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章 老鼠的記憶
第81章 老鼠的記憶
米斯提爾面無表情,一把按住福爾摩斯的腦袋,開始用毛巾沾上稀釋酒精溶液給福爾摩斯擦額頭、手心跟腳心降溫。
因為米斯提爾的動作被打斷思路的福爾摩斯:……
不敢說話,感覺米斯提爾好像更生氣了。
看到這一幕的雷斯垂德:……
即使米斯提爾明顯不想讓福爾摩斯繼續調查這個案子,可沒有進展的雷斯垂德還是硬着頭皮開口:“也就是說福爾摩斯你懷疑可能是護士或者醫生哄騙貝爾先生吃的藥?因為藥本身就是苦的。”
被摁腳擦腳心的福爾摩斯翻了個白眼,滿滿的都是對雷斯垂德的鄙視:“醫生跟護士我都見過,他們兩個不可能是下藥的人,要是的話我早就能看出端倪來了。”
“那也可能是原本不負責貝爾先生的其他護士或者醫生啊。”雷斯垂德反駁。
“唔……好像也是。”生病的福爾摩斯感覺自己的腦子都不像之前轉的那麽靈活了,怪不得這個案子半天都沒有什麽新線索,絕對是因為生病讓他的腦子出現了遲緩僵化!
就在福爾摩斯還想繼續在說什麽的時候,他手裏被塞進了一杯熱水,随後是米斯提爾的瞪視:“生病了就別想那些亂七八糟的東西,好好睡覺養病!”
“但只要我的腦子還在轉動,我就要思索點什麽啊米斯提爾,你看我現在也吃了退燒藥,沒有什麽事還活蹦亂跳清醒着,你不讓我下床那也不能不讓我想點什麽事啊。”福爾摩斯反駁。
看着用那雙灰色眼睛看着他的福爾摩斯,米斯提爾心中嘆了口氣。福爾摩斯從來不是個閑得下來的人,原著裏因為無聊為了追尋感官上的刺激還會注射一些毒·品,還會拿槍在牆上随便射擊,要是真不讓他想什麽的話,那肯定會鬧出其他幺蛾子來的。尤其是現在因為生病傻乎乎的福爾摩斯,誰知道他會幹出什麽愚蠢的事情來?
“那只準你躺在這裏想着,調查的事情讓我來,這一周裏你都要保持良好的睡眠不能出這個出租屋!”米斯提爾斬釘截鐵回答。
福爾摩斯張嘴還想反駁,卻直接被米斯提爾捂住了嘴,讓他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最後福爾摩斯只能點頭妥協,在米斯提爾終于松開捂住他的手之後才無奈嘆氣:“你用你那只手拿毛巾擦了我的腳。”
“你自己的腳你還嫌棄?”雖然米斯提爾這麽說着,可是還是忍不住看向福爾摩斯的嘴,還好福爾摩斯沒有腳氣,不然的話那他就會因此把腳氣傳到福爾摩斯嘴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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咦!這是什麽魔鬼畫面!
米斯提爾連忙去洗手,順便重新拿了個新毛巾給福爾摩斯擦幹淨嘴。
被毛巾胡亂擦了嘴的福爾摩斯:……
感覺自己現在就跟個嬰兒一樣,想要伸手自己擦還被米斯提爾按住不準動。
“現在是懷疑有其他醫生或者護士給貝爾先生喂了藥,那我明天去醫院詢問以下有沒有人看到有其他人進入貝爾先生的病房,然後再去詢問貝爾夫人。”
福爾摩斯立馬反駁:“應該現在去醫院,我覺得不是醫院內的人,可能有人假扮了醫生或者是護士,也不知道衣服有沒有帶走,若是沒有帶走扔到醫院的垃圾桶的話今晚還能發現它們,明天再去的話,清潔工會把它們全都收走的。”
“好吧好吧,我今晚就過去。但是夏洛克,你別想着我離開了你就能為所欲為,我現在就讓女仆去叫艾米麗過來讓她看着你。”
房東的女仆肯定看不住夏洛克這個無法無天的家夥,只有艾米麗才能勉強看住他。
原本暗戳戳打算搞事的福爾摩斯:……
看着像是小白菜一樣蔫了的福爾摩斯,米斯提爾翹起嘴角,轉頭看向雷斯垂德:“雷斯垂德警官你先回去吧,調查到線索的話我會去蘇格蘭場找你的。要是着急你可以明天來夏洛克這裏。”
“多謝阿格裏帕男爵,也謝謝生病還堅持幫忙的福爾摩斯先生。”雷斯垂德表達了自己的感謝,快步離開了這個是非之地。
他覺得自己再待在這裏肯定會被福爾摩斯遷怒。
讓女仆叫來艾米麗看住夏洛克,看着艾米麗虎視眈眈的目光,米斯提爾難免有點心虛。
可一扭頭看着臉頰依舊泛着病态薄紅的福爾摩斯,米斯提爾又覺得自己做的沒有錯,都把自己折騰的高燒了,現在的福爾摩斯沒有人權!
坐上出租馬車迅速來到巴茨醫院,白天負責貝爾先生的主治醫生跟護士都已經下班,顯然晚上米斯提爾是問不到白天的情況了,因為白天值班的那些醫生護士都休息了。
所以米斯提爾進入貝爾先生的病房又仔細搜查了一遍,這次可沒有福爾摩斯在那裏兜底,而且這原本就是福爾摩斯搜查了一遍的地方。
米斯提爾只是為了以防萬一,誰知道今天的福爾摩斯是什麽時候發的燒,萬一白天的時候腦子就已經出問題了呢?
但是在病房裏搜查了一圈,果然米斯提爾沒搜到什麽東西。就算兇手想要丢東西也不會丢到病房這個案發地點,而根據現有的病房裏的東西,米斯提爾也沒有推測出有什麽有用的幫助探案的東西。
算了,米斯提爾心中想到,現在他戴個口罩開始翻醫院的每個垃圾桶。
腦子裏這麽想着,米斯提爾低頭看看自己這一身衣服,還是粗花呢西裝三件套,穿這衣服翻垃圾桶是不是有點太過違和?
走的時候太過匆忙沒來得及換衣服給自己易容,當時還想着用自己阿格裏帕男爵的身份在醫院裏更容易行動,畢竟都知道他跟福爾摩斯形影不離,經常來巴茨醫院做研究。
但現在看來好像這身衣服跟打扮很不方便翻垃圾桶唉,會不會明天一大早醫院就開始傳說阿格裏帕男爵有一些特殊的翻垃圾桶的愛好?
就米斯提爾看看四周琢磨着把外套脫了蹭點髒東西僞裝成落魄流浪漢翻垃圾桶的時候,眼角餘光忽然看到了不知從哪裏竄出來的一只老鼠。
米斯提爾下意識擡腳,直接一腳踩在了老鼠身上。
踩住之後他才反應過來自己幹了什麽,他居然這麽敏捷的把竄出來的這只老鼠踩住了?
米斯提爾沒想到現在自己的身手居然這麽厲害了,連行動迅速的老鼠都能被他踩住。
低頭看着這個頭不小的大老鼠,被踩住身子的老鼠此時正在仰頭沖着他吱吱尖叫,那條細長的尾巴也在不斷的擺動掙紮。
看着有那麽一點惡心。
不過醫院的病房裏居然有老鼠,還是從外面垃圾箱裏跑進來?
米斯提爾環視四周,想要找到一個方便抓住這只老鼠的東西,他可不想徒手抓這只老鼠。
可是還沒找到方便抓老鼠的東西,卻看到了靠着牆的櫃子與牆的縫隙之中露出的那個有些不大明顯的老鼠洞。
原來醫院裏還真有老鼠洞啊……
環視四周好像并沒有找到什麽合适抓老鼠的東西,米斯提爾蹲下身看着這個依舊還活蹦亂跳的老鼠,他并不敢太使勁,不想這個老鼠死在他的腳下——那樣濺出來的血還會髒了他的鞋。
想到病房裏的老鼠洞,又看看這個個頭不小的老鼠,米斯提爾忽然來了一點靈感。
魔法能夠查看動物的記憶嗎?
扭頭看向房門口,病房門被米斯提爾在進來的時候順手關上了,但是并沒有反鎖。
但這個病房裏只有貝爾先生一個病人,在他死後這個病房就被暫時封閉了,沒有其他病人挪進來。
所以他使用點魔法也不會被什麽人看到。
米斯提爾拿出了自己的魔杖懷表,打開表蓋指向腳底的老鼠,開始思索起合适的咒語。
土火水風四元素的魔法好像并不适合查看動物的記憶,狄安娜是森林之王,是不是對動物更加親近一點?
雖然米斯提爾從來沒有向神祈禱過,那是因為他覺得那些神并不存在,但既然那麽多魔法師像神祈禱使用魔法都成功了,那他是不是也可以這麽幹?
又不是向邪神祈禱,狄安娜一向是一個正統的女神,月亮與橡樹女神,也是森林之王,也是巫術之神。
反正實驗對象是一只老鼠,就算死了也沒什麽事。
米斯提爾腦海裏組織好咒語,将懷表魔杖對準腳下依舊還在吱吱叫着掙紮的老鼠:“狄安娜女神請聽我唱誦,我祈禱,祈禱您能讓我獲得這只老鼠今天的所有記憶。”
魔力順利湧出,落到了腳下的這只老鼠身上。
伴随着老鼠比之前更加慘烈的尖叫,一段記憶伴随着魔力的回歸進入了米斯提爾的腦海。
那是這只老鼠視角中在各種逼仄的老鼠洞裏鑽來鑽去的記憶,這只老鼠還在老鼠洞裏碰到過其它老鼠,它在翻着垃圾桶,它在偷吃看望病人送來的各種糕點水果,或者偷吃他們的剩菜剩飯。
在老鼠的記憶裏,那些家具跟人是如此的巨大,就像是恐怖的巨人一樣,讓觀看這段記憶的米斯提爾都有種瑟瑟發抖的感覺。
但很快米斯提爾就将這種恐懼感甩在腦後,因為他看到了一段有用的記憶。即使周圍都放大了許多倍,他還是能看出老鼠記憶中的那兩個人是誰。
一個是下床走動的貝爾先生,另一個是扶着他的貝爾夫人。
躲在櫃子後面的老鼠探頭探腦地向前觀察着,看着兩個人在屋內走動,像是要等待他們休息的時機進來偷東西吃,因為它嗅到了食物甜美的味道。
就在這個時候敲門聲響起,貝爾先生重新坐回床上,貝爾夫人前去開門。
然後是談話聲,但以老鼠的智力聽不懂他們說的到底是什麽,只能看着他們兩人張合的嘴,聽到叽裏咕嚕的聲音。
而後一個有些陌生的護士從外面走了進來,對方身材高挑,眉目間有股英氣,面對看過來的貝爾先生臉上露出微笑,手裏還端着托盤,上面放着瓶裝的藥物。
在老鼠的視角中,那位陌生的高挑護士對貝爾先生說了些什麽,而後貝爾先生直接拿起那一瓶棕色的藥瓶,打開後直接一飲而盡。
就這麽一點都不遲疑,順從的令人驚訝。
随後貝爾先生臉上露出一言難盡的神色,顯然那藥并不好喝。貝爾夫人也察覺到了這一點,連忙拿起一個桃子洗幹淨給貝爾先生遞了過來。
米斯提爾能夠清晰感應到老鼠看向那些桃子還有蛋糕的垂涎目光,可是因為屋內一直有人在走來走去,讓老鼠即使很是嘴饞卻也只能躲在櫃子後面偷偷觀看。
沒多久貝爾先生在吃完蛋糕之後就重新躺在了床上,捂住胸口顯然有些不适,貝爾夫人察覺到了異常連忙去叫醫生,而在醫生跑進來之後老鼠受到驚吓終于逃走了。
之後的記憶就再也沒有什麽特別的地方,就是老鼠在各個老鼠洞裏鑽來鑽去,偷各種地方的食物吃的畫面。
米斯提爾還看到有一個戴着墨鏡的男人敏銳地發現了垃圾桶裏老鼠的動靜,湊近過來摘下墨鏡仔細查看,還好老鼠本身反應迅速立馬逃走,不然這只老鼠很可能被那個人抓住了。
雖然米斯提爾覺得不會有人徒手去抓老鼠,可是觀看老鼠記憶的他卻跟老鼠感同身受,清晰地感應到了當時它的恐懼。
不過在老鼠又鑽了另一個垃圾桶的時候,米斯提爾發現了那堆垃圾裏藏着的衣服,是有些眼熟的白色護士衣服。
這讓米斯提爾立馬将這個垃圾桶的位置記下,還好他并沒有因為發現了重要目标而将後面的記憶忽視,不然還真發現不了這被扔掉的衣服。
終于查看完記憶,米斯提爾低頭一看,卻看到了已經嘴裏吐出鮮血一動不動的老鼠。
看來強制查看動物的記憶會直接導致動物的死亡,這個魔法顯然不能用在人身上了,要不然他就成了一個殺人犯。
心裏充滿遺憾,這個時候的米斯提爾終于松開踩住老鼠的腳,走到床頭櫃上拿起一張報紙,墊在手上将這個老鼠捏了起來,随後扔到了外面的垃圾桶裏。
出來之後,米斯提爾迅速朝着藏着護士衣服的垃圾桶走去。但沒走幾步他就反應過來有些不對了,記憶裏的他是老鼠視角,知道從哪個老鼠洞裏出來能夠走到那個垃圾桶。
可是現在他是人類視角,不需要跑老鼠洞,這要他怎麽确定那個垃圾桶的位置?
米斯提爾緊皺眉頭,最後還是無奈的搜尋着附近的老鼠洞,通過一個個查找老鼠洞最終确定了那個隐蔽的垃圾桶。
看着裏面扔的各種垃圾,米斯提爾戴上口罩,還好自己又順便拿了幾張報紙,要不然還真不方便搜垃圾。
将上面的那些垃圾倒出來,将沾滿髒污的白色護士服翻出來用報紙包裹住,米斯提爾又從雜物間裏拿來掃帚把那些垃圾重新掃回垃圾桶,掃回去的時候順便仔細檢查一下看有沒有什麽可疑物品。
不過果然讓他發現了那個棕色的小藥瓶,這也勉強算得上是證據?
用手帕包裹住小藥瓶塞到自己的口袋裏,米斯提爾拿着用報紙包裹住的護士服來到化學實驗室——醫院的其他地方并不方便讓他活動。
傍晚的化學實驗室果真沒有人,米斯提爾将報紙展開露出裏面的護士服,随後用報紙墊着将護士服徹底展開,搜尋裏面可能殘留的痕跡。
果然讓他找到了殘留的毛發。
長長的褐色頭發,跟他之前在老鼠記憶裏看到的一樣。
米斯提爾摸出懷表魔杖,念動咒語:“聽我唱誦,我祈禱,祈禱風元素指引我找到頭發的主人的蹤跡。”
湧出的魔力纏繞在那根頭發上,迅速讓米斯提爾感應到了遙遠的對方的位置。
又掏出一個手帕将這根頭發包裹住塞到口袋裏,米斯提爾拿着懷表迅速沖出巴茨醫院。
卻沒想到在出來的時候居然碰到了斯坦福德,對方看到他的時候臉上同樣露出驚詫的神色:“阿格裏帕先生,怎麽就你一個人,福爾摩斯先生呢?”
在別人眼裏看來,他跟福爾摩斯是互相的挂件嗎?
但這個念頭不過一閃而逝,米斯提爾現在的全部注意力幾乎都在那感應到的遙遠地方上。
“夏洛克生病了,現在暫時由我一個人調查。我還有事就先走了。”
看着匆匆離開的米斯提爾,斯坦福德張了張嘴,最終還是什麽都沒有說。
在他看來擁有出色推理能力的只有福爾摩斯先生一個人,阿格裏帕男爵顯然只是對這方面感興趣,卻并沒有在這方面有什麽出衆天賦,一般只是按照福爾摩斯的建議行動。
現在福爾摩斯生病了,由阿格裏帕男爵一個人調查的話,會不會這個案子不了了之?怎麽感覺這個可能性是最大的啊。
“斯坦福德,你剛剛碰到了其他人?”
身後的聲音讓斯坦福德回過神來看向身後,看到熟悉的身影走過來,斯坦福德露出無奈的笑容:“哦華生,我之前不是跟你說醫院裏出了一件案子嗎,本來是由夏洛克·福爾摩斯這個上過幾次報紙的小有名氣的偵探調查的,他也經常在我們醫院做實驗,應用于犯罪現場勘測的那個魯米諾試劑就是他在這裏完成的。但沒想到福爾摩斯先生生病了,現在全都由一直資助他的阿格裏帕男爵調查了。”
這是兩個熟悉的名字,華生曾經在報紙跟雜志上看過兩個人的名字。一個是被倫敦大學知名的心理學教授雷蒙教授感謝過的人,而且還是知名的曾經被迫男扮女裝的男爵,另一個則是在報紙上幾次顯露頭角的倫敦偵探,尤其是最近還發表了一篇對于案件調查極為有用的魯米諾試劑的實驗文章,華生當然對這兩個名字有些耳熟。
不過那個離去的阿格裏帕男爵身影有一些眼熟啊,或許是因為穿的衣服都類似的原因吧。
“阿格裏帕男爵的調查能力并沒有福爾摩斯先生那麽強?”華生開口詢問,但是他心裏知道這是一件顯而易見的事。
不然為什麽福爾摩斯是一個偵探,而阿格裏帕男爵則開了一家飾品店呢?
斯塔福德無奈點頭。
“福爾摩斯先生生病也是意外,相信以福爾摩斯先生的責任心,應該不會只讓米斯提爾一個人調查,肯定會在後面幫助他的。我聽你之前說過他是一位對案件與實驗研究都有始有終的人。”華生安慰。
“期望吧。那位貝爾先生雖然只是一個富商,但是他的妻子貝爾夫人的父親可是一名議員。”
“我本來想向福爾摩斯引薦一下你的,他對醫學也很感興趣,可是這裏的醫生大多忙忙碌碌的。可沒想到你居然打算去內特雷醫院進修軍醫,現在這種情況去當軍醫并不是一個好選擇,華生。”
“之前也有人這麽跟我建議,但是我覺得去當軍醫也是一個很意義的事情,這能挽救許多戰士的性命。”
“你當醫生也能挽救許多人的性命。之前是誰給你說的?或許我可以跟他認識一下,我們兩個人簡直不謀而合。”
“我并不知道他的姓名,當時只是湊巧偶遇,但他是一個偵探,或許福爾摩斯先生會認識?”
“看來我真的要讓你跟福爾摩斯認識了,你們兩個還真有那麽一點緣分。”
米斯提爾完全不知道斯坦福德跟華生之間的對話,他已經坐上了出租馬車,按照魔法的指引一路前往目的地。
但是看着周圍越來越熟悉的景物,米斯提爾有了不好的預感。
最終出租馬車停在了考文特花園附近,這附近有着不少知名的劇院,周圍都是衣冠楚楚或者花枝招展的人。
而米斯提爾感應到的那個人的位置,都是在阿萊格羅劇院。
米斯提爾低頭看看自己這一身休閑打扮,又看看那些穿着黑色得體西裝的人,自己就這麽進劇院會不會被直接趕出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