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你在害羞!

第27章 你在害羞!

仇文甚至沒搞清楚具體發生了什麽, 他在毆打何洛被人攔下之後才看向自己閨女:“你們為什麽要打架啊?”

顫顫巍巍從地上爬起來的何洛:???

“周姐姐帶我去吃飯,他莫名其妙跑過來說我是個粗鄙的女人。”仇冰河捧着熱茶,表情不太好看, “我之前都不認識他。”

周穎莺也在旁邊附和:“我們飯也沒吃好,冰河現在還一肚子氣。”

仇文聽明白了, 他走到仇冰河身邊, 憐愛地摸了摸仇冰河頭頂:“那你有好好出氣嗎?”

仇冰河點頭:“他的鼻血就是我打出來的。”

“夠了!”何洛咬牙起身, “你現在這樣的行為難道不粗鄙嗎?我有哪裏說錯了。”

“诶, 話不是這麽說的。你先罵人才被打的, 你怎麽罵人小姑娘粗鄙呢?”一道仇文挺熟悉的聲音傳來。

衆人扭頭看向門口, 就見馬敬雙手環胸靠在門框上看熱鬧。

他本來是準備去看看關敬英的情況的,但走到半路聽說關敬英沒事了,他覺得關敬英這大老爺們也不需要自己在旁邊礙眼。

關敬英動彈不得,難不成自己還要在旁邊慰問關敬英?給他削個蘋果?

一想到那畫面馬敬就直起雞皮疙瘩,不行,太gay了。

所以馬敬就準備來找仇冰河, 他跟人打聽,聽說仇冰河就在醫院,她把別人打傷了。

他還以為仇冰河受傷了,結果是何洛受傷了?

在馬敬眼裏,何洛這種長相和漂亮沾邊的男人就不屬于男人的範疇,被女人打了還有臉進醫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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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敬自己的傷也還沒好, 他手上石膏沒拆,但這并不妨礙他鄙視別人。

尤其是他認為娘們唧唧的那種類型。

仇文拍了拍仇冰河的肩膀:“你等一下爸爸哦。”

他走到馬敬面前, 馬敬立刻一個後撤步:“我沒參與他們的鬥毆行為啊, 我現在這屬于仗義執言。”

仇文在馬敬驚恐的眼神中拍了拍馬敬的頭頂,随後他雙手抄着馬敬的腰, 把馬敬舉了起來。

仇文舉着馬敬快速往外走,他的速度沒到肉眼不可觀測的程度,因為那樣的速度是普通人的軀體承受不了的。

但仇文的速度也不算慢了,他把馬敬舉到醫院門口才放下。

放下馬敬之後他又拍了拍馬敬的頭:“孩子,待在這兒就行。”

“別啊。”馬敬還想說些什麽,但他面前的仇文嗖一下就消失了。

仇文回到仇冰河身邊,他繼續撫摸仇冰河的腦殼:“這個世界上奇奇怪怪的人很多的,你不能被他們氣得吃不下飯啊,不吃飯肚子會痛的。”

何洛依舊不服:“我奇怪?她才奇怪吧!還有你,你的長相是怎麽回事?”

死人和活人的白皮膚是完全不同的,仇文臉上一點血色都沒有,嘴唇還是烏的。

怎麽看他都不是活人。

仇文在自己臉上摸了一下:“我長得很奇怪嗎?”他又沒有多長出一個眼睛,整體看起來确實是人模人樣的。

“你的皮膚顏色不可能是刻意抹上去的粉底。”何洛說。

“粉底很不舒服的。”之前周穎莺給仇文抹過,他感覺他的臉和這個世界多了一層莫名其妙的屏障。

“你看起來像個喪屍。”何洛沉下臉。

沒有人能白成死人那樣,整張臉白到發青,偏偏這個房間裏的沒人覺得仇文有問題。

“我本來就是喪屍。”仇文說,“我以為我看起來很明顯。”

何洛愣住了。

“好了,何先生,你快去做檢查吧。”何洛身邊的護士相當無奈。

何洛起碼先處理過傷口之後再去糾結這件事的前因後果,現在何洛的鼻子和嘴裏都是血,鼻血都沒止住。

“喪屍?!基地裏為什麽會有喪屍?!”何洛更激動了,“這個喪屍為什麽會說話?!”他睜大眼睛看向一旁勸他的護士,聲音越來越大。

護士只覺得腦殼痛。

何洛只覺得荒唐,什麽時候喪屍能說話了?喪屍還能進基地高層……是了!基地高層!這個醫院是官方區域的醫院。

“官方區連普通人都進不來!這裏為什麽會多一個喪屍?!”何洛的血落在了一旁程東潔的臉上。

程東潔一直在這兒,他被周穎莺那句“腦子裏只有情情愛愛以外沒有別的東西。”給氣懵了。他在腦海裏不斷地找各種角度反駁周穎莺,但是剛才吵架的時間已經過去了,他現在回應周穎莺會顯得格外奇怪。

什麽叫他腦子裏只有情情愛愛?他自己是外派小隊的,他是會離開基地出任務的,周穎莺呢?她只是活在基地的庇護裏。

保護基地的是他們這些外派隊員,周穎莺到底在看不起誰?

原文裏周穎莺為了一個男人而處處針對仇冰河,到底是誰腦子裏只有情情愛愛?

程東潔現在甚至都沒心情去管狀态明顯不對的何洛。

“這位喪屍的身份特殊。”一旁負責這件事的小領導只覺得自己腦袋都要爆炸了,“這件事希望何先生能保密,之後我們需要何先生能簽署保密協議。”

“你們要隐瞞群衆?!”何洛質問,“一個喪屍進入了人類基地,如果他吃了人又該怎麽算?”

“我不吃人。”仇文為自己辯解。

“廢話,難不成當着我的面你還能說你吃人?”何洛嗤笑了一聲。

“你話可不是這麽說的,你知道他是誰麽?他叫仇文。”馬敬不知道什麽時候又爬上來了,他依舊靠在門口圍觀,“你上過小學麽?仇文是誰你不認識?人現在和我們是合作關系。”

何洛看向馬敬:“仇文?仇文是什麽時代的人?他就算真的是仇文,那他現在也不過是一只喪屍!”

“如果你們的合作真有那麽坦蕩,那為什麽要隐瞞這個喪屍的存在?!為什麽不把他出現在基地這件事公之于衆?”何洛說到這裏又被喉嚨處的血給嗆到咳嗽了兩聲。

“這個事情是很複雜的。”小領導很無奈,“我們基地方面能夠确定仇文先生是安全的,但普通人對喪屍的恐懼情緒太強烈了,貿然公布仇文的信息容易引起恐慌。”

“如果他絕對安全,你們為什麽不敢公開?”何洛質疑。

“他比你安全。”周穎莺翻了個白眼,“仇文先生起碼不會在路上随便找個人去貶低對方的人格。”

“為什麽不敢公開?你知道現在基地整體處于一個什麽狀态之下?你知道基地裏有幾方勢力?我他媽出一趟任務人都快死了。”馬敬晃了晃自己打着石膏的手,“你是真站着說話不腰疼啊。”

“這是你們自己需要解決的問題,就跟仇文暴露之後惹出來的麻煩一樣,是你們自己需要解決的問題。”何洛嚷嚷。

馬敬操了一聲,捋袖子就要跟何洛打一架。

何洛也不怵他,何洛看到了馬敬身上的制服:“這就是你們外派人員的素質?你要毆打普通民衆?”

“老子不毆打你,老子要他媽的宰了你!”馬敬朝何洛沖過去,不過他沒跑兩步就雙腳離地了。

仇文再次把他往醫院外搬運。

仇文把馬敬搬到門口,在放下之後他又輕拍了兩下馬敬的頭。

他一句多餘的話都懶得跟馬敬講,轉身又回去了。

仇文看着倔強的何洛,十分無奈地嘆了一聲:“實在不行我把他殺掉吧。”他語氣有些為難,好像殺何洛這件事讓他吃了個多大的虧似的。

“我不喜歡殺人類。”前不久他剛捏死一個人,現在又要捏死一個,仇文覺得自己是聖父,聖父不應該天天殺人,“我也是有心理壓力的。”

“要殺我?可以。”何洛挑眉,他完全沒有被仇文的話吓到,“希望你們殺了我之後能給我的歌迷一個合理的交代。”

“诶?歌迷?”仇文還在狀況外。

周穎莺解釋:“他是唱歌的,有很多粉絲。冰河揍了他還挺麻煩的。”現在仇文也揍了,以何洛的性格來看,這事兒估計更難解決了。

仇文也覺得麻煩:“所以我要把他所有的歌迷都殺掉嗎?不行的淑雲他們吃不了這麽多。”

周穎莺:……

“他的歌迷有多少人啊?一百個?”仇文猜測。

周穎莺捂住了自己的太陽穴。

她感覺自己頭好痛。

“他說他要殺了我。”何洛指着仇文,面向那個領導質問,“你們聽不到?”

“他是喪屍,他才剛來我們基地沒多久。”領導的腦殼也痛,“仇文的行為邏輯異于常人是正常的,就跟仇冰河女士一樣。”

“仇冰河?”何洛重新看向坐在那兒的仇冰河,“她也是喪屍?”

“她不是,她是被仇文撿到并養大的小孩。老實講,你對仇文的女兒不禮貌,你還打算讓仇文對你多禮貌?”周穎莺覺得仇文沒有一巴掌把何洛腦殼拍飛已經是相當克制了。

“喪屍?養人類?!”何洛愣在了那兒,他的血都幹在臉上了,“怎麽養的?”

“等等。”他又打斷其他人的回應,他伸手指了指仇文,又指了指仇冰河,“父親和女兒?”

周圍人點頭。

“多大開始養的?”何洛追問。

“您能去檢查嗎?”一旁的護士已經面無表情了。

她以前也聽過何洛的歌,算是半個歌迷。

現在她只覺得這混蛋真特麽煩!別影響她的工作啊!

何洛忽略了護士:“多大養的?”他執着詢問。

“我還是個嬰兒的時候我爸就開始養我了。”仇冰河皺眉回應,“我說話寫字都是我爸教的。”

何洛只覺得不可思議:“可是為什麽一個喪屍會……”

“我去你媽的!!”一道暴喝聲傳來,馬敬沖進辦公室直接把何洛給撞開了。

何洛倒地之後暈了過去,沒法再問了。

馬敬氣喘籲籲:“老子他媽的命都豁出去了,保護你這種王八蛋?”

衆人看向倒地的何洛,又看向臉都氣紅了的馬敬。

護士不帶感情地扯了扯嘴角,露出一個公式化的微笑。沒人知道她腦子裏在想什麽,也許是想得太多給她整麻木了:“好了,現在起碼不需要我勸他去檢查了。”

馬敬看着暈過去的何洛還咦了一聲:“這娘們唧唧的男人怎麽這麽脆,撞一下就能暈?”

領導差點一口氣沒緩上來:“馬敬!!!”

……

“馬敬被處分了,好像是關在小黑屋裏寫檢讨。”仇文坐在關敬英的病床邊,捧着金屬小盒吃午飯,“那個歌手還沒醒,他嘴裏出血是他自己咬到了他自己嘴巴裏的肉。”

聽了一場鬧劇的關敬英想要伸手扶住自己額頭,但是他現在雙手都被束縛住了。

仇冰河也在一邊吃盒飯,她委屈壞了:“周姐姐本來打算帶我去吃好東西的,現在沒得吃了。”

“下次還有機會。”關敬英安慰仇冰河。

“感覺那個人很難纏诶,沒問題嗎?”仇冰河有些擔憂,“我是不是不該揍他啊?”

“是他有錯在先。你的行為可能有點欠妥,不過你沒有錯。”關敬英安慰道,“你沒必要自責。”

“我們都沒有錯!”仇文緊跟着安慰。

“不。”關敬英深吸一口氣,“仇先生你不應該在還不知道前因後果的情況下去補巴掌。”

仇文愣了一下,随後他委屈巴巴地指了下自己:“我做錯了嗎?”

“冰河揍人沒有問題,但是仇先生您還是不能……”關敬英的聲音越來越小,因為他每蹦出一個字仇文的表情就可憐一分。

仇文低垂着頭:“冰河是個好孩子,和好孩子打起來的一定是壞孩子。”這是個過于簡單粗暴的邏輯。

“仇先生,人是複雜的。”關敬英很無奈,“一件事情是能夠區分好與壞的,但一個完整的人往往不能。”

他開始拿身邊人做例子給仇文分析,分析到最後他嗓子都有些幹了。

關敬英輕咳了兩聲,仇文把他床頭櫃的水插上吸管遞過去。

而在喝了兩口水之後關敬英意識到自己又開始說教了,還是對着仇文說教。

“仇先生……我可能有點話痨。”關敬英無數次地被指出過這個問題,但他總會控制不住自己。

“還好诶。”仇文趴在關敬英床邊,“你平時看着悶悶的,結果腦袋裏會想很多東西啊。”

他伸手在關敬英腦殼上輕扣了兩下:“果然是個招人喜歡的孩子。”

關敬英:……

“你臉忽然變得好紅了诶。”仇冰河吃完了盒飯,一擡頭她就注意到了關敬英的臉。

她略作思索,“我記得!你不好意思會臉紅對不對?!”

說罷,仇冰河相當自信地下了定論:“你在害羞!”這四個字中氣十足,外頭路過的護士都往裏探頭看了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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