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章 忽然聰明的約翰
第91章 忽然聰明的約翰
福爾摩斯覺得米斯提爾更不對了,雖然一片黑暗,可是适應了黑暗的福爾摩斯敢肯定米斯提爾剛剛的臉是紅了。
想到剛剛米斯提爾的話,福爾摩斯後退回自己的位置:“但讓生病的你去面對那些危險的家夥也會出問題的。”
黑夜中,米斯提爾覺得福爾摩斯的聲音仿佛帶上了異樣的魔力,對方獨特的很有辨識度的磁性聲線讓他覺得自己的心跳也跟随他說話的節奏而跳動着。
他在想什麽亂七八糟的東西!米斯提爾狠狠閉了閉眼,将那些離譜的念頭從自己的腦海裏驅逐出去。
“但我真的沒有生病,不像夏洛克你那樣嘴硬,不信你第2天再摸一摸。”
福爾摩斯笑了一聲,在寂靜的房間內無比的清晰,連說出口的話語也帶着笑意:“好,親愛的米斯提爾從來不像我這樣嘴硬。”
房間內重新陷入安靜,米斯提爾松了口氣,與此同時平複下來的還有那異樣的心跳聲,他隐約明白了自己到底是怎麽回事,卻并不想徹底想明白。
終于在這安靜的環境中,他陷入了夢鄉。
福爾摩斯雖然一直閉着眼,呼吸平緩的像是真的已經睡着了,但在米斯提爾真正陷入夢鄉之後,他卻忽然睜開了眼睛。
他從被窩裏探出了身體,湊到了米斯提爾的身後,帶着薄繭與化學品造成的傷痕的手輕輕覆蓋在米斯提爾的額頭上。
溫度正常,并沒有之前的稍高溫度。
米斯提爾果然沒有發燒,福爾摩斯心中确定。
那對方之前為什麽會是那些反應,福爾摩斯只不過通過觀察到的一點細節與簡單的推理就能明白怎麽回事。
他放在米斯提爾額頭上的手顫了一下,随後自然收回,重新躺到了自己的枕頭上,扯了扯被子遮住自己的臉。
第二天一大早,米斯提爾發現福爾摩斯居然沒有再糾結他發沒發燒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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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親愛的米斯提爾,我怎麽會等那麽長時間再來确認你到底發沒發燒呢?要是真發燒了,那燒一晚上第2天你已經傻掉了,所以在你睡着之後我已經再次檢查了你額頭的溫度。”福爾摩斯揚起眉毛,有些得意地看向米斯提爾。
米斯提爾:……
米斯提爾瞬間覺得有些心虛,福爾摩斯不會已經看出來些什麽吧?但是對方現在這副表情,好像什麽都沒有察覺的樣子。
就讓他松口氣的同時又有些悵然,但旋即他就将這些念頭全都甩出腦海,開始聚焦于今天要做的事情上。
在旅店的餐廳兩人碰到了同樣來吃早餐的海爾,寒暄過後福爾摩斯當仁不讓的拉着米斯提爾坐到了海爾對面,仿佛他們是真的至交好友一樣。
用完早餐,福爾摩斯看向打算離開的海爾,有些疑惑地詢問:“海爾小姐,你不和我們一起去伊格納修道院觀看儀式嗎?”
海爾露出尴尬而又不失禮貌的笑容:“哦,修拉說要帶我一起在小鎮裏逛一逛,我就不去那裏了。”
“可以叫修拉一起去啊,昨天不是有小鎮的人說伊格納修道院也算是小鎮附近的景點嗎?到時候你一個人或者跟修拉兩個人去的話,還不如我們這麽多人一起去更加安全呢。我相信修拉也會贊同的,反正我們一會兒也會去神秘鋪子,到時候叫上修拉就可以,不用擔心來不及。”福爾摩斯滿臉天真的笑容。
海爾:……
海爾想不出什麽其他借口來拒絕,但是昨晚她跟修拉吃飯的時候能明顯感覺到他的不安,對方還跟她說千萬別去那個修道院。
可是眼前的家夥卻死活拉着她一起去,這要怎麽辦?
最終沒想出借口的海爾只能跟福爾摩斯他們一起出現在了神秘鋪子的門口,與被胡子男拉出來的修拉面面相觑。
兩個人都露出了一言難盡的神色,顯然都不是自願過來的。
海爾還注意到了修拉那難看的臉色,還有他那眼底濃厚的黑眼圈,昨晚到底是發生了什麽?明明她已經給了他能安撫精神的魔法蠟燭了,怎麽看起來還像是受到了驚吓一晚沒睡的樣子。
“海爾,那些蠟燭你還有嗎?”修拉湊近海爾詢問。
“難道你昨天全都燒完了?”海爾難以置信。
“沒有,但是蠟燭摔斷了,能點燃的那部分燒完了。”昨天的蠟燭除了摔成幾節之外,還有的一部分直接脫離了燭芯,除非他有專門的模具,不然那些脫離燭芯的蠟燭已經沒有辦法燃燒了。
“你昨晚遇到了什麽?”
修拉張了張嘴,在胡子男瞟過來的目光中如此回答:“當然是做了噩夢,吓得我把蠟燭跟我的鏡子都摔碎了。”
“噩夢?”海爾将信将疑。她沒覺得自己的魔法蠟燭的效果有這麽次,點燃了之後還能讓修拉做噩夢。難道是因為修拉是在做完噩夢之後再點燃的蠟燭?
周圍還有其他陌生人,海爾不好再繼續深入追問下去,只能先跟着大家一起前往了修道院。
瑪麗挽着約翰的胳膊聽着約翰興高采烈的在那裏跟胡子男講述着,而海爾則跟修拉跟在他們身後默默聽着。
“……除了這些歷史之外,我還問了問最近發生的事情,就比如我前幾天的那場兇殺案,也是我們這次舉行儀式的目的。”
聽到約翰如此直接的提起這件事,修拉仙渾身打了個顫,但想起對方叫胡子男過去的目的,好像說起這件事也不出意外。
他不由自主的回想起昨晚看到的那兩個人的靈魂,還有他們所說的那些話。
不作為也是幫兇,知情不報就是包庇。
修啦咬緊牙關,但是、但是他該怎麽辦?
前面的約翰依舊在說話:“他們都說是因為那個叫做大衛的攝影師胡亂拍照引起的問題,據說大衛在從修道院回來之後興奮的訴說着那裏聖母顯靈了,還說他拍到了當時的照片,這張照片一定會發表在報紙上轟動整個英國的。我覺得是他觸怒了聖母,這種顯靈的圖像怎麽可能任由別人傳播,還是以這種的目的,所以他才在修道院這個地點死亡。”
修拉:……
海爾有些奇怪地看向修拉,不知道他為何會露出這樣奇怪的神情。
胡子男微笑:“我也覺得是這樣,伊格納修道院雖然已經廢棄了有上百年,但曾經也是一個知名的修道院,我毫不懷疑聖母會在那裏顯靈。之前還曾經有人說那個修道院裏有什麽邪惡的東西在那裏活動,但是教會的人都已經在那裏看過了,裏面并沒有什麽邪惡的東西,那肯定就只可能是一些我們看不見的神聖東西,但那些教會的人不夠虔誠所以沒有察覺到。”
海爾:……這話說的總覺得哪裏怪怪的。
“我覺得你說的對。哈哈其實我對附近也有一些了解,還是從傑伊神父那裏了解到的。”說着約翰看向了海爾,“就是之前跟瑪麗一起加入俱樂部的時候碰見的那位傑伊小姐,神父就是她的哥哥,我跟他的哥哥更為熟識。我從他那裏了解到德文郡有不少類似的審判案例,被殺死的都是窮兇極惡的歹徒,本來他們就已經被法律宣判死刑,但顯然做的是太過窮兇極惡,在這之前就已經被上帝的正義之手解決。”
她真不知道約翰還跟一個傑伊神父認識,不是這位約翰也太過傻白甜了吧,就這麽大咧咧的跟一位魔法師說自己跟神父認識?
海爾忍不住在心中吐槽,她覺得跟着這位約翰很有可能自己的小命也會受到威脅。
還有那些什麽被上帝審判了的罪犯,海爾一點都不相信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幾百年前他們焚燒那些無辜根本不是女巫的女性的時候也沒見到上帝将那些罪魁禍首處理掉,反而大都好好的活到了最後,甚至還能寫書出名。
說不準這些就是教會故意弄出來的事情呢。
海爾看到了胡子男嘴角好像揚得更高了,她總覺得今天哪裏都怪怪的。修拉怪怪的,胡子男也怪怪的,連約翰說出的那些話也怪怪的。
好像只有瑪麗一個人滿心滿眼全都是約翰,好像什麽都沒有察覺的樣子。
只有瑪麗一個人正常。
但唯一的正常好像也有點太過不正常了。
一行人來到了伊格納修道院,胡子男拿着自己攜帶過來的遺失物品開始布置起來。
先是構畫魔法圈,這看的米斯提爾直想皺眉,雖然他對魔法圈研究并沒有多深,只是大概了解了原理,但是也能看出對方畫出的這個魔法圈有幾處錯誤的地方。
這樣弄出的魔法圈如果真的能成功的話那簡直就是笑話。
米斯提爾眼角餘光看上海爾跟修拉,修拉明顯看出了問題卻只能抑制住自己不說話,而海爾好像對魔法圈并不怎麽了解,一副懵懂無知的樣子。
難道海爾在倫敦那麽久只學會了做魔法蠟燭?
還是在魔法師的世界裏這些魔法知識的獲取并不是那麽容易?
想到傑伊神父那裏的那些魔法知識相關書籍,米斯提爾心裏輕咳一聲,他除了繼承便宜爹的遺産之外,還有神父那個免費獲得知識的地方,好像确實獲得知識的途徑太過輕易了。
雖然神父那裏并不能學會什麽魔法咒語之類的,但能補充不少魔法相關的知識。
在所有人的圍觀之下,胡子男在廢棄修道院的大廳,也就是大衛死亡的地方畫下完了那個魔法圈。
說是魔法圈,其實跟前世米斯提爾所了解到的那些小說裏的魔法陣差不多,圓圈套圓圈,圓圈跟圓圈中間寫着各種符號跟用各種語言寫的咒語。
而胡子男此時已經穿着專門舉行魔法儀式的法衣,手裏拿着魔杖,正一臉鄭重地站在圓圈正中,看向圍觀的4個人:“請大家離魔法圈的距離遠一些,我怕到時候魔法圈啓動之後會對大家造成影響。”
米斯提爾裝作害怕的摟緊福爾摩斯的胳膊,跟着他一起向後退去。
而海爾與修拉當然也因為對方的話跟着往後退。
胡子男鄭重地在圓圈中央寫下了想要召喚的精靈的名字,随後開始了自己的儀式。
“驅逐邪惡的精靈馬希爾啊,我呼喚你,我請求你,我懇求你,我為你祈禱,祈禱您在我面前現身,讓我看到你的形,聽到你的聲,請你派出你手下的一位精靈,祛除這裏的一切邪惡,還這裏一片清靜之地。”[1]
念誦完這一遍之後,胡子男揮動手中的魔杖,可是什麽魔法效果都沒有,米斯提爾甚至一點魔法波動都沒有感受到。
但是胡子男依舊鎮定自若,仿佛什麽都沒有發生過一樣,又将先行的流程跟咒語重複了兩遍。
直到最後一遍的咒語念完,胡子男的魔杖再次指向魔法圈,原本平靜的魔法圈忽然亮起光輝,從魔杖指向的地方瞬間冒起火花,眨眼間就點燃了整個魔法圈。
米斯提爾:……
不就是裏面夾雜了火藥嗎?這都沒有一點新意啊。米斯提爾都想翻白眼了,但是為了福爾摩斯的計劃,同樣為了不激怒眼前這個一看就窮兇極惡的有問題的家夥,他只能裝作害怕的樣子往福爾摩斯身上靠。
之前他并不覺得這種類似的動作有什麽不對,但不知道是不是因為自己察覺到了點什麽,米斯提爾現在覺得有些怪怪的。
尤其是在他嗅到福爾摩斯身上淡淡的煙草味的時候。
說實話,福爾摩斯關于煙灰的研究已經步入了尾聲,而每天對方抽的煙也在他的嚴格控制範圍內,但是連續不斷的抽煙,還是讓他身上混雜了不輕的煙草味。
如果是讨厭的人身上聞到的這種味道,米斯提爾恐怕只會覺得難聞,但現在是在福爾摩斯身上,煙草味混雜着他身上本身的那種木質味道,米斯提爾甚至有了點過分的想法。
他迅速像那個離譜的念頭甩出腦海,将自己早已跑偏的思緒重新拽回來,目光落在那正站在魔法圈正中央的胡子男身上。
在魔法圈燃燒過後,對方裝作看到了精靈的樣子在那兒獨自表演着,但這一幕只看到米斯提爾想打哈欠。
他第1次看到別人的儀式魔法的全程,卻是從一個假魔法師那裏看到的,全程沒有一絲魔法波動,連魔法圈畫的都是錯的,米斯提爾覺得自己的運氣真不好。
還不如他那個召喚邪神的便宜爹呢——算了,便宜爹的殺傷力還是挺大的,把自己跟他的便宜弟弟一塊帶走了。
還是這種不會魔法的騙子更好。
終于在觀看完胡子男的有些猙獰拙劣的表演之後,對方氣喘籲籲的對圍觀的4個人說道:“經過請來的精靈對死去的邪惡靈魂的淨化,這裏已經重新變為了一片聖潔之地,不會再有邪靈幹擾,大家可以在四周盡情游玩了。”
福爾摩斯露出燦爛的笑容,晚上第1個上前對他表示祝賀:“真的是太好了,我看到那血跡的時候真的吓了一跳,這是您的報酬。”
胡子男接過那五英鎊,依舊裝作是一副高深莫測的樣子:“這是我應該做的事情。”
說着開始将畫在地上的魔法圈打掃幹淨。
米斯提爾:……總感覺這種動作實在有些掉逼格。如果他用魔法圈召喚什麽的話,儀式結束之後是不是還要自己打掃?
瞬間感覺魔法師也沒有什麽特別的了。
看看海爾跟修拉臉上都沒有露出什麽奇怪的神色,不知道是憋住了還是覺得這并沒有什麽不對的。
将魔法圈的痕跡徹底清除,米斯提爾眉頭微跳的看着,原本殘留在地上的血跡也被對方順便清理掉了,如此的自然。這讓米斯提爾不得不懷疑對方本來的目的就是這個,但既然已經幹了殺人的事情,死者也已經徹底死亡,這麽久了再來清理血跡是不是有點馬後炮?
還是那些血跡裏有他的血,看到了修拉來了魔法師朋友所以以防萬一才這麽做的?
打掃完魔法圈的胡子男站起身,裝作一臉正派的看向大家:“但為了以防附近有什麽野獸襲擊,還是由我來陪大家一起吧。而且對于修道院我也有所了解,正好可以給大家介紹一下。”
胡子男直接領着4個人将廢棄修道院轉了個遍,從伊格納修道院的建立之初是因為什麽到後來介紹到它因為什麽又被廢棄,看起來對這個修道院極為了解。不知道是他專門查了資料,還是因為他們之前将這裏設定為活動地點所以詳細調查過的原因。
福爾摩斯大為捧場,不斷的跟着對方搭着話,從修道院聊到了對方在這裏的工作,聊到從前的生活。
不過對方極為警惕,說話很是謹慎,并沒有透露出多少私人信息來,看起來對于類似的套話很有經驗。
回到小鎮之後幾人就分開了,米斯提爾和福爾摩斯與海爾去往據說小鎮裏最好吃的炸鳕魚店,而胡子男跟修拉則返回神秘鋪子。
等到走出了好一段距離,福爾摩斯才收斂臉上那略有些傻氣的笑容,有些凝重的低聲對海爾說道:“你有沒有覺得那個胡子男有些不對?”
突然看到嚴肅起來的福爾摩斯,海爾還被吓了一跳,覺得眼前的人是不是被調包了:“有什麽不對?”
“瑪麗偷偷跟我說她感應不到對方施法的魔法波動,你這個魔法師肯定也沒感受到吧,還有對方有時候露出來的神情太過狠厲,我總覺得對方手上沾過鮮血。而且我談起大衛還有那些被上帝審判過的案子的時候也有些古怪,他這個人肯定有問題。”
看着一臉認真分析的頭頭是道的約翰,海爾覺得自己是不是真的出現了幻覺,這真的是那個傻白甜約翰嗎?
看到不敢置信的海爾,約翰翻了個白眼:“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們是怎麽看我的,我怎麽可能是單純的傻白甜!傑伊神父的好朋友可是倫敦有名的偵探福爾摩斯,我也跟他學了幾手,會一些簡單的分析的。”
米斯提爾聽到福爾摩斯的話有些好笑,真的難得聽到他自己誇自己,雖然是因為演戲也有些想笑。
“知名偵探?”海爾滿臉茫然。
約翰炸毛了:“這你都沒有聽說過?你是不是從來不看報紙的啊,他可是幫蘇格蘭場破獲了好幾個案子的,很有能力的一個偵探,我跟他學的那幾手可不是什麽其他普通偵探騙人的把戲。”
米斯提爾低頭摟緊福爾摩斯的胳膊,不讓自己帶笑的眼睛被海爾看到。
“啊我好像隐約聽過他的名字。”海爾連忙說道,“他确實很是奇怪。”
猶豫片刻,海爾環顧四周看看有沒有什麽監視他們的人或者動物。
米斯提爾早就握住了戴在手上的紫水晶戒指檢查過了,附近沒有可疑的動物,不然福爾摩斯怎麽可能将那些話說出來。
“那、那你能不能請福爾摩斯先生過來?我覺得修拉可能加入了一個什麽奇怪的危險組織,他現在的表現太奇怪了。”海爾低聲說。
米斯提爾側頭,看到福爾摩斯一揚眉,臉上卻露出了遺憾的神色:“這恐怕不行,福爾摩斯先生通常都在倫敦辦案的,只有有意思的委托才能讓他從倫敦離開前往其他地方。不過我也可以啊,我也很聰明的,你看我跟福爾摩斯偵探學了幾手現在就已經能推理出這麽多了,你再告訴我我多一點的信息,我說不定能把真相全都推出來呢。”
看着滿臉自信的福爾摩斯,海爾卻只能幹笑。實在是約翰在她記憶裏戀愛腦跟傻白甜的形象太過深入人心,實在不敢相信他是一個能夠調查出真相的人來。
看到滿臉不相信的海爾,約翰生氣道:“我告訴你,我發現那個胡子男是特意将魔法圈畫在了殘留血跡的地方,清理魔法圈的時候他順便将血跡清理掉了。說不定大衛被殺也是他幹的,你難道想你的朋友跟在一個殺人犯身邊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