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 25、吻不夠

25、吻不夠

唐周柏揶揄道:“堯爺什麽時候學的這麽膩歪了。”

沈暮堯剛想說什麽, 擱在茶幾的手機亮了。

他擡手摁滅煙火,拿起手機,看到遲珈發來的微信, 嘴角勾了勾。

只是看到發來的內容,他翹起的唇角倏地拉直, 側臉輪廓冷峻生硬。

【遲珈:你在家嗎, 我過去找你,順便把你的貓給你送去。】

這句話莫名生疏, 像是刻意與他拉開距離。

-過去找你。

-順便把你的貓給你送去。

沈暮堯盯着這條微信看了許久,自嘲輕笑:“我的貓?當初到底是誰想養的貓。”

“堯爺, 你說什麽,我沒聽清啊。”唐周柏以為沈暮堯對他說的話,可聲音過小,他挨近,又問, “你在看什麽呢?”

唐周柏壞心眼地勾唇:“該不會是那個藏在你心底的姑娘吧。”

沈暮堯把手機裝進兜裏, 冷淡地“嗯”了聲, 下一秒,似有不耐地又将手機掏出來, 給她回複。

【S:在家?我去接你】

“哎,沒想到啊沒想到,咱們堯哥長着一張渣男臉,行事舉止吧,也浪得不行,見一個女生笑得花枝招展的, 跟孔雀開屏似的, 沒想到咱堯哥還是個癡情種。”

“說認準誰就認準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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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暮堯不想聽唐周柏啰嗦, 俯身從桌上拿起一罐碳酸汽水擱在大腿上,食指扣動拉環,“砰”一聲,空氣彌漫氣泡“呲啦”的聲音。

他将冰鎮碳酸汽水放在唐周柏面前,睨他:“喝水也堵不住你的嘴。”

唐周柏無辜地眨眼:“懂,我懂,等堯爺什麽時候把小女朋友帶來了,我肯定不說您過去的輝煌歷史,保證你在人面前清清白白。”

手機嗡嗡震動,沈暮堯沒再搭理唐周柏,低頭看手機。

【遲珈:我自己過去就好,不用麻煩你了】

沈暮堯漆黑的眼眸沒有絲毫波瀾,沉默幾秒,他從兜裏摸出來根煙咬上,點燃,另一手按手機。

【S:今天不在家,改天再說】

那邊再無回複。

發完,沈暮堯起身站在角落抽煙,沒一會兒,溫時淮走過來,問:“跟遲妹和好了?”

沈暮堯背靠牆壁,垂在身側的夾着煙的手指動了動,耷拉着眼皮看他。

溫時淮雙手搭在欄杆,半俯身,往後瞅了眼還在跟公主玩樂的唐周柏,笑:“你對她夠明目張膽了,我又不傻,也就唐周柏那小子看不出來。”

沈暮堯吸了口煙,散漫地扯唇角,腦子裏卻一直回蕩着遲珈剛才發的微信。

他完全看不懂也摸不透她到底在想什麽。

逼她,又不舍得。

看她發的內容。和好?

和好個屁。

“說實在的,兄弟還是想提醒你一句。”溫時淮說。

半晌沒繼續,沈暮堯撩眼,懶洋洋地:“嗯?”

溫時淮:“咱們這些人喜歡什麽女人都可以,但結婚沒得選,這道理你應該很清楚。”

沈暮堯彈了彈煙灰,把煙夾在指間,反問:“你會妥協?”

溫時淮淡道:“不知道,也許。”

沈暮堯眼神睥睨,沉聲道:“連女人都不能選擇自己喜歡的,活着有什麽意思。”

說完,他拍拍溫時淮肩膀:“走了。”

從酒吧出來後,沈暮堯開着車漫無目的地兜風,這時,手機嗡嗡響起來。

他餘光瞥到來電顯示,臉色微變,最終沒有接通,放任屏幕漸漸變暗。

須臾,沈暮堯往另一個方向開去。

半個小時後,沈暮堯把車停在南城第五附屬醫院的停車場,随後上了樓,慣例站在一間病房門口,停下。

醫院裏到處充斥着消毒水的味道,偶爾從病房裏跑出來個病人,身後立刻有幾位護工将其制服,再次送回病房裏。

嘈雜聲,尖叫聲,痛苦的絕望聲在走廊裏回蕩不絕。

護士推開門便看到站在門前的沈暮堯,她問:“阿堯,又來看姜女士了?”

沈暮堯下颌繃緊,他眼眸落到站在窗前瘦到幾近皮包骨的女人身上,嗓子發啞:“嗯。”

“今天狀态好嗎?”他問。

護士說:“你媽媽狀态比昨天你過來時好多了,藥也吃了,只是沉默,不怎麽說話。”

“一天下來都在看外面,可能想出去了,等明天我推姜女士出去轉轉。”

沈暮堯望向窗外,神情晦暗:“她在看紅楓。”

護士問:“現在還不到秋天啊,楓樹還沒變紅,怎麽會有紅楓?”

沈暮堯抿唇,沒再開口。

姜珍最喜歡紅楓葉,那是因為她的愛人沈仲明是在紅楓盛開的那天向她告的白。

姜珍也永遠記得沈仲明說:“等紅楓盛開那天,我便回家找你和阿堯,給阿堯補過生日。”

如今,她不是在看楓葉樹,而是在等她的愛人回家。

沈暮堯剛想推門而入,姜珍已轉過身來,看到他的一剎那,她眼眸倏然被光打亮,小心翼翼又不敢置信地喊:“仲明?”

待姜珍意識到站在病房門前的人是沈暮堯而不是她的愛人後,滿臉恨意。

她尖叫着跑過來,狠厲地将他推到走廊牆壁上,用那瘦骨嶙峋的雙手死死掐住他的脖子,“你這個克星!”

姜珍哀嚎着,嗚咽着,咬着淚水,狠狠用指甲抓他撓他:“為什麽死的人不是你!”

沈暮堯眼底泛紅,一動不動,任由她掐打,像是安撫,又不敢擾亂她的思緒,最後只能輕聲喊:“媽,我是阿堯啊。”

護士已經見慣不慣了,可看到眼前這種場景仍是心驚膽跳,連忙喊上醫生過來将姜珍制服。

一針鎮定劑下去,姜珍被醫生帶回了病房。

沈暮堯站在走廊,衣領被扯得淩亂,眸裏暗淡,再無肆意耀眼。

護士心疼地看着他:“阿堯,最近一段時間別來看姜女士了,有什麽情況,我再給你打電話。”

沈暮堯沉默看着姜珍被按在病床上痛苦掙紮,腳步踉跄着離開這裏。

回到停車場,沈暮堯接到沈志橋的電話,還未開口,電話裏傳來沈志橋中氣十足,怒吼:“阿堯,你又去看姓姜的女人了?你是要氣死我是不是?!”

“她把你害成那樣,我不可能讓她再做我們沈家的兒媳婦,我們沈家也不可能容許她的存在!”

沈志橋一字一頓道:“我們沈家也絕不能允許出現第二個像姜珍這樣的女人!”

“我未來的孫媳婦也只能我說的算!”

沈暮堯皺眉:“爺爺一一”

剛想說什麽,那邊電話已被挂斷。

......

等沈暮堯出了電梯,才發現他家門前坐着一個女人。

她臉小小的,在燈光的映襯下顯得有些蒼白,懷裏還抱着只小黑貓,咬着唇,臉色緊繃,也不知道她在想什麽。

“不是給你發了微信,說我今天有事,你怎麽還來了?”

遲珈剛想站起身離開,頭頂傳來男人沙啞的嗓音,她驀地擡頭,發現沈暮堯立在她面前。

他單手插兜,斜靠在一角盯着她看。

和那晚古城一條街看到的硬挺肆意的男人不同,沈暮堯此時衣領淩亂,眼皮垂着,帶着股倦怠勁兒,即便如此,這張游戲人間的皮囊依舊是帥的,頹廢又勾人。

加減乘除看到了沈暮堯後喵嗚喵嗚叫,使勁兒從她胳膊往外扒,似是想要找他。

在黑貓利爪撓在遲珈胳膊之前,沈暮堯皺眉,大步上前,單手抓着加減乘除的後脖頸,将她提起來。

遲珈也被剛才那一幕吓了一跳,伫在她面前的高大身影壓迫而來,她低聲說:“謝謝。”

沈暮堯開門,将加減乘除放回客廳,餘光掃她一眼:“還站那兒幹什麽,不是找我有事?”

遲珈被男人漆黑鋒利的眼神釘在原地,仿佛被他看穿了自己來這裏的來意。

她換了拖鞋走進來,之前來沈暮堯家裏還沒有。拖鞋是新的,也是她的鞋碼,遲珈也明白,是他給自己買的。

沈暮堯雙手插兜,靜靜地看着她換鞋,一分鐘的事被她拖到五分鐘。

他咬着下颌,直至這時,他才覺得在精神病院裏被姜珍掐打的地方有點疼。

遲珈換好拖鞋,來到他面前。

男人臉上,脖子明顯的抓痕再次映入她眼簾,早已波瀾的湖面再次洶湧撞擊着心髒。

她仰頭,終是忍受不了,發聲時嗓音沙啞難聽:“誰抓的?”

沈暮堯目光定定落在她面上:“先說你來這兒的目的。”

遲珈抿了抿唇,下意識回避這個問題,她問:“你家裏有醫藥箱嗎?”

沈暮堯沒說話,看着她踩着拖鞋在他家裏四處亂闖,翻出來一串創可貼,最後又從冰箱裏拿出來塊冰,走過來。

遲珈說:“把你上衣脫了。”

他唇角微翹,似是覺得這場面有點意思,他忽地輕笑出聲,重複道:“你來這兒到底有什麽話想對我說。”

遲珈沒看他什麽表情,只是盯着他脖子上的抓痕,漆黑的眼珠像是要把他上衣扒掉。

看他的胸前,後背,是否還有女人的痕跡。

在她要上手時,男人握住她的手腕,往他胸前拽,遲珈被迫貼在他堅.硬炙熱的胸膛。

他聲音磁沉,發聲時胸腔在震動,震得她渾身發燙,“不是我女人,你管誰抓的。”

遲珈勉強擠出一點笑容,用指尖掐醒自己,可此時大腦早已宕機,她垂眸掙脫他的桎梏:“你坐那兒,我給你消消毒貼一下創可貼。”

所以,是誰抓的?

她在他家門口等了三個小時,這三個小時他們會做什麽才會有抓痕?

遲珈心髒漏跳一拍,随即驟然收緊,像是被人扼住脖頸将她摁進海水。

她強硬地拽着沈暮堯坐在沙發上,瞪着他臉上和脖子的紅.痕,使勁兒地用冰塊去擦,仿佛要擦去什麽。

沈暮堯再次抓住她的手腕,偏頭躲過她擦拭的動作,嗓音沙啞:“夠了。”

遲珈愣住,眼眶倏地紅了。

夠了?

是夠了。

她和他是沒有未來的,可其他女人和他有未來。

這件事她不是早在六年前就知道了嗎。

可為什麽她還是好難受。

沈暮堯斂下眉眼,将她手裏的冰塊扔掉。

遲珈握着冰塊的手凍得泛紅,冰塊猛地被抽走,她剛要去撿,她的手被一只滾燙大手緊攥在掌心揉.搓。

手心冰冷的溫度瞬間被男人捂熱。

遲珈看着沈暮堯垂眸給她暖手,指縫與指縫貼得嚴絲合縫,眼眶泛酸,想說什麽卻說不出口。

沈暮堯暖手的動作不停,只是眼睛始終盯着她看。沉默許久,像是認了輸,他說:“沒別人。”

遲珈喉嚨哽澀,睫毛輕顫。

沈暮堯褪去漫不經心,輪廓棱角鋒利冷硬,眼眸黢黑,沉聲道:“以前沒有,現在也不會有。”

遲珈心髒忽然重重跳動一下,擡頭看他。

沈暮堯安靜地看着她,頭頂的燈光将他桀骜的眉眼柔化:“我承認,不管是少年期,還是分手後的這六年裏,都只是你,只有你。”

他的話如同一顆顆炸.彈在她耳旁炸裂。

沈暮堯松開她的手:“可現在,未來,也許不能了。”

卻猶如一把鋒銳的刀子在她心口狠戳。

遲珈:“什麽意思?”

他第三次重複那句話:“說吧,今天找我來想說什麽事。”

遲珈沉默,眼神移開。

沈暮堯目光筆直,靠在沙發背椅,唇角勾出一抹嘲諷:“說你這段時間都是在玩我?還是說,你又想像六年前跨年那晚把我一腳踹了?”

遲珈鼻子一酸,手下意識抓着他的衣角。

他撩眼看着,将她的手打掉,輕笑:“想踹我就直說,也別用這種戀戀不舍的眼神看我。不管是進門前,還是你給我發的微信裏,你把這句話給我說得明明白白,我都能看懂。”

遲珈咽下幹澀:“我沒玩你。”

喜歡你是真的。

想和好是真的。

戀戀不舍也是真的。

可她沒得選擇。

她不敢賭她在沈暮堯心底占據的位置是否比沈老爺子高。

也不舍得他成為像她這樣從小沒人要,從小被人抛棄的可憐孤兒。

更不可能讓他舍棄從一而終的軍人夢想。

她沒得選擇,也沒有選擇。

“行。”沈暮堯眼神直視她,“那我最後再問你一遍,你到底什麽意思。”

“你仔細想。”

他的目光始終未曾閃躲,遲珈紅着眼:“你能不能別逼我。”

沈暮堯偏頭,脖頸拉扯出條鋒利的線條:“不逼你可以,你就說,為什麽分手。”

遲珈不敢賭。

他對她的愛意能勝過陪伴他二十多年的沈家,二十多年的沈老爺子?

不賭,也許她還能和他相見。

賭了,她就什麽都沒有了。

半晌,遲珈苦澀搖了搖頭。

沈暮堯沒再說話,從喉嚨裏發出一聲呵,他靜靜地看着她,沉沉地看着她,目光在她面上像是描摹了一遍又一遍,一年又一年,像是将他們曾經相處相伴的時光印刻在眼裏。

遲珈被他看得心底空落落的,仿佛這一眼,是最後一面。

她想抓他的衣角,可男人像是察覺她的動作,提前一秒站起身。

他淡聲道:“我也不逼你,我問你,你好好做選擇。”

遲珈目不轉睛地看他,眸裏有希冀。

沈暮堯居高臨下地睨她一眼,逆着光,遲珈看不清他此時的神色,只能聽到他低沉沙啞的嗓音:“要麽你跟我,還是我以前說的那句話,護你,也會疼你,這輩子不會讓你受半點苦,半點委屈。”

“要麽。”他冷聲道,“你我陌生人,永不相見。”

“即便偶然遇到,權當陌生人,你走你的路,我過我的橋。”

遲珈神情呆滞,指甲斷了也不覺得疼:“就沒有其他選擇嗎。”

沈暮堯從桌上摸出來根煙點燃,青白色的煙霧彌漫他眉眼,他咬着煙,嘲諷地說:“有啊。”

遲珈:“什麽?”

沈暮堯輕笑出聲,他笑得放蕩,斷眉輕佻,妥妥一浪子模樣,嗓音被煙侵染,低啞又像是含着顆粒質感:“炮.友啊。”

“難不成你想當炮.友?”

遲珈全身發麻,腦子嗡嗡直響,一片空白,太陽穴突突猛烈跳動。

她擡頭看着他,眼裏滿是震驚,像是不能理解他怎麽會說出來這樣的話。

沈暮堯面無表情的說:“女人關了燈都一個模樣,但不可否認,跟你睡和跟其他女人睡滋味是不一樣的,畢竟你是我喜歡的女人。”

遲珈渾不知眼淚掉下來,他的話猶如萬劍穿心,一刀又一刀朝在她心坎裏剜弄,她發了瘋地打他:“沈暮堯,你混蛋,你他媽就是個混蛋!”

拳頭一下又一下地往他身上砸。

沈暮堯擡高夾煙的手将煙掐滅,突然扣住她的手腕将她抵在牆上,他目光灼灼,擡高她的下巴,俯身湊近,唇與唇之間僅離一毫米。

呼吸與呼吸相膠。

“混蛋?”沈暮堯托着她腿彎重重往前抵,他嘴角勾出輕蔑的弧度,冷笑出聲,“我混蛋?我他媽混蛋早把你按到這裏操,操.到你下不來,動不了,就跟老子一起死在這裏!”

遲珈無處可逃,全身發軟,渾身無力,她擡頭看他,與他對視,對上男人微濕的眼眸,她的心驟然疼痛。

滾燙的淚水滴落在男人掌心。

感受到他身體一僵,沈暮堯驟然離開她。

半晌,他諷刺地看着她,輕而慢地沉聲說:“難不成,你還想跟我當兄妹?嗯?就和當年分手時候說的話那樣,當兄妹?”

遲珈倏然擡眸,尖叫着捂着耳朵:“你別說了!別說了!”

沈暮堯拽着她捂着耳朵的手,看着她失控,他的眼底血紅,情緒也早已失控:“可以,當兄妹可以,等我有了對象,一定告訴你。”

“告訴你,你有了個嫂子。”

他一字一頓地道:“不過事先聲明,你知道的,我這人護短,你敢欺負她一下,小心我弄死你!”

“至于以前。”沈暮堯輕笑,“少年輕狂的事你也就當場夢,誰年輕時候沒能有個初戀。”

“老子對你說過的一切承諾,也就此作廢。”

他黑眸直視她:“遲珈,你自己選吧。”

“要我。”

“還是,不要我。”

......

遲珈屏住呼吸,跑出那個将要窒息的盒子裏。

她擡頭,天如黑幕,遠處萬家燈火,這世界上沒有任何她容身之處。

最愛她的人,也沒了。

遲珈突然感覺好累,頭好暈,她緩緩走到路邊,身體靠在樹上,想起沈暮堯的話,整個人好似被分成了無數半,被撕.裂,被撕碎。

她捂着胸口,疼啊,疼得她快要窒息了。

她努力呼吸,拼命呼吸,伸手去夠,想要從深海裏逃出來,可好像總有人摁着她的腦袋往海裏按。

深海裏仿佛出現六年前的跨年夜。

天上綻放着無數煙火。

砰一一

砰一一

砰一一

在他們耳邊炸裂。

周遭是一個個情侶相伴相依偎相抱親吻的畫面。

伴着煙火乍亮,他們許下歲歲年年年年歲歲,許下永遠相伴,永遠相愛。

在這樣幸福的聲音下,遲珈擡頭,對站在她面前的少年說。

“我們分手吧。”

“我只把你當做哥哥。”

“對你的喜歡也只是兄妹那種的喜歡。”

少年的肆意輕狂,一身驕傲,仿佛在這一刻,燃燒,消失殆盡。

耀眼永墜。

六年前分手,她說了最狠的話。

可如今,就在她又一次搖擺不定之時。

他緊緊抱着她,低聲問她。

“你到底還要不要我。”

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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