨十二點奧,三次元太忙了...寫不完的QA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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