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 最完美的丈夫
第92章 最完美的丈夫
米斯提爾這個時候也适時開口,滿眼都是對福爾摩斯的信任,天真而單純地說道:“約翰很厲害的,當時我父母不同意我跟他訂婚,是他做了各種努力最後讓我們順利訂婚。”
海爾:……
不是做的最厲害的事情就是讓你們倆訂婚了,她怎麽感覺這更不靠譜了?
一扭頭看向約翰,對方也自得地揚起下巴,并沒有覺得什麽不對的樣子。
海爾瞬間打起退堂鼓:“我覺得我還是再找個偵探來吧。”
說完她就要扭頭就走,卻被約翰上前攔住:“現在這個小鎮也沒有其他偵探在這兒,你再去找的話,萬一中間修拉出了什麽問題呢?我好不容易磨練的技巧你就讓我實驗一下嘛,又不會有什麽損失。而且有你跟瑪麗兩個魔法師在呢,能出什麽意外。”
海爾覺得約翰說的很有道理,可是這很有道理的很令人不爽啊。
但确實有她跟瑪麗還有修拉三個魔法師在,就算面對一個殺人兇手也應該有勝算的吧?
可海爾看看自己,一個只會制作魔法蠟燭的魔法師;再看看瑪麗,才學會魔法沒多久的柔弱善良的傻白甜;再想一想修拉,對方只是個會一些繩結類魔法的半吊子,而且還膽小怯懦,甚至最近還被噩夢困擾。他們三個魔法師組合到一起,感覺脆弱的只要是一個窮兇極惡一點的歹徒就能把他們全都幹掉的樣子。
至于約翰這個普通人,實在是戀愛腦跟傻白甜的形象太過深入人心了,雖然個頭高大,但看起來沒有什麽肌肉,打起來好像也幫不上什麽忙的樣子。
可是自己現在能怎麽辦呢?小鎮附近确實沒有什麽知名的偵探。
海爾猶豫片刻,卻并沒有再次直接拒絕:“我再考慮考慮,今天晚上給你答複。”
約翰滿意的露出笑容:“當然,我可不像其他偵探還要錢呢。”
目送着海爾吃完炸鳕魚離開,米斯提爾忍不住低聲對福爾摩斯說道:“你不像其他偵探那樣還要錢,是因為錢已經有其他委托人給了吧。”
“嗯哼,只要足夠有意思的案子,我也可以不要錢呢,畢竟有親愛的米斯提爾你養的着不是嗎?”福爾摩斯看向米斯提爾露出笑容。
Advertisement
米斯提爾心跳在這個瞬間加快了一瞬,可轉瞬間就又恢複了正常。
福爾摩斯可是經常說出類似的話,有什麽可讓他心跳加速的,他知道這只是單純的對方對他的調侃。
但他們兩個還沒在晚上等到海爾的回答,卻在這之前察覺到了不對。
修拉失蹤了。
福爾摩斯在昨晚已經僞裝成流浪漢,去找了些小幫手看着神秘鋪子,今早就從修拉回到神秘鋪子之後,那些人就再也沒有看到對方的身影。作為神秘鋪子的主要支柱的他跟藥婆應該一直都待在那裏不會離開的,但是今天卻異常的失蹤了。
一開始那些小乞丐還沒有察覺到不對,但想到之前約定好的任何異常都要向他彙報,為了能獲得更多的錢,當即就有人按照約定找了過來。
福爾摩斯收到這個消息之後,迅速回到旅店換好約翰的衣服,直接拉着米斯提爾前往了海爾的房間門口。
“嘭嘭嘭。”房門敲響,半響卻沒有人回應。
難道海爾也跟着修拉一起消失了?
福爾摩斯再也不遲疑,直接用自己的小手段将門打開,屋內空空蕩蕩,沒有人的身影。
在海爾的行李還在屋內放着,對方并非離開了這裏,只是暫時出去了。
福爾摩斯立馬鎖定海爾的梳子,從上面摘下來黏着的零星幾根頭發遞給米斯提爾。
通過魔法感應,米斯提爾能夠确定海爾現在暫時還在小鎮內,兩人立馬轉身快步出門,福爾摩斯甚至貼心的還将門重新鎖上。
下午燦爛的陽光籠罩着整個小鎮,好像哪裏都不曾擁有陰影一樣。
可是在米斯提爾追尋到的地方,這個兩邊都是高大建築的小巷內,卻全都被陰影覆蓋。
而狼狽逃竄至此的海爾就在這裏,她此時已經精疲力竭,扶着牆努力想要向前奔跑,可是體內的所有力氣已經全都被她榨幹。
身後清晰的腳步聲壓迫着她原本就緊張無比的神經,她知道那是追尋她而來的兇手,可是她根本沒有了力氣。
眼淚從她的眼眶裏湧出,她無比後悔自己為什麽要離開倫敦,倫敦雖然有着無數的教會成員,可是只要小心隐藏好自己的身份就能安然在那裏生活,那是整個英國最繁華的都市,也是世界中心,在那裏她可以活到舒心又自在。
可是是修拉給她寫的信,修拉是她少有的朋友,因為之前的意外才淪落到現在這種地步,她不能放任他不管,畢竟修拉之前也曾經幫助過她許多次,她能夠順利來到倫敦也有修拉的幫助。
現在還有誰能幫她?沒有人。
海爾這個時候有些慶幸自己沒有去找約翰尋求幫助,不然很可能會将那兩個天真的傻白甜也一起害死。
心如死灰的海爾這個時候終于停下腳步,轉身看向了身後追過來的兇手。
這是她第一次清晰地看到對方的模樣,在遭受襲擊的時候她根本來不及辨認他具體長什麽樣,只能盡力瘋狂奔跑。
對方有這一把茂密的胡子,穿着極為普通的流浪漢服裝,看起來并沒有什麽特別的,只有那雙黝黑的兇厲眼睛讓她毛骨悚然。
他手中鋒利的匕首閃着寒光,看着已經絕望的海爾露出森然的冷笑:“你怎麽不跑了?”
“你是因為修拉來找我的?他是不是已經被殺死了?是不是你們殺死的那個大衛?”
“知道的太多對你沒有什麽好處。”
“可我馬上就要死了,起碼讓我死個明白。”
“當然,聰明的人總是會自尋死路。”
海爾閉上了眼睛,可是想象中的疼痛并沒有襲來,反而她聽到了“嘭”的響亮一聲。
海爾睜開眼,卻看到拿着木棍警惕看向向下倒去的一直追着他的兇手的約翰。
對方怎麽忽然出現在這裏的,還正好救了她?
不得不說,海爾這個瞬間心裏湧現出出了巨大的喜悅,原本因為絕望已經幹涸了的眼眶此時重新濕潤起來,那不是害怕的淚水,而是激動的淚水。
原本支撐着她靠着牆站立的力氣在這個瞬間全都消失的一幹二淨,她瞬間癱軟的坐到了地上,完全顧不上自己的形象。
就在她低聲嗚咽的時候,帶着淡淡薰衣草香味的香氣向她靠近,熟悉的聲音在她耳邊響起:“沒事了,別害怕,那個人已經被約翰解決了,現在最重要的是尋找修拉,他現在失蹤了。”
海爾勉強擡起頭來,就看到了正在看着她滿眼擔憂與溫柔的瑪麗,對方還伸手遞過來一張幹淨的手帕。
想到自己現在這個狼狽樣子,海爾連忙接過手帕胡亂的将臉擦幹淨,拽住瑪麗的手重新站了起來:“可是他說修拉已經死了。”
說着海爾的眼眶又再次濕潤了,讓她不得不再用那充滿薰衣草香味的手帕捂住自己的眼睛。
說實話,對于最近流行的薰衣草香味,海爾之前是一點都不喜歡的。可在這個時候她覺得這種香味簡直太好聞了,她以後一定要把所有跟香味有關的東西全都換成薰衣草的。
“我覺得還不至于。”約翰給出了否定的回答,海爾能聽到對方用繩子捆紮那個已經被敲暈的家夥的動靜,“根據我的推測,對方并不會輕易的将修拉這麽重要的人直接幹掉,起碼也要廢物利用一下。”
海爾猛然擡起頭來看向約翰,她覺得眼前的約翰跟他記憶中的約翰完全判若兩人。這個能面不改色敲暈那個兇神惡煞家夥的人真的不是被調包了嗎?
可是她靠着的香香軟軟的瑪麗依舊是那個熟悉的善良的瑪麗,約翰好像就是那個約翰。
“這只是你的推測?”但是海爾還是不想放棄,哪怕只有微渺的一點希望。
“瑪麗會一點能夠根據頭發追蹤人的魔法,這也是我們能來找到你的原因。我們想約你一起去吃下午茶,可是敲門沒有什麽反應,去神秘鋪子找修拉也沒見到,我們就起了疑心,直接進屋找到你的頭發才發現你遇到了危險。”約翰拽住捆住那家夥的繩子,“現在我們先把這個兇手交給警察,立馬就去尋找修拉。”
聽到約翰的回答,海爾激動不已的握緊了瑪麗的手,那雙滿是淚水的眼睛充滿希冀地望向她:“約翰說的是對的嗎?”
“當然。”瑪麗溫柔的給出了肯定的回答,“我可是一個魔法師呢,約翰給我搜尋了不少關于魔法知識的書籍,我還好有那麽點天賦,學會了一些有用的魔法,這種根據頭發尋人的魔法就是其中之一。”
“但是我們沒有修拉的頭發。”海爾忽然反應過來。
“我這裏有。”約翰從自己的口袋裏掏出了一個手帕展開,裏面是一小撮頭發,看顏色跟形狀好像真的是修拉的頭發。
海爾震驚:“你是從哪裏拿到的?”
這看起來根本就不是收集的掉下來的頭發,反而像是割下來的。
“我學過那麽一點點魔術,察覺到胡子男跟修拉的不對勁,當然會運用我靈活的手獲得一點點有用的東西。”約翰滿臉得意洋洋。
海爾這次是真的相信眼前這個家夥是從偵探那裏學來的一點有用的本事了,對方真的不是一個好騙的傻白甜。
米斯提爾有些不忍看了,他覺得海爾真的是被他和福爾摩斯耍的團團轉。可這些又是必須的,他們現在還并不能對海爾透露出他們的真實身份,并不能讓海爾将他們跟福爾摩斯跟阿格裏帕男爵聯系起來,只能這樣僞裝身份。
尤其是現在海爾正靠在他身上,真令他感覺無比的不自在,他敢肯定對方絕對是把他當成了同性別的人,這讓米斯提爾有種自己通過欺騙對方占了對方便宜的感覺。
如果他現在是男性身份的話海爾絕對不會對自己這樣的。
可海爾現在這個狀況實在有些太過糟糕。
就在米斯提爾有些糾結的時候,福爾摩斯已經重新将手帕收了起來,将被綁着的人丢在地上快步走了過來,一把拉住了他的胳膊:“海爾小姐,你已經抱着我的瑪麗半天了,現在可以松開了吧?”
那一副吃醋的模樣活生生就是之前那個天真可愛的戀愛腦約翰,跟剛剛表現出來的聰慧勇猛好像完全不是一個人。
海爾再次感覺自己選擇約翰好像是一件錯誤的事情。
但現在這個情況只能硬着頭皮上賊船,海爾這個時候也恢複了一些力氣,連忙松開了摟着瑪麗的胳膊。
不得不說約翰還是真能吃醋,連同性別的她的醋都要吃。海爾心中嘀咕。
将被綁着的那個家夥扔到警局門口,路上福爾摩斯還飛速将他犯的罪行寫了下來交給熱心路人幫忙轉交給警察,随後直接帶着米斯提爾跟海爾直接租了一輛四輪馬車,讓米斯提爾用魔法追擊修拉。
聽到米斯提爾念出的簡單咒語,還有那個普普通通的帽針魔杖,海爾簡直目瞪口呆。
魔法原來是這麽簡單的事情嗎,咒語不通常是很長的嗎?原來現在已經進化到了這麽短,而且魔杖居然不用專門制造的那種木質魔杖,只需要一個簡單的帽針就可以了?
可是海爾自己之前學習魔法的時候可不像這麽簡單,她就是因為用魔杖施法比較困難而且還很複雜,所以才選擇專門制作魔法蠟燭。
要不是現在時機不對,還在外面,海爾現在想向瑪麗讨教關于用魔杖施法的訣竅了。
但即使如此,海爾還是忍不住低聲向瑪麗詢問:“瑪麗,你真的才學習魔法幾個月嗎?”
瑪麗滿臉天真地看向海爾:“當然,就是感覺好像魔法的學習并不是那麽困難,起碼比制作魔藥簡單多了。”
海爾:……感覺自己受到了暴擊。
等到救出修拉,她一定要跟瑪麗狠狠讨教一下關于魔咒的施展問題!她不想像現在這樣遇到危險的時候只能等別人來救,甚至連幫助朋友都幾乎做不到。
将關于學習魔法的念頭甩出腦海,海爾想到了那個被丢到警局門口的追殺她的人,壓低聲音擔憂問道:“我們就這麽把他扔在警局門口,他不會被他的同黨救走吧。”
那個神秘鋪子顯然并不是只有幾個人是他們的同黨,海爾也側面了解過那個鋪子,不少人都曾在那裏看到鋪子的其他工作人員進進出出。
“但是我們已經做足了姿态,光明正大的将那個人從街道上拖到了警局前,甚至還專門留了一封信。但就算放走了我們還可以把他抓回來,難道你以為我沒有從他身上拔幾根頭發嗎?”約翰如此回答。
看着這自豪地揚起下巴的約翰,海爾第一次感受到對方居然考慮的這麽周全。
好像在與瑪麗相關的事情上他一向是如此,畢竟之前參加俱樂部的時候就是如此,甚至為了瑪麗的安全基本上都是他去俱樂部參加集會活動。
不是沒有人想要用一些魔法手段或者跟蹤他探聽點什麽,但是海爾聽說全都被他甩掉了。
之前海爾還以為對方身上有什麽魔法手段阻隔這些,現在看來對方也是有那麽些腦子的,她不該憑借刻板印象判斷人。
“約翰總是考慮的如此周到,總能給我每次約會跟旅行帶來完美的體驗。”瑪麗滿眼崇拜地看向約翰,那眼裏都是愛意。
海爾:……
難道約翰在瑪麗的事情上會考慮的如此周全是他的特點?
“當然,我會是你最完美的丈夫,你也是我最可愛的妻子。”約翰伸手摟住了瑪麗的肩膀,眉眼間都是自豪的笑意。
海爾:……怎麽莫名其妙感覺自己的肚子有點飽,可跑了那麽久還沒吃晚飯的她應該很餓的啊。
看着害羞将腦袋靠在約翰肩膀上的瑪麗,海爾無情的打破了他們暧昧的氛圍,直接轉移話題:“現在距離修拉那裏還有多遠。”
太陽已經挂在了天際,火紅的夕陽蔓延整片天空,要不了多久黑夜就要降臨了。
“大概還有兩千米。”瑪麗小聲說道。
約翰這個時候也松開了摟着瑪麗肩膀的手,揚聲對前面的馬夫詢問:“向前再走兩千米會到哪裏?”
“啊?那就到隔壁另一個小鎮了,你們怎麽不直接說,直接說我還能繞近路,不用像現在這樣跑了這麽遠,你們還多掏錢。”
并不是錢的問題,而是因為修拉一直在移動,只能根據對方移動的方向他們也跟着調整方向。
米斯提爾看向身旁的福爾摩斯,他覺得對方肯定想到了什麽關鍵的事情。
對方臉上依舊是那副僞裝成約翰的傻樣子,但是眼睛卻已經沉靜下來,甚至帶上了點銳利。
兩千米的距離對于馬車來說并不算多遠,但在還有500米的時候他們就已經從馬車上下來,讓馬車夫帶着馬車藏在附近的叢林裏,他們步行前往目的地。
“海爾小姐,前方一定會有危險,你一定要跟過去嗎?”福爾摩斯扭頭看向海爾,神情裏滿是嚴肅。
“當然,修拉是我的朋友,你們來這裏不是也是因為這個嗎?”海爾滿臉堅定。
“我們是看不得有無辜的人被害。”福爾摩斯如此回答,扭頭看向米斯提爾感應到的地方。
雖然他沒有米斯提爾的魔法感應,可是這個距離他已經能夠通過地上的蛛絲馬跡,跟遠處傳來的一點點動靜大概确認了對方的位置。
福爾摩斯猶豫片刻,最終還是低聲對米斯提爾說道:“瑪麗,用土元素魔法。”
他并不是一個為了隐藏身份能夠忽視人的性命的人。畢竟他也不是一個特工,他只是一個捉拿兇手的偵探。
這些個僞裝身份只是為了他能夠從魔法世界獲得一點知識,同時利于破案而已,沒有這些他換個身份依舊能做到這些。
就是這樣會使米斯提爾的能力更加向魔法世界暴露,這或許會給米斯提爾帶來危險。
但聽到福爾摩斯話的米斯提爾一點也沒有遲疑,握着帽針率先對海爾使出了魔法:“聽我唱誦,我祈禱,祈禱土元素能夠将海爾小姐與周圍的環境融為一體。”
在海爾震驚的目光下,她就看到了自己的身體忽然間變得半透明起來。
緊接着是約翰跟瑪麗,他們三個全都在土元素魔法的作用下,變得跟鬼魂一樣,仿佛輕輕一踏地面就能飛起來。
可是海爾依舊能感受到強烈的地心引力,她依舊腳踏實地地踩着地面,并不能飛起來。
這種通過簡單咒語就能實現的類似于隐身的魔法海爾之前連聽都沒有聽說過,這種隐身的能力一般不都是需要通過制作繁複的魔法物品的幫助或者向惡魔祈求力量才行的嗎?
而且瑪麗念誦咒語的時候甚至沒有念誦土元素精靈的名字,只是單純的向土元素祈禱!
海爾覺得新世界的大門向她敞開,這是不是瑪麗能夠如此簡便的施展魔法的關鍵?
但是如果如此簡單的話其他人也應該能夠研究出來的啊,為什麽只有瑪麗能夠成功?
肯定是因為她擁有出色的魔法天賦,不然怎麽只是踏入魔法世界幾個月就能做到現在這個地步!
海爾再一次确認,這個瑪麗絕對是一個天賦出衆的魔法師,她當初的選擇是對的。眼前的瑪麗只要不出意外,一定能名揚魔法界,甚至改變整個魔法界的格局!
腦海裏思緒飛轉,海爾還是緊跟上了兩人的腳步,在約翰的低聲指導下努力控制着自己落地的聲音跟走動的地方,不讓自己在越來越靠近修拉的時候被發現。
最後在距離一百多米的時候他們躲在了一片灌木叢後,透過灌木叢的縫隙遠遠看向停在那裏的馬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