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 14、吻不夠

14、吻不夠

遲珈被那兩個壯漢擄走拖到車裏, 開到山腳下的賽車山道停下,随後她被帶到鐘陽面前。

鐘陽挂斷沈暮堯的電話後,他對着遲珈露出譏笑:“沒想到陸知夏說的法子還真能行。”

他感慨:“女人啊, 有的時候比男人都狠。”

想到沈暮堯在賽車方面壓他一頭,又搶了他的人, 鐘陽陰險地啧啧出聲:“這次非得把他弄殘不可!”

遲珈直覺感到不對勁, 她蹙眉:“你這話什麽意思?你想幹什麽。”

怎麽還有陸知夏的事。

鐘陽哈哈笑出聲,指着遠處說:“看到那邊的賽車山道了嗎?”

“砰砰砰一一”

與此同時, 賽車山道的燈光乍然點亮,漆黑如幕布的天色剎那間宛若白晝。

透着亮光, 蒙蒙細雨揮灑而下,遠處有幾個男人在賽車山道,手拿電筒,像是在布置着什麽。

遲珈眼皮一跳,莫名覺得有種不祥的預感。

“那裏是我和沈暮堯待會兒進行障礙賽的地方。”

鐘陽看着遲珈臉色微泛蒼白的臉頰, 他忽然生出來逗弄的心思, “你知道前些日子在這裏墜車的新聞嗎?”

遲珈知道。

當時消息很轟動, 還上了半個小時的熱搜,只是還沒爆, 那條#富二代賽車墜崖#的詞條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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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鐘陽這樣子,想必應當是花錢撤了熱搜。

他笑得很得意:“說了我是專業賽車手只跟頂尖人比賽,那幾個富二代還偏偏想跟我鬥?呵,不自量力!”

遲珈隐隐反應過來,不可置信地說:“他們墜崖,是你幹的?”

三個富二代, 二死一傷。

唯一生存的那個人, 為了活命雙腿只能被鋸, 這輩子再也不可能站起來了。

“nonono。”鐘陽無辜攤手,“錯了,是他們要跟我比障礙賽,比不過技術爛,墜崖就墜崖咯。”

“比賽前都要簽生死狀的,他們可是自願的。”

他的話如同一把樁子,重重地朝着她心底撞。

遲珈臉色煞白,她的手機已經被收走,她根本無法聯系任何人。

她咬牙:“沈暮堯跟你無冤無仇,你有本事沖我來,讓他來跟你比這種殺人比賽做什麽!”

鐘陽看她一眼,笑瘋了:“喲,這倆苦命鴛鴦還挺為對方着想啊。可惜啊,我本就沖着他來的。

“把你抓來,他不就來了?”

他身後的幾個混混也跟着笑,看向遲珈的目光帶着渾濁興奮。

“陽哥,跟她廢話什麽,哥幾個還等着你上完我們也來玩玩呢。”

“這麽清純的妞,沒想到性子倒挺辣,弄起來肯定賊爽。”

他們說這些話的同時,鐘陽湊過來捏着遲珈的下巴,她使勁偏頭,想要掙紮,可壯漢扣着她手腕,她根本無法動彈。

鐘陽拍了拍她的臉,瞥他們:“急什麽?”

“她,我要。沈暮堯,也得給我弄殘!”

......

淩晨十二點。

一輛車沖過來,拐了個彎斜着停在山腳。

遲珈一眼看到在駕駛座坐着的沈暮堯,他從車裏走下來,有燈光劃過,映在他晦暗不明的側臉。

唐周柏和溫時淮随其後。

三個男人逆光伫立,看不清正臉,卻清晰勾勒出他們颀長挺拔的身型輪廓,強悍的氣場霎時間迸發。

他們三個人一出現,鐘陽叫來的賽車寶貝們全都瘋了。

這他媽哪裏是來比障礙賽的?

分明是來這裏舉行男模比拼的吧!

看到了他們的正臉,女孩們更興奮了。

口哨聲,起哄聲,在山腳下飄蕩,經久不散。

沈暮堯眼神凜冽點漆,直勾勾地盯着遲珈。

察覺到男人筆直的目光,她微微失神,心口莫名一顫。

沈暮堯點了根煙叼上,掠過鐘陽,眯着眼問:“什麽時候開始?”

鐘陽在他們三個人之間晃了晃:“不急,再等等。”

沈暮堯淡聲道:“先把人放了。”

鐘陽看着他笑了,回頭對押着遲珈的壯漢道:“先松開她。”

十多分鐘後,鐘陽見都準備的差不多了,他說:“現在我來說規則。”

“賽車手各帶一名領航員,在山道避開障礙的同時奪得山頂的紅色旗子。”

“率先拿到紅旗的人,誰就是勝者。”

遲珈從方才知道鐘陽陰險狡詐,做的下手狠的事後,她手心裏全是汗,心髒跳動不安。

在鐘陽講完比賽規則後,她連忙對沈暮堯說:“這是殺人比賽,鐘陽叫來一群人布置障礙,至于布置了什麽障礙,在哪個點布置的,鐘陽他一清二楚,他本就占了上風,何況現在......還下着雨。”

天色黑成一片,烏雲密布。

在山崖邊上比賽車,稍有不慎便會墜崖,這不是危險,而是不要命。

沈暮堯懶散地勾起嘴角,問她:“你賭誰贏?”

遲珈怔怔地看着他,男人還是一副雲淡風輕的模樣。

兩人的視線在半空交彙,她能看懂他的眼神,這場比賽是比定了。

沈暮堯沒聽到她的回複,他用力抽了一口煙,将煙掐滅,沒再看她:“開始吧。”

話音剛落,唐周柏捂着肚子,臉色蒼白:“堯哥......”

沈暮堯蹙眉,将他扶在車旁靠着,唐周柏的額頭浸透薄薄一層汗珠,看起來情況不太好。

他問:“怎麽回事。”

鐘陽從石頭上跳下來:“喲,這腹瀉藥不管用啊還是你這兄弟身體好,這麽久才見效。”

這下所有人都聽明白了,鐘陽定是在清吧時,給唐周柏的杯子裏下了瀉.藥。

鐘陽看笑話:“這下你的領航員也沒了,該怎麽辦呢?”

沈暮堯面無表情,襯得他側顏冷峻,下颌緊繃。

“堯哥,我沒事...我還能撐住。”唐周柏半扶着沈暮堯的臂膀,一邊虛弱地撐起身子。

沈暮堯淡聲道:“時淮。”

溫時淮看他。

沈暮堯:“你帶周柏回去。”

唐周柏皺眉:“堯哥!”

鐘陽開口:“沒想到你沈暮堯不僅是愛美人的紳士,還挺講兄弟情誼。”

“但我只給你們三分鐘考慮時間,如果沒有領航員,也算你輸,輸了你的妞既不能帶走,你還得站在我面前叫我一聲爸爸。”鐘陽看着沈暮堯,狠厲道,“幾年前,你不是很得意很嚣張嗎,掉了我那麽大的面子,能耐啊。今天就讓我看看你這次還怎麽嚣張的起來!”

沈暮堯沒搭理鐘陽的話,他看了眼支撐不住的唐周柏,再次對溫時淮道:“山莊裏有醫生,你們先走。”

溫時淮挑眉,拳頭撞了撞他胸口:“等你回來。”

沈暮堯勾唇,不正經地笑:“成。”

鐘陽沒料到他放了狠話卻被無視,像是打了啞.炮,怒火揚天:“你們到底選好領航一一”

“不就是領航員嗎,我來。”忽地,一道女聲傳來。

衆人偏頭一看,冷不防對上遲珈清淩淩的眼,她纖細的身軀像是一株青竹,堅韌筆直。

“你?當領航員?”

“妹妹,不要找死吧,長得這麽正身材又這麽辣,還是乖乖在安全地帶等着吧。”

“不要犯傻,世界上兩條腿的男人多的是,跟沈暮堯一同奔向黃泉,不值當。”

遲珈無視這群人的嘲笑聲,她徑直走到沈暮堯面前,他個子很高,她只能擡頭看他。

沈暮堯也直視她,男人的表情太過隐晦,遲珈完全看不懂他在想什麽。

她說:“我們會是勝者。”

說不怕死,是假的。

遲珈此時瘋狂跳動的心,不安與躁動是證明。

可她不能放任沈暮堯不管,若是他出事,她這輩子或許也會随着他而去。

這世界上沒了他,她活着沒有任何意義。

光束落在遲珈身上,她精致的臉仿佛跳躍着耀眼的光芒,沈暮堯怔了半秒,漫不經心地從喉嚨裏發出一聲:“嗯?”

遲珈深吸一口氣:“你不是問我賭誰贏嗎,剛才我沒有回答,現在我給你答案。”

她堅定地說:“我賭我們贏。”

“我賭,你我是今晚的勝者。”

沈暮堯靜靜地看着她,他的目光深而隽長。

半晌,他唇邊的笑意加深,懶散的輕笑聲從喉嚨中滾出來,他玩味道:“不怕?”

遲珈滿不在乎:“以前又不是沒有當過你的領航員。”

只是當時她站在少年的機車後座上,也不會像現在這樣有生命危險。

這還是遲珈第一次跟他講以前,沈暮堯盯着她看,目光很沉,裏面蘊含着的情緒像是直直地穿透她的心。

遲珈招架不住他這樣的眼神,她率先移走視線。

雙方領航員确定後,鐘陽将提前備好的車和頭盔交給沈暮堯,他笑着對遲珈說:“美人,真不再考慮考慮?”

遲珈沒看他:“不考慮。”

來觀戰的人很多,還有人操控無人機對着賽車山道進行拍攝。

鐘陽的兄弟們虎視眈眈地看着他們兩個,将他們圍成一個圈,有男有女,男人或坐着車裏,或坐在機車上,女人則抱着男人的腰,對他們吹口哨。

遲珈跟着沈暮堯來到車前,直至現在,她才終于明白待會兒要面臨着什麽,她的心髒霎時狂跳起來,緊張不安。

沈暮堯似有察覺,他往前一步,遲珈只覺得一道高大的身影朝她壓下,她下意識擡頭,男人擡手将頭盔戴在她腦袋上,沉甸甸的。

猛地一下,遲珈有點懵,身子也随着晃動。

沈暮堯低笑,單手扣住她的後頸将她往自己身前一帶,遲珈跌入他的懷裏,穩住身體。

遲珈擡眸望着他,山道的亮光揮灑在他眼睫上,将他鋒利的輪廓渲染了一圈柔焦,在半明半暗間熠熠生輝。

他盯着她的眼睛,指骨在她頭盔上敲了敲,輕笑聲低啞性感:“上車,我的領航員。”

遲珈失神地點了點頭,待她坐在車裏系上安全帶時,臉上的熱度還未消散,耳根也火辣辣的。

沈暮堯和遲珈坐在一輛車內,鐘陽和他的領航員在另外一輛車。

兩車停在同一起跑線,蓄勢待發,兩側有身姿曼妙的賽車寶貝揮着黃色旗幟,山崖間回蕩着此起彼伏的歡呼聲。

賽車寶貝開始比賽倒計時。

“三一一”

“二一一”

沈暮堯突然偏頭,單手慵懶散漫地搭在方向盤上,他唇角勾着抹笑:“準備好了嗎?”

遲珈緊張地握緊雙手:“準備好了。”

他漆黑的眸子直視她:“很好。”

幾乎同時,哨聲吹響。

兩輛跑車的轟鳴聲肆起,在山谷間瘋狂叫嚣回蕩。

遲珈死死盯着前方道路,只感覺到沈暮堯一腳油門猛踩下去,她整個人如同一袋沙包被人打向後背。

沈暮堯像是變了一個人,少了玩世不恭的懶勁兒,磨着方向盤的雙臂線條流暢有力,漆黑眼眸緊盯前方,面容冷峻,徑直超越鐘陽的跑車。

遲珈從車窗對上鐘陽陰狠的視線,她按捺着狂跳的心髒,盡量鎮定心神:“前方五百米,向右直角彎。”

話音剛落,沈暮堯單手打死方向,遲珈随着慣性身子向反方向倒去,車速過快,她根本來不及反應。

沈暮堯右手托着她的腰将她按回原位,沉聲道:“小心。”

遲珈點頭,餘光看到前方的賽道上有兩個緊挨在一起的木墩,最左邊是萬丈深淵的山崖,而山崖與木墩之間的距離根本沖不出去一輛車。

更狠的是,在木墩之間躺着一個人。

被捆綁在原地的活人。

若是他們從山崖與木墩間走,他們會墜崖。

可又若是徑直撞向木墩,他們的跑車便會從活人身上碾個來回,那人鐵定沒命。

鐘陽這是讓沈暮堯犯罪,是在逼他殺人。

想到這兒,遲珈的臉瞬間煞白,渾身冷汗直冒:“前面過不去。”

沈暮堯面不改色,他微偏頭,對上略微靠後的那輛車裏的鐘陽。

鐘陽對着遲珈遞來一枚飛吻,而後眼裏得意揚起:“沈暮堯,我倒是要看看你接下來該怎麽辦。”

他表情陰翳:“是選擇墜崖,還是從活人身上碾壓下去為保命坐牢?”

離障礙點越來越近,遲珈心沉到了谷底,全身蒙上一層冷汗,腎上腺素極速飙升,心髒猛烈跳動。

她咬着牙,閉上了眼,聲音裏夾雜着幾分顫抖:“沈暮堯...”

男人溫熱的掌心忽然覆蓋在她手背,十指相握。令她感到神奇的是,他的手仿佛帶有安定意味,她內心的慌亂焦躁在頃刻間消散。

遲珈睜開眼對上男人漆黑的瞳仁,他看起來雲淡風輕的,單手開車另一手攥着她的手給予她力量,他揚唇:“給你看個好玩的東西,想不想試試看?”

“不想試也沒辦法了。”沈暮堯玩味輕笑,“好好抓牢我的手,不用怕。”

他直視着她,半截斷開的眉毛彰顯桀骜野痞,笑得有點壞:“享受一下,刺激的感覺。”

随着沈暮堯聲落,遲珈壓根沒看清他是如何操作的,只知道她整個人随着車身驟然翻轉朝前方橫沖直撞,連帶着她身體內的所有器.官都仿佛移了個位。

等遲珈回過神來,才發現沈暮堯操控着車子竟然僅用兩個輪胎側着從山崖與木墩之間漂移沖過去!

沒有墜崖。

也沒有碾壓活人。

而和他們幾乎平行開着的鐘陽見他們安全無恙,他表情大變,罵道:“操!”

遲珈沒聽見鐘陽的唾罵,她的心髒重新恢複跳動,可雙手還是止不住的顫抖,她鎮定起來,繼續報:“前方有陡坡。”

然而過了陡坡朝下行的那一秒,遲珈發現山道兩側站了二十多個人,手拿電筒對着他們照.射。

刺眼的光遮擋視線,逼得她睜不開眼。

她如此,沈暮堯也是如此。

遲珈此時心跳已經緩緩平靜下來,不知道為什麽,她忽然想到以前沈暮堯對她說過的幾句話。

“領航員是賽車手的眼睛。”

“賽車手是領航員的雙腿。”

“二者缺一不可,缺一即斃命。”

她既然是他的領航員,那她便作他的眼睛。

遲珈拼命睜開眼,任由刺光刺到眼淚直流:“前方二百米米處一一”

“等等!”

遲珈看到隐約看到木條上有亮光,她道:“木條上有釘子,前方五十米左拐三十度彎後直行一百米,右直拐。”

沈暮堯估摸距離,毫不猶豫地往左拐,動作利落。

沒了手電筒的照.射,遲珈重重松了口氣,看到不遠處高挂山頂的紅色旗子,她興奮地揚唇:“快到終點了!”

沈暮堯唇角微勾,從喉嚨裏溢出來一聲:“嗯。”

就在這時,輪胎傳來怪異的響聲,随後車子一側陡然打滑,同時,鐘陽操控着車超越了沈暮堯的車子。

遲珈身子探出去往外看,發現坐在鐘陽車裏後座的男人居然用□□将他們的後車輪胎紮破。

鐘陽和他車裏的人,大笑着揮手:“拜拜了兩位。”

遲珈眼睜睜地看着鐘陽超越了他們,氣得一點聲音都發不出來。

沈暮堯捏了捏她手心,他輕哼一聲,淡定地道:“不要慌,還記得比賽前你說的話嗎?”

遲珈點頭:“記得。”

他下颌微收,線條堅毅冷硬:“今晚的勝者,屬于你我。”

男人的語氣嚣張又自信,可偏偏讓人覺得他本該如此。

他本該就是勝者。

說完這句話,車子倏然往前沖,引擎轟鳴聲回蕩,沈暮堯操控着方向朝鐘陽的車逼近。

在最後一個狹窄的拐彎處,他繞外圈壓着懸崖邊緣,反超鐘陽,率先抵達終點。

“砰一一”

車子徹底爆缸,有濃郁黑煙冉冉升起。

沈暮堯單手抵着車頂,從車窗俯身而躍。

還在山腳的觀衆們從無人機映.射的屏幕中看到他摘奪紅旗的畫面時,山崖裏傳來一陣高昂的歡呼聲。

“不虧是拉力賽冠軍。”

“他竟然在鐘陽布置的障礙賽裏贏了?”

“我宣布堯神就是新一代車神!”

沈暮堯返回副駕駛單手将遲珈抱出來,身後爆缸的黑煙袅袅半飄,他把紅旗遞給她手裏:“喏,勝者的戰利品。”

他摘下頭盔,又将她的頭盔摘掉,扔在地上。

男人身上熱烘烘的,他似是忍受不了,結實的雙臂交叉,一把拽掉身上的黑T恤,離得近,滿滿贲張荷爾蒙的氣息洶湧地鋪面而來,燒得遲珈咬下唇,別過臉。

沈暮堯單手捏着她下巴轉回來,他痞笑:“又不是光着身體,你怕什麽,害羞了?”

遲珈睫毛微顫,男人修長的手指觸及她下巴,指腹帶着粗繭劃過皮膚時,又癢又麻。

沈暮堯環顧四周,有山,有雨,有黑色煙霧彌漫,重要的是,眼前的小女人。

他懶散地靠着車身,拽了拽黑色背心的領子透氣,有汗珠順着他鎖骨滑落:“再說,光天化日之下,我能對早幾百年前分了手的前女友做什麽,嗯?”

遲珈嘴唇幹涸,被他的話惹得臉發燙,剛才障礙賽的恐懼,緊張,害怕,在這一刻一并消除。

沈暮堯看她這副模樣,分明在障礙賽表現的極為勇敢,現在卻又縮回了殼內,和以前沒有半分區別。

似是回想起什麽,他低聲笑了:“小姑娘,今晚很勇敢啊。”

遲珈也被他帶笑,今天是瘋狂的一天,她手裏還拿着冠軍的勳章,紅旗。

也不知道怎麽,兩人對上視線,都笑了起來。

沈暮堯漆黑的目光深沉又隽長,笑容恣意又意氣風發,看得遲珈心髒咚咚咚瘋狂跳動起來。

好像今天是他們相逢以來,相處最融洽的一晚。

他們一同披荊斬棘,并肩作戰,共度生死。

笑了會兒,沈暮堯筆直地盯着她看,半晌,他說:“遲珈。”

遲珈擡眸,下意識“嗯?”了一聲。

沈暮堯單手撐在車身,像是将她環在懷裏,他低頭看着她,目光灼灼:“回去之後,我們談談?”

作者有話說:

沒寫完,暫且發了,這章給堯哥高光,撩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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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上章有BUG,開車不喝酒,已改。障礙賽定為淩晨十二點,已改。

領航員:領航員是賽車手在比賽過程中提供精準的行車路線,提供比賽信息,比賽中領航員就可以把每個彎道等的情況反饋給車手,領導車手去操控賽車過彎。一般來說領航員在比賽前是要提前過一遍場地的。(來自百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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