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章 零散的屍體
第102章 零散的屍體
這讓米斯提爾吓了一跳,連忙就要伸手阻攔福爾摩斯的動作。
但就在他剛伸出手的下一秒,福爾摩斯就擡起頭來将酒杯重新放了回去。
這讓米斯提爾把将要說出口的話咽了回去,剛要收回手,就看到福爾摩斯反而伸出手來将他的那杯也拿到了他面前,重複了之前的動作。
随後米斯提爾眼前一花,等他再定睛看向福爾摩斯眼前的兩個杯子的時候,卻發現裏面居然已經少掉了不少液體。
福爾摩斯這是什麽手速?
米斯提爾都覺得自己像是在做夢一樣,甚至福爾摩斯是不是掌握了什麽獨特的魔法?酒杯裏的液體就像是憑空消失了一樣,肉眼可見少了不少。
但是仔細盯着福爾摩斯的時候,他手裏好像并沒有多出什麽東西,周圍也并沒有什麽地方被打濕。
最後米斯提爾就眼睜睜看着福爾摩斯在酒杯邊緣捏了一下,略微有些模糊的唇印就出現在了透明的玻璃杯邊緣。
然後福爾摩斯就将屬于米斯提爾的那一杯酒放回了他身邊,拿起了旁邊的啤酒喝了一口。
米斯提爾:……
他低頭看看手邊的這杯顏色鮮豔的就像是血一般的酒,玻璃杯邊緣的唇印栩栩如生,仿佛真的有嘴唇印上去了一樣。
忍着惡心,米斯提爾還是忍不住像福爾摩斯那樣湊近酒杯嗅了嗅杯中酒的氣味 。
一股奇怪的味道,不知道是不是早已經知道了裏面放的東西,米斯提爾總覺得他有聞到屍臭味。
除此之外仔細辨別好像有隐約的果香,淡淡的酒味,混雜着好像還有其他東西的味道。米斯提爾已經辨別不出來了,他的嗅覺并不能算是多靈敏。
米斯提爾這個時候聽到了一陣腳步聲,這讓他下意識的看了過去,随後就看到了幾個眼熟的人,是那幾個跟在他跟福爾摩斯馬車後面的那幾個打着懸賞主意的人。
Advertisement
其實一開始他就注意到了他們,當他跟福爾摩斯的馬車停在這個酒館門口之後,他們也停了下來,而後在他們點單的時候就在外面悄無聲息的觀察着。可能是發現他們好像真的在吃飯,或者是覺得在外面觀察并不方便,居然直接走了進來。
不得不說他們一點也沒有身為跟蹤者的自覺,就這麽光明正大的出現在他們面前,不像是個想要潛伏的毒蛇,反而像是一個莽撞的兔子。
希望到時候他們有兔子那樣跑得快的優點吧,米斯提爾心中想到。
收回視線,米斯提爾微微皺眉将眼前的酒杯推遠,他并不想靠近這一定混雜着屍體的惡心東西。
服務員很快送上了午餐,看到兩人酒杯裏消失的液體,滿面笑容地詢問:“二位覺得我們的招牌血腥伯爵味道怎麽樣?”
米斯提爾沒有說話,福爾摩斯臉上露出嫌惡的神色,将手邊的酒杯推遠了一些:“你們沃裏克郡的人愛好真的獨特,我覺得并不怎麽樣。”
服務員臉上的笑容有些僵硬,可是想到自己拿到的小費,他還是維持住自己臉上的笑容:“可能二位剛開始喝不适應,多喝幾口可能就适應了。要是實在不喜歡也沒事,每個人的口味不一樣。”
“你們這裏面放了什麽,味道怪怪的難以言喻。之前說的什麽獨家東西,不會是什麽令人惡心的東西吧?”福爾摩斯繼續說道。
這話語實在令人感覺不舒服,一看就是個難纏的客人。
對于這樣的客人服務員還好司空見慣,尤其是在酒館裏,喝醉了酒大打出手的都有。
所以對于福爾摩斯不善的言語他自然回答:“這是我們酒館的秘密武器,當然不可能是什麽令人惡心的東西,不然我們怎麽可能放心賣出來?”
福爾摩斯狐疑地上下打量着服務員,最終還是說道:“不過你們這個血腥伯爵難喝的也很有特點,這個酒是瓶裝的嗎?賣我一瓶回去我再給我的朋友們品嘗。”
服務員臉上露出抱歉的微笑:“血腥伯爵是現調現做的,要是您帶回倫敦的話恐怕風味會有些影響。”
“沒事。”福爾摩斯已經站起身來,“反正它已經很難喝了,之後只不過是變得更難喝了一點,說不定還能難喝出更獨特的味道來。”
看着福爾摩斯翹起的嘴角,服務員覺得這位先生是打算用他們這款知名的酒去惡搞他的朋友們。
但是他也有幸喝過血腥伯爵這杯酒,雖然是蹭的客人剩下的那一點,不得不說味道确實獨特,反正服務員覺得要不是因為他沒錢他肯定每天都要喝。
對于福爾摩斯的表現,服務員只能心裏暗自鄙視對方沒有品位,即使是倫敦來的人也不一定全都是有着高雅品位的人。而且看起來真正有高雅品味的那個人是對面穿着正裝的那位先生,而不是這位戴着獵鹿帽的先生。
米斯提爾也跟着福爾摩斯的腳步一起來到了吧臺前,看着那位服務員對調酒師說道:“這位先生想要帶一瓶血腥伯爵回倫敦給他的朋友們品嘗。”
調酒師臉上露出詫異的神色,随即微笑起來:“那這價格可不便宜。”
福爾摩斯下把微微揚起:“你看我們像是缺錢的人嗎。”
說完福爾摩斯轉頭看向米斯提爾,表現的極為明顯,那意思就是示意米斯提爾趕緊付錢。
米斯提爾:……
夏洛克完全把他當做冤大頭來用啊。
這一幕看的其他想要來賺懸賞的人是嘴角抽搐,這位夏洛克·福爾摩斯先生不是說自己是一名知名偵探的嗎,這位知名偵探就是用那位阿格裏帕男爵的錢來花天酒地的?
這看起來完全是被阿格裏帕男爵包·養了的樣子。
已經有消息靈通的人想起了這位阿格裏帕男爵到底是誰,這位不是之前因為那個可怕的信仰邪神的爹被迫男扮女裝十幾年,最後在他的便宜爹跟弟弟死了之後才恢複身份的男爵嗎?
看起來是一個心狠手辣的人,他身邊的這位夏洛克·福爾摩斯不會是因為這位阿格裏帕男爵扮演了十幾年女人,從而真的認為自己是個女性從而找的情人吧?
看起來很有可能啊,而且這位阿格裏帕男爵真的容顏出挑,如果對方打扮成女性的話那絕對是一位絕色美人。
不過這位夏洛克·福爾摩斯就不由令人有點嫌棄了,雖然個子高大,但瘦削的臉頰跟有些過分有棱有角的下颌角還是令人覺得有些不大和諧,不過出色的五官跟那雙灰色的矚目眼睛抵消了這些,因為這讓人不由自主的被他的五官吸引。
這位阿格裏帕男爵真的是口味獨特,要是找情人的話起碼應該找個跟他容顏不相上下的,為什麽找了這麽一個人呢?
就比如找他們也可以啊,他們可比這個只會花錢的家夥好多了。尤其是這個夏洛克·福爾摩斯說自己是倫敦的知名偵探,要幫助那位坎貝爾先生尋找他妻子的屍體,可是剛從墓園離開就帶着阿格裏帕男爵來到酒館,這是認真要工作的樣子嗎?這完全不是,還沒有他們這些為了懸賞來的人敬業呢!
米斯提爾完全不知道那群人腦子裏在想些什麽亂七八糟的東西,面對福爾摩斯的要求他也不可能拒絕,默默的從兜裏掏出了英鎊拍到吧臺上。
看到那麽多英鎊,調酒師瞬間露出燦爛的微笑,連忙伸手将那些硬幣全都收走,愉快的開始調起酒了。
在米斯提爾與福爾摩斯的目光注視下,調酒師從酒櫃裏拿出了好幾瓶酒來,米斯提爾通過酒瓶上貼着的标簽就能辨別這些酒到底是什麽。
不出意外的他看到了古·柯酒。還好福爾摩斯沒喝,不然夏洛克恐怕就有可能因為這個染上了那些不好的瘾。
除此之外還有一個并沒有貼正規标簽的酒瓶,上面只貼着一個手寫的标簽,寫的還不是什麽酒,而只是一個簡單的單詞—— Magic.
魔法。
米斯提爾眼睛微微眯起,仔細觀察着那瓶寫着魔法的酒瓶。酒瓶呈淡淡的棕色,所以他并不能看清楚裏面的液體究竟具體是什麽顏色,但是他能看到剩下的液體還有多少——還剩下三分之二還多。
調酒師一個個将拿出來的酒瓶打開,挨個倒入到調酒的容器中,最後倒的是那個名叫魔法的東西,米斯提爾清晰地能看到那裏面粘稠的液體,就像是蜂蜜一樣。一大團液體落入杯中,發出了輕輕的撲通一聲。
米斯提爾卻覺得那像是屍塊落入水中一樣,令他的心頭跟着一跳。
“你這個叫做魔法的東西到底是什麽?顏色還是琥珀色的,難道是蜂蜜之類的?”福爾摩斯好奇地詢問。
調酒師露出得意的笑容來:“這是我們的獨家配方,老板特意從一個神秘的家夥那裏買來的,能夠提高血腥伯爵的風味,除了我們酒館你在其他地方根本喝不到它,這全靠我們老板跟那個家夥關系鐵才能拿到這個東西。單獨品嘗這個魔法味道更為美妙,不過它價格高昂而且極為稀少,最後只能用來調酒更加劃算。”
說道最後調酒師臉上也露出了遺憾的神色。
米斯提爾:……
這個調酒師肯定不知道他喝的那到底是什麽。
福爾摩斯臉上的興味更濃:“那我可以單獨買一瓶這個魔法嗎?”
調酒師立馬搖頭:“不行,這是非賣品。之前也有人想要買它,但是我們老板說了這絕對不賣,他也不可能給你制作魔法的人的聯系方式,血腥伯爵可是我們酒館的招牌,我們絕對不可能讓它的獨家配方洩露。”
福爾摩斯臉上露出遺憾的神色,最終沒再多說什麽,看着調酒師将血腥伯爵調好灌入酒瓶中密封好,最後拿着酒瓶回到了餐桌。
那些想要懸賞的人此時看到福爾摩斯重新安分下來的動作,又看看他手中的酒瓶,覺得他荒謬又覺得有些狐疑。
這個福爾摩斯是真的來這裏吃飯喝點酒,還是真的發現了什麽線索?
有幾個有些積蓄的人在旁邊坐了半天沒發現什麽其他東西,看看福爾摩斯一直關注的那個血腥伯爵,最後還是一咬牙掏錢買了一杯嘗一嘗到底是什麽。
萬一這裏邊有線索呢?
這一幕看的米斯提爾是眼角直跳,要是可以的話他恨不得大喊讓他們別喝,但是現在這種情況他怎麽可能這麽幹,這麽幹的話絕對會被酒館趕出去,而且還會打草驚蛇的。
最終兩人只能在吃完飯之後拿着酒瓶離開了酒館,米斯提爾轉頭看向酒館的招牌——馬蹄鐵酒館。
這個酒館的名字看起來并沒有什麽特別的,這個名字在英國很普遍。馬蹄鐵在英國代表的是幸運,這個酒館也可以叫做幸運酒館 。
但是想到那被加了各種東西的血腥伯爵,米斯提爾打了個哆嗦,他一點都不覺得那是幸運。
在離開酒館的時候米斯提爾已經确定了下一個目的地,所以坐上馬車之後直接給馬車夫報了目的地。
因為兩人的離開,那些追随兩人而來的人也跟着從酒館裏陸續出來,米斯提爾将目光落在了那幾個喝了血腥伯爵的人身上。
其實從調酒師拿的那幾瓶酒他就能看出來,除了放了古·柯酒之外,裏面也有不少烈酒。那幾個喝了血腥伯爵的家夥走路已經有些踉踉跄跄,但還是勉強登上了馬車。
但看到臉頰上的紅暈跟半睜半閉的眼睛,米斯提爾一定能肯定那個酒問題不小。
不只是古·柯酒的原因,恐怕也并非單純的因為烈酒。
米斯提爾這個時候想起了讓人産生幻覺的颠茄,難道這個酒跟颠茄有着類似的效果?
米斯提爾到達了下一個目的地,這裏是一家店鋪,販賣一些稀奇古怪的東西的雜貨鋪。
那幾個喝了血腥伯爵的人下車的時候身子晃來晃去,最終居然腳下一軟摔倒在了街上。
這情況讓其他那些有着同樣目的的人嗤笑出聲,甚至還有人用腳踢他們。
可是那幾個家夥就是躺在地上仿佛睡着了一樣,米斯提爾甚至能看到他們不斷顫動的眼皮。
但轉瞬間他就将這件事抛在腦後,因為他在這家稀奇古怪的雜貨鋪裏發現了他這次的目标。
那是一節被放在收銀臺上的手骨,那顯然是一個右手的手骨,手骨表面微微泛黃,每個關節都被固定的好好的,整個手骨被豎立的放起來,呈現出微微抓握的姿勢。
湊近一看,米斯提爾能夠隐約看到用來黏黏的膠水。
這個手骨是坎貝爾妻子的。
福爾摩斯轉了一圈,最後裝作感興趣的看向那節手骨:“不知道這個賣不賣,看起來很有特點。”
“這可是非賣品,放在我們店裏招財用的。”店主嚴辭拒絕,“這可不是什麽普通的用模具制作的手骨,可是我從特定渠道買來的真正的人骨制作的!”
福爾摩斯微笑起來,看起來更加感興趣了:“居然是真的人骨。我好像并沒有聽到人骨能用來招財。”
“這是你孤陋寡聞,其實一直有這樣的傳聞,但現在獲得人骨并不大方便,而且害怕有人去墳墓裏挖屍體,所以這個傳言被壓制住了而已。”店主得意洋洋。
“店主你當時掏了多少錢買這個手骨,我出雙倍價格。”福爾摩斯立馬說道。
店主的眼神開始閃爍起來:“我當時可是出了100英鎊買的,雙倍你出得起嗎?”
米斯提爾敢肯定,店主買這個手骨的時候肯定沒有掏100英鎊,50英鎊都夠嗆。
福爾摩斯卻像是個冤大頭一樣拍了拍米斯提爾的肩膀:“這可是一位男爵,他當然掏得起這個價格!”
米斯提爾:……
店主臉上露出糾結不舍的神色,跟福爾摩斯磨了半天,最終還是答應以200英鎊的價格将這個手骨賣出去。當然這個錢是米斯提爾掏的。
米斯提爾覺得要不是自己來的時候被艾米麗強制要求多帶一點英鎊,他還不可能撐得住福爾摩斯這樣揮霍。
可能福爾摩斯從艾米麗那裏知道了他帶了多少錢才敢這樣的吧?
離開這間雜貨鋪的時候,米斯提爾裏面聽到了身後店主的聲音:“這真是能招財的手骨,你看這就純純賺了100多英鎊。”
米斯提爾:……
他們還沒徹底離開啊!不過店主說的有道理。
那些追随着米斯提爾他們過來的人這個時候也走進店鋪,在了解到前面那兩個家夥買走了那個手骨之後,即使再傻他們也猜測出來那個手骨可能跟坎貝爾先生的妻子有關系。
也就是說坎貝爾先生妻子的屍體很可能是已經被分屍了!但是那兩個家夥就憑借一個有着坎貝爾先生妻子頭發的悼念珠寶就能找到這裏,這裏面肯定有什麽其他秘密。或者是他們之前就已經從其他渠道獲知了這個消息,當時拿走悼念珠寶只不過是大庭廣衆之下對其他人的表演而已。
這讓這一行人紛紛覺得自己是被耍了,尤其是在想想那幾個被騙掏了那麽多錢喝了血腥伯爵的人現在正躺在地上躺屍呢,這肯定是福爾摩斯那個家夥故意耍人!
這讓不少人都開始磨牙起來,這兩個家夥也太可惡了!
不過越是覺得那兩個家夥可惡,這些人就越是不想放棄。即使拿不到懸賞他們也要惡心這兩個家夥!
坐在前面馬車上的米斯提爾感受到後面那些人看向他跟福爾摩斯越來越兇狠的視線有些摸不着頭腦:“我們沒做什麽其他事情吧,怎麽那些家夥看起來像是對我們産生了什麽誤會?”
“愚蠢的人總會這麽幹,不用管他們。”
“我們這麽光明正大的把手骨買走,那些跟着我們的人肯定也會知道這個消息,會不會因此打草驚蛇?”米斯提爾詢問。
“這就是把握度的問題,我們恰好拿到了一些明面上能看出來的東西,但像是酒那樣的東西我們什麽都沒有發現,這讓對方覺得我們很可能調查到幕後真兇的一些線索,但他們覺得我們只是普通的小喽啰,這讓幕後黑手很可能會直接出手将我們解決掉,而不會直接逃跑。”福爾摩斯回答。
“但是我們已經買了酒,這很可能會讓那個家夥産生聯想的吧。”
“那就要看我們接下來做的事情了。”福爾摩斯笑起來。
接下來福爾摩斯并沒有讓馬車夫挨個去米斯提爾感應到的那些地方,而是有時候随便去一些店鋪,其中夾雜着幾個米斯提爾想要去的地方。
米斯提爾再一次感受到了屍體能夠制作的東西的豐富——大腿骨制作成的骨劍,切成碎片的骨頭項鏈,甚至頭骨酒杯。
驚悚的同時他只感覺到悲哀,一個人的屍體就被人肆意作弄成這樣,米斯提爾恨不得直接來到幕後真兇面前一劍将他捅死!
而那些買這些東西的人一點愧疚的神色都沒有,他們知道那些就是人骨,面對福爾摩斯的詢問的時候甚至有些得意洋洋的炫耀。
這些東西有的會被福爾摩斯讓米斯提爾掏錢買走,有的卻是談不攏或者福爾摩斯根本沒有詢問,打算之後夜裏來将它取走。
那個購買頭骨酒杯的人甚至不止一個類似酒杯,也就是說他擁有不止一個人的頭骨,造型還有不少區別。
對方甚至邀請他們用這種頭骨酒杯喝酒。
坐在回旅店路上馬車的兩人很是沉寂,福爾摩斯是在思索着之後的計劃,米斯提爾這個時候卻感覺到了人跟人之間的不同來,人跟人之間的差別有時候甚至比人跟動物之間的差別都大。
他們居然能夠這麽毫無心理負擔的用着同類的屍骨做成的酒杯裝飾物,甚至還貼身佩戴——就是那個骨頭制成的項鏈,擁有那個東西的家夥說人骨制成的項鏈能夠讓疾病遠離他。
米斯提爾覺得對方為什麽不用他父母的骨頭制作呢?父母還有着對他們的愛,那說不定效果更好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