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狀元郎就都是文曲星嗎?

那為什麽包大大就有月牙和罡氣護身, 那個原着中倒黴的狀元郎就會被人吸成人幹?

莫愁想不明白也懶得去思考這種種不科學的地方。

相較于這些, 人家系統至少是科學的産物。

就是忒特麽科學了。

╮(╯▽╰)╭

“你這是又在算計什麽呢?”展昭提着劍, 腳步未停, 一邊往屋裏走, 一邊看着莫愁笑着問她。

瞧她歪着頭發呆的小模樣,便知道一定又在想着什麽壞主意了。

展昭搖了搖頭, 心中輕笑。

果然, 他是中了她的魔,哪怕知道她又在想什麽鬼主意, 他還是愛她這副調皮的模樣。

莫愁看向展昭,笑得眉眼彎彎, “客人這是從何處來,因何來到我這...寒舍,撲哧, 哈哈哈哈哈。”

莫愁本來是想要跟展昭開個玩笑, 可話說到最後, 因為想到了這裏真的是寒舍, 便忍俊不禁的笑了出來。

展昭見她這般,也跟着笑了。

就她這麽促狹,好好的宅子偏偏叫什麽寒舍。

展昭将劍放到桌上, 拿起桌上的茶壺給自己倒了杯茶,“明前的龍井?”

“嗯,南邊剛送來的。”莫愁也坐到了展昭旁邊,拿起桌上的瓜子嗑了起來。“晚上想吃點什麽?”

展昭想了想笑道, “最近忙了些,咱們去師傅那裏吃吧。”自從接了師傅和師妹來開封,展昭便覺得住的近了,可見面的次數仍是比較少。

要麽是他回來的晚,走的早。要麽就是他一連幾天不回府。

他忙,師傅老人家也沒閑着。

自從桑将軍卸甲後,師傅和桑将軍便時常約了一蹴鞠。時不時還會登個山,望個景。

日子過得忙碌,卻也讓展昭放心。

莫愁聽了展昭的話,低頭想了想兩人都愛吃的菜,揚聲讓人去孟師傅那裏說一聲,然後又讓負責他們倆口子的竈房,再做兩道下酒菜,一會兒一起端到孟師傅那裏。

展昭看莫愁如此居家賢惠,一時看得怔了神。“難得見你這般。”

莫愁斜了他一眼,“還是那句話,我的好呀,你得自己慢慢的發現。”莫愁大言不慚的自誇完,又掐了一下樂出來的展昭。

真是親倆口子,你就這麽拆人家的臺?

“天子賜了狀元府,包大人還問單平什麽時候搬過去?他和公孫先生還說要送一份賀禮給他,我只說回來問問你才知道。”

展昭握住莫愁掐他胳膊的手,放在手心裏慢慢的揉搓着。

莫愁不妨展昭說起這個,一時有些猶豫的說道,“說起這個,我倒要問你句話。”

“你說。”

“單平考上了狀元,單正還在咱們這裏當侍衛便有些個不合适。只是我卻是用慣他和青衣的。要是放他們走,我又舍不得。可不放他們倆口子走,單平一個人住在諾大的狀元府裏也不是個事,一個人怪冷清的。也沒有人打理他的生活。”

展昭不妨莫愁這麽說,一時怔住。站起身,在屋中走了數步,這才詢問道,“單平是新科狀元,前程似錦,一出仕,想必不出幾年官職便會比我還高。若是他哥哥還在咱們府裏當差,确實是有些不合适了。”

莫愁點頭,“就是這樣,咱們雖沒有計較那些,外人看了卻不像。回頭再讓人傳出來我們扣了人家的哥嫂,意欲控制單平,豈不是于你于包大人都不利。”龐太師一系又一直在虎視眈眈的盯着他們,當今天子也在時刻想着如何平衡朝.廷,打壓包大人一派的民間威望。

只是單平于她無所謂,只是單正和青衣,一直在她身邊,短了他們,她一時當真不習慣。而且很多的事情都要重新安排。

展昭沉思了一會兒,覺得還是不留單正和青衣在寒舍比較好,“咱們倒罷了,只單正和青衣在咱們府上,将來于單平成親怕是有妨礙。”

這倒是這麽回事。

這年頭長姐如母,長兄如父。單家兩兄弟雖是雙胞胎,可單正為長,自從找到單平,便一直如兄如父的照顧他。

單平現在是狀元郎,他成親的另一半,哪怕不是尚書家的小姐,身份上也不會太低。

若繼續留了單正和青衣,不說将來官家女眷見面的時候,她為難,單正的妻子也要為難。

“那聽你的吧。我讓他們倆在咱們家成了親,便跟着單平一起回狀元府。”頓了頓,莫愁又繼續說道,“單正和青衣跟了我這麽多年,一直兢兢業業,沒有絲毫懈怠。單正雖是我的侍衛,但當初給他辦戶籍的時候,辦的卻是良民的戶籍。朝.廷每三年都會有武舉。你上心些,回頭幫他報個名吧。”

就算是住在一起了,也不能真的只是幫着單平管理府務吧。

狀元府畢竟是人家單平的,将來成了親,無論是他還是青衣住在那裏都是親戚身份的兄弟兩房。

再一個,單正雖然不在她身邊,可還是紫荊洲的人,總要給個合理的身份,也不埋沒了她那只子母蠱。

展昭算了一下下一次武舉的時間,點頭應下。

莫愁見此,又說起了兩話旁的話。

安排了單正的出路,她也會安排一下青衣的。她準備稍後便讓人盤下幾個門面,交給青衣打理,一來可收集消息,二來也可做聯絡之用,而收入,也可以當做青衣的嫁妝。

......

不一會兒,去孟師傅院子裏的綠衣回來了。說是孟師傅受了桑将軍的邀請組團跟人蹴鞠去了,晚飯也不在府裏吃了。

展昭與莫愁互視一眼,眼中皆是笑意。

得了,這老爺子也夠忙的。

“師妹們都在幹什麽?”莫愁吩咐人一會兒晚膳得了就送到這來後,便又問了這麽一句。

因為展昭的體質,所以展昭在家的時候,無論是莫愁還是其他人都不會讓他們多接觸的。

這年頭養大一個姑娘,誰家都不容易。

看到小龍女受折騰,莫愁會心疼。看到孟春妮出現各種意外,孟師傅嘴上不說,心裏也會心疼的。

綠衣聽到問,笑着回道,“知道小姐可能會這麽問,從孟師傅那裏出來,就打聽了一下,孟姑娘帶着龍姑娘也出去了。聽說是南清宮的狄娘娘新得了一批好料子,叫孟姑娘過去說話呢。”

聽說自家那個賊宅的師妹竟然也出去了,莫愁詫異極了。“小龍女怎麽會跟着一起出去?”

綠衣笑得很是揶揄,“孟姑娘自己不好意去見婆家的姑姑,死活拉着龍姑娘,姑娘也知道,龍姑娘最怕人磨她,推不過,就跟着一起過去了。”

莫愁挑眉笑了兩句,飯菜便已經一一端上來了。

綠衣見此,就退出了屋子将空間留給他們倆口子。

展昭吃飯時,尤其是晚飯,一般都會喜歡喝上一點子酒。莫愁讓人燙熱了酒,滿滿的給展昭倒上了一杯,展昭喝了,又讓莫愁也吃一些暖內髒,莫愁搖了搖頭,“我不大愛那個,你自己吃酒去。”

因是晚飯,主食并沒有吃米飯,莫愁就着小菜吃了一碗熱呼呼的面條便飽了。倒是展昭,正經吃了不少東西下肚。

“中午又不得吃?這麽晚了,再吃那麽多,小心饑了食。”饑食太難受了,尤其是打飽嗝的時候,都是那股子味。

“今天裏正來報案,說是城外找到兩俱被殺的漁夫屍體。仵作看了說是溺水,但公孫先生提出了不同的意見。溺水之人的嘴巴裏不會幹幹淨淨沒有一點泥和水草。這兩人明顯是被人瞬間擊斃後丢進水裏的。”

開封府天天都是這事那事的,聽到這裏莫愁一點也沒有上心。只是順着展昭的話問了句,“什麽時候的事兒?”又不知道要忙多久了。

展昭咽下一口莫愁夾給他的筍絲,也并不怎麽在意這個問題,“差不多是大比前後的日子。”

城外,漁夫,大比前後......

聽到這些話,莫愁莫名的想到了張真和小憐。

莫愁擡頭看展昭,“前兒大比那天,在大街上披發狂奔的那個書生,你還有印象嗎?”

展昭想了想點頭,“記得,他怎麽了?”

莫愁滿臉的幸災樂禍,“那人今天拿了一塊玉佩大鬧禮部尚書府,說他是二十年前金家小姐指腹為婚的未婚夫。”

展昭眉頭一皺,“竟還有此事?”

“誰說不是呢,這麽多年不聯系,這個時候卻拿了塊玉佩出來。當時單平就在那裏,金尚書跟本就不想承讓,說是酒桌上的戲言,這麽多年不聯系誰也沒當真。”頓了頓,看到展昭還在等着她的話,莫愁又繼續說道,“當初辦顏查散那個案子的時候,我記得顏查散與柳家小姐那麽多年,時常傳個書信,寫個詩,繡個荷包的。柳家小姐自盡的時候,還抱着顏查散送她的畫呢。他這又算什麽?”

在莫愁看來,這才是指腹為婚的正常打開方式。

展昭聽完莫愁這席話,不得不說,也被她的‘道理’說服,并且對那個張真有了一絲不太好的印象。

“這事要是走官,包大人可會管?”莫愁有些不确定地問展昭。

展昭想了想,搖頭肯定道,“不會,一塊玉佩不能當成證據。”而且包大人也不會當真。

莫愁放心,那就好。

飯畢,又說完了會話,展昭看了幾頁子書,便吹了蠟燭抱着莫愁去造孩了。

卻不成想,剛動了幾下,莫愁的雙腿還沒有盤到展昭的腰上,開封府那放在大門口的鳴冤枉鼓就想了起來。

瞬間,展昭便倒在了莫愁的身上,一瀉千裏。

展昭:“......”

莫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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