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福爾摩斯……叔叔
第66章 福爾摩斯……叔叔
米斯提爾覺得心神不寧,或許是因為發現了紫水晶戒指讓他知道男爵現在就在古堡附近。
躺在床上的他根本沒有一點睡意,他怕白天的時候對方就已經發現了他,現在要趁着夜晚将他幹掉。
也不知道福爾摩斯拿到了他那封信沒有,會不會半途被男爵拿走?
躺在被窩裏的米斯提爾手中緊緊握着魔杖,雖然閉着眼,但是不由自主的聆聽着周圍的各種細微動靜。
他聽到了同住人輕緩的呼吸聲,對方顯然已經陷入夢鄉,甚至還微微打着呼嚕。鼻尖嗅到了對方身上的一些汗味,或許還有他身上的。
透過半打開的窗戶吹進來的涼風,帶來的遠處清風吹過樹葉的聲音,還有夜行鳥類的叫聲。
一切都是正常的聲音,米斯提爾緊繃的聲音卻怎麽都放松不下來。
就這麽直挺挺的在床上躺了半晌,米斯提爾摩挲着手中的魔杖,剛想翻個身稍微活動一下有些酸痛的身體,忽然感覺渾身發涼汗毛倒豎。
明明什麽動靜都沒有聽到,什麽也沒有感應到,米斯提爾的身體卻已經有了下意識反應,他直接順勢從床上滾了下去!
“嘭!”劇烈的響聲直接在米斯提爾身後響起,伴随着還有飛濺而出的木板落在地上的聲音,還差點砸到他。
但是米斯提爾根本顧不得這麽多,因為襲擊緊随而來,他都能感受到武器向他襲來時候帶起的風聲!
米斯提爾只能在地上連續滾動,滾的渾身都疼,卻根本不敢停歇,只聽到那武器乒乒乓乓的擊打在地板上。
米斯提爾感覺自己就像一個雪球一樣在地上滾來滾去,卻并沒有像雪球一樣越滾越大——他覺得再滾幾圈自己就會大了,畢竟都磕腫了能不大嗎?
但是這完全太被動了,米斯提爾握着魔杖,在這樣激烈的環境下只能全神貫注的去躲避接踵而至的襲擊,根本來不及想咒語到底是什麽,怎麽使用魔法。
他感覺要不是福爾摩斯讓他跟着傑伊神父學了那麽久的拳擊,恐怕他早就被對方幹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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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米斯提爾也終于發現了對方的武器,居然是一柄長劍,鑲着寶石的那種華麗長劍,看起來跟貴族服飾裏的裝飾品并沒有什麽區別。
但就是這種只有裝飾作用的長劍卻将他睡着的木板床直接劈飛,更是在接下來的追擊下劍尖擊向地面時将石板敲碎,劍尖卻依舊閃爍着鋒銳的光芒。
這長劍肯定不是普通長劍,米斯提爾能明顯感受到那上面帶起的魔力,他感覺只要被這長劍擊中,那就不只是受傷,恐怕一下子小命都要玩完!
可是現在他渾身酸痛,都沒法從伏地魔一樣的狀态起來,到底要怎麽反擊,甚至逃走呢。
而且屋內這麽大的動靜,同住的那個人依舊在床上躺着睡得死死的,即使他滾到對方床邊,兇手的長劍将對方木床的一根腳削掉讓整個床傾斜,對方依舊連動一下都沒有。
顯然對方使用了什麽手段,恐怕整個古堡內現在只有他跟兇手是清醒的。
“嘭!”長劍滑過米斯提爾的頭頂,直接削下他一縷金發。米斯提爾覺得頭頂發涼,要不是他滾的快,他腦門就得直接被長劍戳中了。
危急之下,米斯提爾感覺自己的腦子就像是加入了潤滑劑跟發動機一樣,那速度轉動的飛快,眨眼間就已經想到了什麽了。
再次就地一滾躲過襲擊,米斯提爾瞬間舉起了早已緊握在手中的那根筷子大小的魔杖指向了襲擊者,對方根本沒有給他反應念出咒語,那閃着寒光的長劍就已經朝他面門襲來。
可是米斯提爾也并沒有念出咒語,他手中的魔杖已經綻放出了明亮的光芒,一個巨大的水球已經朝着兇手襲去。
“嘩啦!”兇手整個人被巨大的水球砸了個滿頭滿臉,整個人向後仰去,手中的長劍險險擦着米斯提爾的鼻尖而過。
而米斯提爾已經趁着這個時機翻身站了起來,魔杖依舊指向那個緊緊握着劍的兇手,不過湧出的魔力已經從藍色變成了土黃色,外面瘋長的藤蔓瞬間将對方整個人都纏繞住。
但接下來該怎麽辦,這個時候并非放松的時候,因為之前他就遇到過藤蔓纏繞着對方,而後對方又掙脫開的事件。
但還沒等米斯提爾想出辦法,反鎖的房門已經被人一腳踹開,穿着一身睡衣的胡德神父已經沖上來直接将剛從藤蔓中掙脫出來的兇手重新束縛住。
與此同時進來的還有緊跟在胡德神父身後的福爾摩斯,看着對方被吹起的淩亂的頭發,米斯提爾就能确定他們趕過來的肯定極為匆忙,說不準就是飛過來的,要不然頭發怎麽能亂成這樣。
伴随着幾聲悶哼,米斯提爾重新扭頭看去,就看到了被眼熟的有着金色絲線繩子捆綁住的兇手。
米斯提爾終于徹底松了口氣,轉頭看向福爾摩斯,還沒來得及說什麽就被對方一把抱住。
“還好,還好你沒事。”
在耳邊響起的福爾摩斯的話語讓米斯提爾有些疑惑:“這是怎麽回事?”
福爾摩斯松開摟着米斯提爾的手,與對方面對面,伸手将對方淩亂的頭發捋順:“我們将福克斯男爵引過來,真沒想到他不小心将我裝着裙子的行李箱打破,露出了裏面的裙子。自從他知道了他孩子的胎盤被我取走,就回到了橡樹古堡,當然也見到了我假扮的夏洛蒂。了解莊園裏每個仆人信息的他當然知道了我與你之間的關系,見打不過我跟神父當然就回來,想要綁架你威脅我。”
“對不起,因為我沒将東西收拾好,從而讓他發現了你的身份,給你帶來了危險。”福爾摩斯臉上少有的帶上了愧疚神色。
從來他都近乎算無遺策的,可這次他卻遭受到了挫敗。他原本可以更小心,這樣米斯提爾就不會被他牽扯進來遭受這樣的危險。
可是因為最近這段時間接連破獲的案件與委托,受到了委托人的誇贊,抓住了真兇,讓福爾摩斯不由自主的升起了自傲的情緒,許多事情也不像一開始那樣做的小心謹慎,從而導致了現在的這個意外。
尤其是看米斯提爾這張臉磕得青青腫腫,讓福爾摩斯更加難受,即使是一開始初學拳擊的時候米斯提爾都沒有這麽狼狽。
“啊,原來是這樣,這完全是個意外,跟夏、呃萊蒙你沒什麽關系的,而且我現在不是好好的嗎?”米斯提爾笑起來卻扯動了已經磕的有些腫的嘴唇,讓他瞬間嘶的一聲。
“你這還叫沒事,已經腫的跟曼德拉草一樣了。”
“什麽是跟曼德拉草一樣?”曼德拉草是一種知名的跟魔法有關的植物,據說具有強烈的催眠效果。
“腫的連五官都看不見了。”福爾摩斯如此回答。
曼德拉草的根莖就跟蘿蔔有些類似,又有點像是胖版的姜,主要起作用的也是它的根莖。傳說它的根莖長得跟小孩一樣,甚至在拔出它的時候不使用正确手法,還會尖叫致人死亡。
當然事實并非如此,只是因為它跟魔法相關而以訛傳訛,偶爾也會有長得像小孩一樣的根莖,但跟人參一樣都是巧合。
所以福爾摩斯這話是說他臉已經腫的看不到五官了?
這話讓米斯提爾瞬間伸手摸一摸自己的臉,但是手一放上去就能感受到好幾處疼痛了,好像不少地方真的腫了。
“回去我給你上藥。”福爾摩斯拽下了米斯提爾摸臉的手,不讓他再給自己帶去疼痛。
“這裏不是什麽談情說愛的地方。”胡德神父面無表情。
米斯提爾聽的頭皮一麻,胡德神父為什麽這麽說,他跟福爾摩斯之間就是朋友間的相互關心啊,難道舉動有那麽暧昧嗎?
福爾摩斯松開握着米斯提爾的手,随口回答米斯提爾的疑問:“這幾天胡德神父假扮成你,聽到了隔壁住戶對我們倆之間關系的評價。”
米斯提爾:……
好吧,怪不得神父會誤會呢。
不過身為教會的人不是應該強烈反對同性戀的嗎?胡德神父居然只是如此說他們兩個人。
“說一說是怎麽回事吧,你許多事情都不告訴我。”胡德神父看向福爾摩斯,語氣裏帶着不滿。
“只是為了我的計劃能夠順利完成而已。”
“怎麽他一直瞪着眼睛不說話?”米斯提爾這個時候才發現了有一點不對勁,就是被胡德神父用繩子捆着的這個家夥到現在一句話都沒有說出口。這個時候身為被抓的兇手,不應該為自己辯解或者放出各種狠話的嗎?
“哦,我給他禁言了。”胡德神父平靜回答。
米斯提爾:……
“也不需要他說話。”福爾摩斯又恢複了滿臉的自信的樣子,“事情我已經查清楚了,感謝巴蘇你送來的那些徽章。”
聽到自己送出來的東西對福爾摩斯産生的作用,米斯提爾的嘴角翹起,心情無比愉快。但是現在這種誇贊的時候福爾摩斯還叫他的假名,還是令米斯提爾愉快的心情稍微有那麽一絲不爽。
但是他知道即使叫的假名,福爾摩斯也是在誇他,只不過是因為在場的兩個人而不得不這樣而已,那一絲不爽轉瞬間就被米斯提爾抛到了腦後。
“大概在300多年前,也就是福克斯男爵家族剛剛有這個爵位的時候,那個時候原本在橡樹古堡這個地方種着一大片的橡樹,巴蘇你之前也聽說過。
“那裏魔力濃郁,福克斯男爵家也出過幾個魔法師,所以将建造古堡的地點選在了這裏,他們買下了這片土地,将橡樹全都砍掉建造古堡。但是他們不知道這些橡樹不是普通的橡樹,在那些崇拜橡樹的教派裏這裏是聖林。那個教派的名字現在已經不得而知,他們只留下了那些橡樹徽章,還留下了一直伴随着福克斯男爵家的詛咒。”
“詛咒?”面對這麽個新冒出來的詞,米斯提爾充滿疑惑。如果有詛咒的話為什麽福克斯男爵家族還能好好的傳承這麽久?
“是的,詛咒。砍掉聖林的福克斯男爵家遭到了那些崇拜橡樹的人的報複。可是這些民間規模不大的教派怎麽可能抵擋住身為貴族還跟教會認識的男爵家族的圍攻?最終這些教派的人全都被抓住殺死,而臨死之前祭祀詛咒福克斯男爵家族的人永遠會反目成仇,不得善終。
“這些一部分是從管家那裏得到的消息,一部分是從教會那裏翻看記載知道的。”福爾摩斯解釋。
“這詛咒好像不夠狠毒啊,還讓福克斯男爵這個家族流傳下來這麽久。”米斯提爾有些困惑,那畢竟是那個教派的聖林,就這麽全被砍了詛咒就這?
米斯提爾的目光落在了胡德神父上,他們這些教會的人可不會這麽心慈手軟。
“這已經算是他們能施展的最惡毒的詛咒了。”胡德神父看了米斯提爾一眼。
“是的,在遭受這個詛咒之後,當時的福克斯男爵将祭祀抓住關在了地下密室,逼問解除詛咒的辦法,但情況你也知道,最終逼問沒有效果,祭司死在了那裏。而之後果然詛咒應驗,福克斯男爵家族的人最終都會反目成仇,不得善終。
“就比如諾曼·福克斯的父母,因為各自的婚外戀情導致了各自情人對對方的謀殺,兩個人雙雙去世。而在諾曼與克裏斯這個雙胞胎小時候,則是因為一場求雨導致的反目成仇。”
米斯提爾能清晰地看到因為福爾摩斯說出的話語而奮力掙紮的福克斯男爵。
對方身上穿着一身黑色的鬥篷,就跟小說裏見到的魔法師造型差不多,整個腦袋都被水彈砸的濕漉漉的,兜帽也已經垂了下去,緊緊貼着頭皮,露出了那張蒼白而陰鸷的面容。
此時對方瞪大的雙眼有點像是索命的厲鬼,尤其是能清晰地看到他眼底的血絲,恐怖地有些令人發顫。
可他身邊有福爾摩斯和胡德神父就在一旁看着,米斯提爾在害怕了一瞬之後就瞬間恢複了正常。
“知道那場求雨事件的已經是老人了,所以我在附近小鎮上裝作老太太在他們之中混了一個小時就套到了這個消息。”福爾摩斯面色如常的說道。
米斯提爾:……
不是福爾摩斯不會幹了他想的那種事情吧,再一次男扮女裝去騙那些老頭?
可是看福爾摩斯的表情一點都沒有不好意思或者是尴尬,好像不是他想象的那樣子。可是如果福爾摩斯真幹這種事情的話,他也不會有尴尬的啊。
“幾十年前的那次幹旱持續了有三個月,各種求雨手段都用了個遍,卻依舊沒有下來一滴雨。最後實在沒有辦法,他們想到了福克斯男爵家的一對雙生子。傳說雙生子有着天生的求雨的天賦,而正好那段時間不是沒有雙生子,就是雙生子的其中一個已經去世,只有福克斯男爵家的那一對還好好的。
“最終身為弟弟的克裏斯為了求雨承受了鞭撻,而身為長子也是繼承人的哥哥諾曼只有感同身受的哭泣,并喝下聖水模拟降雨将它們全部噴灑出來就可以。沒過多久果然下雨了,但克裏斯卻受到了感染,因此身體虛弱下來,再也沒有好起來過,他們兄弟從此反目。
“後面的事情巴蘇你大概都知道了,克裏斯因為身體的原因跟繼承權的問題最終将諾曼的兒子殺死了,諾曼最終也将他殺死,連他的私生子都不放過。”福爾摩斯最終下定了結論,轉頭看向怒目圓瞪的福克斯男爵,“福克斯男爵,我說的對不對?”
就在米斯提爾以為被禁言的福克斯男爵會用瘋狂掙動的動作顯示自己的憤怒,但卻沒想到對方居然直接開口了:“你什麽都不知道,你只是知道了那些發生的事情,你不知道我經受的痛苦,你不知道我在失去妻子之後又緊接着失去兒子,兇手又是自己弟弟之後的痛苦!”
“那你憑什麽報複到毫不知情的克裏斯的私生子身上?”福爾摩斯反問。
“憑什麽我的孩子已經死了,他的孩子還活着!”
福爾摩斯直接扭頭看向胡德神父:“你看,就是他幹的。”
說完福爾摩斯扭頭看向米斯提爾:“好了,剩下的事情跟我們沒關系了,我們現在就回去給你上藥。”
米斯提爾還沒回答,福爾摩斯又看向了胡德神父:“對了,趁着今天最後一天晚上待在這,還有你在這,我想回到旅店之後跟巴蘇在附近飛一圈,就當是我幫你抓住兇手的報酬。”
再次被禁言的福克斯男爵面目猙獰。憑什麽又不準他說話,憑什麽轉瞬間就讨論起別的了,難道他做的那些事情不值得他們讨論的嗎!
胡德神父默默看着福爾摩斯,最終略微有些勉強地點了頭。
這一下子讓福爾摩斯開心的笑起來,一把拉住米斯提爾的手腕就往外走。
等到走出古堡,米斯提爾轉身看向那待了幾天的熟悉又陌生的古堡,扭頭看向福爾摩斯:“你跟胡德神父是怎麽趕過來的?”
“用他那獨特的控制藤蔓的能力把我們送過來的,他跟你的土元素魔法不大一樣,他是随身攜帶了一個藤蔓種子,就是有點太颠簸刺激了。”福爾摩斯說着伸手捋了捋自己淩亂的頭發,盡量讓它規整一點。
“不過我就這麽離開古堡的話,會不會有什麽問題?”
“能有什麽問題,你就說受不了這裏的流言蜚語,要跟夏洛蒂私奔,夏洛蒂也同意了。明天你就假扮成詹姆斯過來辭行就可以。至于那些破損的床板跟地面,胡德神父會處理的。”
胡德神父要怎麽處理?想着胡德神父一點點将床板釘回去的模樣,米斯提爾就忍不住嘴角上翹,雖然他覺得他這個念頭有點離譜。胡德神父應該不會這麽幹,或許會從古堡的儲物間裏重新挪出來一個床板。
但是米斯提爾不知道,胡德神父自己也沒有釘床板,反而用着魔法威脅不能說話的福克斯男爵釘床板。
福克斯男爵憤怒地直翻白眼,要不是他身上還捆着那繩子,他早就跟這個家夥拼命了!
“還有地板你也要處理好,這些弄完了你才能跟我回去。”胡德神父面無表情的威脅。
回去幹什麽?回去教會送死了嗎?福克斯男爵現在是又屈辱又憤怒,他身為男爵從來沒有自己親手釘過什麽木板換過什麽地磚,但是不幹的話回去之後就會被幹掉啊!
…………
回到旅館,米斯提爾看着被打的亂七八糟的房間,還有那掉落在外面的夏洛蒂的裙子,嘆息一聲就要伸手收拾。
“你別動,我先給你上藥。上完藥之後我們換一個房間睡覺,這裏胡德神父也會處理的。”福爾摩斯将米斯提爾按到了屋裏還完好的那把椅子上,從醫藥箱裏翻出了藥開始給米斯提爾臉上身上塗抹起來。
“你可得快點好起來,不然回去之後臉上這青青紫紫的,艾米麗還以為我把你揍毀容了呢。”福爾摩斯開着玩笑。
“哪有那麽快好,我就說我不小心摔了就行。”
“艾米麗可不信這鬼話,在她心裏我就是拐騙小孩子的怪叔叔。”
“怪叔叔?夏洛克你也沒比我大幾歲。”
“大了足足7歲,你已經能叫我叔叔了。”福爾摩斯一本正經。
“福爾摩斯……叔叔?”米斯提爾有些遲疑地叫出了這個稱呼。但是這麽稱呼夏洛克總覺得哪裏怪怪的。
福爾摩斯給米斯提爾上藥的動作停了一瞬,最後笑了起來:“親愛的米斯提爾,你還是別這麽叫我了,你這樣一叫總感覺我一下子老了10歲,還是直接叫我夏洛克吧。”
“我也覺得,勉強能叫你一聲福爾摩斯哥哥,叔叔實在太老了。”
聽到那一聲哥哥,福爾摩斯瞬間抿緊嘴唇,臉上的笑意消散了一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