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魔法蠟燭
第51章 魔法蠟燭
米斯提爾看到有人從人群中擠出來，她身着樸素的素色長裙，滿面羞紅走到被綠葉包裹的躺在地上仿佛是睡着了的漢克身前蹲下身裏。
“漢、漢克，我喜歡你。”這位害羞的小姐如此低聲說道。
周圍瞬間想起了一片哄笑聲，讓這位小姐的臉色更加羞紅起來，下一秒仿佛就要掩面逃走。
躺在地上的漢克一動不動。
原本還害羞的小姐此時面色已經開始發白，漢克沒有反應是不是證明他并不想跟她在一起？
“漢克，你怎麽一動不動的？娜娜可也是我們這的一枝花，你連這都嫌棄了？”有人起哄道。
可是躺在地上的漢克還是一動不動。
名叫娜娜的小姐臉色此時已經徹底蒼白下來，她倉惶站起身來，掩住面龐就要哭泣着逃走。
但就在這個時候，有人從人群中擠了進來，幾步就來到了漢克跟前，飛速伸手檢查對方的口鼻。
“你這是幹什麽？”有人驚呼出聲。
“人已經死了。”福爾摩斯緊皺眉頭，已經開始脫衣服檢查這位漢克的身體。
福爾摩斯的話音剛落下，周圍已經是一片嘩然，尤其是剛剛那個蹲下身告白的名叫娜娜的女孩，腿一軟差點直接跌坐到地上，難以置信的看着依舊閉着眼躺在地上一動不動的漢克。
“這、這怎麽可能？”把漢克擡出來的人滿臉難以置信，“半個小時前我來找過他确定要不要參加儀式，當時他還跟我回話了。”
“屍體都是溫的，死亡時間不超過一個小時。”福爾摩斯仔細檢查完整個屍體的狀況，眉頭緊蹙。
米斯提爾低聲詢問：“你看出來了什麽了嗎？”
Advertisement
“應該是中毒死亡。”福爾摩斯低頭嗅了嗅漢克覆蓋在綠葉下的外套，最終才站起身來：“漢克住在哪，他應該就是在他房間裏遇害的。”
這個時候才有人反應過來福爾摩斯行事的詭異：“我們為什麽告訴你？”
“我們現在應該去報警！”
“剛剛已經有人去報警了。”
“我是一名咨詢偵探，夏洛克·福爾摩斯，如果你們想讓我繼續調查的話，就告訴我他家在哪裏，如果不想的話就算了。”福爾摩斯如此說道。
“咨詢偵探？”
“我聽過你的名字，你是那個幫助一位男爵恢複身份的偵探，上過泰晤士報。”名叫娜娜的女孩子此時激動起來，蒼白的臉上浮現出些許激動的暈紅，腿腳一下子有了力氣，幾步上前緊緊握住福爾摩斯的手，眼眶含淚：“福爾摩斯先生，我委托你調查他的死因，我不相信那些警察，之前就有警察誤将他殺的歌劇演員奧利弗認定為自殺，我怕他們還覺得他是自殺。雖然雖然漢克之前剛跟人分了手，可他從來都是樂觀向上的，他不可能自殺的！”
說着，娜娜松開握住福爾摩斯的手，在自己身上翻找起來：“但是、但是我現在并沒有多少積蓄能夠雇傭您，我想可不可以先賒賬，我可以給你寫欠條。”
說完娜娜已經從身上摸出了一先令來直接塞到福爾摩斯手中：“這是先付給您的定金！”
“什麽夏洛克·福爾摩斯，我怎麽從來沒聽過，娜娜你不會是記錯了吧？”有人懷疑。
“我好像也在泰晤士報上看到過報道，我記得上面有這位福爾摩斯先生的照片。”有人如此說道。
“我記得我收藏了那張報紙，因為事件太過離奇，男爵繼承人被迫男扮女裝17年。”說話的人已經快不離開這裏，返回自己家拿報紙去了。
福爾摩斯看到被塞到手裏的1先令笑了起來，将這1先令塞到自己的口袋裏：“我的委托費并不貴，是1先令就夠了，不用你賒賬。畢竟我只是個不知名的小偵探。”
娜娜眼眶裏的眼淚一下子就湧了出來，抖着嘴唇不知道說什麽，只能不斷的鞠躬感謝。
“我帶您去漢克家。”娜娜半晌才抑制住自己的心情，領着福爾摩斯跟米斯提爾前往漢克家。
有其他人不放心也一起跟得上了，也有的人留下來看顧屍體等待警察。相比于偵探，他們更相信警察一點，雖然信任也不多，尤其是對他們這些工人來說。
前去拿報紙的人很快回來，激動地對還留在廣場的衆人說道：“真的是那個夏洛克·福爾摩斯！而且我覺得照片上站在他身邊的那位女士有點眼熟。”
聽到這話，不少人都圍了過來紛紛傳閱這份報紙。
“那不是女士啊，你沒仔細看報道的嗎，你剛剛都說了人家是男扮女裝來着，這位就是現在的阿格裏帕男爵，不過這位男爵女裝的樣子确實有幾分眼熟，或許美人總是長得差不多？”
“我的天哪！你們不覺得這位男爵跟福爾摩斯先生剛剛身邊跟着的那位先生長得幾乎一模一樣嗎？”
黑白報紙上印着的照片着實還是有幾分模糊，衆人仔仔細細查看那張阿格裏帕男爵男扮女裝的照片，半晌才有人遲疑說道：“好像真的長得差不多。”
“這也沒什麽吧，畢竟是福爾摩斯先生幫助了男爵，兩個人成為好友不是很正常的事嗎？”
雖然話是這麽說，但不少人互相對視一眼，對于這個有着傳奇經歷的男爵充滿着好奇，更多人朝着漢克家跑了過去。
漢克家離這裏并不遠，就在小廣場附近的街道上。米斯特爾觀察周圍住着的都是差不多的人，略微有些體面的工人，達不到中産階級的水平，但也比貧民窟的人稍微好上一些。
說是漢克家，也只不過是他跟人一起合租的房間，兩人合住一間卧室，另一個合租人今天上班沒在。
一進入其中，米斯提爾就嗅到了一些奇怪的味道，像是香味又像是臭味。
米斯特爾覺得這像是原本屋中就有汗臭味或者是腳臭味，又染上了什麽香水或者精油之類的東西才會混合成這種味道。
很多時候香味并不能掩蓋住臭味，只會讓味道更加難聞，眼下好像就是這種情況。
米斯提爾不由自主的皺起眉來，但福爾摩斯卻連眉頭都沒皺一下，開始仔仔細細檢查整個房間。
看着娜娜一直盯着福爾摩斯那緊張的神色，臉色發白嘴唇都沒有了血色，虛弱的好像下一秒就要暈倒，米斯提爾開口嘗試轉移話題：“女士，我第1次來這裏觀看五朔節的習俗，裹着綠葉裝睡躺在地上是因為什麽？”
聽到米斯提爾的詢問，娜娜這個時候才看向米斯提爾，好像臉色更蒼白了幾分，但還是抖着嘴唇開了口：“這是我們家鄉那裏的習俗，在五朔節的這一天失戀的男孩可以将自己被綠葉包裹躺在地上裝睡，如果有對他有好感或者想嫁給他的女孩可以将他叫醒，并在一起翩翩起舞，那這兩個人一年內一定要結婚。”
娜娜伸手抹了一下湧出的眼淚：“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漢克就這麽死了！”
“漢克之前有一個女朋友？他們為什麽要分手？”
娜娜咬了咬嘴唇，最終還是說道：“具體我也不清楚，自從他談了戀愛我就刻意忽視他，直到前幾天聽聞他終于分手，并且打算參加今年的五朔節慶祝活動，我才再次仔細關注他的。”
米斯提爾打量了一下娜娜的打扮，雖然裙子的顏色很樸素，可上面卻沒有一個補丁，漿洗得幹幹淨淨。而且頭發顯然是仔細打理過的，梳着漂亮的發型，頭上還戴着一個裝飾着漂亮羽毛的帽子。
“那你有聽聞他為什麽分手嗎？”
兇殺案無非只有幾種動機，情殺、仇殺或者是随機殺人。
“漢克的那位女朋友……聽說她在衣帽店工作，說是碰上了一位中産階級的紳士向她求婚，自然而然就選擇了那位紳士，從來跟漢克分手了。”娜娜猶豫片刻回答。
周圍這個時候也傳來其他人的聲音：“就是看不上漢克這個窮人把他甩了。不過要是我我也這樣選。我聽說那位紳士雖然只是個公司小職員，可年收入也有100英鎊，可比我們這些年收入只有二三十英鎊的強多了。”
這是一個殘酷的事實，看起來漢克對這件事看得也很開，要不然怎麽會轉頭就來參加五朔節的這個活動。
既然沒有糾纏，那那位小姐很大可能也沒有動機來幹殺人這件事。
可有時候殺人只在一念之間。
米斯提爾還是看向屋內仔細檢查的福爾摩斯。
現在福爾摩斯的目光落在已經熄滅的蠟燭上，這支蠟燭就放在床頭櫃上，福爾摩斯将他拿起，對着陽光仔細查看，甚至還湊近嗅一嗅它上面的味道。
那只是一個普通的白色蠟燭，看起來跟平常用的蠟燭并沒有什麽區別。
但能被福爾摩斯如此仔細對待，米斯提爾相信除此之外它肯定還有什麽疑點。
但還沒等福爾摩斯檢查完畢，外面傳來了喧鬧聲：“讓一讓，警察辦案！”
米斯提爾跟着大家一起往聲音傳來的方向看去，外面圍觀的人群已經讓出道來讓幾個身着警察服裝的人走進來，為首那個矮個子男人米斯提爾萬分眼熟，不就是雷斯垂德嗎。
看到米斯提爾，雷斯垂德的神情瞬間僵硬，他幾次見到米斯提爾可都是緊跟着福爾摩斯的，不會這麽不湊巧的又碰上福爾摩斯了吧？
“原來來的是熟人啊，雷斯垂德警官好久不見。”米斯提爾立馬迎上去，為福爾摩斯的檢查争取時間。
“阿格裏帕男爵，沒想到會在這種地方見到你，我記得您應該住在大羅素街吧。”雷斯垂德強撐起笑容回答米斯提爾的問題。
“當然，就在大英博物館對面。今天不是五朔節嗎，夏洛克說這裏有一些獨特的風俗，我就跟他過來一起看，沒想到卻在這兒正好碰到了有人死亡。”
雷斯垂德的嘴角抽搐了一下，果然福爾摩斯就在這兒，當他看到被扒了個精光的漢克的時候就應該料到，那群人說有個偵探提前檢查了，就應該猜測到這就是那個福爾摩斯！
“沒想到會是在這種情況再遇到你，雷斯垂德警官。”福爾摩斯滿面笑容的走出來，與雷斯垂德打着招呼。
雷斯垂德非常想要問一問福爾摩斯是不是發現了什麽，可是之前兩人已經鬧得很不愉快，他實在拉不下臉來詢問，只能幹巴巴回答：“我也沒想到在這個時候碰到你，福爾摩斯。不過遇到案件應該先讓我們警察檢查，你先進入其中就是破壞現場，還有你還将漢克的衣服都扒了，就是破壞兇手留下的線索。”
說到最後雷斯垂德的語氣又不由自主的不好起來。
福爾摩斯一點也沒生氣：“我怕等你們來了線索也已經消失了。我檢查了他的身體，應該是被毒死的。但具體是中了什麽毒還是需要你們警察的法醫檢驗，很可能是一種混合毒。他身上并沒有殘留什麽兇手留下來的東西。對了，他的這個房間我也都檢查過了，但是我基本上沒有挪動它們的位置，米斯提爾也沒讓人進來，你可以現在進去檢查了。”
“這次我是接受了這位女士的委托，會跟你們警方一起調查出真兇。”福爾摩斯微笑。
雷斯垂德看向福爾摩斯身旁那位身着樸素一群的垂淚女子，真的感覺自己額角的青筋直跳。
可是偵探接受委托調查案子很正常，雷斯垂德也不可能因此将福爾摩斯抓起來。
雷斯垂德只能硬邦邦回答：“希望你不會幹擾我們警方破案。”
“當然，雷斯垂德警官你先調查吧，我有些事情想要詢問我的委托人。”福爾摩斯依舊是滿臉笑眯眯。
雷斯垂德只覺得這樣露出笑容的福爾摩斯真的很是欠揍，可現在的他只能咽下心中莫名其妙生氣的怒意，帶着人進去檢查現場。
米斯提爾和福爾摩斯與那位娜娜女士走出人群，在那位女士的帶領下來到了她家。
在簡陋的客廳坐下，福爾摩斯率先開口：“到現在我還不知道您這位美麗的委托人的名字，不知道我該怎麽稱呼你？”
“我叫娜娜·奧茲，你叫我奧茲就可以。”娜娜連忙說道。
“奧茲小姐，你說自從分手之後你就極為關注漢克先生，你知道他這兩天都見過什麽人嗎？”福爾摩斯直接開門見山。
娜娜露出回憶神色，半晌後才說道：“我是在人家裏做女仆的，并非一直待在家裏，所以許多消息都是從別人口中知道的，今天是我特意請假回來的。所以我也并不是很清楚他都接觸過誰，或許你可以問一問漢克的同居室友。”
“那今天你有沒有看到他做過什麽特別的舉動？或者有人給他送過什麽禮物？”
“沒有。”娜娜有些遲疑地搖頭，“我們一般也不會送人禮物，最近又不是漢克的生日。”
畢竟都是沒什麽錢的人，除非重大節日才會送禮物，一般誰會舍得掏這個錢。
福爾摩斯沒再多問什麽，站起身來與娜娜告別，讓她放下心來他一定會調查出兇手，随後帶着米斯提爾離開了這裏。
之後福爾摩斯又詢問了幾個住家附近的人，還跟雷斯垂德撞上，福爾摩斯被雷斯垂德瞪了好幾眼，但對方卻并沒有開口，福爾摩斯就當什麽都沒看到。
重新回到小廣場，原本躺在地上的漢克屍體已經不見，顯然已經被警察帶走了。
“我們是不是要去找漢克的那位室友？”米斯提爾提問。
“他是在工廠工作，等晚上再來。”福爾摩斯說着，帶着得意笑容的翻手從口袋裏掏出了個什麽。
米斯提爾定睛一看，原來是一截蠟燭！
就是福爾摩斯拿起來仔細查看的那一截蠟燭，不過福爾摩斯手中的這個顯然比之前的那個要短許多。
米斯提爾立馬壓低聲音問道：“你從那個蠟燭上掰下來一段？”
怪不得雷斯垂德瞪了福爾摩斯好幾下，可能也是發現了這件事。
“是用刀削的，掰下來太顯眼了。我覺得這個可能有問題。”福爾摩斯說着，又拿起這一小節蠟燭在鼻尖嗅了嗅，“上面有着獨特的味道，應該是專門熏香用的蠟燭。可是漢克他為什麽會買這種蠟燭？”
“為了今天的活動買的？畢竟他房間裏的味道着實不怎麽好聞。”米斯提爾說道。
“讓自己身上帶上香味有許多更便宜方便的辦法。”福爾摩斯覺得這個可能性最小。
米斯提爾想到今天五朔節活動的描述，如果有人喜歡漢克的話才會将他叫醒，如果沒有呢？
最近腦子裏全都被各種魔法知識充斥的米斯提爾瞬間想到了什麽：“夏洛克，會不會是魔法蠟燭？就像是點燃熏染之後能夠帶來特別效果的那種？”
福爾摩斯眼前一亮，迅速将手裏的蠟燭重新塞回兜裏，快步往回走去：“你說的這個很有可能，我先去實驗室嘗試分離一下蠟燭裏的精油，再讓人調查一下有沒有販賣類似蠟燭的地方。”
忽然，福爾摩斯轉頭看向米斯提爾：“親愛的米斯提爾，如果沒結果的話，很可能我們還要去一次阿芙洛狄忒俱樂部，那位白裙女士就是制作蠟燭的魔法師。雖然她手指特意清理過，可在指甲裏還是殘留了一點白蠟。”
米斯提爾：……
他能說什麽，他只能點頭答應，這可是關乎一條人命啊。
就是要再次見到福爾摩斯扮演的那個傲嬌天真小少爺，米斯提爾真的忍不住嘴角抽搐。
好吧，好吧，那樣的福爾摩斯也很可愛的，傻的可愛。
當天晚上，米斯提爾在聽艾米麗彙報今天槲寄生飾品店一天的進賬。艾米麗現在是飾品店的副店長，店長還是原本的店長，畢竟艾米麗之前可是一直當的女仆，前些時日也在跟着對方學習。
雖然艾米麗沒有店長豐富的經驗，可她在米斯提爾的耳濡目染跟看了一些基礎書籍之後，對魔法有着基本的了解，更容易講解那些飾品的功效，知道這些東西應該注意什麽。
艾米麗這邊剛剛彙報完，米斯提爾聽的是喜笑顏開，簡直恨不得高歌一曲——只是恨不得，米斯提爾可沒有半夜擾人清夢的習慣。
但就在這個時候，房門忽然被人一把推開，福爾摩斯激動地沖進來：“親愛的米斯提爾，我分離出蠟燭裏的精油，知道裏面有什麽了！”
米斯提爾瞬間站起身，看着這樣高興的福爾摩斯，自己也忍不住激動起來：“那裏面有什麽？”
“颠茄！我分離出來的精油滴在貓眼睛上有明顯的瞳孔擴散現象，裏面肯定是含有颠茄的，但是顯然主要不是它，颠茄點燃吸入的話只會讓人産生幻覺，不會死亡，讓漢克死亡的另有其他。我用色譜法檢驗，果然還有其他植物毒素，但是我還沒檢驗出來到底是什麽，我正在嘗試分離它們。”福爾摩斯說着臉上興奮的神色褪去，又重新皺起眉來。
“更糟糕的是今天讓那些小夥子調查并沒有發現售賣類似蠟燭的地方，我去詢問漢克的室友，也沒有什麽可疑的情況。他甚至不知道漢克買了這蠟燭。”
“像這種疑似魔法蠟燭的事件，傑伊神父不管的嗎？”米斯提爾詢問。
“親愛的米斯提爾，你已經說是疑似了，你我都沒從這蠟燭上感應到魔法波動，那就是普通的毒殺案，傑伊神父他怎麽會管。”福爾摩斯坐下來喝了一口艾米麗倒的茶水，那雙灰色的眼睛可憐兮兮看向米斯提爾，“若是明日還沒有其他線索，就需要拜托親愛的米斯提爾與我一起去參加聚會。或許能從他們那裏知道其他隐秘販賣魔法蠟燭的地方。”
“這蠟燭都沒有魔法波動，萬一他們知道的都是真魔法蠟燭制作的人呢？”米斯提爾忍不住說道。
“就算是魔法師也不可能所有魔法與魔法物品都有效，親愛的米斯提爾，不是所有人都是你這種小天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