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恢複男性身份
第36章 恢複男性身份
是的,這次跳過篝火的不再是年輕女性,而是大概十四歲以上到四十歲以下的女性。
每有一個人跳過篝火,所有人都齊齊發出一陣歡呼來。
與此同時,米斯提爾聽到了他們偶爾喊出的話語。
“今年一定豐收!”
“加油加油!”
米斯提爾聽得有點迷惑,豐收跟這些女性跳過篝火有什麽關系?
福爾摩斯一眼就看出了米斯提爾的疑惑來:“在很久之前,女性的生育能力就跟植物的繁衍一樣令人敬畏,他們覺得這兩者可以聯合在一起,所以許多時候會讓懷孕的婦女抛灑種子,或者讓她們在田地上繞一圈,覺得這樣能夠帶來豐收。”
“除此之外也有更過分的,比如在春播前殺死孕婦作為祭品祈禱今年的豐收。但許多習俗伴随着文明的開化與科學的發展,逐漸變成了現在這種合家歡的傳統,沒有什麽血腥,只是一個好兆頭。”
福爾摩斯忽然停頓了一下,轉頭看向米斯提爾,眉梢眼角都是狡黠的笑意:“親愛的米斯提爾,這個活動要求十四歲到四十歲的在場女性都要跳篝火,不管是不是本地人,參加活動的都要。”
米斯提爾原本還沉浸在福爾摩斯描述的習俗中,忽然聽到他說的所有符合條件的女性都要跳篝火的時候還沒反應過來怎麽回事,茫然的與福爾摩斯灰色的深邃眼睛對視上。
他想張口詢問福爾摩斯是不是還隐瞞了什麽事情,而且他是男性啊他能跳這個篝火?
可疑問的話語還沒說出口,米斯提爾整個人就被福爾摩斯推了出去,毫無準備的他差點一個踉跄摔倒,還好他的平衡能力好,要不然真的要摔倒了。
這個時候米斯提爾才發現,現在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到了他身上,篝火前已經沒有了人,好像在場的所有女性都已經跳過了篝火。
“女士,按照我們的習俗,參加篝火儀式符合條件的人都要跳過篝火。”有人在人群中喊道。
看着周圍人期待又熱切的目光,米斯提爾感覺自己無法拒絕他們的提議,而且之前他跟福爾摩斯都參加了前面的活動了,在最後拒絕好像也不大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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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他不是女性啊,男扮女裝跳過去會不會産生什麽不好的影響?雖然覺得那些個習俗大都是蒙昧的牽強附會,可是魔法都存在了,習俗真的存在影響豐收該怎麽辦?
米斯提爾有些遲疑地走向了篝火,正在他有些緩慢地想要跳過去的時候——現在的篝火還沒有熄滅,但是火焰已經不像是之前那樣熊熊燃燒了,因為絕大多數木柴已經燒的差不多,不用助跑米斯提爾感覺自己就能跳過去。
但米斯提爾剛剛一靠近篝火,就看到了那不大卻依舊是明豔的橘紅色的火焰朝着另一方傾斜過去。
現在的夜晚一絲風也沒有,只有因為燃燒柴火帶起的熱流,讓火焰在柴火上來回跳躍。
這一下子讓米斯提爾停下了腳步,這是怎麽回事,怎麽感覺這火焰很嫌棄他的樣子?
看着遲遲不跳的米斯提爾,原本周圍人還在起哄,但是沒多久他們多久發現了不對勁。怎麽這位小姐一靠近篝火,那不大的火焰就朝着相反的方向傾斜過去,看起來就像是在極力躲避米斯提爾似的。
起哄聲逐漸消失,四周安靜下來,只剩下了竊竊私語。
難道是米斯提爾身上有什麽不對勁,所以篝火才如此排斥她?可這位小姐看起來可是那位出色的偵探先生的愛人,也不可能是什麽邪惡之人吧?
但這位小姐是跟着莫蘭男爵來的,雖然表面上男爵做出了一副和善的樣子,可他們這些村民可是知道的,那位男爵一點都不好相處,尤其是對他們這些平民,那眼裏的鄙視與嫌棄怎麽遮掩都遮掩不住。
或許對方也跟着男爵幹了些什麽不能見人的事情?
就在所有人心裏已經想到了各種各樣離奇的事情之後,一個咋咋呼呼的穿着樸素裙子的姑娘跑了過來:“抱歉抱歉,我剛剛去解決了下衛生,還沒跳完吧?”
米斯提爾瞬間後退,讓開了道路,讓那個不知道前面發生了什麽的姑娘跑到了篝火前。
一個輕盈的跳躍,姑娘順利的從燃燒的篝火上跳了過去,那火焰根本沒有像是米斯提爾靠近的時候那樣向着一邊狠狠傾斜,只是因為跳起帶過的風而讓火焰來回跳躍的幅度加快了罷了。
而令所有人震驚的不是這個,而是姑娘歡快地轉過身向衆人揮手的時候,那原本還在燃燒的火焰瞬間熄滅了。
是的,瞬間,就像是被橡皮擦擦去了火焰一樣,比潑水都迅速,連木柴裏應該還閃爍的紅色火星都在這個時候一起熄滅了。
明明那木柴還能再燒一段時間,那已經是黑色的木炭了,還沒有變成灰色的一碰就碎的灰燼,可火焰就這麽突然的熄滅了。
周圍鴉雀無聲,環視四周揮手的姑娘就算再遲鈍也發覺了不對勁,尴尬地放下手,有些害怕的不敢出聲。
尤其是她也發現了篝火突然熄滅以後。
難道是因為她的遲到導致的?這是對她的警示或者懲罰,這不會影響今年的收成吧?
可周圍人并沒多少人落在那個姑娘身上,絕大多數人的目光都落在了米斯提爾身上,因為一切的異常都是米斯提爾帶來的。
因為米斯提爾上前,火焰表現出了對他的厭惡,因為除了米斯提爾之外,作為最後一人的姑娘跳過之後火焰立馬熄滅了。
一片寂靜中,福爾摩斯大笑着走進了被衆人圍起來的空圈中,來到了站在篝火旁的米斯提爾身邊:“我沒想到這篝火居然會這麽神奇,親愛的米斯提爾,明明這些火就是普通人點起來的普通火焰,之前我跟你一起跳的時候一點問題都沒有,現在卻顯露出了聰慧來,它認出了你的身份。”
米斯提爾滿臉無奈,他好像明白了福爾摩斯這是打算做什麽了。
人群中有村民遲疑過後開口詢問:“福爾摩斯先生,您、您這是什麽意思,這位小姐是什麽身份?會不會對今年的豐收産生影響?”
“因為米斯提爾不是阿格裏帕小姐,而是阿格裏帕先生。因為他那愚蠢的父親跟繼母想讓小兒子繼承家業,所以從小将他當做女孩子養,可是米斯提爾卻從未覺得自己是女性,他清晰的知道自己是男性。篝火只允許女性跳過去,它辨認出了米斯提爾的真正性別,所以不準他幹擾儀式。”
福爾摩斯的話音一落下,周圍已經是一片震驚地吸氣聲。
所有人的視線重新落在了這位小姐——不對這位阿格裏帕先生身上。一身黑色衣裙也遮掩不住的修長柔美的身姿,露在外面的肌膚即使在周圍火把的映襯下也能看出白皙細膩,尤其是那精致的眉眼,端莊的姿勢,這怎麽看也看不出來對方是個先生啊!
身為一個已經經過變聲期的男性,聲音再怎麽悅耳也已經變得低沉,一聽就是男性聲音。所以米斯提爾在變聲期的時候就開始練習自己的聲音,讓自己能夠成功繼續僞裝成女性,不讓人察覺出端倪來。
米斯提爾感覺用女性聲音說話已經成了習慣,現在張嘴恢複了自己原本的說話聲調居然還幾分不适應:“夏洛克,這件事你要事先跟我說。”
剛剛那段時間簡直是他一生中最尴尬的時間,簡直恨不得用腳趾摳出地洞逃跑!
米斯提爾現在說話的聲音即使清澈的仿佛是泉水,可那一聽也是男性的聲音,完全不是女性的聲音。
這讓不敢相信的衆人真的有點相信福爾摩斯的話了。
“所以我才會跟米斯提爾單獨來肯特郡追查他那個騙子未婚夫,畢竟我一開始就确定了他的性別。我并不想因為調查對一位善良勇敢的女士的風評産生什麽影響。”福爾摩斯說着看向了米斯提爾,擡起手為他鼓掌。
“親愛的米斯提爾,明天你就能恢複男裝了,恭喜。”
與此同時,一道有些刺目的白光閃過,還有清脆的咔嚓一聲。
米斯提爾下意識轉頭看過去,卻看到了正拿着笨重相機熟悉的泰晤士報的記者。
福爾摩斯果然早有準備!
在一片歡鬧聲中,心情複雜的米斯提爾被福爾摩斯拉出了人群,朝着外面跑去。
等終于遠離人群,福爾摩斯停下腳步,看着米斯提爾發出愉悅的笑聲來:“怎麽樣,這是我送給你的禮物,為了你無私對我分享的魔法書籍。”
米斯提爾看着不知道哪裏來的風吹起福爾摩斯的夾克衣擺,也吹起他額頭上從帽子裏鑽出來的一縷頭發。
那跳躍的模樣,跟現在笑着的福爾摩斯一樣。
米斯提爾上前,一把抱住了福爾摩斯。
“謝謝。”
這不是他們第一個擁抱,但卻是第一個正式的擁抱。福爾摩斯嗅到了米斯提爾身上為了禮節噴的淺淡的香水味,那是薰衣草的味道。
回到男爵府時已是深夜,福爾摩斯直接提着行李箱來到了米斯提爾的房間,這光明正大的姿态讓仆人們都震驚地瞪大了眼睛。
面對米斯提爾疑惑的視線,福爾摩斯給出了自己的回答:“琳娜被抓,很可能供出他來,男爵或許可能因此來對付我們兩個。所以今晚兩個人睡更安全一點。”
米斯提爾:……福爾摩斯說的話很有道理,但是覺得哪裏不對的樣子。
“反正已經公布了你男性的身份,明天男爵就會知道,後天就會登上泰晤士報,也不必擔憂什麽其他事情了。”福爾摩斯将行李箱放好就開始換上睡袍洗漱去了。
見着真的是一點都不見外的福爾摩斯,米斯提爾能怎麽辦,他只能接受。福爾摩斯想幹的事情沒有辦不成的。
兩人洗漱完畢,躺到床上的米斯提爾那因為今晚各種事情塞滿的腦子終于理清了,開口詢問自己困惑不解的事情。
“你怎麽知道琳娜父親的留下的信,是那個被關進監獄的小偷?”
“當然,琳娜的父親文化程度并不高,所以給出的留言也很簡潔普通,信上好幾個單詞還是詢問了他那個小偷學生才能寫成的。但也因此,小偷知道了這封信,也通過套話問到了那枚領針的下落,所以才前來男爵這裏打算偷盜領針。”福爾摩斯發出嘲諷的聲音,“跟琳娜犯了一樣的錯誤,既然是最寶貴的東西的線索,怎麽可能讓琳娜就這麽送人連說都沒說?”
沒等米斯提爾繼續提出疑問,福爾摩斯就将他想要詢問的東西全都給出了答案:“大衛是從購買子·彈的人那裏得到的消息,琳娜殺死男爵情敵後将屍體帶回去就是他做的馬夫,在喝醉酒後跟大衛透露了這條消息。當然,我已經将這條線索給了警方,只要他們不是真的腦子進水了就能确認真正殺死艾米的兇手是誰。”
福爾摩斯說到這,臉上露出了不愉快甚至帶着懊喪的情緒:“親愛的米斯提爾,我沒想到事情會這麽巧,來尋找彈殼的大衛會跟琳娜撞上,還威脅琳娜導致了他自己的死亡。雖然大衛是殺人兇手死有餘辜,但是若是這次是其他人呢?”
看着跟他一樣側着身與他面對面的福爾摩斯,米斯提爾終于沒忍住伸手揉了揉對方柔順的褐色頭發,手感順滑的好像是在摸貓貓腦袋一樣!超棒!
“夏洛克,沒有人能面面俱到,有了這一次的經驗,我覺得你下一次肯定會注意的。是不是夏洛克?”米斯提爾揉着夏洛克順滑的就像是貓咪皮毛的腦袋,語氣不自覺的也像是哄貓咪一樣了。
“米斯提爾,你是不是又在把我當做什麽毛茸茸的動物?”福爾摩斯一把将米斯提爾摸他頭發都手按了回去,随後看着傻笑的米斯提爾,覺得對方才是那個毛茸茸的小動物。
米斯提爾立馬反駁:“啊我有嗎?我只想摸頭安慰夏洛克而已。”
福爾摩斯一眼就看出了米斯提爾是在裝傻,他松開了按住米斯提爾的手,伸手輕輕摸了摸他順滑的金色頭發:“我覺得你像是沙漠裏那種未成年的金色小貓咪,毛茸茸的腦袋,臉上還有着嬰兒肥。”
米斯提爾瞪大了圓溜溜的眼睛:“你說什麽?就算我像是貓咪那也應該是威武霸氣的獅子,跟什麽未成年小貓咪有什麽關系!”
看着這個瞪大圓溜溜的藍眼睛炸毛的米斯提爾,福爾摩斯覺得更像了:“你連小獅子都算不上,爪子一點都不夠鋒利,等你成年了磨好爪子再說吧。晚安,米斯提爾。”
說完福爾摩斯直接轉身背對米斯提爾,完全是一副拒絕交流的姿态。
米斯提爾氣呼呼,他還忍不住伸出雙手看看自己的手指。好吧他知道福爾摩斯說的不是真的爪子,只是指他的武力值,但是這也太過分了吧,他不是小貓咪,他會魔法,起碼也應該是個魔法小貓咪!
想要成為魔法貓咪的米斯提爾忍不住打了個哈欠,勞累了一個白天的他很快眼皮就開始打架,終于陷入了夢鄉。
福爾摩斯這個時候才終于轉過身來,借着窗簾透進來的一點月色看着米斯提爾的臉。
即使恢複了男性身份,米斯提爾這張臉也會給他引來不少麻煩。等到倫敦特訓的時候要讓米斯提爾注意這些。
現在睡着了的米斯提爾更像是那種只在沙漠裏出現的金色毛茸茸幼崽了,炸毛的時候更像。
第二天,米斯提爾沒再穿他的女裝,而是直接換上了來到肯特郡的時候穿的那一身男裝。
莫蘭男爵直接撞到了一身男裝下樓的米斯提爾,震驚地退後了一步。
“男爵先生,多謝你多日的款待,現在事情解決,我跟夏洛克就不再叨擾了。”米斯提爾用着自己的聲音對莫蘭男爵說着道別的話語,随後直接提着行李箱與福爾摩斯一起快步離開了男爵府邸。
直到兩人消失在這裏,莫蘭男爵才終于回過神來,難以置信地看向自己的貼身男仆:“米斯提爾是個男人?”
早起的仆人們從村民那裏獲得了昨晚的消息,男仆猶豫着還是将昨晚的事情告訴了男爵:“昨晚阿格裏帕先生與福爾摩斯先生留下來繼續參加篝火活動,在女性跳篝火的時候女裝的阿格裏帕先生上前遭到了火焰的拒絕,最後一個女性跳過之後火焰瞬間熄滅……”
聽完男仆對昨晚事情的描述,莫蘭男爵整個人都晃了晃。天吶,他這麽些天都幹了什麽,對一個男人大獻殷勤!!
這麽離奇的事情絕對會上報紙,一旦這件事曝光,那他的名聲就完了!一個追求男性的男爵!
而就在這個時候,有仆人來報:“男爵先生,牛舍的母牛們最近忽然都不産奶了,已經找獸醫檢查過沒有得病,是否需要換一批奶牛?”
莫蘭男爵咬牙切齒,怎麽這壞事一件接着一件。
“換!”
回到小鎮的米斯提爾總覺得自己忘了什麽,他扭頭看向福爾摩斯:“我是不是在男爵莊園裏落了什麽東西?”
“沒有。”福爾摩斯矢口否決。至于那什麽詛咒繩結,這算是什麽懲罰,想喝牛奶就去買不就可以了。
“我記得之前夏洛克你有提一家布丁店說很好吃,不如我們早飯就吃這個吧?”
“好,我知道在哪,我帶你去。”
從迪爾布丁店前的人群中擠出來的時候,米斯提爾跟福爾摩斯手裏已經一人兩個布丁了。
這種布丁外表松軟的像是面包一樣,但是卻混合着牛奶雞蛋與面粉的香味,入口綿軟帶着淡淡鹹味,還有時不時咬到的酸甜的葡萄幹,味道真的出乎意料的棒!
米斯提爾覺得這種布丁搭配牛肉什麽都或許會更好吃!
側頭看向福爾摩斯,對方那雙深邃的灰色眼睛此時也享受的微微眯起,快速解決着手裏的兩個布丁。
将兩個布丁全都解決,米斯提爾跟福爾摩斯坐上了雙輪馬車前往火車站,順利坐上了前往倫敦的火車。
這次依舊是米斯提爾坐靠窗的位置,看着窗外的景物不斷的變化。繁華的城市到一望無際的農田,原始氣息濃厚的村莊,最終到了一片霧蒙蒙的倫敦。
今天的倫敦是陰天,整座城市甚至還籠罩着淡淡的霧氣,吸入鼻腔中的空氣略微刺激着鼻黏膜,那是種古怪的說不出來的感覺,好像什麽化工廢料混雜的氣味,只有那麽一點。
此時的米斯提爾才想起來,現在的倫敦被稱作霧都,是霧霾污染最嚴重的地方,長期居住在這裏的人更容易得肺病甚至肺結核。
米斯提爾有種現場摸出個口罩戴的沖動,可是他身邊連個圍巾都沒有。
倫敦的火車站不是其他地方的火車站可以比拟的,尤其是這裏的客流量極大,米斯提爾與福爾摩斯擠了半天才從裏面擠出來坐上了出租馬車。
空氣中依舊彌漫着淡淡的薄霧,福爾摩斯開口:“三月的倫敦霧天已經算是極少了,最嚴重的時候是在一月,幾乎一整個月都被籠罩在霧中,而十一月是濃霧最多的時候,那個時候的倫敦必須要用手杖像是個盲人一樣探路,不然很有可能直接撞上人或者建築。”
米斯提爾:……
果然還是後世的倫敦好!
雙輪出租馬車在一個個街巷中穿梭,與一個個同樣的出租馬車或者私人馬車擦肩而過,路過那些穿着髒污衣着的貧民乞丐,衣着妍麗的妓·女,穿着巴斯爾裙的端莊女士與身着西裝三件套的紳士,終于在路過大英博物館之後停下。
米斯提爾注意到了街口的路牌,這裏是蒙塔古街。
看着福爾摩斯結清車費,米斯提爾才恍然反應過來,他現在可是身無分文來着!這要怎麽辦,當然是作為繼承人去自己即将要繼承的店鋪要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