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那我哄你
第044章 那我哄你
淨夜是看蕭濯心情不佳, 想要哄一哄他。
可現在的淨夜大約是被蕭濯寵壞了,他哄人的耐性是越發不好了。
見蕭濯不領情,淨夜直接站了起來, 哼了一聲:“王爺不要就算了,我還不願意呢。”
蕭濯忍不住問他:“你不是說要哄哄我嗎?我還在這等着呢。”
“我剛剛沒在哄你嗎?以後我哄你的時候, 順着臺階就下,別冷着張臉, 你再這樣我可就生氣了。”淨夜繃着小臉, 一副氣憤莫名的樣子。
蕭濯眨巴了一下眼, 最後無奈地将人抱在懷裏:“成,小祖宗, 我錯了。”
“錯了就錯了,還成什麽成?你根本就不知道自己錯在哪!”
蕭濯滿臉笑意地看着淨夜無理取鬧的樣子,他點了點頭, 問:“那小祖宗怎麽才能原諒我?”
淨夜自顧自解開了玉帶,扯下了衣衫:“那你親我吧。”
……
淨夜是被蕭濯從密道裏送出去的, 出了密道的一條路口, 直接是京中後街。
後街那, 早早有馬車備着,等着送淨夜回玉親王府。
方才在密室裏沒有熱水, 不太方便沐浴, 淨夜癱倒在馬車裏,低聲提醒蕭凜:“蕭凜,回去讓人備熱水, 我要沐浴。方才出了一身汗, 可難受死了,快點回去。”
蕭凜在外面駕車, 聞言回道:“小主子放心。”
之後一段時日還算是安穩,淨夜一直沒明面去過攝政王府,蕭濯也沒去玉親王府找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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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是中途有一次,蕭濯見淨夜好些日子沒聯系他,便讓蕭凜旁敲側擊了一下。
淨夜聞言笑了笑,他歪着頭問蕭凜:“那我繼續在密道裏等王爺好不好?”
蕭凜忙道:“什麽時辰,我去禀告王爺。”
淨夜道:“不必,待會兒我把皇上交代的事辦妥之後,就自己過去。等我過去了,你再想辦法通知他。臨近萬壽節,他這幾日也忙,不必打擾。”
萬壽節與民同樂,需休沐三日。
往年萬壽節,蕭濯都忙碌得很。今年,蕭濯索性做個甩手掌櫃,讓小皇帝自己去操心那些雜事。他還想趁着這幾日休沐,帶着淨夜好好玩一通。
自然,淨夜在萬壽節當日,還有別的任務,他得趁機撮合一下阿克敦和赫氏。這事,淨夜已經提前和蕭濯商議好了。
當晚放煙花之際,淨夜留阿克敦和赫氏說說話,而淨夜則是拉着蕭濯出宮游玩。
淨夜和蕭濯手牽着手走在街上的時候,淨夜還問:“你說,赫氏會喜歡阿克敦嗎?”
蕭濯笑了:“緣分這東西,看他們自己的造化吧。不過我猜,就算是赫氏不喜歡,赫家也得逼得她嫁。阿克敦是個體諒人的,你不必擔心。他若察覺出赫氏不喜,便會主動拒絕這門親事,不會讓赫氏為難。”
淨夜緊抓着蕭濯的手,感嘆一聲:“阿克敦不愧是你的兄弟,與你的性子倒是有些相同,雖說他也是個粗人,不過對女孩子,倒是極其尊重的。”
蕭濯側首看他:“你說我是個粗人?”
漫天絢爛的煙花下,淨夜眉眼俱笑,流光溢彩中,他成了蕭濯眼中最美的風景。
蕭濯聽到淨夜說:“哎呦,王爺難道還是個精細人?”
蕭濯仔細想了想:“旁的地方不精細,伺候你的時候還不夠精細?”
淨夜揚了揚眉,尋了個舒服的臺階坐了下來:“這麽說也對,王爺做那事時,是最精細不過的。”
淨夜說這話時,還特意湊到了蕭濯的耳邊。
蕭濯忍不住伸手将人攬入懷中,直到街邊有人注意到他們這邊,蕭濯才松開手,沒敢肆意妄為。
這一夜,蕭濯帶着淨夜去了京郊十裏外的莊子。
按照他們的計劃,如果赫氏看上了阿克敦,那麽這婚事就得開始籌備了。
而蕭濯和淨夜也得演一出戲,讓小皇帝以為蕭濯因此事,和淨夜生了芥蒂。
若是演戲,那必得真實一些,私下見面也都得給省了。
蕭濯大約是想到之後有很長一段時間不能見,所以這一夜一直纏着淨夜,直到破曉才歇。
淨夜渾身酸疼,第二天差點下不來榻。
蕭濯第二天,一邊用藥膏幫他揉腰止疼,一邊安撫:“反正今日休沐,咱們晚些回去也行,沒人計較。”
淨夜雙眼無神地趴在那裏,忍不住腹诽:“王爺你真是太沒人性了,這幾日攢的力氣,是不是都用在我身上了?”
蕭濯笑笑不言,兩個人下晌又在榻上相擁了一會兒,等回去時,天已經黑了。
阿克敦早早就在攝政王府候着,他手裏,還拿着皇上賜婚的旨意。
這旨意一下,蕭濯就算是想讓阿克敦拒婚也不成了。
所以攝政王府門口,蕭濯直接和淨夜吵了起來。
兩個人到底吵了什麽,無人敢圍觀,只聽聞說,蕭濯推了玉親王一把,險些讓玉親王從臺階上跌下來。
那些傳話的人說得有鼻子有眼,還說玉親王當場便氣紅了眼,轉過頭便走了,還說要與蕭濯斷交。
蕭濯最後那聲倒是大,他吼着:“斷了就斷了,你當本王真的稀罕你?這回你若是走了,就別再來見我。”
淨夜和蕭濯“鬧掰”的第三日,皇上請淨夜入宮觐見。
淨夜臉色不佳,小皇帝便賞了許多珍寶,安撫了淨夜。
小皇帝還道:“此樁姻緣,兄長算是立了大功。而且那日兄長送朕的生辰禮,朕也送給了皇後,皇後很是歡喜,還說要答謝兄長呢。”
淨夜笑了笑:“說來慚愧,那東西是臣從攝政王府的庫房裏,硬搶來的。臣府中沒什麽好東西,總不好拿着皇上賞臣的東西借花獻佛,便只能去攝政王府裏淘點寶貝了。”
小皇帝低頭笑了一聲:“朕知道,兄長的心意,朕也明白。正因如此,朕才覺得可貴。”
這些日子,蕭濯大約是動了怒,連告了兩日病假。之後就是上了朝,也是無精打采的,沒什麽精氣神。
這讓小皇帝很是高興,可以放開手腳大幹一場。
如今阿克敦那邊算是成了一半,兵部的李堂又被小皇帝籠絡了過來。
小皇帝已有計劃,他希望一年之內,能成功瓦解蕭濯手中所有的勢力,正式親政。
而看似不起眼的玉親王,倒是成了這背後最大的功臣。
小皇帝還特意許淨夜出去散散心,小皇帝道:“昨日早朝,直隸總督上書,要興修河道,籌練水軍。朕打算讓兄長去一趟保定府,算是巡視,也當散心。兄長以為如何?”
散心是真,考驗淨夜也是真。
淨夜自是不敢不應,接了旨意,第二日便出發去了保定府。
淨夜這一去,便是兩月之久。
這期間,淨夜往禦前遞了不少奏折,起初一個月,是說直隸近況,後慢慢的,淨夜也提出了自己對治理河道上的意見,并得到了小皇帝的連連誇贊。
而這兩個月來,蕭濯變得越發乖戾嚣張,淨夜遠在保定府,就聽說蕭濯因與人政見不合,當朝便踢了重臣一腳,害得那重臣告病七日,也未敢還朝。
這一日,淨夜坐在窗前看書,蕭凜遞上了牛乳茶。
淨夜只淺淺喝了一口,便放下了。
蕭凜道:“小主子,是屬下做的茶不好喝嗎?等納其回來,讓他親自給主子做。”
“好喝,只是我現下沒什麽胃口。”淨夜說完,放下書道:“納其明日就該回來了吧?”
蕭凜點頭:“是,苗大人問起時,屬下只回是小主子您吩咐納其出去辦點事。明日一早就該回了。”
淨夜盯着蕭凜又問:“京中呢?可還傳來什麽消息?”
蕭凜道:“并無消息。”
蕭濯這一架,與淨夜吵得倒極像是真的。
大約是怕被小皇帝的人察覺,淨夜來直隸這兩個月,只能從旁人口中聽到點攝政王的消息。
蕭濯連一封密信都沒給淨夜寫。
這一日,淨夜在窗前,一直靜坐到了天黑。
直到蕭凜端參湯過來時,淨夜才小聲道:“蕭凜,我想王爺了。”
蕭凜這才低眉笑了,他擡起頭,湊近了淨夜些許,這才道:“王爺已經安排好了,待您回京,跟皇上複命之後,他會沖到玉親王府搶人的。”
淨夜這才一臉驚喜道:“當真?”
蕭凜也被淨夜的心情感染,跟着笑出聲來:“自然,屬下哪敢騙您啊。”
淨夜一下子有了食欲,他端過參湯喝了一大口,又坐在銅鏡前,摸了摸自己細滑的小臉。
“得好好休息,早些睡覺,三日後,我們啓程回京。”
淨夜回京之後,自是先去小皇帝那複命。
小皇帝又賞了淨夜不少補品,還拍了拍淨夜的肩膀道:“聽苗大人說,兄長食欲不佳,大概是保定府的膳食不合胃口。朕特意調了一個廚子去玉親王府,兄長也該好好補補身體。”
淨夜離宮之後,便急匆匆回了府。
他先是沐浴更衣,又墊了墊肚子,之後便一直窗前等。
誰知這一等,便等到了人定時分。
夜色已深,淨夜捧着書,還險些睡着了。
快入冬了,這幾日天涼,可淨夜知道蕭濯喜歡看他穿薄襪,便特意換上。
淨夜小憩稍許,睜開眼見蕭濯還沒到,不免來了火氣。
他召來蕭凜問道:“你不是說,王爺今日會來?”
蕭凜一直跟在淨夜身邊,不知攝政王府的情形,這會兒,他也只是道:“大概是快了,小主子您稍等片刻兒。”
淨夜擰眉看着外面的天色,冷下臉道:“不等了,憑什麽讓我等他啊。蕭凜,你着人去通知他一聲,要是今夜不來,以後都別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