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食罪人
第99章 食罪人
福爾摩斯發出一陣大笑聲：“哈哈哈哈，我會給邁克羅夫特建議的。”
米斯提爾：……
夏洛克不給他一點安慰居然還一直在嘲笑他！
好吧，給他安慰的話好像有些不太像福爾摩斯了。
米斯提爾無奈想到。
“我覺得你可以先實現一些不那麽威力強大的短咒。”福爾摩斯建議。
“我先試用的是一個照明咒，名字叫做微光如炬，但是沒想到整個魔杖都瞬間被點燃了，我下意識的把它扔出去，沒想到直接落在了對面的沙發上，然後場面你就看到了。”
福爾摩斯再次發出一陣笑聲，這次他還笑得捂了捂額頭：“親愛的米斯提爾，你總能給我帶來不少愉悅。好吧，誰叫你的魔力太強，而且你的這個咒語就很有問題。微光如炬，這是形容微弱的光芒亮的跟火炬一樣，你之前不是也實驗過照明咒會點燃魔杖了嗎，用這樣一個短咒顯然可能會使得魔杖飛速燃燒，尤其是木質魔杖。”
“還有既然魔杖意外把沙發點燃了你就要趕緊滅火，別想着趁着這個時機逼迫自己再練什麽其他咒語，要是出現意外把你自己困在火海裏怎麽辦？”福爾摩斯嘆了口氣，伸手狠狠揉了揉米斯提爾那一頭柔順的金發。
米斯提爾不滿地拍開福爾摩斯的手，用手指理順還有些許濕潤的頭發：“因為我想着當時就是遇到生命危險才實驗成功那些短咒的，而且即使那些失敗了，我還來得及從裏面跑出去或者用長咒來滅火。”
“你不可能每次施展咒語的時候都需要遇到什麽生命危險，不然你這個短咒的研究就一直不可能成功，之前你不是已經能夠用短咒施展照明咒了嗎？這已經算是進步了。”福爾摩斯居然難得安慰。
好吧，會安慰人的福爾摩斯雖然不多見，可也并不是從未有過，米斯提爾嘆了口氣：“我之後會注意的。”
福爾摩斯将一本雜志扔到米斯提爾面前，米斯提爾有些疑惑地接過來：“怎麽了？難道是有什麽新案子了？”
看到米斯提爾這個反應，福爾摩斯略微有些得意：“什麽新案子，是我寫的文章發表了。”
米斯提爾聞言迅速翻開了雜志，瞄向了上面的目錄，一下子就看到了福爾摩斯的名字跟那個标題——《論各種煙灰之間的區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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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斯提爾翻開這篇文章所屬的頁碼，裏面詳細列舉了140種雪茄、香煙和煙絲之間的區別，甚至還配了彩圖。
“你那麽早就請了畫師？”不然怎麽可能這麽快就能直接發表。
“我沒有請畫師，這些都是我自己畫的。”福爾摩斯回答。
米斯提爾：……？
他印象中夏洛克沒有這個技能啊？
不過按照現在這個時代中産階級的培養思路，音樂繪畫應該算是基礎吧，夏洛克會這些好像也并不怎麽出乎意料。
畢竟他本身也有藝術家血脈，福爾摩斯的祖母是法國藝術家弗爾內的妹妹，除了小提琴之外福爾摩斯也對各種歷史感興趣，除了原著裏提及的福爾摩斯曾跟華生談論過新石器時期的人，米斯提爾也在他的書架上看到過許多除了音樂之外不少歷史書籍。
有時候福爾摩斯也會去畫廊看畫，他自己有一些繪畫才能好像并不怎麽出乎意料。
不過看着上面刊登出來的關于各種煙灰區別的彩圖，米斯提爾再次意識到福爾摩斯即使是繪畫也很有水平。
“平時很少見到你畫畫。”福爾摩斯基本上有時間不是在看書就是在搞研究，然後是開心或者是不開心的時候拉一拉小提琴。
說是很少但其實米斯提爾都沒見過福爾摩斯畫畫。
“是這幾天才畫的。”
聽到福爾摩斯的回答，米斯提爾才意識到有哪裏不對。這些話畫雖然都不複雜，但是要全畫完的話恐怕也要耗費不短的時間，畢竟煙灰都有140種呢，每一種煙灰的形狀都要配圖，那也要畫140幅！
回來之後米斯提爾就暫時将福爾摩斯抛到腦後，他以為他能安分幾天，讓他好好處理一下離開之後飾品店的事情，但顯然福爾摩斯怎麽可能是那樣的人呢？
他這才離開沒幾天，連一周的時間都不到，福爾摩斯居然就開始熬夜了！
這個時候米斯提爾已經發現了福爾摩斯眼底的青黑，雖然對方胡子刮的幹幹淨淨，可是再怎麽遮掩也沒遮掩住那明顯的黑眼圈。
米斯提爾覺得這是福爾摩斯對他的挑釁，明明福爾摩斯很擅長化妝技巧，只要想的話把黑眼圈遮住就可以了，而現在這個時候說這些不就是光明正大的想引他生氣嗎？
米斯提爾微笑摸出了懷裏的帽針魔杖：“酣然入夢！”
福爾摩斯根本來不及反應，整個人瞬間閉上了眼睛，身體的重量全都靠在了沙發的椅背上。
米斯提爾沒想到自己這個昏睡之後居然一下子就成功了，他還以為會再嘗試幾下呢，看福爾摩斯受到驚吓跳起來的樣子也挺有意思。
看來是他想要福爾摩斯睡覺的意願太過強烈，導致了這個短咒能夠成功？
還是需要強烈的意念，短咒比長咒更需要人的意志作為支撐，而且要集中全部注意力。但是消耗的魔力跟長咒相比并沒有多少區別，
這裏面肯定還有其他訣竅，但米斯提爾暫時還沒有摸索出來。
不過因為這個昏睡咒，米斯提爾剛剛恢複的那一點魔力也消耗殆盡，不知道這麽一點魔力會讓福爾摩斯睡多久。
他上前來到沙發上的福爾摩斯身前，看着對方緊閉雙眼的臉上還帶着些許驚詫的神情，真恨不得自己用手機或者相機把眼前這一幕拍下來。
或許他該真買一臺相機，現在雖然相機價格昂貴，但他也不是沒錢，從教會那裏可是拿到了不少英鎊的，還有槲寄生飾品店。現在雖然不像開業那樣熱鬧，可以源源不斷的給他賺着英鎊。
就是艾米麗反饋他們飾品店或許除了款式創新之外，還需要在作用上面創新，比如愛情飾品之類？不能只帶來幸運吧。
米斯提爾腦子裏胡思亂想着，伸手将福爾摩斯半抱起來，将他挪到卧室的床上。
現在的天氣已經有點冷下來，他也不知道福爾摩斯會睡多久，在沙發上的話怕他着涼，還是将他挪到床上睡得更舒服一些。
回到客廳，米斯提爾看着四周被福爾摩斯随意亂放的各種東西，最終還是沒忍住開始收拾起來。
他終于也在桌子上找到了福爾摩斯畫畫用的鉛筆與鋼筆，旁邊甚至還有幾張廢稿。
福爾摩斯的畫作跟他的性格一樣，排線嚴謹，畫風冷硬。
即使是廢稿米斯提爾也并沒有看出什麽問題，上面的線條依舊一絲不茍，也不知道廢棄的原因到底是什麽。
米斯提爾最終還是偷摸摸将一張廢稿塞進了福爾摩斯給他的雜志裏。
他要将這個跟印有福爾摩斯文章的雜志一起收藏。
收拾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的時候，米斯提爾還發現了福爾摩斯撰寫的關于德文郡那兩個案子的卷宗。
但看着寫着埃克塞特的幸運麥穗案的紙上殘留的一點紅色痕跡，米斯提爾不由想到，福爾摩斯寫這個案子的時候是不是把那枚幸運便士拿了出來，不然怎麽會沾上這種紅色？
這種紅跟福爾摩斯用來畫畫的那種紅還不一樣，是那種暗紅色的植物染料，所以米斯提爾一眼就能認出來。
也不知道福爾摩斯會将那個硬幣收到哪，或許會當做這次案子的紀念物品收藏起來。
米斯提爾想到了那個被他放到角落裏的幸運麥穗，原本他獲得那個麥穗花環的時候還挺開心的，可後來發生的那些事情讓他再看到麥穗花環之後卻只剩下了悵然，只能将它鎖在小行李箱裏收了起來。
或許等他年老了之後，可以把它捐贈出去，放到福爾摩斯博物館裏。
米斯提爾坐在沙發上看着卷宗上殘留的一點紅色痕跡，又忍不住轉頭看向已經關上的卧室房門。那裏面有着正在睡覺的福爾摩斯。
其實對于夏洛克的感情，米斯提爾在知道的時候簡直心情複雜，只能努力讓自己表現的跟平常一樣。
但現在這麽長時間過去，他也已經徹底想通了。福爾摩斯滿腦子全是破案，根本就沒有跟誰發展出那麽一點感情的意思，不管是漂亮的委托人還是漂亮的想要來搭讪的淑女們。
更何況是跟一位男性，不管是這個時候社會對同性相戀的态度，跟福爾摩斯對感情的态度，都不可能跟他有些什麽。
更何況他現在還是未成年，那就更不可能有點什麽了。
所以米斯提爾覺得現在這種情況就挺好，跟夏洛克一直做朋友也很好。
說不定這種朦胧的感情就會逐漸消退，他們兩個就可以做真正的朋友了。
米斯提爾将這些卷宗放到福爾摩斯卧室的抽屜裏，趁着隔壁正在清理房間的時間坐在沙發上翻着福爾摩斯關于寶石的書籍找靈感。
這些飾品在造型上有設計師設計，他只需要在上面增加一些魔法效果就可以，但是增加了魔法效果也要根據寶石的種類跟它們的特性結合，這樣才能施法成功，才能有更好的效果。
至于福爾摩斯這裏為什麽會有寶石相關的書籍，那當然是因為有時候辨別寶石的種類也有助于破案，福爾摩斯總是會在各種細節裏抓住要點從而破獲案件，這除了需要細心的觀察之外，那就是衆多的知識儲備。
米斯提爾正在翻看着這些書籍，與自己腦海裏的寶石魔法知識相結合，琢磨着怎麽設計魔咒在它們上面施加魔法效果，就聽到了咚咚咚的踩踏樓梯的聲音。
難道這麽快隔壁就已經收拾好了？就在米斯提爾心中這麽想着的時候，他聽到了敲門聲。
“請進。”
房門被打開，進來的卻是米斯提爾的熟人艾米麗。看到是艾米麗，米斯提爾有些詫異：“是出了什麽事嗎？”
要不然這個時間艾米麗應該是在飾品店裏的，怎麽會跑到這裏來？
“先生，我忘了一件事情。”艾米莉有些懊惱，“昨天有人送來一封邀請函，但是太忙忘了交給您了，現在想起來就趕緊過來把它交給您，這應該是您父親的朋友的葬禮的邀請函。”
米斯提爾愣了一下，從走過來的艾米麗手中接過了那個邀請函。
打開信封之後果然看到了熟悉的名字——科爾子爵，真是他那個便宜爹的朋友。米斯提爾記得對方年紀确實比他的便宜爹大上不少，在這個醫療技術還在發展的階段，這個年紀去世好像也并不算是突然。
看看時間，居然是在明天！
米斯提爾再看看對方的地點，沃裏克郡，這距離倫敦并不算近，要是明天再去的話肯定趕不及。
還好艾米麗今天想起了這件事，不然他肯定要錯過葬禮了，收到了邀請函卻沒有去，也沒有給對方寫信解釋，那難免他跟科爾家族之間的關系就要冷淡許多。
“下次收到這些信要第一時間給我——算了，有時候我也不在，你制作一個登記表格，收到這些信之後在表格上登記一下，我到時候回來會看。”米斯提爾将邀請函收好，迅速從旁邊抽出一張紙來在上面寫了留言，立馬離開了福爾摩斯的住處，回到大羅素街收拾自己的行李。
傍晚的時候米斯提爾終于到達沃裏克郡，但是他并沒有直接登門去拜訪現任科爾子爵，他們之間的關系并不親密，即使是便宜爹跟前任科爾子爵之間的關系也并不能算得上多好。
相比于住在一個不熟悉的朋友家裏，米斯提爾還是覺得住旅店更方便一些，明天一早直接去參加葬禮就可以了。
第2天米斯提爾按時來到教堂參加葬禮，這是他第2次參加葬禮，這裏的儀式跟之前他為便宜爹跟弟弟舉辦的葬禮并沒有多大區別，所有人都穿着表示哀悼的黑色喪服，神情肅穆。
按照葬禮流程，米斯提爾跟着衆人一起給死者獻上鮮花，最後跟着靈車一起将死者送到墓園。就在這個時候他發現了一點跟便宜爹的葬禮不一樣的地方。
此時的棺材已經被釘上，放到了早已經挖好的坑中。但是現場卻并沒有開始填埋，反而是一位衣衫破舊脊背略微有些佝偻的四十多歲男人從人群中走了出來。
而此時有人上前将飯菜放到了死者的棺材上，那個男人就站在棺材上開始将那些食物吃掉。
這看到米斯提爾有些摸不着頭腦，他隐隐約約覺得自己好像在哪裏看到這個習俗，但是一時半會兒居然沒想起來。
旁邊不知道什麽時候走過來一個跟他年紀差不多的年輕人，或許是看到米斯提爾臉上的疑惑，他開口小聲解釋：“這是食罪人，吃掉死者棺材上的飯代表吃掉了死者生前犯下的罪孽，這樣死者死後的生活也會變得更加容易。”
米斯提爾這才恍然想起來這個職業。食罪人就是專門替死者承擔罪孽的人，但是也因此食罪人會受到周圍人的厭惡，不願意跟他接觸，所以他們經常離群索居。
歐洲不少地方都流行這個習俗，但顯然米斯提爾之前所在的漢普郡這個習俗并不怎麽流行，不然到時會有人提醒他的。
畢竟便宜爹做的事情可是罪孽深重。
“食罪習俗在附近也并不怎麽流行，可是最近不少人都發現了墓地有些古怪，都傳聞這裏是出現了從墳墓裏爬出來的吸血鬼，現任科爾子爵害怕自己的父親也被變成吸血鬼，所以才請來了食罪人。”
現在流行的吸血鬼還是因為罪孽深重而死後從棺材裏爬出來吸食人血液的家夥，而且這些吸血鬼會因為吃的血越多越胖。
“墓地出現了什麽問題？”米斯提爾好奇詢問。
“有人說聽到了墓地裏有棺材被敲響的聲音，有人看到了有的墳頭的土被翻新，還有人說親眼看到有人從墳墓裏爬出來。但是教會的人來檢查并沒有發現什麽問題。”
那估計是錯覺或者是跟風胡編亂造的了，米斯提爾心中想到。
米斯提爾并不覺得這跟他有什麽關系，他也并沒有在墓地附近感受到什麽奇異的魔法波動。而且就算出事了也有這裏的教會或者是那些月光騎士處理，他只要參加完葬禮回倫敦就行。
等食罪人吃完飯，米斯特眼睜睜看着那些人滿臉嫌棄的将那些餐具直接扔到火堆裏燒掉，周圍人在食罪人離開的時候也迅速躲避。
接下來就是給棺材填土，之後也并沒有什麽特別的，米斯提爾在跟現任科爾子爵寒暄過後就打算直接離開，他還想着回去繼續琢磨他的短咒或者是寶石的事情。
但是他才剛沒走幾步，就忽然聽到了轟隆一聲。
這吓了米斯提爾一跳，他瞬間尋聲望去，卻什麽都沒有看到，只看到了跟他一起向那個方向看過去的其他人。
好奇心驅使着米斯提爾迅速擠進人群，看到了聲音發出的地方。
這個時候周圍已經有人捂住了自己的嘴，滿臉震驚跟難以置信，甚至有人開始喃喃：“這難道是那個吸血鬼爬出來的墳墓？”
在衆人的眼前，是一個坍塌的墳墓，上面的墓碑已經傾斜到一旁，裂開的磚石露出了底下新鮮的土壤。
周圍人這個時候已經不自覺的開始向後退，想要遠離這個可怕的充滿邪惡的地方。
但米斯提爾卻眉頭皺起，他并沒有從裏面感受到什麽邪惡的氣息，看起來就像是一個普通的墳墓坍塌事件。
現任年輕的科爾子爵的臉色并不大好，雖然他的不是他父親的墳墓，但是在他父親的葬禮上出現這種事還是晦氣無比，尤其是他們現在所處的目的可是家族墓地，坍塌的這個也是他們家族的人。
這個時候忽然有人驚呼：“剛剛那個食罪人就是從這個墳墓旁邊經過的，這個墳墓的坍塌肯定是因為他！”
周圍居然有不少人附和，這讓米斯提爾覺得真的離譜。
這跟那個食罪人有什麽關系，對方可不是只經過這一個墳墓，只有這一個坍塌證明根本就跟他沒什麽關系。
米斯提爾直接走上前查看墓碑上的信息——薩克雷·科爾（1865-1878）……
也就是說這個墳墓的主人也是今年去世的，而且年紀很輕，只有13歲，看起來并不是現任子爵的兒子，應該是他的堂弟。
可能是因埋的時候沒有把土地夯實，或者地下被什麽動物挖空了導致的現在的情況。
就在米斯提爾打算後退的時候，有一個跟現任科爾子爵長得差不多，卻頭發已經有些斑白的人快步沖了進來，臉色難看的看着坍塌的墳墓，渾身都在顫抖。
看起來這應該是他兒子的墳墓。
“我兒子那麽善良怎麽可能變成吸血鬼！肯定是有人破壞了他的墳墓！”那個人憤怒喊道。
“去叫守墓人過來。”科爾子爵得臉色也并不好看，再怎麽這也是他們家族的人的墳墓坍塌，而且是在這麽多被邀請過來的賓客面前，這實在是一件令人惱怒的事情。
可被叫過來的守墓人并不知道這到底是因為什麽，他并沒有看到什麽可疑的事情，那些在附近飛速傳播的各種關于墓地的離奇現象并沒有在子爵的家族墓地裏面出現過。
一衆賓客被科爾子爵送走，看着對方圍着墓地的樣子，應該是要重新修繕一下，就是不知道會不會檢查一下棺材。
但米斯提爾覺得那裏面應該不會有什麽吸血鬼。
周圍的賓客們已經議論紛紛，米斯提爾卻将這些事情全都抛在腦後，打算就直接去火車站回倫敦去。
就在米斯提爾剛想登上馬車離開的時候，他的肩膀忽然被人摁住，這瞬間讓他吓了一跳，下意識的就要反手抓住對方的手腕。
可是對方躲避迅速，米斯提爾并沒有得逞。
但扭過頭的米斯提爾卻看到了那人究竟是誰——居然是夏洛克·福爾摩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