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無
無
“怎麽是你?”看着門口的人餘繁修很是差異,他沒記錯的話這是周一鳴第一次單獨來他這兒。
周一鳴根本不回答,門一開闖着就往裏面進。“孫銘澤在你這裏不在?”
餘繁修跟在後關了門,“沒有。”
周一鳴就這樣兇神惡煞狀态嚴謹在客廳的一角站着,像是審視,又像是思考,久久不言。
“不是,你一大早的風風仆仆殺過來就是為了找銘澤啊,你打個電話不就好了。”餘繁修搞不清狀況,不知道對方為什麽要這樣,只能從心的提出意見;不想讓對方白跑,更不想自己被折騰。
完全不理會自己的好意,周一鳴目光堅定的看着裏面的各個房間:“我随便轉轉?”
無助的“嗯。”了聲,沒脾氣。
打不能打罵不能罵,餘繁修對從小就這個脾性古怪的周一鳴完全沒有辦法。
從客廳開始的時候,餘繁修還沒發現什麽不對,對方就只是去陽臺上逛了逛。
換到別的房間,局勢就立馬變了。
衣櫃、床底、小陽臺、淋浴間……
這哪裏是參觀,陣仗搞得跟捉奸似的。
“不是,你需要轉的這麽仔細嗎?”雖然不知道對方為什麽這麽能翻騰,但那也不影響餘繁修依在門框邊挖苦。
見對方不搭理自己,餘繁修有點悟了:“怎麽?惹住你家大少爺了?”
“嗯。”周一鳴嚴肅的回看過來坦率直接承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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滋着牙,搖着意味深長的頭,對此壯舉,餘繁修真的超級有興趣知道。“難得!真難得!27個年頭的一次。別走,我點個早餐咱們詳細唠唠。”
意料內的冷眼相待沒有出現,周一鳴一反常态的鄭重拍了拍餘繁修肩“有消息了通知我。”
“操”一句國粹脫口而出,下意識得反應讓餘繁修急忙摔掉了對方手。
“不是吧!什麽事這麽嚴重?”
要知道他們三個光屁股玩到大,孫銘澤一直是被護着的那個。要說紅臉,要說扭脾氣,這類現象只出現在自己跟孫銘澤身上過。
周一鳴比那家夥他爸都能包容他,他倆的親密無間插根針都難,什麽時候輪過自己傳話。
周一鳴也不理他,見找不到人,一米九幾的海拔邁開了大步就離開。
徒留餘繁修無語再原地,純純的當了把工具人,被迫早起。
來的時候氣勢沖沖,走的時候氣勢恢宏,有種□□的感覺,一時的錯覺,餘繁修看着對方的背影,覺得對方超适合去幹砸場子的活。
起都已經起來了,因為沒有吃飯晚餐的緣故,餘繁修起床後的饑餓感就特別強。
刷着牙點着外賣,暢想着早餐到肚的美味,餘繁修整個人都特別輕松愉悅。
叮咚!叮咚!
叮咚叮咚!
熟悉的門鈴聲再次響起,這次餘繁修并沒有直接去開,而是先查看了騎手距離。
926米。
不遠不近,是定位出錯了,還是門外另有其人。
餘繁修也知道自己可能太過小心戒備了,可這幾次的敲門都讓他太出乎意外膽戰心驚,所以他實在很難以平常心對待。
叮!
孫銘澤:【繁修哥,快給我開門!】
難以抉擇的時候,手機新傳來的訊息,看清內容,沒猶豫,餘繁修快步就去給對方開門了。
頂着棕色的頭發這會兒毫無生機,耷拉着腦袋情緒也非常低迷,再眨巴着淚眼汪汪的小狗眼望着自己,孫銘澤的出廠造型,讓餘繁修實在是不好意思盤問什麽。
“一鳴早上剛來我這兒找過你。”把事實告訴對方,把選擇權交出去,雖然不明白兩人這次是什麽樣的糾葛,但餘繁修知道自己肯定不便摻和。
餘繁修的話,讓孫銘澤有了肉眼可見的緊張,頻繁的摩挲着手指,瞳孔戰栗不安。
“別告訴他行嘛!”話裏帶了排斥跟懇求,孫銘澤看樣子這會兒對周一鳴十分抗拒。
“行。”其實餘繁修本來就也沒打算說。
神仙打架—勸不得!!
叮咚!叮咚!
餘繁修剛給對方表明态度門鈴就又響了,接二連三的事情,搞的他都快對這聲産生應激反應了。
孫銘澤委屈巴巴:“你騙我。”
“我沒有。”受冤枉的餘繁修一臉懵逼 。
不停的往後退,孫銘澤一步步把自己整個人藏到了陽臺窗簾後。“你不許開門。”
“好!好!好,我不開門。”周一鳴到底是做了什麽能讓孫銘澤這麽避恐不及,餘繁修給自己倒了杯水,邊喝邊好奇。
“你要不要喝水?”餘繁修關心的問對方。
現在這局面,只要對方說喝,就是喂嘴裏,餘繁修也都願意。
主要是太反常了,倆人的所作所為簡直太反常了,讓餘繁修特別狐疑也讓他特別好奇。
“不喝,不渴,我不喝。”孫銘澤還用裹在窗簾裏的小腦袋給餘繁修搖頭示意了。
叮叮當叮叮當,鈴兒響叮當……
“別接。”餘繁修的電話鈴聲剛響起,孫銘澤就連吆喝帶行動立馬跑過來給手機奪了。
………………
“美團外賣。”一晃而過,餘繁修看到了有戶名信息。
也看清了是外賣來電,孫銘澤就把餘繁修手機恭恭敬敬送回來了。“那你接?”
“我不接,我開門。”之前看就都只有還有900米,這麽大一會過去了,送達!!餘繁修應該早該想到的。
一驚一乍也有抱歉,見餘繁修如此篤定,孫銘澤自然也就不必再鬧了。
吃包子喝粥就鹹菜,整體非常清淡。
一個人的飯量打發了兩個人口糧,最終都是半飽裹腹。
“你們到底怎麽了?一鳴清晨來看着很擔心。”看對方情緒用食物稍微平複了些,餘繁修就趁着勁頭想趕緊打聽。
應該是依舊不願意說開,孫銘澤露出的笑的特別慘淡:“不小心睡了一覺,現在他非要對我負責。”
“啊?”什麽叫睡了一覺,什麽叫對你負責,是餘繁修想的那個意思嗎?荒缪的讓他合不攏嘴。
可能是料想到了對方反應,孫銘澤表現的特別淡定:“嗯。”
“你被他上了,他上了你,是床上的那個上嗎?還是你玩的游戲?”
大腦宕機、三觀崩塌、世界分裂……餘繁修嘴上是有在強行理解,可是心裏仍然是一點也消化不動。
“實質性關系。”一錘定音,喪到極致,孫銘澤底垂下了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