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先天性心髒病

第5章 先天性心髒病

白時浸扭頭,臉前是個很漂亮的女孩,穿衣打扮略顯成熟,猜不出年紀。

他依稀記得這是剛剛坐在他身邊的其中一個。

白時浸語調溫和地問道:“……是,能告訴我他在哪嗎?”

“那小子找個gay糊弄我們姐妹,按理說我也不該幫着他,這樣,你叫我聲姐姐,我帶你去找他。”女孩露出白齒,歪着腦袋看他。

“……”

“我……”

“怎麽,不願意啊?”她嘴角瞬間平了,轉身就走,“那算了。”

白時浸忙擋在她身前,很難為情道:“……姐……姐姐。”

女孩刁難他:“連起來說。”

白時浸咬牙切齒,僵硬又死板道:“姐-姐,帶我去找葉-欽-礬。”

女孩聽着這別扭的話,噗嗤笑出聲,“跟我來吧。”

白時浸忍着心中那股氣,乖巧地跟在女孩身後。

兩人彎彎繞繞走了一段,到了一處電梯前。

電梯廂裏只有他倆,女孩問:“你為什麽非要找葉欽礬?他是你什麽人?”

白時浸淡淡道:“情敵。”

“……”

女孩愣了一秒,笑了:“有這樣的情敵,你勝算也太大了。”

“?”

白時浸還沒理解這句話的意思,電梯門開了。

竟然是酒店。

白時浸下意識問道:“來酒店幹什麽?”

“你不是要找葉欽礬嗎?”女孩挽着胳膊,高跟鞋踩地的聲音在走廊回蕩,“他幫我們找帥哥解悶,我們幫他找優質money boy,他現在….估計正舒坦呢,吶,211,那間。”

“……”

白時浸僵在了原地,簡直不敢相信自己聽到了什麽。

“……他不是有男朋友嗎?”

“啊?哦,好像是有,聽說談挺久的,不過……家花哪有野花香嘛。男人,都是這德行。”

白時浸越聽呼吸越急促,他站到211門前,連着踹了三腳,“葉欽礬!滾出來!”

女孩吓了一跳,忙拉他,“你幹什麽呀!要打架啊?”

她話落音,葉欽礬左擁右抱來開門了。

看到白時浸,他一愣,“時浸?你怎麽來了,不是在跟姐姐們喝酒嗎?”

白時浸眼睛掃着葉欽礬懷裏的倆男孩,柔柔弱弱,嬌滴滴的,跟沐年毫無可比性。

他強行壓下一身怒火,一件一件跟葉欽礬算賬,“我什麽時候答應你要跟她們喝酒?我陪她們喝,換你春宵一夜嗎?”

葉欽礬讓兩個不知情況的男孩回房,解釋道:“你不是想跟妹妹們玩嗎?我就在中間搭個線,這樣咱倆都舒服嘛。”

“好,”白時浸沉聲啓唇,語氣中帶了些情緒,“這件事我先不跟你論對錯,你給我解釋屋裏的兩個人是什麽情況?葉欽礬,你是有男朋友的人!你這麽做對得起沐年嗎?”

“不是,”葉欽礬一臉莫名其妙,“白時浸,你發什麽神經?我對不對得起沐年關你什麽事?沐年他媽的就是個花瓶,中看不中用,先天性心髒病,老子也不敢碰他,出來洩洩火怎麽了?”

“……”

白時浸的腦子像被什麽髒東西侵蝕了,此刻耳朵聽什麽都是翁鳴。

他不可即的人,卻被葉欽礬這樣诋毀。

白時浸手上青筋暴起,一拳頭揮了上去。

“啊——”

身旁女孩捂着嘴大叫起來,吓得往後退了退。

“操你嗎白時浸你瘋了!!”

白時浸眼睛通紅,布滿了血絲,他一拳一拳打在葉欽礬的臉上,毫無理智,一點不收斂力度。

葉欽礬的衣領被緊緊抓着,沒有絲毫還手的餘地,他腦袋一偏,打掉的一顆牙齒帶着摻了血的唾沫一起吐了出來。

白時浸的衣袖沾上了鮮紅的血液,他冷着臉,拳頭都青紫了,還在掄。

“啊!報警……”葉欽礬覺得自己快被打死了,眼神求助着女孩,從齒縫裏吐出,“報……警……”

……

審訊室裏,白時浸面無表情地擦着被血弄髒的袖子,手指關節貼滿了創可貼。

審訊警察還沒開口,門被敲響,進來位警官,說:“醫院那位說是同學之間鬧矛盾,要求私下解決。”

警察帶上白時浸去了醫院,确認葉欽礬不追究責任,批評教育了一番,讓雙方簽了個字,離開了。

白時浸站在病房外,想不通葉欽礬在打什麽主意。

見人遲遲不進來,葉欽礬在裏面吆喝道:“時浸,我知道你在外面,進來吧,我們聊聊。”

白時浸猶豫了一會,推門進去。

葉欽礬臉上的傷用紗布纏着,右臉腫了好大一塊。

白時浸拉開椅子坐好,道:“醫藥費算我的。”

“不用,不用。”葉欽礬已經沒有打他前的氣勢了,弱弱道,“在你來醫院之前我就想清楚了,這事我也有錯,确實是沒把內幕告訴你,讓你覺得自己像個鴨子,你打我一頓出出氣也好。”

白時浸不吃避重就輕這套,他散漫地聽着,道:“你知道我不是因為這事打你,你要跟我談,就談點有用的。”

“……”

葉欽礬輕呼出一口氣,“那你說,你想怎麽樣?”

白時浸漫不經心地撩起眼皮,說:“我會把今晚看到的所有事情,一五一十全部告訴沐年。”

“不行!”葉欽礬眼一瞪,突然激動起來,輸液管随着他慌張的動作亂晃,“時浸,我求你了,你不能說!”

白時浸覺得好笑,“你敢做,不敢讓我說?”

葉欽礬詭辯道:“我跟他們又沒有感情,露水之緣罷了,今天睡了明天就能忘,就算以後在馬路上碰見了也不認識彼此,你幹什麽非要告訴年年?”

“……”

白時浸眉頭緊鎖,“葉欽礬!你出軌了知道嗎?你有臉嗎?說出這種話來?”

“出軌?出什麽軌?”葉欽礬嗤笑一聲,“我跟沐年又結不了婚,這算什麽出軌?那不然你報警,告我,看看法官怎麽判?”

“白時浸,要不是我不追究,你打我的傷夠你在拘留所拘留一個星期了,現在該是你求着我才對,你憑什麽趾高氣昂的啊?”

白時浸冷哼,銳利的目光掃過去,像一道刃,讓葉欽礬的身子抖了抖。

“你以為我怕蹲監獄?”他随手把口袋裏的手機扔到病床上,“打啊,你現在就給警察打電話說你反悔了要追究責任,我就坐在這裏,哪都不去。”

白時浸的雙眼如同飄搖将熄的燭火,讓人不寒而栗,聲音像閻王在索命:“等我出監獄的那天,就是沐年知道真相的那天。”

葉欽礬見白時浸不慫,又語無倫次了,“時浸,咱們都相處兩年了,你非要趕盡殺絕嗎?沐年他知道了會跟我分手的!”

“你能背着他去幹那種事,還不舍得分手?等你們分開後,你愛找誰找誰,帶宿舍搞我都不會搭理你。”白時浸不想再跟他交談下去了,轉身就走。

“等等!”

葉欽礬咆哮道,“白時浸,沐年他有心髒病。”

“……”

白時浸腳尖頓住,想起打葉欽礬前他說的話。

當時他被氣得腦袋缺氧,沒聽清,現在又被提起,心跳漏了一拍。

“先天性的,不能受刺激,沐年很喜歡我的,如果他知道……我……我幹出這種事,他……他有可能會病發。”葉欽礬去抓白時浸的袖子,祈求道,“他發一次病,就離死近一步…別說,時浸,別說。”

白時浸怒地甩開葉欽礬的手,氣血攻心,伸手掐住了他的脖子,“你既然知道,依舊在做對不起他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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