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章 熬夜的福爾摩斯

第96章 熬夜的福爾摩斯

福爾摩斯沒有讓米斯提爾等太久,但他也沒有從窗戶那裏爬進來——就算他有這個能力也不可能大庭廣衆之下這樣幹。

所以福爾摩斯從外面走了進來:“讓那個家夥跑走了,對方的反應速度很快,一見打不過我立馬就往外跑,而且他對附近的地形很熟悉。”

米斯提爾立馬上前攬住了福爾摩斯的胳膊,擔憂地上下打量着他:“約翰,你沒有受傷吧?”

他已經注意到福爾摩斯身上沾染的泥土草屑,很可能是從窗戶上跳下去之後粘上的,他們住的可是2樓。

“沒事,連擦傷都沒有。”這麽說着的福爾摩斯神情并沒有放松,而是幾步來到室內,直接從抽屜裏翻出放大鏡來仔細在屋內查看線索。

這一幕看的周圍人都愣住了,完全沒想到福爾摩斯會是這個反應。

原本對約翰放下些警惕的海爾此時又開始狐疑起來,根據之前她在俱樂部跟最近聊天時候談到的約翰的職業,他應該是一名富二代,偶爾幫自己的父親管理家業,自己手底下也有一些不大的産業。

但現在看這架勢好像不止富二代這個職業啊。

“約翰之前通過朋友認識了倫敦的福爾摩斯先生,他是一個知名偵探,約翰對這個行業也有些興趣,所以跟福爾摩斯先生學了一點。因為福爾摩斯先生就經常帶着一個放大鏡,所以他也跟着買了一個。”米斯提爾解釋。

海爾這個時候也想起之前約翰曾經說過類似的話,米斯提爾的這個解釋聽起來也沒有什麽問題。

福爾摩斯動作迅速的查看了之前打鬥的地方還有窗戶處,期間好幾次眉頭皺起。

米斯提爾看看那些因為福爾摩斯的動作而躲避開來的旅店的人,一下子就明白過來怎麽回事。

顯然是因為對方進來破壞了現場,現在還在這裏礙事。

米斯提爾非常想要跟着福爾摩斯檢查過的地方看一看,可是周圍都是陌生人,他根本沒法做出這樣的舉動,他現在的人設還是一個會魔法的善良天真的少女。

而福爾摩斯有之前的鋪墊,做這些很正常——米斯提爾覺得對方早就做好了這些準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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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方大概是一個20歲左右的年輕男人,膚色偏黑,身上沾染着麥粒,看他的衣着與動作,我更偏向他是一個農戶。”福爾摩斯最後在窗戶處仔細查看,最終臉色有些陰沉說道:“窗框這裏有半個血指印,他在之前肯定還幹了其他事情。”

“會不會是屠戶之類的?說不定剛殺完牛沒清理幹淨就過來了。”旅店的人有些小心地說道。

福爾摩斯與米斯提爾對視一眼,卻都覺得并非如此。

尤其是米斯提爾看到福爾摩斯那并不好的臉色之後。

“現在還并不能确定,先報警吧。”福爾摩斯如此回答。

“我們已經有人去報警了,現在應該快回來了。”

看福爾摩斯神色不對,米斯提爾已經走到了他身邊,路過梳妝臺的時候順手将帽針摸進了自己的手裏。

海爾眼尖的看到這一幕,再想起福爾摩斯之前說的話,臉色刷一下就白了。

之前好不容易沒見到什麽死人,把自己的好朋友修拉救了下來,但現在看這急轉直下的情況,難道這次她終于要面對兇殺案了?

尤其是她的朋友再一次跟死亡擦肩而過!如果這次是真的話,海爾不由懷疑自己最近是否太過倒黴,讓她的朋友接二連三的遇到這種事情。

明明她今天也搶到了幸運便士的!

福爾摩斯摟住米斯提爾的胳膊,湊到他耳邊悄聲詢問:“短咒追蹤?”

米斯提爾微微搖頭,當時他在那個名叫波特的月光騎士的逼迫下才急中生智壓迫着自己的意志施展出了那個短咒,之後自己再想重複都很難,更何況是現在這種情況再想一個新的短咒?

福爾摩斯松開手,來回在屋內走動查看,緊皺的眉頭與動作都顯示着他的焦躁。

他跟丢了嫌疑人,現在并沒有線索确定可能的被害人是誰在哪兒,這讓福爾摩斯感覺自己受到了嚴重挑釁,并且擔憂那些屍體會被別人破壞或者是被兇手處理掉。

果然警察很快就到來了,他們簡單的對兩人做了詢問,看起來只以為是一場簡單的入室搶劫,并不覺得跟什麽兇殺案有關系。

而那個血指印是什麽殺人的證據更是無稽之談,誰能證明那是人血?而且就算是人血,也有可能是摳破了什麽痘痘之後殘留在那裏的,說不定是之前的住客留下的。

警察又匆匆離去,福爾摩斯跟米斯提爾收拾好東西換了房間。

米斯提爾轉身看向想要回去的海爾,立馬拉住了她的手腕:“剛剛發生了這樣的事你一個人睡也不大好,要不然我們暫時湊合一晚上?這次是有兩張床的,你睡一張,我跟約翰睡一張。”

現在還并不能确定兇手為什麽要找上他們,跟他們一起的海爾就有着不小的危險。再放任她單獨行動就是讓她置身于危險之中。

之前海爾就是這樣差點出事的。

海爾猶豫片刻,很快就下定了決心,在名聲跟小命之間選擇了小命。她在米斯提爾的陪同下簡單将自己房間的東西收拾好,就來到了旅店新換的房間。

作為一個小說作家,尤其是加入了阿弗洛狄忒俱樂部的小說作家外加魔法師,海爾對于名聲并不怎麽看重,尤其是在這誰也不認識的地方。

再說名聲有小命重要嗎?

在兩人回到房間之後,米斯提爾一眼就看到了正盯着擺放在桌子上的那個麥穗花環的福爾摩斯。

米斯提爾心頭一緊,心裏已經猜測到了福爾摩斯懷疑的方向。

他跟福爾摩斯在這裏最特別的地方就是獲得了幸運麥穗,難道對方是因為這個才闖入他們的房間的?

那另外兩個人呢?

将自己身上帶着的有着水晶吊墜的項鏈給海爾戴上,疲憊的海爾很快睡着,米斯提爾與福爾摩斯在黑暗中睜開了眼睛,兩人輕手輕腳從屋內離開,前往了他們原本住的房間。

帽針指向窗框上的半個指印,米斯提爾念動咒語:“聽我唱誦,我祈禱,祈禱風元素指引我血跡的主人在哪裏。”

用魔法感應到血跡主人的位置,米斯提爾并沒有跟福爾摩斯一起行動,而是将大概的位置在紙上畫了下來,随後将紙交給了福爾摩斯。

福爾摩斯拿折紙迅速離開這裏,而米斯提爾回到了房間。現在情況并不明确,他并不能扔下海爾一個人在房間裏太久。

現在的米斯提爾一點困意都沒有,坐在床上的他幹脆集中注意力感受着還沒散去的魔法。

血跡的主人一直沒有離開那個位置,不知道已經失血昏迷還是睡着了,甚至是已經死亡。

但米斯提爾覺得對方兇多吉少。

可兇手為什麽這麽幹?他跟福爾摩斯用的都是假身份,這個身份也并沒有什麽特別的——除非是因為之前剛結束沒多久的假死秘密結社案件,難道那些人還沒有被抓全,還有漏網之魚?

可如果真的是這樣的話福爾摩斯應該會發現問題的。

現在福爾摩斯的表現顯然這件事是個獨立案件。

那有可能是什麽原因?除了荒謬的嫉妒他們兩個是恩愛的未婚夫妻,跟前世一樣是什麽ff團成員要燒死所有情侶這個離譜理由之外,米斯提爾覺得最可能的還是因為幸運麥穗的原因。

可這個幸運麥穗上面既沒有魔法波動,又不是什麽珍貴東西,可是足足有三個人都擁有這個東西。

米斯提爾想起了自己是三個人中唯一一位“女性”,對方選中自己是不是因為這個原因?

米斯提爾握緊帽針,感覺自己現在有些過分敏感,聽到風吹外面樹葉的聲音大一點都會精神緊繃起來,偶爾有起夜的人在外面輕聲走動都能讓他屏住呼吸。

一個小時了福爾摩斯都沒有回來,是不是對方碰上了兇手?

難道這次的案子會這麽輕松的解決,根本就不用他再出手福爾摩斯一個人就可以了。

米斯提爾心中居然升起了淡淡的遺憾,他跟福爾摩斯一起行動辦案,最終他卻并沒有起到什麽作用。

不過只要能抓住兇手就可以。

但就怕并沒有抓住兇手福爾摩斯還出現了意外。米斯提爾感覺自己更焦躁起來,甚至想要從床上下來來回走動緩解自己的焦慮情緒。

可是海爾還在睡覺,他并不能打擾對方的休息,對方的體力可不像他跟福爾摩斯那樣好,要是夜晚休息不好的話,第二天精神狀态會差上很多,萬一遇到什麽窮兇極惡的歹徒可能會因為精神不濟出現意外。

米斯提爾借着月光又看了看手中的懷表,已經過去一個半小時了。

米斯提爾再一次聽到了清晰的腳步聲,這一次他卻并沒有屏住呼吸,因為那腳步聲無比的熟悉,米斯提爾無比肯定那腳步聲的主人是誰。

是福爾摩斯的腳步聲。

福爾摩斯用鑰匙打開反鎖的房門,臉色并不好看:“另外兩個獲得幸運麥穗的人死了。”

“什麽?”米斯提爾說完才發現自己的聲音有點大了,立馬捂住自己的嘴扭頭看向海爾。

但是躺在床上的海爾只是嘟囔了一句,就繼續陷入夢鄉,好像并沒有聽到他們的話。

米斯提爾松了口氣,連忙想從床上下來,福爾摩斯已經反鎖房門拿了把椅子拿到了米斯提爾床前坐下:“根據你畫的地圖我找到了那個血液的主人,他果然已經死了。看他身上的痕跡很容易就能推斷出事情的經過。兇手撬開窗戶進入房間,随後用自己帶來的繩子勒住睡夢中的被害者的脖子,但是對方很快醒過來想要掙紮,慌亂的兇手給了對方胸口幾刀,最後導致對方死亡。”

米斯提爾已經能想象那場景是什麽模樣了,怪不得對方手上會沾上血,弄成這副模樣不沾上血怎麽可能?

“兇器應該是一把細長的水果刀,它被兇手帶走了。我看到了被放在桌子上的幸運麥穗,立馬就去找到警方,說我根據兇手殘留的痕跡找了過來發現了被害人的窗戶也被撬開,在看到被害人房間裏的幸運麥穗之後,引導他們尋找另一個擁有幸運麥穗的人。另一個人果然也已經被害。不過這次并沒有什麽血,這個被害人直接被用繩索勒死了。”

“也就是說兇手把更容易解決的我放在了最後一個。”米斯提爾一個哆嗦,要不是福爾摩斯警覺,他一個人睡的話很可能就已經被對方幹掉了。

米斯提爾這次是清晰的感覺到死亡跟自己擦肩而過!

福爾摩斯的神情很不好看,語氣裏滿是冷意:“這個兇手顯然并沒有多少經驗,只不過現在是晚上并不怎麽方便調查,明天我就将兇手抓住。”

米斯提爾眉頭皺起,看向福爾摩斯有些擔憂:“但是他已經連殺兩個人了,精神狀态一定很有問題,你要小心。”

“我又不是沒跟他打過,他根本打不過我,就是跑得快了一點而已。”福爾摩斯反駁,他伸手揉了揉米斯提爾順滑的像是絲綢一般的金色頭發,神情終于緩和下來:“時間也不早了,你趕緊睡吧。”

看着坐在椅子上沒打算去洗漱換上睡衣的福爾摩斯,米斯提爾沒有動作:“你不打算休息嗎?”

“我還有一些事情需要思考,趁着天還沒亮想清楚之後天一亮就能立馬行動了。”

米斯提爾看着緊皺眉頭滿臉嚴肅的福爾摩斯,非常想要給他來一個昏睡咒,可是他也知道福爾摩斯這麽做也是為了他跟海爾的安全,萬一兇手又重新跑回來了呢,以他的警惕心恐怕被幹掉都反應不過來吧。

可是這樣福爾摩斯也太累了,米斯提爾伸手按住對方緊皺的眉心,輕輕揉開:“那你想清楚之後早點休息,畢竟第2天你還要将兇手繩之以法,要消耗不少力氣呢。”

福爾摩斯擡眸看向米斯提爾,伸手抓住米斯提爾的手:“趕緊睡吧,我比你有經驗。”

看着迅速收回手鑽進被子裏的米斯提爾,福爾摩斯再次蹙起了被揉開的眉頭。

感覺那裏還殘留着米斯提爾手指的觸感。

聽到米斯提爾迅速平穩的呼吸聲,福爾摩斯看着他安靜的睡顏,伸手給他掖了掖被角。

…………

太陽剛爬出天際,米斯提爾就已經睡的自然醒,昨晚發生的事情讓他迅速從床上坐了起來。轉頭一看,福爾摩斯依舊坐在他床邊的椅子上,昨晚随手放下的獵鹿帽已重新戴在頭頂,一副蓄勢待發的模樣。

眼底淡淡的青黑跟下巴上已經冒出來的青色胡茬都在顯示着福爾摩斯顯然一夜沒睡。

看到醒過來的米斯提爾,福爾摩斯并沒有露出什麽驚詫的神色,反而站起身來:“你醒了,那我就去尋找線索,你照顧好海爾。”

看着步履匆匆就要離開的福爾摩斯,米斯提爾忍不住叮囑:“記得吃了早飯再行動,餓肚子會讓腦子變慢的。”

福爾摩斯轉頭揚眉看了米斯提爾一眼,按了按自己的帽檐:“當然,我也要補充一下體力,注意安全。”

聽到咔嚓一聲被關上的房門,福爾摩斯徹底消失在了他的視線,米斯提爾心中嘆了口氣,他也想跟着對方一起行動,可是海爾還在這裏,他也沒辦法将對方獨自一人丢在這裏。

雖說現在兇手的目的已經很明确了,就是為了殺掉獲得幸運麥穗的人,可那畢竟是連殺兩個人的兇手,跟他們一起行動的海爾還是一個并沒有什麽武力值的女性,兇手說不定會用海爾做威脅讓米斯提爾自投羅網之類的。

就在米斯提爾扭頭打算查看海爾的情況的時候,卻直接跟海爾那雙睜大的眼睛對上。

對方居然不知道什麽時候已經醒了過來,現在正瞪着一雙大眼睛看着米斯提爾,看到米斯提爾投過來的視線,還露出了尴尬而不失禮貌的笑容:“呃,我也才剛醒沒多久,不是故意要偷聽你跟約翰的談話的。”

米斯提爾:……他怎麽莫名其妙有種害羞的感覺?

可是他跟福爾摩斯之間的對話并沒有什麽特別的,被海爾聽到也沒什麽。

“既然醒了我們就趕緊吃飯吧,今天恐怕都會不得安靜。”米斯提爾說道。

海爾聽到他的話隐約察覺到了哪裏不對,連忙翻身從床上下來:“昨晚是不是還發生了其他事?我看約翰那憔悴的模樣肯定是一晚沒睡,看來他是真的擔心你。”

米斯提爾感覺自己的耳尖有點發燙,但旋即想到剛剛見到的福爾摩斯,雖然在探案方面很有精力,可是他畢竟也是一個活生生的人,熬夜也難免有些憔悴。

“昨晚确實發生了其他事,約翰查找到了一點線索,他覺得很可能跟我獲得的幸運麥穗有關,所以連夜就去調查了其他獲得幸運麥穗的人,另外兩個人已經被殺害在旅館內了。”米斯提爾收攏思緒回答海爾的問題。

海爾瞬間瞪大了眼睛,連忙扶住了牆壁沒讓自己因為驚吓而摔倒:“也就是說要不是約翰及時發現了兇手,你也可能會步上他們的後塵?這簡直太可怕了!”

海爾連忙快步來到米斯提爾身邊,緊緊握住他的手:“今天你絕對不能離開我的視線,萬一兇手還不放棄呢,怪不得約翰會一直守在你床邊。”

她現在覺得即使約翰之前隐藏了不少信息,許多時候對自己的性格做了僞裝。可是人生活在這世上難免會為自己的性格做一些僞裝,有的時候是為了隐藏自己的過去,有的時候是為了迎合世人,這些都是難免的。

只要約翰是真心對待瑪麗的就好,現在看來不管是什麽時候什麽地點,約翰總是會第一時間保護瑪麗,起碼在對待愛人這方面,約翰是個難得的好男人。

“海爾你也要小心,我就怕這件事可能波及到你。如果你沒有跟我們一起來這裏的話……”

海爾迅速打斷了米斯提爾的話:“即使我沒有跟你一起行動,我也會來這裏看一看的,那肯定也會碰到這件事,現在能跟你們一起行動我們還能有個伴。而且你不是将你的幸運分給了我嗎,我還有你扔的幸運便士呢。”

看着努力安慰着他的海爾,米斯提爾再次心底感嘆,這真是一個善良可愛又真誠的好姑娘。

就是海爾最後說的那個話,他覺得現在這個情況,自己并非把幸運分給了海爾,而是把黴運分給了海爾。畢竟現在幸運麥穗帶來的可并非好運,而是死亡。

兩人匆匆洗漱完打理好自己下了樓吃早飯,昨晚的事情已經開始飛速傳播起來。

即使那是半夜發生的事情,可難免會有人在那個時候是清醒着的,或是沒有睡覺或是被吵醒的,而知道事情的人得知這個震驚的消息會迅速向外傳播,所以現在這個時候已經有不少人知道了昨晚發生的事情。

尤其是當他們這個旅店裏住着唯一一個幸存下來的幸運麥穗的獲得者——米斯提爾的時候。

不少人都向他們投來了憐憫的目光,尤其是見到兩位女士單獨行動的時候,甚至有紳士想要前來暫時保護他們。

就在米斯提爾有些疲于應對的時候,身着警察制服的警察們終于趕到:“小姐,我們需要暫時跟在您的身邊保護您的安全,為了以防兇手再次找上您。”

米斯提爾對此已經早有預料:“不知道你們對于兇手的調查到了什麽地步?難道現在還沒有什麽線索嗎?”

“兇手殺人的時候很冷靜,我們懷疑他并非第1次作案,而且當晚就連殺兩人,這是一個窮兇極惡的歹徒,所以現在能找到的線索很少。”

米斯提爾眉頭一下子皺緊,這跟福爾摩斯的推測完全不一樣,顯然是這裏的警察陷入了誤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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