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無
無
孫銘澤看着這麽郁悶,細節什麽的餘繁修就也不好意思細問了。
不問是不問,但是餘繁修腦中突然回想到了一處細節。
是錯位酒店的那些貓爪劃痕?
會不會是那次?
有沒有那麽早?
“漫山遍野情意濃?306?”餘繁修下意識得把心中的想法念了出來。
聽到這個名字,孫銘澤過電的貓似的,一下子就全身炸毛了。“你,你會怎麽知道!”
“孫銘澤,事情發生時你為什麽不給我說?不說就不說了,為什麽過了這麽久了你才開始給他發脾氣?”一個引字說開,撇過事件細節太敏感不談,餘繁修對這樣的局面,好友變更的身份他完全不能接受。
同性戀這件事餘繁修不抗議也不反對,但是事情要發生在自己發小身上,餘繁修還是抵觸的。
周一鳴從小到大女朋友就沒斷過倆月。
孫銘澤雖然大大咧咧的,但是一直都喜歡畫美女。
這兩個人怎麽突然會發展出一夜情。
風馬牛不相及,餘繁修怎麽也想不通。
“本來都已經和解了,那什麽,誰知道他突然怎麽了,突然就給他爸出櫃了。”摔了一次性筷子,孫銘澤嘟着嘴一臉嫌棄。
“出櫃?”餘繁修驚恐的看着對方,事件怎麽進展的這麽快,事态進階到了另一個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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孫銘澤直豎豎站起身,“不想說了,我困了,我要睡覺,就睡你這裏。”
“好,你先睡。”平時餘繁修就沒讓誰住到過自家裏,可現在的事态,自己哪還能有拒絕的權利。
孫銘澤就這樣正式入住到了餘繁修家中,一天、兩天、三天……連着一周孫銘澤就一次也沒出過門。
餘繁修不會做飯孫銘澤也不會,所以他倆只要給家吃就是點外賣,要麽就是餘繁修打包回來。
這一天加班,餘繁修也就回家的晚,不過他特意在晚飯前給對方點了晚餐。
異常的是對方沒給自己回用餐照片,照舊的是自己收到了成功送達的提醒,也好讓他不用再多分心。
晚會開的昏昏沉沉,晚上十一點到家,餘繁修渾身上下都溢滿了疲憊。
一開門燈光大亮,滿屋子的酒味臭氣熏天。
“孫銘澤喝這麽多酒,你這是打算尋死嗎?”換着拖鞋朝屋裏喊,餘繁修一肚子火氣。
“孫銘澤!”
“孫銘澤……”
紅酒、啤酒、花生、毛豆、牛排、烤魚、豬蹄……餐桌的邊邊角是自己點的那份絲毫未棟咖喱蟹拌面!
只見酒罐不見人,看着一地的空酒瓶,餘繁修直覺得觸目驚心、直想眼暈~
孫銘澤有這麽大酒量嗎?
沒有。
考慮到有酒精中毒的可能性,也顧不上裸不睡問題了,懷着擔憂,餘繁修直接扭開了門把手闖進了睡人的東客卧。
“操!”看看空空的卧室餘繁修的心裏五馬亂跳。
這可怎麽辦才好?
磕了!碰了!摔了!傷了!
喝醉的人最談不上自立保障了。
掏出手機打開通訊錄,打着電話,餘繁修就沖到了客廳。
慌忙焦急一刻也不能等待,沒看到人的第二秒,餘繁修就産生了尋求過激的第三方介入法。
哐當……
電話無應答,餘繁修在奪門而出那一刻,書房的反方向又傳出了陌生聲響。
擔憂轉換為憤怒,餘繁修門沒徹底打開就開始喊:“孫銘澤你是不是想……找死。”
聲音逐漸緩弱,看清屋裏的壯舉,餘繁修震驚的啞巴都有點合不上。
一屋子的空酒瓶,高濃度的精釀屋,怪異的兩人勾肩搭背,一個哭一個笑,瘆人兮兮……
黃洋怎麽也在?黃洋什麽時候來的?
一頭問號,餘繁修懵逼的看着窩在地上的倆酒鬼。
孫銘澤已經半夢半醒來等下拖屋裏就行,那另一個人黃洋怎麽辦?
“你還好嗎?醒醒酒!回去了。”晃着對方的肩,餘繁修粗暴的搖着對方要給對方搖醒。
“回不去了,喝太多了,我站不起來。”黃洋擡着頭閉眼嘟囔。
“你喝了多少?”看着滿屋子酒瓶,餘繁修對産權分配自然好奇。
“一個秘密,十瓶,我都喝了。”語氣裏滿是驕傲,黃楊露出了滿足笑。
什麽秘密值這麽大了籌碼,肯定是被忽悠得上當受騙了,餘繁修真心有點替黃洋感到悲哀。
“什麽秘密?”餘繁修不抱希望的随口打聽。
黃洋一動不動:“他說他被周總上了,很疼,有血,他都不敢用力上廁所了。”
孫銘澤:“1、2、3、4。喝!黃總喝!40瓶!喝!!黃總真霸氣!!!”
也不知道是那句話觸碰到孫銘澤開關了,突然插的段句吼激吓的餘繁修渾身一哆嗦。
“你這孩子怎麽什麽都往外說啊!能不能給自己留點臉,非要弄的人盡皆嗎……”攙扶着沒有行動力的人回屋,餘繁修再怎麽叨罵孫銘澤,孫銘澤也都不會回嘴。
“睡吧!明天再來審判你。”給對方脫了鞋,餘繁修直接給他包裹到了被子裏。
從床邊到門口,餘繁修再回眸關燈,床上的人就已經不知道用什麽手段給自己扒幹淨了。
把自己封閉在被窩,把外套、短t、牛仔褲、內褲 散亂扔一地。
唉!餘繁修無聲的長嘆一口氣。
趕緊關門離開,因為後面排隊需要自己伺候周到的還有另一位。
餘繁修:“現在能站起來了嗎?”
黃洋:“不能。”
餘繁修:“我扶你。”
黃洋:“那可以試試。”
一問一答,除了不曾睜眼看自己之外,餘繁修與黃洋之間這樣的溝通,比跟以往對方清醒的時候聯絡都要順利。
一反常态的老實跟坦誠,黃洋或許是真醉了。
“你喝多少?”餘繁修測試着問。
黃洋:“我五分之四,他五分之一。”
小問題打底試探成功,湊近餘繁修趕緊問出了之前前段時間的那個困惑。“那塊地土地性質有什麽問題,為什麽不讓我跟?”
黃洋:“我是怕你虧錢,那塊地土地性質受軍防要求即将限高,誰摘誰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