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3章 手速快
第103章 手速快
吃完晚飯回到旅店房間，米斯提爾發現福爾摩斯居然自然而然的進了他的房間，都沒有想要再開一間房的樣子。
這讓他心中嘆了口氣，覺得福爾摩斯對他這麽沒有防備實在有些太不應該。但是朋友之間不應該就這樣嗎？尤其是他們還是摯交好友。
他起了其他心思完全是因為他自己的原因，不是福爾摩斯的錯。但看着毫無防備的福爾摩斯，米斯提爾總有一種欺騙了對方的異樣心虛感。
福爾摩斯好像什麽都沒有注意到，直接坐到了椅子上，那雙明亮的灰色眼睛看向米斯提爾：“我們在這裏逛了一下午，親愛的米斯提爾你有沒有發現這裏有什麽問題？”
米斯提爾想起白天發生的那一切，又忍不住有股反胃惡心的感覺，他有些臉色發青的回答：“這裏對于屍體的崇拜異常的多。”
“是。”福爾摩斯給予了肯定的回答，“雖然我之前沒有來過這裏，但是也有朋友或者同學是這裏的人，而且也有介紹這裏的相關旅游指南，但是那些人跟那些書裏從來沒有提到過這裏崇拜屍體的風氣盛行過。
“崇拜屍體用屍骨做成能夠帶來幸運或者避免疾病的東西的這種理念也實在太過原始，據我了解，這是只會在偏遠落後的原始人那裏才會盛行的風俗，現在只要正常的英國人絕大多數都不會信這些，尤其是流行起這些東西。”
米斯提爾想到了自己從福爾摩斯那裏看到的書，覺得對方說的很對。
“那也就是說這幾年才流行起來的？”
福爾摩斯勾起嘴角：“是，是我們要抓的那個幕後黑手他培養起的這股風氣，沒有這股風氣，怎麽可能順理成章的将那些東西全都賣出去？”
“通過我們白天跟那些人的聊天，可以知道大概流行起來的時間是3年左右，也就是說極有可能這附近的屍體已經被偷了三年了。”
米斯提爾感覺渾身發冷，不由自主地看向窗外，看向那片公共墓地的地方。那片公共墓地的墓碑底下到底還有幾個棺材裏是有人的，或者大部分都已經變得空空蕩蕩了？
而那些每年在忌日來祭拜的親友們祭拜的是不是都是空蕩蕩的墳墓？
米斯提爾再一次感覺到了深切的憤怒，他不敢想象如果他遇到這種情況到底會做什麽事情，因為光是想想別人遇到這種情況，他就快已經被沖天的怒意沖昏頭腦，恨不得直接揮舞着自己的魔杖打上門去，抓住那個兇手狠狠折磨。
福爾摩斯不知道什麽時候已經站到了米斯提爾身邊，按住了他的肩膀：“我們現在正在一點點抓住他的尾巴，要不了多久就能我們就能将他抓住，給那些屍體讨回公道。”
米斯提爾轉回頭，與福爾摩斯那雙灼灼的灰色眼睛對視上，同樣看到了對方眼裏熊熊燃燒的火焰，那是憤怒的火焰。
福爾摩斯忽然伸出手，在米斯提爾愣怔的時候那雙手從他的脖子前劃過，随後放到他的脖子後面。
米斯提爾下意識的低頭，就看到了自己胸前閃亮的水晶吊墜。
他明白過來福爾摩斯為什麽會有這樣的舉動了，對方是在給他戴水晶項鏈，就是那個被福爾摩斯摘下來又被他丢到墳墓上的那個。
上面早已經沒有了沾染上的泥土，重新變得閃亮起來，也不知道福爾摩斯是在什麽時候清理幹淨的。
戴好之後福爾摩斯忽然開始解米斯提爾的領結，這瞬間讓他吓了一跳，略微有些驚恐地看向站在他身後的福爾摩斯，聲音都不由自主的顫抖起來：“夏洛克你要幹什麽？”
福爾摩斯眉頭一揚，唇角浮現出笑意：“把項鏈藏進你的衣領裏，不然你以為我要幹什麽？”
米斯提爾：……
尴尬的米斯提爾臉刷一下子就紅了，連忙伸手撥開夏洛克的手，自己将剩下的步驟完成，匆匆将原本顯露在外面的項鏈塞進了衣服裏。
就在他打算重新将領結系上的時候，福爾摩斯卻按住了他的手：“不用重新系上，你直接換衣服。”
“現在就出去？這時間也太早了吧。”米斯提爾發出疑問。
“你是不是已經忘了我們要把悼念珠寶還回去，我可是跟坎貝爾先生約好了今晚就将他的妻子還給他的。”福爾摩斯晃了晃手裏的悼念珠寶。
米斯提爾松了口氣：“那我直接這樣去不行嗎？”
“太顯眼了，我們白天可是被那群家夥跟了一下午，難道你還想被他們跟着？”
米斯提爾迅速搖頭，松開了摁住領結的手，伸手将它從自己的領子上抽掉，然後一轉頭就看到了拿出行李箱的福爾摩斯。
不是，福爾摩斯來的時候他也沒見對方帶着行李箱啊，這行李箱是怎麽出現的？這絕對不是他的行李箱！
福爾摩斯頭也沒擡的直接打開行李箱：“其實來到這之後我第1步是來到你租住的旅店，随後将行李箱放到了你的房間，之後再去找的你。”
米斯提爾：……
他不想問福爾摩斯到底是怎麽知道他住在這裏的，用的什麽借口進入到他的房間。因為這對福爾摩斯來說輕而易舉，問了也是白費力氣。
感覺他在對方眼裏好像什麽秘密都沒有，那夏洛克真的不知道他的心思嗎？
或許是知道了又裝作不知道，夏洛克從來都是一個對人的情緒感知很敏銳的人。
這樣也好。米斯提爾努力忽略心裏失落的情緒，看着福爾摩斯從行李箱裏拿出一身衣服來扔到他懷中。
“穿這一身方便行動。”福爾摩斯将衣服扔給米斯提爾之後，拿着從行李箱裏翻出的瓶瓶罐罐開始給自己做起僞裝起來。
米斯提爾轉身去了盥洗室換衣服，這一身衣服沒有什麽特別的，就是普通的工人常穿的斜紋厚絨布衣服，甚至還給他配了一個軟呢鴨舌帽。
換好衣服之後米斯提爾也給自己的臉做了些僞裝，這才跟福爾摩斯小心出了旅店，登上出租馬車。
但卻沒想到福爾摩斯并沒有說出坎貝爾先生的住址，而是直接去了白天去的那個公墓。
那個出租馬車夫聽到福爾摩斯給出的目的地之後渾身打了個哆嗦，米斯特爾覺得對方甚至有些想要開口拒絕。
“我的一個朋友的親人最近去世了，舉辦完葬禮之後他傷心欲絕不願意離開對方的墳墓前，沒辦法，我們只能現在去勸一勸他。”福爾摩斯開口。
出租馬車夫聽到福爾摩斯的回答瞬間松了口氣，終于沒有開口說出拒絕的話，開始催動馬兒向着目的地前進。
果然坎貝爾先生依舊留在墓地裏，而對方的周圍已經沒有了那些想要賺取懸賞的人。
黑夜中的墓地安靜無比，米斯提爾甚至能聽到貓頭鷹充滿不祥的叫聲。
夜色中的一個個墓碑仿佛是一個個幽靈，可是坐在妻子墳墓旁邊的坎貝爾先生一點都沒有害怕的樣子，只是滿是痛苦與懷念的看着深坑之中那個打開的棺材。
而這樣一個渾身穿着黑色喪服的男人此時也像是融入在夜色中的幽靈，只因執念纏身才停留在世間。
因為聽到他們的腳步聲轉過頭來的坎貝爾先生那雙眼睛迸射出異樣的光彩來，瞬間站起身來。
福爾摩斯伸手将悼念珠寶遞給對方，坎貝爾先生連忙将那珠寶小心翼翼的接了過來，細心的比劃着珠寶所在的位置，半晌才終于戴到自己心口的位置上，對方根本沒有在意他們兩個陌生的模樣。
看着那雙略微有些顫抖的手堅定的将這枚胸針戴好，米斯提爾甚至有些不忍看。如果對方知道了自己妻子屍體所遭遇的事情，那會不會直接崩潰掉？
真正可惡的是做出這些事情的幕後真兇，受到傷害的卻是坎貝爾先生這些無辜的人，說不定那個兇手還在洋洋自得的數着自己賺來的無數英鎊呢。
這個念頭讓米斯提爾更堅定了抓住那個可惡的兇手的念頭，在這之前肯定要把他狠狠揍一頓，要不然解不了他心頭之恨！
戴好胸針的坎貝爾先生此時終于擡起頭來看向福爾摩斯，眼裏細微的期望光芒難以遮掩。他顫抖着嘴唇想要詢問什麽，可最終還是福爾摩斯先開口。
“坎貝爾先生，我們通過您的悼念胸針發現了一點您妻子屍體的線索，但是找到她還需要一定的時間。”福爾摩斯如此回答。
坎貝爾先生的眼眶濕潤了，他又一次的升起了希望：“希望你不是在說什麽客套話。”
“當然，我并非其他那些來轉懸賞的人那樣業餘，我是一名偵探，一周之內我肯定會幫您将您妻子的屍體找回來。”福爾摩斯給予肯定回答。
坎貝爾先生伸出手，緊緊握住福爾摩斯的手來回搖晃，半晌一句話都沒有說出來。
最後他只說出了一句謝謝。
“你也不必一直守在這裏，為了你的妻子，你應該照顧好自己的身體回家休息。”米斯提爾忍不住勸道。
“這是我能為我的妻子做的最後的一件事，我并不想與她分別。”坎貝爾先生堅定拒絕。
米斯提爾還想再說什麽，卻被福爾摩斯拉走了。
轉頭看向重新坐回原本位置的坎貝爾先生，米斯提爾轉頭皺眉看向福爾摩斯，語氣很是埋怨：“你就讓一位老人就這麽待在墓地裏？”
“他只是想陪着他的妻子而已，即使我們将他送回去他也會回到這裏。”福爾摩斯的語氣冷淡。
米斯提爾又扭頭看向白發蒼蒼的坎貝爾先生，伴随着他跟福爾摩斯越走越遠，對方的身形也逐漸被夜色吞沒。
“我不敢想象，如果我碰到這樣的事情會是什麽樣的表現。”轉回頭來的米斯提爾的聲音無比低沉。
兩個人此時已經重新登上了馬車，福爾摩斯回答：“你一定會将破壞了你愛人屍體的兇手千刀萬剮的，現在我已經能看到你心中的怒火了。不過如果我遇到這樣的事情也會如此。”
氣氛有些沉重，心情低落的米斯提爾有些不想說話。
還是福爾摩斯靠了過來，用那雙明亮的灰色眼睛看向米斯提爾：“親愛的米斯提爾，晚上的行動需要你特別準備一下。”
米斯提爾：……？？
然後回到旅店的米斯提爾手中就被福爾摩斯塞進一條巴斯爾裙。
米斯提爾眉頭直跳，覺得福爾摩斯是不是每個行李箱裏都放着一條女裝以防萬一。
“我們先去哪一個人家裏？是那個用頭骨酒杯的還是帶着骨頭項鏈的？”換上女裝的米斯提爾如此詢問。
福爾摩斯卻搖頭：“那當然是都不是，我們先去看看喝了血腥伯爵的那幾個人現在是什麽情況。”
出乎意料的答案，是福爾摩斯的風格。
“那裏面也沒有什麽魔力，就是原料有問題，說不定現在正在拉肚子。畢竟按他們說這個血腥伯爵也很受歡迎，而且價格昂貴，不可能真的讓顧客喝出問題的，不然這酒早就賣不出去了。”
“但是我們需要去确定一下情況。”
說完話的福爾摩斯已經不出意料的伸出的手，露出了他從口袋裏摸出來的手帕。
米斯提爾面無表情的摸出帽針，開始對手帕裏的頭發施展魔咒。
他都不知道福爾摩斯什麽時候從那些人身上揪下來的頭發，好像當時真的有特意從他們身邊路過，但是他當時連福爾摩斯蹲下身都沒有看到，難道夏洛克真的有什麽神奇的魔法？
“我可是個魔法絕緣體，你可是實驗過的，只不過我的速度很快而已，這可是通過鍛煉身體跟練習魔術技巧而得來的。”福爾摩斯有些得意。
“很快？”米斯提爾看向福爾摩斯的目光有些意味深長。
福爾摩斯：……
這是第1次福爾摩斯面對米斯提爾的話有些啞口無言，愣怔片刻之後才有些哭笑不得開口：“親愛的米斯提爾，你這是沒成年就學壞了，從哪裏看到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的，是不是傑伊神父教給你的？”
“神父怎麽會交給我這些東西，這些還用學嗎？不都是天生就會的嗎？”米斯提爾裝作無辜的樣子看回去。
福爾摩斯将包着頭發的手帕收了起來，伸手一捏米斯提爾的臉頰：“那等你成年了再說這些，現在你還是未成年。”
米斯特爾伸手拍掉福爾摩斯的手：“你別捏我臉，我臉上還化着妝呢，你這一捏都花掉了，還要我重新畫。”
“我可比你有分寸多了，不用重新畫，直接走吧。記得把我們兩個都隐身。”
施展了土元素魔法的米斯提爾跟福爾摩斯就這樣光明正大的出了旅店，最後根據頭發的指引來到了白天喝了血腥伯爵的那幾個人那裏。
這幾個人有的住在旅店，有的住在租住的房屋，有的住在自己家，但他們在這個夜晚都陷入了夢鄉之中，雖然顯然這個夢并不怎麽美好，因為米斯提爾看到了他們緊皺的眉頭。
福爾摩斯小心地仔細檢查他們的身體狀況，這讓米斯提爾總有種這幾個家夥是死了福爾摩斯在檢查他們屍體的錯覺。
但是看他們起伏的胸膛就能看出來他們還活着。
“并沒有中毒，看起來除了讓他們做噩夢之外沒有什麽其他作用，或許還有一些成·瘾性。”畢竟裏面加入了古·柯酒。
“白天的那些骨頭制品也沒有魔法的痕跡，那個家夥真的是魔法師？還是只會一個召喚力大無窮幫手幫忙挖墳的魔法？”米斯提爾緊皺眉頭。
“或許還因為數量龐大，并不能一一對它們施展魔法。”福爾摩斯忽然說道。
就讓米斯提爾有些發冷。
“好了，現在我們去把坎貝爾先生的妻子的骨頭全都找回來。”
拿到頭骨酒杯之後，米斯提爾看着被福爾摩斯故意叫起來看到他們從而吓得屁滾尿流的原主人，他又低頭看了看自己的這一身衣服。
好吧他算是明白福爾摩斯的打算了，不用對方再說什麽直接捧着頭骨直接上前，一腳踩在了對方的胸口上，用着柔美而恐怖的女聲問道：“用我的頭骨喝酒的時候不害怕，現在見到我本人了卻害怕起來了？”
米斯提爾看着對方一陣抽搐，不過片刻就嗅到了一股尿騷味。
這讓他不由皺起眉來，下意識的屏住呼吸。
被踩着的家夥此時已經滿臉驚惶，翻着白眼就差昏過去了，他渾身哆哆哆嗦顫抖着回答：“我錯了我錯了，我再也不這樣幹了！明天我就把您的頭骨還回去……”
伴随着右腳猛然加重的力氣，被踩着的人瞬間痛哭出聲：“不不不，我一定将你好好安葬！你不要殺了我，我只是一時鬼迷心竅而已！”
“一時鬼迷心竅？看那些頭骨酒杯的顏色，你這叫一時鬼迷心竅？”米斯提爾只覺得可笑。
“說，是誰把我的屍體偷出來分割而後賣給你們？”米斯提爾再次加重了腳下的力道。
黑暗之中，半透明的仿佛鬼魂的身體跟陰森的聲音卻并沒有再次令對方感到害怕，米斯提爾反而看到了對方溜溜轉的眼睛。
但就在下一秒，一直旁觀着的福爾摩斯不知道從哪裏摸出來一把鋒利的匕首，裝作若無其事的在手中轉動着匕首走到了米斯提爾身邊：“跟這種家夥廢話有什麽用？不如我們兩個玩一個飛镖游戲吧，把他捆在椅子上，我們用匕首當做飛镖，誰先把他殺死算誰贏。”
被米斯提爾踩在腳下的那個人原本滴溜溜轉的眼睛此時瞬間瞪大，驚恐重新爬滿他的臉。
“不不不不要！我說我都說！但是我知道的真的不多，我也只是從其他人那裏聽說到那個家夥，我們都叫他伊比利斯，他那裏有屍體，你想要什麽只要給他寫信就可以，只要掏得起錢，他什麽都能提供給你。”
“地址。”福爾摩斯已經蹲下身了，手中的匕首停止轉動，但依舊在黑暗中閃爍着鋒銳的寒光，而現在此時的寒光已經逼近了對方的喉頭。
“波利街24號！只要寫信到那裏并留下自己的地址，他答應了就會第2天在你家留下一朵白百合，要是沒答應那就什麽都不會有。而後将英鎊放到那個地址，第2天你想要的東西就會出現在你家。除此之外，我真的什麽都不知道了，我連那個伊比利斯到底長什麽模樣都不知道，我認識的那些跟我差不多喜好的人也從來沒有見過他，都是通過信溝通的。”
他們都懷疑那是真正的伊比利斯，神話中的死亡之神。但是這些他是不會告訴他們的，讓這兩個家夥撞上死亡之神那不就是輕輕松松被收服，他的死亡危機會因此解除。
就在他想的美滋滋的時候，福爾摩斯一拳頭打在了他的腦袋上，對方瞬間暈了過去。
而後福爾摩斯直接拿了一個大袋子，将所有的頭骨酒杯全都收了進去。
緊接着是下一個地址。
一堆人被吓得瑟瑟發抖，但也有幾個想要反抗逃走的，米斯提爾根本沒有出手，直接被福爾摩斯一個人輕松解決。
這些人的回答跟之前的那個家夥都大差不差，他們都是通過寫信聯系那位伊比利斯的，地址就是波利街24號。
逛完所有的地方，米斯提爾提的那個大袋子已經滿滿當當，這裏面肯定不止有坎貝爾妻子一個人的屍骨，但只要是人的骨頭，這一次米斯提爾跟福爾摩斯就全都一起拿走了。
最後他們還是回了一趟旅店，将這堆骨頭好好放好——米斯提爾這個時候終于明白為什麽從墓地回來之後，福爾摩斯又用他新的面孔又開了一間房，就是為了放這些骨頭，同時也是為了不讓那些想要賺懸賞的家夥半夜來他們房間偷東西。
要是好不容易找到的屍骨被那些家夥偷走，米斯提爾肯定要氣得火冒三丈。
最後他們來到波利街24號，看到了這個明顯廢棄許久的小別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