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2章 鬼光
第112章 鬼光
但這些都是福爾摩斯事先知道的結果再往前倒推的，在這之前那些人肯定不能這麽幹，畢竟跟薩克雷同一天出生的人也不是沒有。
“知道具體時間的就是我、叔叔，叔叔與他妻子的貼身仆人，接生的助産師。助産師年紀已經不小，在幾年前已經去世了。那些仆人現在還在莊園裏，去把他們叫過來。”科爾子爵轉頭看向管家。
看着一個個被叫過來的仆人，他們年紀都已經不小，畢竟薩克雷是13年前出生的，當時能當貼身仆人的就算年輕也應該有20多歲，10年人過去都已經三四十歲了。
福爾摩斯開始一一跟他們問話，可是根據他們的回答跟表情來看，他們完全不知道什麽時候洩露的這件事。
米斯提爾開始思索起到底誰最有可能洩露信息，主要是這件事有些太過湊巧了。畢竟這也不像後世那樣有什麽聯網系統，直接能夠網上查詢人的出生日期，還能夠根據網上對方發布的信息推斷對方的各種家庭情況。
純粹憑借人肉搜索恰巧找到薩克雷知道他的出生日期，必定有幾分湊巧。
就在米斯提爾思索的時候，那邊福爾摩斯又開始詢問起了其他看似無關的問題。
米斯提爾豎起耳朵想從福爾摩斯詢問的問題裏察覺到一點端倪，可是卻覺得這些問題都有些太過分散，好像福爾摩斯心中已經有了一些猜測，再通過這些問題做一些确認。
但是他不知道福爾摩斯到底做了何種猜測，所以根本不知道什麽是串聯起那些提問的線索。
一旁坐着的科爾先生已經有些焦躁起來，米斯提爾覺得對方肯定認為福爾摩斯這是在浪費時間東拉西扯，反而科爾子爵目光沉靜。
福爾摩斯沒在子爵府邸待多久，在讓那些仆人離開之後，他就帶着米斯提爾與子爵告別。
看着科爾先生不善的目光，米斯提爾覺得說不準對方會在他們離開之後如何對福爾摩斯出言不遜，還很有可能再找其他人調查。
但是米斯提爾也沒在意，他對福爾摩斯充滿信心，他是這個世界上最優秀的偵探，除非碰上恰巧知道真相的人，不然就算是魔法師恐怕也沒他調查速度快。
坐上出租馬車的福爾摩斯已經沉思起來，米斯提爾不想在這個時候打擾福爾摩斯的思緒，也在動腦結合之前發生的事情思索可能的線索。
首先，對方要找一個出生年月日如此特別的屍體，恰巧發現了薩克雷符合條件，對方同時也知道波利街24號的事情，所以聯系上了食罪人父子——還不是用寫信的方式——或許是将信毀掉了。
說起來米斯提爾到現在也不知道這父子倆人是怎麽控制幹屍的，他們并沒有在他們家發現記載這些東西的書籍，很可能這些是通過口口相傳的。
兩個幹屍一個在波利街24號待命，定時上來收取信件并交給食罪人父子，另一個幹屍跟着食罪人父子挖墳。
拐回現在的事情，對方購買屍體是為什麽？當然是為了用這些屍體做一些重要的非做不可的事情，不然不會耗費這麽多錢才精挑細選出了這麽一具屍體。
對方為什麽會被波特盯上，那肯定是他之前還做了什麽引起魔法師們注意的事情，這裏有他們月光騎士的據點，月光騎士很有可能并非通過報紙一類的渠道了解到對方的信息的，那或許可以從周圍。可以通過這裏的常住居民了解附近有沒有發生什麽奇怪或者有人死亡的事件。
接下來是關于屍體的應用，對方會在什麽時候開始行動？既然已經精挑細選了這麽一具屍體，那他會不會還按照這個時間選擇舉行儀式或者做那些必要事情的時間？
米斯提爾開始思索起最近的日期代表的星星，但是他一向對這方面不大擅長，很快就開始暈頭轉向起來。
福爾摩斯肯定是從這裏發現了什麽，米斯提爾覺得對方已經對可能的日期心裏有數了。
馬車再一次經過那個十字路口，福爾摩斯原本放空的視線此時終于有了焦點，微微側頭重新落在那個寬闊的十字路口上。
陰冷的感覺再次爬上米斯提爾的肌膚，明明應該是和煦的微風吹過，卻帶起了一陣雞皮疙瘩。
福爾摩斯忽然勾起嘴角來：“親愛的米斯提爾，我聽說有一些魔法師喜歡在十字路口做一些事。”
米斯提爾看向福爾摩斯，等待着對方接下來的話。
“我們晚上或許可以進行一些有趣的活動。”
也就是說今天晚上對方很有可能在這裏舉行儀式？
但在晚上的行動之前，他們四處調查的時候很不湊巧的再次遇上了波特，對方看向福爾摩斯的目光滿是不善，但在福爾摩斯無辜的視線回望下，最終還是沒有說什麽。
米斯提爾覺得對方肯定看到了曼德拉尖叫日報，但是恐怕也想起了兩人之前并沒有約定要為他這個人揚名這件事，最終只能默默咽下這口氣。
但起碼也是打到這裏教會的臉不是嗎？
波特還真是心中這麽想的，他在心裏安慰自己，起碼福爾摩斯雖然沒有拍到他的臉，可是把他整個人拍的高大帥氣，跟他相熟的人肯定能認出他來，尤其是同為月光騎士的其他人，他胸口戴着的那個月光騎士胸針可是很明顯的。
而且現在從倫敦過來的那個神父沒有幹涉他現在所做的事情，恐怕也是因為福爾摩斯的原因，享受着周圍人的感激與崇拜甚至錢財，波特也不好再說什麽。
但是這個福爾摩斯果真很讨厭！
更令他咬牙切齒的是，他感覺阿格裏帕跟福爾摩斯的關系好像比之前更好了。這讓他忍不住回想起自己之前做的事情，然後更加懊惱了。
他不會是那個促進了他們倆感情的炮灰吧？
真的好生氣，這絕對是那個福爾摩斯故意的！！果真他最讨厭的人就是這個福爾摩斯！
今夜的烏雲将月光遮蓋，夜色比以往更加濃郁。
半透明的兩個人影在人煙稀少的街道中穿梭，如果有人見到他們肯定會被吓的一跳，以為是鬼魂在其中飄動。
步行前往目的地十字路口的速度并不快，因為他們還要躲避夜裏時不時出來的人。
這個時候米斯提爾無比懷念飛棍，有這個就不用徒步走這麽遠。但是他跟福爾摩斯都沒帶這個東西，實在是因為攜帶不方便。
靠近十字路口之後，兩人放慢腳步，小心隐藏自己發出的聲音，在小巷中看到了在昏暗夜色下的寬敞十字路口。
上面空空蕩蕩，什麽人都沒有。
難道是福爾摩斯猜錯了時間？這是米斯提爾第一個冒出來的念頭。夏洛克雖然極為聰明，可也并非不會犯錯，只不過相比于其他人他犯錯的幾率要小很多。
但是米斯提爾側頭看向福爾摩斯，對方那雙灰色眼睛此時目光灼灼看着十字路口，一點也沒有懊悔的樣子。那也就是說，福爾摩斯覺得他并沒有猜錯時間。
或許是因為具體的時間還未到？
米斯提爾心中想着，目光掃過福爾摩斯戴着的那個能夠感應魔法波動的貓頭鷹胸針，重新落到十字路口上。
他沒有感應到什麽魔法波動，但在這個十字路口邊緣的小巷裏，他能察覺到這裏相比于其他地方更冷一點。這讓米斯提爾都覺得這好像是錯覺，或許是因為這個小巷隐藏在陰影裏，所以才比其他地方更冷一點很正常。
這個作為出城入城需要經過的十字路口現在無比冷清，根本沒有什麽馬車或行人從這裏路過，附近只有零星幾盞煤氣燈亮着微弱的光芒，讓整個十字路口中間仿佛陷入了一團陰影。
本來這個出入口就比較偏僻，白天都沒有多少人，晚上更是沒有人經過，如果選在這裏半夜做什麽黑彌撒的話确實比較合适。
就在米斯提爾心中這麽想的時候，馬蹄踏在道路上發出的踢踏聲伴随着輪子滾過道路的咕嚕聲從遠處傳來，這讓米斯提爾心中瞬間提高了警惕。
是真的這個時候有人從外面回到城裏，還是那個家夥帶着東西向這裏走來？
之所以懷疑是那個家夥過來，當然是因為一具屍體并不方便攜帶，如果再加上什麽其他儀式用品的話，即使将它們全塞進行李箱裏恐怕也有些困難。
不過如果真的趕着一個馬車過來的話也有些太過招搖，米斯提爾對此還是充滿懷疑。
在遠處的瓦斯燈下，米斯提爾隐約看到了馬車的輪廓，伴随着聲音越來越近，一個普通的雙輪馬車從遠處緩慢的行駛過來，坐在前面驅趕馬兒的就是一個普通馬車夫打扮的有些瘦弱的年輕人。
難道是對方還攜帶了同夥？還是這就是普通的路過的民衆。
但米斯提爾敏銳感覺到了福爾摩斯越來越興奮的神色，這讓他一下子就意識到了這肯定是那個偷走屍體的人，就算不是也肯定是能通過他獲得線索的重要嫌疑人之一。
快要到達十字路口的時候馬車停了下來，馬車夫從上面跳了下來。這個時候米斯提爾在瓦斯燈的照亮下也清晰看到了馬車上的場景，上面除了那個趕車的馬車夫，根本沒有其他人！
但接下來的發展好像跟米斯提爾想的不一樣。
他以為對方會直接開始在這裏布置什麽儀式魔法，但沒想到對方直接從馬車上掏出了鐵鍬。
米斯提爾：……
這個時候米斯提爾還在心裏安慰自己，這說不準是不想布下的魔法儀式被發現，所以将它們都埋在地下，以後還能重複利用。
可是在看到對方又拿出一根撬棍來的時候，米斯提爾就有些不大确定了。
在米斯提爾的目光注視下，對方拿着這兩樣東西來到了十字路口正中央，開始挖起地來。
先是用撬棍将上面的石板撬開挪到一旁，在撬開一大片露出底下新鮮的泥土之後，對方用鐵鍬開始挖土。
米斯提爾：……
難道這是想挖個坑把屍體放進去？米斯提爾的目光重新落在馬車上，但他沒在上面看到什麽能夠裝屍骨的箱子，除了鐵鍬跟撬棍之外上面并沒有放什麽其他東西。
沙沙的挖土聲在安靜的街道上并不突出，即使是附近的住戶聽到這聲音，米斯提爾也覺得他們很可能會把這歸咎于有老鼠在家裏活動。
就是有時候會碰到石頭發出清脆的一聲響，但這個頻率并不高，伴随着周圍傳來的各種鳥叫蟲鳴，好像并不算太突兀。
米斯提爾扭頭看向福爾摩斯，滿頭問號的壓低聲音詢問：“他這是在幹什麽，我怎麽覺得不像是在為什麽魔法儀式做準備？”
“當然不是，他是來這裏尋找屍體的。”
米斯提爾瞬間想到了白天的時候福爾摩斯所說的那些話，這個十字路口底下很可能埋藏着其他人的屍體。
那是自殺者、罪犯又或者被懷疑是吸血鬼的人的屍體。
“我怎麽覺得他并非我們要找的那個家夥。”
“當然不是，他是被雇傭過來挖屍體的。”
這讓米斯提爾更是滿頭問號了：“為什麽當時不雇傭食罪人的人來挖，這速度不是更快嗎？”
畢竟食罪人的那個幹屍力氣極大，挖起墳來肯定速度極快，不然怎麽能在短暫的陣雨之中将墳挖開又重新填回去。
“對方察覺到食罪人也有一些魔法知識，怕他想要做的事情被他們知道，所以才分開雇傭。當然我不覺得這是主要原因，更大的可能是對方沒錢了，畢竟100英鎊對于一些普通人來說也不是一筆小錢。”福爾摩斯回答。
米斯提爾：……不得不說夏洛克的回答很有道理。
因為沒錢了，現在雇傭了一個看起來像是普通人的家夥來半夜挖屍體？
至于為什麽不去墓園，那當然是因為出現的偷盜屍體案，現在所有墓園都加強了管理，現在去偷屍體都是自投羅網。
而且那個人還對屍體有要求，米斯提爾覺得的對方就是看中了十字路口下埋葬的屍體都是廣義上的罪人，所以才會來這裏尋找屍體帶走。
他低頭看看自己身上特意被福爾摩斯要求換上的衣服，明顯的18世紀風格，甚至還有點洛可可風。
米斯提爾覺得他跟福爾摩斯對于扮演鬼魂已經很有經驗了，這次恐怕又要扮演被埋在地下的鬼魂了。
“咕——”悠遠的貓頭鷹名叫從天空傳來，讓正在挖土的人一個哆嗦，擡起頭看向天空。
半夜裏聽到貓頭鷹這有些滲人的叫聲，尤其是做賊心虛的人肯定會被吓一跳，就比如正在尋找屍體的那個家夥。
而就在這個時候，米斯提爾跟福爾摩斯放輕自己的腳步，悄無聲息的出現在了對方身後。
福爾摩斯幽幽的聲音響起：“你是在找我們嗎？”
突然出現的聲音讓原本就受到驚吓的男人直接跳了起來，一下子握緊手裏的鐵鍬，瞬間轉身看向身後。
然後他就看到了半透明的兩個像是鬼魂的家夥，他們穿着明顯不是現在時代的衣服，反而像上個世紀的，衣服還破舊無比，像是歷經了時光的腐蝕。
而這兩個像是鬼魂的家夥的半透明臉在昏暗夜色的籠罩下露出瘆人的慘白，更令男人心跳加速。
男人握緊了鐵鍬，顫抖着聲音斥罵：“你們想幹什麽？我告訴你們，我跟這裏的教會關系可很好，要是你們想對我做什麽，這些教會的人知道我出事了，一定會把你們這些家夥的屍體挫骨揚灰的！”
米斯提爾第1次遇到這樣反映的人，反過來還威脅鬼魂。
不過這小子果然頭腦靈活，一看就是平日偷奸耍滑的那些混混，請這種人挖屍體價格肯定不貴。
“哦？”福爾摩斯發出一點也不相信的疑問聲音，語氣依舊陰森森的：“我不在乎，誰叫你打擾了我們的安眠，你就下來陪我們吧！”
對方一聲大叫，就要揮動手裏的鐵鍬敲向那兩個鬼魂，但是米斯提爾此時已經趁着對方注意力全在福爾摩斯身上時繞到了對方身側，在對方動作的下一瞬間就已經一腳踹在了他的手腕上，直接讓鐵鍬脫手而出摔到了地上。
下一秒福爾摩斯上前，直接将鐵鍬拿在了手裏。
男人好像一點也沒有因為武器失手而驚慌，反而更加兇狠地撲向了米斯提爾，就在米斯提爾下意識想要反擊的時候，對方忽然一個折身瞬間向遠處跑去。
米斯提爾：……這是耍滑頭經驗豐富啊。
但對于他跟福爾摩斯來說并沒有什麽作用，尤其是對福爾摩斯，而且還是有了鐵鍬作武器的福爾摩斯。
在這鐵鍬打倒在地，被福爾摩斯按住動彈不得之後，男人已經開始哇哇大哭起來：“嗚嗚嗚嗚為什麽你們鬼魂還能觸碰到實物？你們怎麽打人還這麽疼？我真的不是在做夢嗎？那些傳說裏都是騙人的！那些騙子騙子騙子！”
米斯提爾：……
因為他們不是鬼魂是人啊，感覺這個年紀才20出頭的小夥三觀都要跟着碎了。
尤其是現在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淚的，米斯提爾有些嫌棄的往後退了退。
但這麽大的動靜會不會引起其他人的注意，就在米斯提爾心中這麽想着的時候，福爾摩斯已經直接用手帕堵住了對方的嘴，一把揪住了對方的衣領，像提小雞仔一樣直接把他提到了他跟米斯提爾之前躲避的隐藏在陰影裏的小巷中。
米斯提爾走進小巷之後看向外面，對面正好有一個房間的燈亮起，片刻之後窗戶被打開，一個睡着迷迷瞪瞪的男人揉着頭發看向外面。
可能是本身也并不清醒，他并沒有看到十字路口被挖出來的淺淺一層的坑，沒有尋找到發出怪聲的東西之後就重新關上窗戶，片刻後燈也跟着滅了。
這讓米斯提爾松了口氣，轉頭看向被福爾摩斯按在牆上兇狠威脅的男人。
咳咳，總感覺這個形容有一點怪怪的。
米斯提爾努力擺正自己的表情，看着那個滿臉眼淚跟鼻涕的男人鼓動着自己的口腔，終于将塞在嘴裏的手帕吐了出來。不過他再也不敢大哭了，只能像是委屈的小媳婦一樣低聲嗚咽：“嗚嗚嗚嗚你們鬼的力氣都比我們大這麽多的嗎？是不是生前什麽樣死後也是什麽樣，我死後會不會也是個被任人欺負的鬼魂？”
米斯提爾：……不得不說這個家夥接受現實的速度還挺快的，就是腦洞有些驚奇。
“說，你為什麽半夜來挖我們的墳？”
“嗚嗚嗚嗚有人掏錢委托，足足有5英鎊呢，這能買多少面包。不就是半夜來路口挖屍體嗎？要是我早知道這裏居然是二位的居住地，那我絕對不會接這個委托！”
米斯提爾此時已經摸出了帽針，趁着對方哭訴的時候低聲念動咒語，直接拿着被點亮的帽針湊到了對方淚眼朦胧的臉前：“誰給你的委托？”
帽針上瑩瑩的光芒照亮對方的視線，這讓男人更加驚恐了，這種憑空點亮一個金屬棒的能力，絕對不是什麽瓦斯什麽的東西，這絕對是神奇的魔法，或者是這就是鬼火？
盈盈的燈光之下，男人能清晰地看到兩人半透明的身影，對方兩張慘白的臉在這燈光的照射下更顯得陰氣森森——咳，誰叫這個男人個子着實有些矮，他跟福爾摩斯現在可都有1米8往上，對的米斯提爾在成年之前又長了幾厘米，終于到了1米8，而眼前這個男人只不過才1米6多，勉強到1米7，帽針戳在對方臉上，燈光自下而上照射，米斯提爾只是利用了燈光效果而已。
這叫做底光，又叫做鬼光，帽針的光芒從下向上照射着米斯提爾跟福爾摩斯的臉，再加上半透明的身體跟特意畫的慘白的臉，吓人程度加倍。
看着眼淚噴射的男人，米斯提爾滿意點頭。
然後他聞到了一股尿騷味。
米斯提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