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吻不夠

13、吻不夠

鐘陽沒料到居然在這裏碰到沈暮堯。

“沈暮堯?”

他啐了口,在他們兩人身上打量:“還真是你啊。”

沈暮堯散漫地掠過他:“你是?”

這兩個字讓鐘陽升出無端怒火,他操了聲:“我,拉力賽亞軍,鐘陽!”

沈暮堯眯了眯眼,拖着長腔:“是你啊。”

鐘陽甚至覺得自己是受虐傾向,知道他記得自己,那點怒火消失殆盡取而代之的莫名有些高興,他點頭:“沒錯,是我。”

遲珈在這時想起來這鐘陽便是中午大波浪對沈暮堯說的那個賽車手。

沈暮堯突然從喉嚨裏發出低低啞啞的輕笑聲。正當在場人奇怪他為什麽笑時,他淡聲道:“手下敗将啊,有點印象。”

鐘陽臉色沉下來,牙關咬得緊緊的。

他從小喜歡賽車,鐘家也有錢任他揮霍,從他接觸賽車起大大小小的比賽他都能拿到冠軍。

二十四歲那年,鐘陽參加拉力賽,有國內選手也有國外選手,但他無所畏懼。

一來他的跑車精良頂尖,二來他的賽車技術無人能敵,甚至來參賽的選手們也對他恭敬萬分。

而那年沈暮堯年僅十八歲,履歷一片空白,頭一次參加這麽大的比賽,所有賽車手都不看好他。

鐘陽也對他冷嘲熱諷:“剛學會吃奶就想跑了?小子,你還是多練幾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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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現在,鐘陽仍能回憶起當時發生了什麽。

那時的沈暮堯是個年輕氣盛的少年,他扯着嘴角坐回跑車裏,對鐘陽的話毫無反應,又或者說不屑。

鐘陽從小受到無數人的稱贊,從未得到過不屑,肮髒如害蟲的眼神,他當即放言:“別把我的話不當回事。就你小子這爛車技帶着你的領航員撞死在賽場上,出了人命指不定跑回家埋你媽的奶上哭鼻子呢。”

說完,他仰頭大笑。

其他賽車手也笑得直不起腰。

沈暮堯嘴角上提,伸出中指朝他勾了勾,示意他過來。

挑釁意味十足。

鐘陽被他睥睨的眼神逗得內心怄火:“媽的,你小子給我下來!”

回應他的是劇烈轟鳴聲。

沈暮堯遞給他們一道桀骜不馴的眼神,猛踩油門,跑車如一頭野獸朝鐘陽飛馳。

面對跑車驟然加速,鐘陽根本無法反應,冷汗緊貼他後背,全身僵在原地,竟是動也不敢動。

“刺啦一一”

刺耳的剎車聲夾雜着周圍尖叫的聲音,跑車在距離鐘陽的腳還有一厘米的地方停下。

鐘陽兩眼撐大,雙腿一軟,摔在地上。

他甚至能嗅到輪胎摩擦生熱的味道,那是他最接近死亡的瞬間。

沈暮堯慢悠悠地走過去,臉上挂着明晃晃的笑容,他俯身:“怎麽樣,感受到我的車技了麽?”

他單手插兜,散漫地說:“贏你不成問題,最差也就拿個冠軍吧。”

整個人嚣張又張狂。

可事實确實如此。

沈暮堯十八歲那年第一次參加拉力賽,輕輕松松奪得冠軍。

有他在,鐘陽萬年老二。

時隔多年,鐘陽再次從沈暮堯口中聽到“手下敗将”的話,尤其被這麽多人聽入耳,他的臉黑如鍋底。

“不就是個妞嗎,你喜歡哥讓給你啊。”鐘陽說,“沒想到咱哥倆還喜歡同種類型,你試過雙飛嗎,很爽的。”

聽到這種露骨的話,遲珈無意識攥了攥掌心。

突然,遲珈肩膀上搭上一條溫熱有力的胳膊,緊接着她被男人勾到懷裏,沉甸甸地彰顯主權。

沈暮堯垂頭看她一眼,淡聲道:“我這人雖葷,但從不欺負女人。”

遲珈被迫貼在男人的胸膛,随着他說話,她能感受到他胸腔的震動聲,他身上有煙草味,不濃,淡淡的,卻令人心安又誘人躁動。

“她不樂意你,既然我看到了那我就得幫。”沈暮堯撩起眼,沉聲對鐘陽道,“懂了?”

沈暮堯神色淡漠冷硬,氣場迸發。

在場的人面面相觑,沒想到他竟然為了一個女人和鐘陽為敵。

“算了陽哥,你還有嫂子呢。”

“是啊,晴姐性感又體貼,可是我們的女神呢。”

“陽哥你想想晴姐,如果被晴姐知道......那還得了?”

兄弟們你一句我一句,恰好給了鐘陽臺階下,他臉色尚有好轉,笑着說:“行吧,不願意就不願意,也沒什麽。”

“只不過這妞還打了我一巴掌,兄弟你說怎麽辦?”

沈暮堯狀似不經意地掠過他的臉,輕笑:“得了吧,你不願意,誰會近你身。”

“沒想到你挺紳士啊。”鐘陽終于明白沈暮堯這是護上了,對他調侃,“遇到個陌生女人還這麽熱心腸。”

遲珈感覺到有道目光彙集在她身上,她擡頭正對上沈暮堯混不吝的表情,他不正經地挑眉:“人都是食肉動物,我也不例外,誰讓這妞辣呢。”

他的話輕佻又帶着逗弄的意味,嗓音清冽低沉,看向她的眼神極具引誘意味,性感又多情。

遲珈無法辨出她此時的心跳聲是羞臊的還是什麽,殺傷力極大,剎那間,她的臉在發燙。

鐘陽大笑:“行,那兄弟就不打擾你了。”

“我們走。”

待他們一群人離去,遲珈肩膀一空,沈暮堯收起他的胳膊。

他指尖無意掠過她的後頸,柔軟滾燙,又帶着指腹的粗粝感,惹得她止不住戰栗。

遲珈穩住心神,對他道:“謝謝。”

沉默會兒,她忍不住問:“你不是在包廂裏和他們打牌嗎?”

“是啊。”沈暮堯單手插兜,斜睨着看她一眼,知道她心中所想,他輕飄飄地道,“這不是出來透透氣,順便放個水麽。”

遲珈沒料到大庭廣衆之下,他竟會說出這樣有傷大雅的話。

她別過頭,淡定道:“哦,那你快去吧。”

沈暮堯瞥見她泛紅的耳根,嘴角揚了下,轉身離開。

-

遲珈在溫泉山莊裏轉了小會兒,天忽然下起蒙蒙細雨,她沿路返回。

剛推開包廂門,一道女聲傳入耳中。

“堯哥,你們來溫泉山莊玩兒怎麽不帶上我啊?”

遲珈對這聲音很熟悉,她走進去一看,确實是陸知夏無疑。

沈暮堯在牌桌坐着,咬着煙,猩紅的煙霧彌漫他冷峻的面龐,映得他恣意慵懶。

對于陸知夏的問話,他置若罔聞,以炸了對面的牌為回應。

“堯哥手氣真好,又贏了。”

“哎,知夏妹子,你坐那玩會兒成不,沒看我們在這兒打牌呢,聽你唠叨半個小時的堯哥,我頭都快要炸了。”

“哈哈哈哈,誰讓堯爺在這兒坐着呢。”

“知夏妹妹,你可真行啊,下着雨從南城跑來山莊追你堯哥。”

陸知夏被調侃得臉有點紅,她湊到沈暮堯旁邊,專注看他的牌:“我不玩,我就想在這兒看堯哥打牌。”

一桌人起哄。

遲珈正想找個地方休息,就聽到牌場傳來沈暮堯的聲音,許是抽了煙,男人的嗓音帶着點啞:“遲珈,過來。”

她腳步一滞,回頭望去,牌桌的幾個人連帶陸知夏的目光全都落在她身上。

而喊她的那個人将煙撚滅進煙灰缸,男人從頭到尾都是一副懶散的模樣。見她沒動靜,沈暮堯淡道:“幫我打兩把,我有點事要處理。”

陸知夏瞬間不樂意了,貼着他撒嬌:“堯哥,我也能打啊,輸了算我的,贏了算你的。”

“反正。”她故意用挑釁的眼神看向遲珈,“我們陸家有錢。”

遲珈餘光掃了一眼陸知夏,忽然改變了注意,她朝着牌局的方向走去。

看到她真要過來,陸知夏的臉耷拉下來:“遲珈,我離堯哥近,你不用過來了。”

沈暮堯擡了下眼簾,緩緩笑道:“不太好,我這人呢一貫看重輸贏,你牌技不好,我不想輸。”

陸知夏沒料到他會當衆拒絕她,臉當即火辣辣的疼,她瞪大眼,指着遲珈大吼:“我牌技不好,那她的牌技就好了?”

沈暮堯胳膊肘橫在桌上,眉毛輕佻,聲音懶洋洋的:“也不看誰教的。”

陸知夏有點懵逼,一時半會兒沒明白他的意思。

在場的人都懂,嘿嘿笑着:“知夏妹子這你不知道了吧,遲妹的牌技可是堯爺手把手教的。”

那人揶揄道:“你說遲妹的牌技怎麽可能會不好?”

“行了行了,少說幾句話吧,再說這倆妹子又該打起來了。”

陸知夏越聽臉愈白,心裏的妒火如潮湧,火氣一下子迸上來。

她指着遲珈,一些話剛要說出口,可當她接觸到沈暮堯逐漸變冷的眼神後,陸知夏渾身冷汗直冒,下意識地往後退了小步。

這是沈暮堯年少時就帶給她的懼怕。

他此刻的眼神和那次她将遲珈推下水後的眼神一模一樣,如刀片凜冽冰冷。

後來......

陸知夏不敢再回憶,她指甲陷進皮肉,突然将那些貶低遲珈的話咽進肚子裏。

她惡狠狠地瞪着遲珈,咬緊牙關:“那你們玩吧,我回房間休息。”

在場的人你看我我看你,也不知接下來怎麽辦。

唐周柏和溫時淮到底和陸知夏一個院子裏長大,場面話還是要說的:“行,有事記得給我們哥幾個打電話,明天天兒好了咱們去爬山。”

陸知夏只能點頭,拼命壓下這口氣。

在學生時代陸知夏就經常因欺負其他女同學,打架等事被叫家長,最後靠陸家擺平殘局,大家對于陸知夏耍大小姐脾氣早見怪不怪了。

等她走後,包廂內重回熱鬧。

沈暮堯起身給遲珈讓位,她坐在他剛在坐着的位置上,接替他打牌。

唐周柏笑說:“遲妹,可別放水啊。”

溫時淮:“即便放水,你能打得過?”

唐周柏:“......我打不過,不是還是你麽。”

遲珈倒真沒他們說的這麽神,她以前跟沈暮堯學過記牌,但又和他不太一樣,她贏靠運氣多些。

洗過牌後,遲珈剛要接牌,餘光看到沈暮堯坐在她身後,他擡起胳膊很自然地搭在她椅背上,這個姿勢像是将她摟入懷裏一般。

她的呼吸略微停滞一瞬,身子不自覺地稍往前靠了靠。

沈暮堯漆黑的目光落在她這裏,視線交彙時,他嘴角挂着痞氣的懶意,哪有他剛才所說有急事處理的苗頭?

似察覺到她的視線,男人瞥她眼,微擡下巴,玩味道:“看牌,別看我。”

遲珈心中隐約有個猜測,但也不太确定。

她還在大院陸家時,不知道為什麽沈暮堯并不怎麽喜歡陸知夏。

她也不确定是不是陸知夏的原因,他才故意喊她打牌來當擋箭牌,亦或真的有急事要處理。

沒想通答案,遲珈轉回去認真打牌。

打到半道,唐周柏笑着說:“遲妹,輸了可是來真的啊。”

溫時淮擡眼,清冷的側顏氤氲着幾分淺笑:“輸多少,有沈暮堯在,你還怕他不給你?”

遲珈聞言,倒生出緊張來,她久未玩過牌,且他們籌碼大,一把下來能輸六位數,她看着沈暮堯:“要不還是你來吧。”

沈暮堯把玩着打火機,淡聲道:“不用。”

“不用”的後果便是這一把遲珈輸了三十萬。

第二局開始,遲珈心裏更是沒底,這要再輸一把,那她就欠了沈暮堯五六十萬了。

正當她躊躇着打哪張時,沈暮堯忽然湊過來,漫不經心道:“出這幾張。”

他硬挺深隽的面龐離她極近,溫熱的呼吸撲在她臉頰,癢癢的,遲珈有點不自在,往旁邊移了移,心跳無端加快。

有了沈暮堯照看,遲珈一連贏兩局,不僅将那三十萬賺了回來,桌上三人還都輸給她十多萬。

來這兒的主都不缺錢,輸了這點他們也看不上,反倒笑着對遲珈說:“遲妹,你堯哥哥技術不減當年啊。”

“別說玩牌了,玩什麽都不想跟他玩。”

“堯哥就整一挂比!”

沈暮堯戲谑道:“玩不過就玩不過,擱這兒找什麽理由。”

他回頭,又道:“看什麽,還不把你的戰利品拿走?”

遲珈一怔,這才意識到沈暮堯是對她說的。

“我不能要也不該要的。”她說,“這不是我打的,不是你我也贏不了。”

沈暮堯單手插兜站着,頭頂的燈光照在他身上,顯得眉眼漆黑不羁。他稍點下巴,嘴角微勾:“牌誰接的?”

遲珈盯着他看,沒回應。

“牌誰打的?”

“......”

沈暮堯挑了下眉梢:“既然牌是你接的,也是你打的。”

他說:“戰利品就是你的。”

-

牌場散過後,雨還未停,山莊海拔稍高,溫度驟然下降。

一行人決定來山莊裏的清吧喝酒。

許是下了雨,來清吧的人不少,舞臺上還有清隽少年背着吉他彈唱。

“堯爺,你喝什麽。”唐周柏點完其他人的,随口一問。

沈暮堯大刺刺地坐在沙發上,偏頭時,嶙峋的喉結凸顯。他随口說:“不挑。”

“切。”唐周柏說,“那你喝水吧你。”

沈暮堯輕笑。

唐周柏:“時淮,你呢?”

溫時淮:“熱茶。”

“......”唐周柏給他比了個牛掰的手勢,“養生養成你這樣的也是沒誰了。”

“遲妹,你呢,要喝一杯酒麽?”唐周柏歪頭又問。

遲珈現在喝一丁點酒是不會過敏的,她剛要點頭,身旁傳來沈暮堯的聲音:“得了,她喝熱牛奶。”

唐周柏笑了,對沈暮堯說:“你可真行,以後你要有閨女了,這麽管着她,看你閨女煩不煩你,到時候啊,不認你當爸。”

沈暮堯斜他一眼,散漫地提了下唇角,葷笑着說:“不管閨女,我只管我女人。”

遲珈擡眼看到男人若有似無的目光掠過她,僅一瞬便移走,也不知是無意還是有意,但也炸得她腦袋嗡嗡直響,心髒驟然提速。

這句話又宛如一道鈎子,往遲珈那兒抛,勾得她七葷八素。

-

清吧另一角落。

陸知夏從包廂裏出來便來到了清吧喝悶酒,喝到中途,沒料到沈暮堯一行人也來了。

她将遲珈和沈暮堯的互動收入眼底,将杯裏的酒一口悶掉。

“美女,一個人?”忽地,旁邊坐下來個男人。

陸知夏擡頭,以為搭讪自己,她眼裏輕視:“你是誰?”

鐘陽心情看起來很不爽:“賽車手鐘陽。”

兩個人今天都有悶氣,陌生人之間倒有了傾訴的想法。

“今天我兄弟說我的妞背着我泡其他男人,當衆諷刺我賽車技術不行,還是萬年老二。”鐘陽邊喝邊罵,“更可氣的是,我他媽下午碰到他竟然還放了他走!”

當年沈暮堯開着跑車要撞他的那一幕,一直以來都是他心裏的一根刺。

鐘陽越想越惱火,他陰狠道:“要讓我知道那小子跑哪兒去了,我非得弄死他不可。”

陸知夏聞言,用可憐的眼神看他:“是挺慘的。”

鐘陽:“你呢,為什麽借酒消愁?”

“看見那個女的了嗎?”陸知夏指着遲珈,眼裏滿是妒恨,“她就是個婊.子,一個沒人要身份低下的孤兒,寄人籬下還能勾搭個金龜婿,她可真不要臉!”

鐘陽順着她指的方向一看,不僅看到大波浪背着他泡的沈暮堯,還看到了下午他想要揩油的遲珈。

他眯了眯雙眼,語氣危險:“他倆認識?”

陸知夏打了個酒隔:“何止認識啊,還有一腿!”

鐘陽頓時明白下午沈暮堯救遲珈那一出全是在玩他。

“靠,搶了我兩個妞,還敢玩我?”

陸知夏不知道鐘陽和沈暮堯遲珈之間發生了什麽,但既然看出來他們之間的矛盾,她心裏突然生出來個計劃。

陸知夏勾唇:“喂,鐘陽,我有個辦法,你聽一下?”

......

晚上十點,清吧裏的人漸漸散去。

臨走前,遲珈去了趟衛生間,誰知剛從隔間出來,眼前忽然出現兩道黑影,她還沒來得及反應,整個人被兩個壯漢拉到後門擄走。

十分鐘後,沈暮堯從沙發座站起來,漫不經心地問:“她人呢?”

唐周柏啊了聲:“誰?”

沈暮堯:“遲珈。”

“她不是去衛生間了麽。”

沈暮堯垂眸看手機:“已經快十二分鐘了。”

“哎呀堯哥,女生嘛,慢是正常的,可能在裏面補妝呢。”

話音剛落,沈暮堯手機響了起來,是個陌生號碼。

他剛接起,話筒裏傳來鐘陽的聲音:“你的妞在我這兒,想要她安全無事,今晚淩晨跟我比一場障礙賽。”

“車我備。”

鐘陽笑着拖長語調:“場地和布置什麽障礙怎麽布置障礙,當然也是我說的算。”

唐周柏猛地察覺到氣氛微妙起來,往源處瞧,便看到沈暮堯一貫散漫的态度驟變,漆黑的眼眸籠着一股戾氣。

沈暮堯冷聲問:“你是鐘陽?”

鐘陽猥.瑣地道:“你是知道的,下午我就看上她了,那臉蛋,身材,那長腿,真叫一個辣,怪不得你喜歡。”

“沈暮堯,你要不接受,你應該知道你的妞......會怎樣。”

唐周柏離得近,也能聽到他們的話,他面色不太好:“堯哥,這鐘陽手很黑,障礙賽指定很危險。”

“上次他鐘陽和幾個富二代比障礙賽,那幾個富二代死的死,殘的殘。”

沈暮堯眼裏晃過冷意,轉瞬即逝。

他沒搭理唐周柏的話,而是對着鐘陽道:“讓她接我電話。”

那邊傳來鐘陽的笑聲:“喲,還挺稀罕她。”

不多時,一道淺淺的呼吸聲落入耳畔。

沈暮堯下颌緊繃,顯出鋒利流暢的線條,他沉聲問:“遲珈?”

“嗯。”

遲珈的聲音不見一絲懼怕,韌性幹脆:“我在。”

他忽地笑了,斷截的右眉尾微微上挑,整個人又恢複成一派玩世不恭的懶勁兒。

沈暮堯眼神桀骜睥睨地看向遠處那抹燈光,輕笑出聲:“等着,爺來找你。”

作者有話說:

下章要V啦~因為太忙了,只能什麽時候寫完什麽時候發了,盡量還是淩晨老時間奧QAQ

下本還不知道要開什麽,先帶個預收吧,仙女們喜歡的話可以點下收藏,以及作者專欄嗷,麽麽噠!

V章評論送紅包包,愛你們~

一一《念念不忘》一一

狹窄逼仄的旅館,

南虞擦着淩亂的長發,溫熱的水珠順着淚痣滑落。

推開門,身影颀長的高大男人赤着上身,慵懶地斜靠在門前,古銅色緊致的肌理惑人。

梁越噙着煙,霧色朦胧他的眉眼。

他淡眼瞥她,黑眸染着欲色:“需要特殊服務?”

南虞從男人嘴裏奪走猩紅的煙,淺淺一口撲在他臉上,挑眉:“有多特殊?”

梁越微眯起雙眼,捏着她的腿彎拎起抵在門上,斜着唇角俯身貼在她耳畔,“嗯,夠滿足你。”

又A又硬的賽車手X美飒辣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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