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章

第 10 章

許安沒功夫理他,問沐司:“你沒事吧?”

“沒事,”沐司淡笑。

“都沒吃飯吧,” 黃旗上前一步,“咱幾個找個地兒邊吃邊說呗,我都餓癟了。”

幾人在附近找了一家新疆羊肉串,純正新疆人開的,很受海大學生歡迎。

屋內沒座,小哥給幾人在外面支起張桌子。

“老板!” 黃旗張羅着點餐,“40個大串,三個囊,6個烤腰子……”

“不介紹介紹嗎?” 張揚朝沐司擡下巴,臉冷的像座萬年老冰川。

她就不問問他有沒有事兒,只知道關心這個小白臉。

沒等許安說話,沐司主動迎上,“沐司,沐浴春風的沐,司儀的司,許安同學。”

錢爽抿了口苦荞茶,她隐隐感覺空氣中彌漫着戰争硝煙,一觸即發。

黃旗瞅見張揚那張冷臉,嘿嘿一笑,拿起茶杯和沐司碰了下,說:“他叫張揚,我黃旗,都是海大計算機系的。”

剛才小巷光線昏暗,許安沒看清,現在迎着路燈,沐司嘴角結的血塊清晰起來。

“你嘴角,是被打了嗎? ”許安問。

“已經沒事了。”

張揚斜他一眼,白斬雞。

“真是謝謝你了,” 錢爽直率,“說實話,今天安安叫你來,我心一沉,想着完了!又一個來搶飯碗的,結果還是你救了我倆一命。”

沐司笑笑,看着許安說,“可能,這就是天意吧。”

張揚冷笑了聲,猛推桌邊起身,震的茶水蕩出杯口,灑了一桌子。

“去哪啊老揚!”黃旗喊。

媽的,醋死你得了。

“抽根煙。 ”

店裏上菜很快。

“不用理他,”黃旗打圓場,“他就那樣,咱們吃咱們的。”

“你們幾個去那種按摩店幹什麽?”黃旗邊吃邊聊。

“別提了,”錢爽撸一口串,“學院搞了個社會實踐學分,我們幾個去面試,結果被騙了。”

“社會實踐?”黃旗接着問,“有什麽要求嗎?”

錢爽嘆口氣,“必須要和中醫相關的,這尼瑪讓我們去哪找。”

黃旗了然。

錢爽:“對了,那個彪哥為難你們沒有?”

“他敢嗎? ”黃旗不屑,“那點破事都被我們拍下來了,不交給警察不錯了。”

張揚和黃旗去消費了一波,當場拍下犯罪證據。

“還是得學霸啊,腦子靈。” 錢爽當場拍馬屁。

許安眨着愣愣的大眼睛,消費了一波?到什麽程度的消費?他碰別的女人了?

問號在腦袋裏亂飛。

“老揚,你快點,” 黃旗扯脖子喊,“我們都快吃飽了。”

張揚長腿一跨,大剌剌坐下,把一盒紅糖糍推到許安面前。

“呦呦呦~” 錢爽在一旁起哄,“連我們安安小美女愛吃的都知道啊~”

黃旗趁熱打鐵,“老揚可是我們海大校草啊,沒見他對哪個女孩這麽上心。”

一口羊肉噎在嗓子眼,許安使勁咽,這倆人不考慮下當事人的感受嗎?

見狀,沐司給她滿上茶,“慢慢吃,不着急。”

張揚又冷笑了聲,拿起許安喝過的茶杯,一口悶了。

黃旗:“……”

錢爽:“…...”

沐司:“……”

許安感覺更噎了,臉憋的通紅。

張揚戳開一杯奶茶,推到她面前,帶着挑釁,“她不喜歡喝茶,只喜歡喝奶茶。”

錢爽尴尬的摳腳,這海大校草看着挺高冷的,怎麽這麽幼稚啊。

黃旗簡直沒眼看了,對對對,他就是喜歡的要命,喜歡的不要面子。

沐司還是一貫的好脾氣,“奶茶裏面奶精,色素,香精對身體都不好,不如喝茶。”

錢爽和黃旗在一旁觀戰不敢說話了,這不是妥妥的修羅場嗎?

這話,張揚自然是不同意。

“我的行為準則就是我的愛憎。”

少年的嗓音沉穩冷靜,這樣霸道專橫的話從他嘴裏所出來,仿佛成了真理。

許安心尖一跳,尊重自己的愛憎活,這是她的妄想。

可就是有人能夠按照自己的意願活,或者說,他也無法完全做到,不過他在朝着這個方向努力,永遠在追求理想的路上。

桌子底下,錢爽踹了黃旗一腳,意思讓他趕緊結束。

“都吃好了吧?”黃旗摸出手機要結賬,“老揚,公司還有事,咱們今就到這吧。”

趕緊散夥吧,他捏了把汗,打起來可就沒法收場了。

**

柳葉最後一絲活力被寒氣消耗殆盡,開始凋零。

10月末,期中考落幕。

“完蛋了, ”錢爽哭天喊地,“這次解刨學算是完了,根本記不住啊。”

背後向天歌無所謂:“沒事錢媽媽,有我陪你補考。”

“期中只占百分之40,樂觀點。”許安把解刨學厚厚一本書插進書架裏,安慰。

“安安,我們沒你那小腦瓜子啊! ” 錢爽轉過頭,下巴抵在椅背上,生無可戀,“百分之40足以要我命! ”

許安聳肩,哪有什麽天才,不過是一分一分積累起來的努力而已。

向天歌:“安安,今天黃狗生日,他們公司一起去旱冰場玩,正好周五,你跟我一起去呗。”

許安看了眼自己的腳踝,國慶才發炎,滑旱冰會磨損腳踝,況且,下午,學院找她還有事。

“我就不去了,下午張導找我有事。  ”

他們學院行政辦公室在主樓,去之前想,許安換了身白色金線小香風套裝。

“來了來了!”張導熱情招呼,馮院長,書記剛好在。

一同等待的還有沐司,一身純白西裝,他們倆負責拍攝學院宣傳海報,用于馬上開始的全國自主招生。

着裝也是事先商量好的。

“怎麽樣,領導,”張導拍馬屁,“我給你找的可是咱們院金童玉女,顏值和成績都杠杠的!”

“好好,”馮院點頭,“後生可畏啊!”

張導正好會拍照,照片由他負責。

許安他們是他帶的第一屆學生,這樣的殊榮落到他手裏,必然要好好表現。

于是,他帶着這倆金童玉女拍遍海中大校園,主樓前,食堂對坐吃飯,教學樓裏假裝上課。

動作也愈發親昵,從最初的并排立正,到後來讓他倆手牽手一前一後從正門跑進校園。

“這不太好吧,”還是沐司開口,“我倆只是同學,牽手是不是又些過了。”

許安在心裏謝天謝地,這要是換成張揚,早順水推舟牽上了。

意識到自己在想什麽之後,她心口一緊,怎麽總能想到那個讨厭鬼。

**

旱冰場裏,彩色頂燈閃爍,喇叭裏放着屠香夫人,又土又嗨皮。

黃旗和向天歌剛滑爽,一人拎了瓶汽水回來。

張揚自己窩在沙發裏,抱着太電腦,興趣缺缺。

“你真不滑啊老楊。”黃旗灌了口可樂。

張揚淡淡開口:“沒興趣。”

一旁向天歌沒心沒肺把手機拿給他倆看,“你們快看,安安和沐司還挺搭的。”

話剛出口,她就意識到自己說錯了,想收回已經來不及。

手機上,倆人在銀杏樹下笑的燦爛,不知道的還以為是在拍攝情侶寫真。

“你別誤會老楊,”向天歌解釋,“他倆這是幫學院拍的宣傳海報。”

言外之意,不是官宣,他還有機會。

張揚阖上電腦,“你們玩,我先回去。”

“哎!”黃旗喊,“喝酒不去了?”

張揚擺擺手。

“你說你腦子怎麽長的,”黃旗睨向天歌,“把這倆人照片給他看幹什麽。”

向天歌“切”一聲,“給他點壓力更好,省得他拿喬,別看了,不就喝酒嘛,我陪你喝。”

黃旗:“跟你有什麽好喝的……”

“我怎麽了,”向天歌挺起胸脯,“老娘巾帼不讓須眉!老揚真不一定能喝過我。”

她的胸,很大,這樣一挺,高聳入雲。

黃旗輕咳兩聲,“我去下洗手間。”

**

拍攝結束,張導為了感謝他倆,自掏腰包在食堂請他倆搓了一頓。

在老師面前,許安只象征性的吃了幾口。

之後,她照例去仁和打針。

回來沖了個澡,搞完已經半夜10點半。

樓上,張揚把玩着玩具球,對腳邊呼哈呼哈的靈兒煞有介事道:“你爸後半生幸福就看你了。”

說着他揚起胳膊,用力把球扔遠,靈兒跳起來朝着球狂奔去。

“漂亮,” 張揚拍手,“快跑,拿給爸爸。”

10分鐘前剛進入夢香的許安小姐正光着腳丫,盯着天篷急的轉圈圈。

“喳喳喳喳喳喳…砰砰砰!喳喳喳…砰砰砰!”

好吵!

今天這覺是別想睡了。

她從樓上的搖滾樂章中感受到了赤裸裸的挑釁。

感情保證再也不吵她睡覺的人不是他。

**

不出所料,沒過多久,門口響起“哐哐哐”的錘門聲。

張揚露出一個魚兒上鈎的笑,懶懶的提腿去開門。

“這麽晚敲我家門,想我了?”

他眼底的笑意在見到許安那一刻收斂。

女孩身穿一條淡粉色碎花吊帶裙,荷葉邊裙擺層層疊疊,将将遮住大腿根,白皙無暇的雙腿猶如山中溪流,靈淨不染。

好欲。

“許安,” 張揚垂眸,眼底泛起霧氣,“你知道半夜敲男人的門意味着什麽嗎?”

這時恰好穿堂風經過,揚起睡裙後擺,少女如振翅蝴蝶,靈動美麗。

許安直了直身子,不想聽他說騷話,

“您在地上打鼓呢?”

目光坦白的落在少女凸起的地方,中間一道淡淡陰影。

他擡眸,眼底霧氣漸濃。

怒氣帶着情欲,兩種力量交織,他感覺自己要憋爆炸了!

沒給許安反應時間,她的腰被蠻力攏住,下一秒,被他緊緊抱在懷裏。

他身上好燙,心跳快而有力,是肌肉劇烈收張産生的震動。

“張揚,” 許安眉心微皺,“你別把我抱這麽緊,弄疼我了。”

她的身子軟的一塌糊塗,特別是胸前那一塊

想把她揉碎,毀掉的邪念不斷沖破行為底線。

“成,那輕點抱。”

“不是這個意思,” 許安往後使勁,試圖掙脫,“你能不能別碰我。”

确實,他沒有理由碰她,但是喜歡是不受控制的,他是個正常的男人,怎麽可能沒有欲望。

更何況,她穿成這樣毫不遮掩的出現在他面前。

渾身發燙,他已經在忍了。

“不能!”

張揚貼着她,把她逼到門上,雙眸漆黑,眼角漏出鋒芒。

這人有什麽資格生氣?許安不明白,是他在吵她睡覺啊!

張揚挑眉,“我的手,你打算怎麽謝我?”

他的目光灼熱,許安甚至不敢和他對視,擔心下一秒會被點燃。

許安往他虎口處去了眼,雖然拆了紗布,但是兩個深紅的圓點還清晰,以後怕是要留疤。

這事怨她,給他完美的外形上添了瑕疵。

“那個,”許安抿唇,“我倒是知道一個辦法。”

“說。”

“就是,醫院美容科有祛疤項目,取一塊…取一塊你臀上的皮膚,移植到更重要的地方,費用我來出,你看行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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