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23.第23章

第 23 章

“什麽你買房子了”素素根本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不過她很快想到榴花連私人飛機都買得起,這房子應該不在話下。

“以後你就跟你媽媽,陳姨她們住在一起,這樣也能省下租房子的錢。”

“那可不行。”素素連連擺手,也顧不得榴花在電話那頭根本看不見, “你賺錢多不容易,這房子你可以自己住,或者租出去賺錢。”

至于住哪裏,她和她媽媽已經商量好了,在外面租一個一室一廳的房子娘倆住。

“不行。我說了算。”榴花板起臉吓唬她, “你不住陳姨也不住,現在她退休了住在霍家萬一被勢利眼欺負怎麽辦”

這麽一說,素素只好不推辭: “那好吧。”

見她同意榴花才開心。原著裏素素和陳姨對她很好,在她去龍家後絕望的日子裏仍舊不斷給她送來金錢和鮮花,是她那段時間獲得的唯一溫暖。

現在自己經濟寬裕了一些,榴花也希望能夠給這些朋友一定幫助。

這間房子樓層适中,有電梯,外面能看見院子裏的大樹樹梢,蔥蔥郁郁既不會遮擋光線,又能讓人看下去時心情愉悅。

前任房主小兩口為了方便父母同住,将100多平的房子隔成了三個房間,兩個衛生間。

目前榴花的酒樓裏有兩位女廚師和陳姨她們三位跑堂,加起來五人。

大家是這麽協調的,兩位廚師住一間,陳姨住一間,素素和她媽媽同住一間。

房間裏有寬大的客廳和廚房飯廳供大家公用。

而且因為大家都是做酒樓的可以在餐館吃飯,所以大家集體商量找人把廚房改成洗漱間,

Advertisement

這樣相當于有了三個洗漱臺,方便大家。

定下了居住的地方,素素和媽媽準備搬家。

現在工作定了下來,又有了住的地方,兩個人都非常高興。

素素買了兩張小床擺在房間裏,她想讓媽媽住靠窗的位置。那裏光線好。

因為她跟着媽媽去看過她以前住的房子,特別破,和別人住大通鋪。

當時為了找孩子她媽媽不得已找了那種地方租住,

現在生活條件好了素素想讓媽媽改善一下。

“不行,你住靠窗那邊。”素素媽媽有自己的想法, “我個老太婆,講究什麽光線好不好,只要跟你住一個屋就是求來的恩賜,哪裏還有別的講究。”

她還想着以後生活稍微節約一點,先攢點錢給素素當嫁妝,以後她結婚生孩子也能幫襯一二。

“我才不缺錢呢。”素素把她這些年的積蓄都拿出來給媽媽看, “霍家包吃包住,我沒什麽花錢的地方,這幾年也攢了幾十萬,您幫我保管着。”

“絕對不行。”素素媽媽堅決不要, “別人做家長的都是給孩子錢,我這怎麽可能從你手裏拿錢”

這次認親顧家接走榴花直接是去住別墅,她已經覺得足夠虧待了自己女兒,

恨不得現在晝夜給女兒攢錢,哪裏舍得拿走女兒錢

她堅決不要錢,趕緊拿話岔開話題: “要不要去看看你的原來的父親”

“他”素素一愣,半天才說, “不用了吧,就當他死了。”

“好。”素素媽媽說。

其實她沒有告訴女兒。丈夫早就去世了。

前夫和她離婚時,特意找了律師,想要争奪家裏大部分錢財。

還跟素素爺爺奶奶合夥商量,寫了個欠條,說是小兩口婚內欠老兩口的錢。

素素媽媽沒有辦法,急得跪在地上大哭,瘋狂給他們磕頭,承諾自己要錢肯定會全部用于尋找女兒。

但他們一家三口橫眉怒對,她一輩子都記得老頭子老太婆陰狠毒辣盯着她的眼神。

最後還是鄰居一個學法律的女孩子看不過去,偷偷給素素媽引薦了民間公益律師,幫素素媽打贏了争奪財産官司。

素素媽拿到離婚證那天真是覺得守得雲開見月明。在民政局門口還看到前夫挽着一個大肚子女人上車。

怪不得這麽心狠抛棄親生女兒和争奪財産,原來早就有二心了。

後來聽說,素素爸爸是被那個女人騙了。

那女人其實有好幾個相好的,懷了孕勾搭已婚的素素爸爸,想讓他接盤。

等孩子生下來是個男孩。那女人自此一人得道雞犬升天,在家裏橫沖直撞。

今天伸手拿走了老頭子的退休金存折,明天打罵老太婆幫她做飯。

不過那家人都甘之若饴。

老太太更是高興得見天抱着孫子跟鄰居炫耀,言語間很刻薄素素媽:

“舊的不去新的不來,她要早騰位置我也能早點抱上大金孫。”

即使這樣日子也沒維持幾年,

那女人孩子的親生父親找上門,

原來他先前有家庭不能娶那女人,現在他離婚了就想和妻兒團聚。

那女人的孩子都不用鑒定,跟那個奸夫長得一模一樣。

兩人又勾搭上了,

一次被素素爸爸撞上,

兩人發生沖突,素素爸爸被失手捅死。

素素的爺爺奶奶兒子白發人送黑發人,也相繼去世。

當時知道這件事的老鄰居都說這家人放棄自己的親生骨肉,排擠走好好的兒媳婦,

她們家三口人遭到了應有的報應。

想到這裏素素媽媽嘆了口氣。

她本來是想着讓孩子去看一下自己另一半血脈,但是既然孩子自己都不願意那算了,要怪也怪那家人自作孽。

“媽。我跟着您改姓葉吧。”素素和榴花這一批孩子都姓尋,這是老夫人給的姓,不過現在尋到了親媽,她就想跟着親媽姓氏。

“好。好,好。”素素媽媽說着,眼裏卻不由自主浮現出當年前夫爸媽罵她為了個不值錢的女兒卷走家裏財産,左一句“存心想讓他們兒子當絕戶。”右一句“就算找到那個丫頭片子你也是絕戶。”

現在回過頭一看,他們家倒真成了絕戶。

*

娘倆準備搬家。

在霍家看着沒什麽東西,但收拾起來也是大包小包,

她們為了省錢,也沒有找太貴的搬家公司,自己去雇了個小面包車,那面包車司機說自己能找人搬家。

但是貨物搬離了霍家走到半路,車忽然停了。

“咦,師父,怎麽車不走了”

工人笑眯眯: “我有點困,下車抽煙休息下。”

誰也不敢讓司機疲勞駕駛。

素素母女就沒說什麽。

那人一根煙接着一根抽,風把煙味吹了過來。

素素皺皺眉,索性和媽媽也下了車,站在他們上風向透透氣。

可抽完了煙,那兩人卻不走了。

工人開始坐地起價: “再給我加500,不然我不搬。”

“我們不是本來說好了價錢了嗎”素素媽媽不幹, “您得講信用啊。”

“什麽信用不信用,爺我這張嘴就是信用。”那人或許是看素素只有娘倆好欺負,甩起了橫,示意同伴把行李作勢要往下推, “加不加不加我就只好把你行李扔下去了。”

泥人還有三分血性。

素素這麽腼腆的性子都被她逼急了: “我說你這人,怎麽這麽不講道理呢半路就把我行李扔下去了”

“道理”那人笑了,獰笑了起來, “我就是不講道理,你就說你願不願意加錢吧”

素素怒了,伸手指着他要和他掰扯掰扯道理: “你也不怕我報警嗎”

“報警”那人更好笑, “這裏前不着村後不着店,警察什麽時候趕到就算他來了我也占着理,你就花五百塊錢還想搬家”

說着就上下打量了素素周身: “看着挺标致,怎麽脾氣這麽大”

素素媽媽的心一下懸了起來。霍家莊園在郊區,這回停在半路是郊區,路邊只有無邊無際的高粱地,

雖然如果真出了什麽風險警察肯定會找到,可那也晚了。

再說了就算路上沒出什麽事,他們要幫忙搬家是知道她家地址的。

到時候萬一起了歹心,去她們的新家蹲守女兒可怎麽辦都說沒有千裏防賊的。

她擔心女兒出風險,上前拉住女兒袖子,小聲跟她商量: “要不我們出這個錢吧”

“憑什麽”素素才不想出這個冤枉錢呢,

她東西很少,又沒有鋼琴這種不好搬運的東西,更沒有實木家具和電器這種笨重的東西。

自己只有三編織袋的衣服和被褥,這點東西怎麽可能值那麽多錢

她打車搬家也不過幾十塊錢,

只不過是因為不好意思把東西往人家出租車上放所以才叫的搬家公司。

他們敲竹杠加下來就是一千。正經搬家公司給她的保價也就是一千。憑什麽花這麽多啊

雙方僵持之際,忽然馬路上有輛車放緩了速度,在他們身邊停了下來。

是一輛黑色的車,锃亮到足以清晰看得見人影反光。

毫無聲息,像一個幽靈一樣停了過來。

素素雖然不懂車牌子的好壞,但本能感覺這是輛豪車。

車窗慢條斯理搖了下來,露出了副駕駛座一個人。

那人身着黑色西裝,連襯衣都是黑色的。

他戴着墨鏡,雖然看不到他的眼睛,但從露出來的面容看應該是個中年男子。

他整個人身上的氣質都讓人覺得非常陰鸷,

明明是在夏天,但是在場的人都覺得有點涼涼的,

那兩個工人咽了咽口水。

還沒搞明白那人為什麽停在這裏呢。那人跟素素打招呼: “素素,你怎麽在這兒”

素素吓了一跳。她仔細端詳這人的面貌。

尖削的下巴,高聳的喉結,冷漠梳理的态度。

素素媽媽有點害怕,萬一這人跟這兩個工人是一夥的呢

她走過去把女兒藏在了身後。

就在這時素素忽然想起來了:

這個人是那天在飛機銷售會上遇到的人,他坐在隔壁,好心幫她切了牛排。

這前不着村後不着店被人勒索的時候忽然能遇到熟人,

素素立刻高興起來,她重重點頭: “我在搬家,從霍家莊園搬到城裏去。”

她小聲跟媽媽解釋: “這是上次跟榴花赴宴認識的鄰桌先生。”

素素媽媽微微放心,這種人一般非富即貴,有一定社會地位,他犯罪的成本要更高。

那位先生跟素素打完招呼後又冷冷的掃了一眼眼前的那兩個工人,語氣也淡淡: “那有什麽問題嗎”

他身上有一種不怒自威的氣場,不知道為什麽讓在場的人感覺莫名的膽寒。

其中一位工人鼓起勇氣,陪笑道: “沒事,我們搬家,中途抽根煙休息一下,您要是忙您先走。”

素素發急,可不能讓這位先生走啊。

她剛要出言挽留,那位先生揮揮手,從車後座下來好幾個壯漢。

那些壯漢肌肉贲張,把身上的黑色襯衫擠得圓圓鼓鼓,手臂是一水的腱子肉,各個戴着墨鏡,沒什麽表情,看着讓人想起電影裏保镖。

那位先生開口了: “那讓我的人幫忙搬運吧。”

“沒事沒事。”工人似乎嗅到了危險的氣味, “我們已經休息好了,現在就出發!”

“那好。”那位先生點點頭,揮揮手,壯漢們又上了後座。

素素媽媽看得目瞪口呆,還是素素回過神來: “走吧。”

她回頭道謝: “多謝您。”

那位先生微微颔首,搖下了車窗。

面包車啓動。這次工人們客氣許多。

非但再沒有提及加錢的事情,還小聲問她們: “那位先生是做哪行的”

素素當然不能讓他們知道,其實就是她自己也不知道呢,她只含糊應付了一聲: “做生意的。”

“這樣啊,怪不得看着那麽有氣質。”司機嘿嘿賠笑,在心裏想,肯定不是做正經生意的,說不定手上還有人命呢,那舉手投足,自帶濃郁的殺氣。

素素沒再搭話。

她從車後視鏡看過去,就見那位先生的車一直跟在後面,松了口氣。

進了市中心,她就可以向榴花求助,還有陳姨也會來幫忙,警察到處都是,就不怕這些人敲詐勒索了。

等到了目的地,她下了車。

這才留意到那輛車也停在了附近。

原來這位先生一直在暗地裏護送自己

素素隐約猜想,很感激對方,

因為對方車窗玻璃緊閉,她不好上前去敲開,只是遙遙對着那輛車微微鞠躬,以示感謝。

那些工人也看到了黑車。

因此老實了許多。

她們沒加價把東西搬了上去。

搬走了所有東西,素素媽媽結賬,那兩個工人客客氣氣回話: “那您忙,我們先走了。”似乎剛才要嚣張鬧事的不是他們。

面包車啓動,疾馳離開了小區門口。

黑車也發出了啓動聲。

原來這位先生在這裏沒走,是一直防備面包車對自己不利所以才會在這裏等着

素素心裏一動,這車看着速度應該很快,難為人家一直跟在龜速面包車後面。

她鼓起勇氣上前招了招手: “先生,您好。”

車安靜了下來,車窗搖了下來,露出那位先生冷鸷而桀骜的臉龐,他挑了挑眉,似乎在詢問還有什麽事

這位可真是惜字如金啊,素素感慨。

她彎腰感謝人家: “今天多謝您,麻煩您這一路,所以我想請您這一車人喝茶吃個飯,也算是感謝您。”

“好。”對方惜字如金。

素素一愣。

她其實說這句話時是真心想感謝對方的,但心裏想的是這位先生是社會上流人士,肯定不會在這種簡陋的餐館吃飯的。

卻沒想到對方一口就說好。

“怎麽,不歡迎”那人開口。

“哪裏啊。當然是歡迎。”素素媽媽笑着迎上來,天知道剛才她在半路上是如何着急上火,要是自己一人大不了被訛詐些錢財或是被丢在路上,但女兒水靈靈,誰知道那些人什麽想法

錢是小問題,擔驚受怕的心理壓力才最叫人害怕。

這位先生在她眼裏現在就是從天而降的正義使者,怎麽感謝都不為過。

因此素素媽媽的笑容格外熱情: “我們新家東西剛運到還亂七八糟,聽說小區門口有家館子不錯,我去點點菜讓他們送來,不知道您介意嗎有什麽忌口嗎”

“沒有。”那位先生還是言簡意赅。

後座車門開了,保镖下了車,走到這邊,彎腰畢恭畢敬打開車門,一手護住車頂一手往前做出“請”的姿勢: “傅先生,您請。”

果然是有錢人。素素媽媽感慨,好大的排場。還好這個小區以前是富人區,所以保安也沒有側目。

傅先生連下車的姿勢都透着矜貴。

“您這邊來。”素素帶路。

傅先生跟着她們母女進了屋,他的保镖們進屋後四下檢查,打量了一番,又訓練有素出了房門。

“他們怎麽不進來”素素媽媽張羅着。

“他們不用。”還是這麽話少。

素素媽媽燒好了水,素素本人翻出一盒蓮心茶泡上,一邊解釋: “這個茶是我自己曬的蓮子心,夏天吃的話清涼解毒。您要是喝不慣也不用勉強。”

傅先生嗯了一聲,端起了杯子。并沒有嫌棄的樣子。

素素松了口氣,她還怕客人挑剔,吃不慣這麽粗鄙的茶葉呢,她記得很清晰,上次宴席上傅先生就沒喝主辦方端上來的茶水。

她說了自己的名字: “您好,我叫葉素素。這是我媽媽葉愛琳。我以前在霍家工作,現在我們剛從霍家搬出來。”

“你好,我叫傅宇寰。”傅先生開口, “我做點小生意。”

他随手摘下來墨鏡,母女倆才看到她的眼角處有一個非常長的刀疤,怪不得他老是戴着墨鏡,刀疤出現在臉上更平添幾分恐怖的氣質。素素媽吓了一跳。

傅先生應當就是刀疤吓人,其實還是很平易近人,耐心喝茶,沒有挑剔她們購買來的小攤飯菜,飯後還與兩人相談甚歡。

他似乎有天生的感染力,很快就打開了素素媽媽的心防。

他很博學,通曉很多知識,蘇蘇媽媽講解自己尋女路上一路上的經歷,遇到那些地點傅先生都能夠如數家珍。

沒多久傅先生就起身告別: “我該走了。”

“您不多待一會”素素媽媽熱情挽留。

“不了,今天已經足夠叨擾。”傅先生開口。

素素卻起身: “今天要感謝您呢,知道您日理萬機我們就不留了。”

她走後,素素媽媽還嗔怪女兒: “你這孩子,怎麽連客套都不客套”要知道咱華人的傳統就是客氣,客人離別時不管你心裏怎麽想的,嘴上都要再三挽留。

“人家那麽大的人物難道會缺我們一頓飯”素素很篤定,跟着榴花久了她也看明白了上流社會的法則, “傅先生知道不吃飯我們會始終覺得欠着他,索性就要了一頓飯的感謝,他的目的不在吃飯,在于減輕我們的虧欠感。”

素素媽媽聽懂了,啧啧兩句: “沒想到有錢人活得這麽累。”

轉而又感慨: “我覺得他這個人不錯,雖然身上的氣質感覺有點陰森森的。”

“我覺得他挺好,上次宴會幫了我忙,這次又幫了我忙。”素素點頭贊同媽媽。

她并沒有将這件事過分放在心上。也因此并沒有向榴花提起。

所以榴花對閨蜜新認識的人一無所知,顧家爸媽正帶着她在商場采購呢。

她剛在家裏沒住幾天,父母就強烈要求給女兒買衣服: “當爹媽的這麽久,也沒有給你買過什麽衣服,這回要全部補回來。”

榴花無奈: “我衣櫃裏全是衣服。我感覺能穿很久。”

“那都是什麽衣服。”,白滢不同意, “那些衣服算什麽,那都過時了,款式和花色都不再流行,再說,不一定合你的脾氣。”

“可我現在從霍家也帶了不少衣服。”榴花仍然拒絕。

“你說得是保潔服”她不說猶可,說完後白滢更加生氣。

“是啊。你就聽你媽媽的吧。”顧紹跟着幫腔。

他們兩人想起女兒的保潔服就微微心梗,好好的顧家獨生女兒,本來應該被金尊玉貴錦衣玉食長大,沒有這樣也就罷了,居然好幾次都穿着保潔服!

“保潔服怎麽了呀,我覺得挺好。”榴花忍俊不禁。

霍家每年冬夏都會發兩身工作服,顏色耐髒,布料結實耐腐蝕,而且寬大舒适,她攢了幾十套工作服換着穿,感覺根本穿不膩。

“怎麽可以穿保潔服”白滢要暈過去了。

看親媽這樣榴花只好讓步: “好,我們去商場。”

全家人去了商場,先從化妝品看起。

年輕的導購挺熱情,看她們一家人穿着打扮知道這家人非富即貴是個大客戶: “請問諸位客人們,想要點什麽”

顧紹開口: “這個我不懂,但是你看有什麽适合年輕女孩的都帶上來給她試一試。”

他想了想補充: “價錢都不用考慮。只管看合适不合适。”

果然是大客戶。櫃姐心花怒放,把自己櫃裏的好東西全都拿上來。

只要榴花試用完白滢點頭的,顧先生都點頭: “包一套。”

等他們從化妝品專櫃裏出來時已經是大包小包了,顧先生再次開口,叫店員幫司機全送到車裏去。

到了買衣服環節,白滢直接帶着女兒去了相熟品牌的VIP室,對上前招呼生意的sales吩咐: “這是我家女兒,你看看有什麽合适的。”

相熟的sales都是人精,自然會察言觀色,一疊聲恭維榴花生得漂亮,很像爸爸媽媽,一邊将當季新款拿出來。

白滢居然是很多品牌的VIP客戶,這點讓榴花很驚訝,因為顧家雖然坐擁上市公司,但也就只有一個,跟晉江市那種世家并不能比。

這些品牌的VIP資格根據她推測,怎麽也得一年消費個上千萬了。

不過這也說明顧紹很愛妻子,要不然不會這麽大手筆容忍妻子高額的置裝費。

外界的人或許對豪門有不切實際的想象,以為一定是揮金如土,

其實榴花這段時間跟豪門做生意打交道多了才知道并不盡然。

豪門為了保全資産設立了嚴格的信托制度,

所有名貴珠寶全部登記在冊有保險,

女兒兒媳婦要穿戴也要登記借用,過了十二點要歸還回去。

豪門子弟花銷也都從自己名額下的信托資金支取,

所有成年人的衣食住行基本都限定在大宅裏,

吃得當然是有機蔬菜,山珍海味,進門有門童開門,出入有豪車司機,

但也就這點好處了。

特別是家族掌權人事業心重又苦出身的,那簡直是把錢看得比命都重要,

成年子女在家族企業幫忙,一年拿個幾十萬年薪就打發掉了,

子女一發牢騷,老頭子必然說: “等我老了死了肯定都給你們,急什麽。”

可等老頭死了老了都八九十歲子女也有50, 60了,那時候要那麽多錢還有什麽用

味覺退化能吃什麽山珍海味

皮膚變成雞皮皺紋橫生,再有多少名貴珠寶和華服也穿不出來好;

面對俊男靓女也生不起談戀愛的心思了,身體機能不允許。

要是家族掌權人是事業狂就更可怕了,

恨不得把家裏所有錢都拿去擴大再生産:買廠房,買設備,轉型。

哪裏會給子女高額置裝費呢

就像上回榴花買的私人飛機,城裏好多人家不是買不起,而是覺得不必要。

所以豪門也有自己的難處。

因此爸爸能給妻子這麽高的購置服裝額度,側面也反映了他的确很愛妻子。

榴花若有所思。

白滢還不知道女兒為什麽發呆呢,她問女兒: “是不是對衣服不滿意不讓就讓裁縫上門定制”

榴花搖搖頭,顧紹則出主意: “是不是試衣服試累了下回讓品牌上門。”

“有一些品牌的vip服務是她們可以帶着當季的衣服直接去我們家,你只要挑選可以了,到時候你也省得出去,在家喝着茶能把事兒辦了。”

榴花大開眼界,上次她采購禮服的時候不是人家的常客,所以對這些vip服務都不知道,

原來自己坐着不動這衣服都可以送上門來嗎

不過她有新發現: “那她得從我手裏賺多少才能上門服務啊”

顧紹呵呵大笑: “不愧是我女兒,有商業頭腦。”

最後榴花買了很多衣服,

她喜歡的,媽媽喜歡的,爸爸喜歡的,是導購推薦的适合年輕女孩的,

她父母統統大手一揮: “都要。”

這一天結束真的買了好多東西:

衣服,化妝品,珠寶,家居用品,

就連屋裏的垃圾桶顧紹也給女兒換了個意大利進口鎏金鑲大理石石材的。

“真的有必要嗎”榴花看着五位數的垃圾桶犯難, “我的垃圾配不上這麽貴的家。”

不過她沒法阻攔爸媽買買買的熱情。

最後榴花決定給爸媽回贈一個禮物。

她拿了爸媽這麽多東西,怎麽也得給爸媽回禮啊。

因此趁着大家吃飯歇腳時,她偷偷說自己要去上洗手間出去,其實是跑到了商場的另外樓層開始挑選禮物。

因為時間不夠細細考慮挑選,所以榴花給爸媽買了兩塊運動手表,

再就是給爸爸買了按摩椅,給媽媽買了個金手镯。

按摩椅是因為覺得兩人年紀大了腰背不好,

買運動手表是因為看他們手腕上沒有,

買金手镯純粹是……

榴花自我檢讨純粹是因為自己小農意識發作,覺得買什麽都沒有黃金保值。

上次她執行系統任務高價買的珠寶,回頭去詢問二手回收市場才知道打了個三折,

榴花心都碎了,

從那以後她對任何大牌珠寶就敬而遠之了。

一家人開飯時榴花把禮物送了過去。

顧紹和白滢都激動得哭了。把榴花弄得手足無措。

她預測到了白滢會哭,但沒想到顧紹這個中年男子也會哭,

甚至哭得比白滢還動情,用了好幾張面巾紙半天才平息過來。

白滢拆禮物,看見智能手表時高興得贊不絕口: “回頭我要跟朋友說這是女兒送的。”

顧紹則更直接,直接摘了自己手上的百達翡麗,把榴花送的那個幾千塊錢智能手表戴到了胳膊上。

榴花:……

爸,您等着,等我以後有能力了一定給您買名表。

白滢和顧紹兩人今天笑得合不攏嘴,

顧紹到處打電話: “你知道嗎我接到了閨女的禮物。”, “你猜我女兒送了我什麽”

白滢立刻發朋友圈,九宮格展示女兒送的禮物。

他們回家路上遇到的路人門童和保安都免不了要遭受騷擾,就連等紅綠燈間隙,顧紹都要搖下車窗,跟旁邊車道上的車主炫耀: “看見了嗎女兒送的。”,路過的狗都要被他趴在耳朵上複讀三遍。

等回家一會顧家上下已經都知道了榴花送了什麽。

假少爺顧耀祖也聽見了。

他嘴角一僵:這是在委婉批評我不孝順嗎

他決定多觀察觀察顧家父母,确定是不是在敲打他。

同時,趁着爸媽都沒注意到飛快掃了榴花一眼,心裏憤恨這個忽然出現的人。

“如果沒有她,我會現在這個境地嗎”

她這樣豈不是顯得我不孝順

他本就心思深重,此時越想越覺得榴花是在跟他争寵。

卻不知他的神情落在了顧家爸媽眼裏。

顧家父母一對視,不約而同想起一件事:顧耀祖從來沒有給他們表達過任何感激。

別的小孩父親節的時候會送一個手插畫給父母感謝父母,但是顧耀祖在這種節日的時候都沒有送過,

等長大了就更不用提了,

非但沒有任何感激父母的禮物連任何口頭感恩的話也沒說話,

還只知道跟家裏讨要錢財。

他們夫妻當時安慰自己說可能現在小孩叛逆。

但現在看來榴花比他還小,但是很懂事,

兩相對比覺得就覺得這個顧耀祖不如榴花懂事孝順。

顧爸爸還好,沒什麽心思。

顧媽媽心裏隐約有點不平:這外人家的孩子就是養不熟,不如自家榴花懂事貼心。

因此飯後的家庭會議顧媽媽就特意顧耀祖出門後才召集了父女倆去書房。

“耀祖呢”顧爸爸開口問, “打電話把他叫來。”

以往家裏有什麽重大開支或者決策,都是當着耀祖的面說。

他們夫妻把顧耀祖當成自己親兒子一樣對待。

“他應該又出去喝酒去吧。”白滢漫不經心, “反正這事也跟他無關,不來就不來吧。”

顧爸爸聽到這個侄子又出去喝酒,不滿皺皺眉頭。

正經生意半點不會,倒是沾染上了抽煙喝酒的壞毛病。

因此他也搖搖頭: “不叫就不叫。”

于是他們都沒注意到,這是第一次沒有顧耀祖參加的家庭會議。

其實會議內容很簡單:就是給榴花發錢。

白滢拿出了一張卡遞過去: “這裏面有兩百萬,是你的零花錢。”

啥零花錢沒聽錯吧

是因為顧家孩子少,所以才會對孩子這麽大方

白滢又拿出了另外一張卡: “這是媽媽信用卡的附屬卡,限額一千萬,你平時想怎麽刷就怎麽刷。”

“啊”

原來剛才200萬只是以備刷不了卡的時候備用啊

顧紹再拿出第三張卡: “這是家族子弟的信托基金,你現在成年了可以領取了,每月有20萬的生活費。”

榴花明白,這錢應該就是豪門裏子弟的基本生活金,不過顧家在同樣門第裏很大方了。聽說有的豪門每月只給子弟五萬零花錢。

“是嫌少嗎”顧紹安撫女兒, “我跟你媽媽給你另外存了5個億做備用金,只不過這筆錢用作投資保值了,如果你想用随時跟我們要就行。”

榴花接過了三張卡,一時手都有點抖。

200萬的零花錢, 240萬的家族基金, 1000萬的副卡, 5個億的備用金。

難道這就是老天爺欠了我好多年的富家千金生活

老天爺啊,不枉我這麽多年都管您老人家叫爺,您老人家就是我親爺爺!

————————

五一快樂,本章紅包掉落,祝大家節日快樂!

老天爺,俺也想要五個億!驚喜發財!

同類推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