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華生
第41章 華生
現在米斯提爾都有點對酒産生PTSD了，這兩個不會都放了什麽亂七八糟的東西吧。
“古·柯酒完全是古·柯葉釀制的，這完全不能碰。哦還有不少葡萄酒裏面也加了料，米斯提爾你以後也要注意。看來這位奧利弗先生不單單吃一種。”福爾摩斯不知道什麽時候出現在了酒櫃前。
福爾摩斯好像又想到了什麽，沉思片刻，迅速開始翻找起周圍的抽屜。
米斯提爾看到了鴉·片酊，利眠寧，還有其他“保健”類藥物。
“利眠寧就是嗎·啡與氯·仿混合制成，含量還不少。”福爾摩斯解釋。
米斯提爾覺得這位奧利弗先生能夠活到現在才挂掉真的很幸運了。
“他的歇斯底裏恐怕也有一部分是受到這些藥物的影響。大量服用這些上·瘾的藥物會直接破壞腦神經。不過不知道他是因為歇斯底裏而服用這些東西還是因為這些東西導致得歇斯底裏。”
米斯提爾忍不住看福爾摩斯，感覺現在福爾摩斯說的話都在回旋镖他自己啊。
福爾摩斯再次察覺到米斯提爾奇怪的目光，終于擡起頭一揚眉：“親愛的米斯提爾，你到底看到我想到了什麽？難道我之後會跟這些東西扯上關系？”
雖然最後一句話福爾摩斯是以開玩笑的口吻說出的，可是米斯提爾還是被對方說出的這話吓了一跳。
福爾摩斯對他的推測到底到了何種地步？
會覺得他是什麽預言家，還是獲得神啓的人，還是覺得他是重生的之類的？
或者是什麽神奇的動物變得？
但不管福爾摩斯怎麽猜的，恐怕都從各個方面推測出他的問題，米斯提爾沉默片刻後，最終還是開口道：“如果之後沒有什麽有趣的案子，夏洛克你真的能控制住自己不碰這些藥物嗎？”
福爾摩斯放下手中的藥物，轉身與米斯提爾面對面，那深邃的灰眼睛裏此時已經沒有了一絲笑意：“親愛的米斯提爾，你到時候肯定會阻止我的不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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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直接回答米斯提爾的提問，可是這個回答也變相說明了福爾摩斯有着極大概率會碰。
面對福爾摩斯的提問，米斯提爾想到當時華生作為福爾摩斯的室友兼好友還是個醫生都沒能阻止他，他不覺得自己能阻止的了福爾摩斯。
“米斯提爾，你可是個魔法師，不管到時候的我有多混蛋，多不聽勸，你總有辦法阻止我的。你不可能眼睜睜看着我受到傷害的，你是我最好的朋友不是嘛？”
米斯提爾最終嘆了口氣：“當然，當然夏洛克，你是我最好的朋友，就算你到時候要跟我打一架我也會阻止你的。”
福爾摩斯哈哈笑起來：“那米斯提爾你可需要盡快提升自己的武力，不然被我單方面揍的話到時候我說不準還會幸災樂禍。”
現在的福爾摩斯就在幸災樂禍啊！
看着這樣的福爾摩斯米斯提爾感覺自己真的是既生氣又無奈。可是這樣的福爾摩斯依舊是那麽令人喜歡。
福爾摩斯回身繼續翻找屋內的東西，最終卻除了那些藥物之外什麽都沒發現。有用的東西大部分恐怕已經被警察們帶走。
“他的房間很幹淨，應該不是有人特意收拾過的，除了他自己的物品沒有其他人的東西，也就是說他從未邀請別人來這間公寓。他跟伯爵約會都是在伯爵那裏。”
福爾摩斯收起放大鏡，關掉煤氣燈，剛要打開房門，卻一下子笑起來，黑暗中那雙灰色眼睛閃亮地看向米斯提爾：“有人送上門來給我們提供線索了。”
米斯提爾稍稍一思索就看向門口，有人在門外等着他們？
這個時間會來這裏的，除了奧利弗的朋友或者情人之外，怕也不會有其他人。
米斯提爾握緊拳頭渾身繃緊做好準備。如果是他發現去世的朋友或者情人家裏燈忽然亮起來進了陌生人，那起碼也要沖上來詢問情況，偏激或者沖動一點的恐怕已經是沖上來一頓揍了。
“放輕松米斯提爾，我能應對。”說完，福爾摩斯直接打開房門，踏出房屋。
福爾摩斯迎來的不是什麽拳頭，而是警惕的目光與質詢：“你們為什麽會出現在奧利弗先生的房間裏？”
米斯提爾松口氣，跟着踏出房門，看向站在門外的人。
那是一個長相極具親和力的年輕紳士，即使留着連鬓胡也不會給人兇狠的感覺，穿着粗花呢三件套西裝，個子比福爾摩斯要矮一些。
米斯提爾注意到這位連鬓胡紳士身後的房門微微打開一條縫隙，從裏面透露出燈光來，還有另一個人的身影。
“我是受到奧利弗先生的朋友委托來調查的偵探。你是倫敦大學醫學院的學生？”福爾摩斯反問。
那個連鬓胡紳士完全沒想到自己的身份會被福爾摩斯這樣直接說出來，臉上難以抑制的浮現出詫異之色：“你怎麽知道？我很少來這裏。”
“哦，很明顯，你身上帶着醫學院的消毒水味道，最重要的是我在倫敦大學醫學院見到過你，你馬上要畢業了，來這裏是來跟老師商量畢業去哪裏吧，你想去當軍醫？”
米斯提爾：…………
聽着聽着怎麽感覺這個設定有點眼熟。
“你身後的那位先生恐怕對奧利弗先生更為了解，他是奧利弗先生的粉絲吧，不然不可能明知道有危險還讓你這位學生出來詢問情況。”福爾摩斯繼續說道。
那位連鬓胡紳士看向福爾摩斯的目光裏已經帶上了驚恐，在福爾摩斯的目光落在身後略微打開的門的縫隙上的時候立馬後退一步擋住他的目光。
可就在這個時候對方身後的那扇房門卻在這個時候打開，頭發花白的老年紳士從裏面走了出來：“華生，你進去。”
聽到這個名字，米斯提爾心中只能感嘆一聲果然。沒想到沒在倫敦大學碰到華生，卻在這裏碰到了對方。
不過現在的華生看起來真的有點嫩，但是那連鬓胡真的影響年紀啊，雖然臉嫩可是加上胡子瞬間都要老十歲了。
米斯提爾真想吐槽一下現在英國的流行風尚，現在的男士都喜歡留胡子，不管是豪放的濃密蓬亂的大胡子，還是精心修剪的小胡子，這個時候的男士都喜歡留胡子。
像是福爾摩斯這種将臉上的胡子刮得幹幹淨淨的反而是少數。
帶着胡子一下子就會讓這些人老上不少年紀，米斯提爾反正不喜歡這樣，他好不容易變年輕了，當然是要完全展示自己的朝氣蓬勃，才不願意把自己裝扮的老氣橫秋。
尤其是那些大胡子連鬓胡，打理起來麻煩還容易藏污納垢，尤其是吃飯還不方便。
華生并沒有進屋，反而固執的擋在老師的身前：“教授，這裏我能應對，您先進屋。”
福爾摩斯轉動自己的手杖，微笑道：“我并不是什麽危險人物，只是有着出色的觀察能力，也并不想危害二位的生命健康。”
“我只想詢問一下這位教授，您作為奧利弗先生的粉絲，一定很關注他的行為，那你見過他的朋友或者情人嗎？有沒有看到什麽特別的事情。”
“我只見過拉德諾伯爵偶爾會來接奧利弗先生，從沒見過他有什麽朋友。當然，或許因為我去倫敦大學上課而錯過了。”那位老紳士如此回答。
“奧利弗先生有沒有在這裏自殺過？”福爾摩斯直接問道。
那老紳士嘆息一聲：“我并沒有注意到，但是白日警察過來搜查，我詢問過他們，懷疑是奧利弗因為歇斯底裏自殺。他是那樣一個才華橫溢的歌劇演員，有着出色的容貌與聲音，如果不是患病恐怕之後很有可能成為歐洲知名歌劇演員。”
“多謝教授的幫助，我們也該離開了，希望您今晚能有個好夢。”
離開的時候米斯提爾忍不住又看了一眼華生，對方看着福爾摩斯的目光依舊滿是警惕，并沒有因為他們的輕易離開有所放松。
坐上出租馬車，福爾摩斯問道：“那位華生你認識？”
“我怎麽可能認識。”米斯提爾下意識反駁。
可他一扭頭就看到福爾摩斯那似笑非笑的神色，米斯提爾瞬間心虛。好吧他是認識，可也只是看過小說而已，現實裏他們可不認識。
“若是華生真的當軍醫的話，退伍回來說不準就會再次跟夏洛克你認識呢。”米斯提爾最終如此說道。
“那也是很久以後的事情了。”福爾摩斯收斂了神色，忽然轉頭看向身後。
米斯提爾立馬跟着警覺起來，握緊口袋裏的帽針。
可在有些昏暗的煤氣燈下，周圍的景物并非那麽清晰，米斯提爾跟着福爾摩斯的視線看過去什麽可疑的人都沒發現。
此時的街道上還有不少馬車來回穿梭，也有紳士小姐或者工人在餐館商鋪門口停留，隐秘的角落裏甚至有打扮明豔的妓·女。
那些人看起來都很正常，那些馬車看起來也是正常路過，沒有人看起來可疑。
觀察片刻後，福爾摩斯收回視線，一只手放在了米斯提爾的膝蓋上敲擊三下。
這是之前福爾摩斯與米斯提爾定下的開啓青金石探查的暗號。
可是現在直接說就可以了，為什麽還要用暗號？
米斯提爾渾身緊繃，但他相信福爾摩斯的判斷，雙手交疊探查周圍的黑魔法物品。
可是什麽黑魔法物品都沒有感應到。米斯提爾卻更加提心吊膽了。如果對方用的不是黑魔法，那用的是什麽？
那是用的米斯提爾不知道的什麽其他魔法，并非什麽黑魔法，卻依舊能在福爾摩斯的視線下隐藏自己。
福爾摩斯不用等米斯提爾的回答，看對方的臉色已經明白過來是怎麽回事。
福爾摩斯伸手握住米斯提爾不安攥緊的手，手掌心的灼熱溫度傳遞到米斯提爾的手背，讓米斯提爾心下稍安。
有福爾摩斯在，米斯提爾總有種安心的感覺，畢竟這是大名鼎鼎的福爾摩斯，沒有什麽事情他不能解決。
等到回到蒙塔古街福爾摩斯的住處，卻是什麽事情都沒發生，就像是一路上福爾摩斯的警惕都是錯覺一樣。
但米斯提爾心中卻更加不安起來。
在米斯提爾想要回到對面的大羅素街自己租住的房屋裏的時候，福爾摩斯卻拉住他的手，緊皺眉頭：“米斯提爾，我覺得今晚你跟我在一起更加安全，我不能确定跟蹤我們的人到底是找的誰。”
“你覺得那個人很危險？”米斯提爾精神緊繃起來。
“很危險，尤其是對你而言。”福爾摩斯的語氣肯定。
“那艾米麗不會出事吧？”米斯提爾瞬間想到了被他單獨留在租住房屋的艾米麗。
福爾摩斯上前将窗戶的窗簾全都拉上，随後讓米斯提爾坐在窗戶看不到的地方：“我去讓人通知艾米麗，讓她今晚與你家店鋪的女店員一起睡。”
聽着福爾摩斯噔噔噔下樓的聲音，獨自一人留在房間裏的米斯提爾卻并沒有感覺到一絲安全，還因為對方的離開更加不安。
那個跟蹤他們的人是什麽樣的目的，要是打算殺人他們兩個能有什麽仇人，難道是殺害奧利弗的兇手？
但是對方有這麽窮兇極惡的嗎？米斯提爾摸了摸自己胳膊上的雞皮疙瘩。他現在也想不出什麽其他猜測，難以确定對方到底是什麽目的。
福爾摩斯很快回返，直接坐在米斯提爾的對面，随後他将胸口米斯提爾送給他的水晶胸針摘了下來，放在燈光下仔細查看。
說實話，這也是米斯提爾第一次仔細觀察這個胸針，也從腦海裏扒拉出來這個胸針的來歷。
好像是他那個便宜爹在他五六歲的時候和其他珠寶一起交給他的，也不知道是他母親的遺物還是便宜爹從哪裏買的，便宜爹從來沒有跟他說過。
這是個普通的橢圓形水晶胸針，底部有着銀色的底托，卻只是将圓形的水晶邊緣框住，外加一個胸針扣。
水晶裏雕刻着一位女性的浮雕，是現在流行的神話元素，之所以米斯提爾知道這些，是因為這位女性半身像上明顯的希臘長袍，還有頭上戴着的月牙形冠冕。
這位女性頭發整齊的盤起，頭戴月牙形冠冕，有着古希臘一般的立體面容，神情安靜又帶着神性，肩膀的一角還露出一簇羽箭。
“這是月亮與橡樹女神狄安娜，她也是林中之王，擅長狩獵。”福爾摩斯用着肯定的語氣說道。
米斯提爾這時候終于想起了關于女神狄安娜的傳說，他記得唯一一個關于狄安娜的傳說就是她與恩底彌翁的愛情故事。發誓當處女神的狄安娜對恩底彌翁一見鐘情，卻因為誓言只能每天夜晚偷偷窺視對方，最後這件事被父親宙斯發現，賜予恩底彌翁永恒的容顏，卻只能永遠沉睡。
“傳說狄安娜也是巫術女神，米斯提爾，阿格裏帕家是不是崇拜狄安娜？”福爾摩斯反問完才覺得不妥，“你恐怕也不了解，你連阿格裏帕家的歷史都不了解。”
聽到福爾摩斯的話，米斯提爾真的覺得有點羞愧，這還不是因為那個便宜爹！
但福爾摩斯這話裏好像有別的意思，米斯提爾立馬追問：“你知道阿格裏帕家的來歷？”
“海因裏希·科尼利厄斯·阿格裏帕是文藝複興時期最知名的魔法師，他有很大可能就是你們家族的祖先。”
“最知名的魔法師到現在就混成個男爵，我們家族的這些後人是不是有些太愧對祖先了。”米斯提爾真沒想到會有這麽牛逼的祖先。
“沒被獵巫運動滅絕家族還有爵位傳承下來，你們家族已經算是幸運的了。再說祖先如何也影響不了多少後輩，拿破侖三世都被廢黜流亡到英國，最終病死在這裏。”
這也是這十年內的事情，這件事米斯提爾還是聽說過的。
“這也很遵循傳統了，拿破侖一世不是也是同樣的結局？”米斯提爾覺得福爾摩斯舉得這個例子根本沒有對他起到激勵的作用。
拿破侖一世是被迫退位後流放到大西洋的聖赫勒拿島，最終在這裏逝世。
福爾摩斯笑起來：“你這位海因裏希祖先可是被教皇通緝判處死刑，雖然逃走了可也染病去世，我可不想你跟你的祖先有着同樣的遭遇。沒有什麽愧對祖先的說法，米斯提爾，你只需要為自己而活。”
米斯提爾沒忍住笑出聲來：“夏洛克，你有時候說的話真的令人又好氣又好笑。”
不過福爾摩斯說的對，要為自己而活。祖先有名氣也不代表自己就能同樣如此，而且這名氣說不定還有壞處——比如被那些教士盯上。
“夏洛克，你覺得那個跟蹤我們的人是因為這枚胸針？看起來也并沒有什麽特別的。”米斯提爾從福爾摩斯手裏拿過胸針，可是不管怎麽仔細看都沒發覺有什麽特別的地方。
米斯提爾甚至拿來福爾摩斯的放大鏡一點點查看，連個工匠留下來的标識都沒有。
“不一定是因為胸針，但有這種可能。我在拉德諾伯爵住處就感受到了有人在窺視我，可什麽都沒發現。一旦是關于這枚胸針的，那送給我胸針的你很可能也跟着陷入危險，所以我才讓你留下。”
米斯提爾真的有些驚訝了，他在拉德諾伯爵那裏什麽都沒感應到，什麽窺視感更是一點都沒有。
“關于神話的事情傑伊神父可能更加了解，可是現在外出太危險了，只能明日去見對方了解情況。唔我或許也需要看更多的神話相關書籍，米斯提爾你也一樣，這些神話總跟魔法有着奇怪的聯系。”
米斯提爾：……莫名其妙的作業量又增加了！
洗漱完的米斯提爾再一次跟福爾摩斯同床共枕，他是一點其他心思都沒有，心裏全都是在想那個窺伺的家夥會不會半夜偷襲？連安森那個騙子都會這麽幹，更何況這個一看就很危險的家夥。
福爾摩斯甚至在睡袍上別上胸針，或許也是有這方面的擔憂。
這讓米斯提爾焦慮的有些睡不着覺，想要翻身，可是怕吵醒福爾摩斯，只能抑制住自己身體的動作。
“不用擔心米斯提爾，他更有可能只是暫時的跟蹤，評估我們有沒有值得他動手的價值，與此同時通過其他渠道知道我們更多的信息。”黑暗之中，福爾摩斯忽然開口安慰。
“你也沒睡。”米斯提爾有點尴尬，他沒想到黑暗中閉着眼都會被福爾摩斯察覺到不對來。
“你呼吸聲這麽沉重，我怎麽可能裝作什麽都沒聽見？既然睡不着，那我就抽取前段時間你看的那些書裏的知識提問。”
米斯提爾：！！！！
魔鬼福爾摩斯！！！
最後米斯提爾再無限怨念與增加的課業裏陷入了沉睡。可惡的福爾摩斯居然讓他重新看一遍沒答上來的問題的那些書，之後繼續抽問！
福爾摩斯真的是魔鬼，真的是太讨厭了，怪不得原著裏會有這麽多人不喜歡他！！！
看着睡夢中還皺緊眉頭臉頰鼓着的米斯提爾，福爾摩斯抑制不住的輕笑出聲。這樣的米斯提爾真的是鮮活的可愛。
可是擁有魔法的天賦，同時也讓米斯提爾面臨着危險，不只是教廷，還有那些魔法師。身為一個普通人的福爾摩斯只能盡力給米斯提爾填充更多的知識讓他盡快成長起來，成為一個能夠獨當一面的人。
可是現在的米斯提爾甚至都沒有成年。
福爾摩斯回想起米斯提爾的生日，這是個獨特的日子，二月十四日情人節，也就是說明年這個時候米斯提爾才能算是真正意義上的成年。
可在這個時代的英國，童工現象已經普遍存在，雖然女王多次制定律法，可是為了生存，九歲甚至更小的孩子就要進行工作。十二歲的時候已經是許多孩子能夠獲得一份正式工作的年紀了。
相比于他們，米斯提爾已經幸運的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