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三卷:(1)

☆、終于見到你了

北川想了想決定先打聽清楚,不然四處找人不異于大海撈針。

“你們一開始有打算好要去那個地方嗎?”

菊丸沒有猶豫的說到:“網球部,我們今天本來是打算去網球部的。”

“那我們就先去網球部吧,”看菊丸有些猶豫的樣子補充道,“如果他們還沒去我們可以先過去等他們,如果他們已經去過了我們也可以打聽一下他們去哪了。”

菊丸恍然大悟。

“那我們走吧。”

兩個人一邊走一邊還聊起天來了。菊丸是個找話題小能手,一點也不擔心會冷場,反而漸漸熟悉起來了。

“菊丸你也是網球部的嗎?”總覺得菊丸和冰帝的向日好像啊,下次可以介紹他們認識,北川如是想着。

“對啊,我和大石可是青學的黃金搭檔。去年青學可是全國冠軍。”菊丸得意洋洋的樣子就像一直大貓一樣。

不過,“大石?他也是網球部的嗎?很厲害嗎?”北川只對于立海大的網球部比較熟悉,再接着就是冰帝了,青學的并不是很了解。

“那當然是了,不過比起大石來說當然是我更厲害了。”正這麽說着就已經到了網球部,這話正好被大石聽見了。

一時間,氣氛不免有些尴尬。

不過好在大石已經習慣了菊丸這個個性,反正回去之後可以慢慢收拾人。“英二,下次可別亂跑了。”

“呀,我只是有點餓了,才買好東西你們就已經不在了。”說着說着就有些委屈了,他也是很辛苦的啊。

就在兩人哈拉的時間,北川已經找到了手冢肩膀上站着的鵺,不過感覺兩人氣氛有些奇怪啊。

手冢卻是多看了幾眼北川,這個女孩身上的靈力很奇怪,說不出來的那種。只是顏色呈現出的是淡紅色,卻也沒有哪裏不正常。

手冢在一個星期前遭遇了一次人生的巨大轉折,在那次起床之後就看見了一直跟在他身邊的鵺,奇怪的是吃飯時祖父居然沒有說這只鳥。

感動奇怪的手冢在試探之下才發現這只鳥不是一般的動物,是傳說中的妖怪。在鵺屢次保護他的過程中,坦白了自己看得見的事情。

鵺受到了巨大的沖擊,這幾天精神狀态一直不太好。

現在見到北川之後本想訴苦,只是沒想到先得到了一個不好的消息。

“你是說你現在不知道什麽原因特別想睡覺?”這種問題鵺活了這麽多年還是第一次遇見,不過這并不阻礙他的好奇心。

“所以我想問你有沒有遇見過類似的情況。”現在說話都想打哈欠,只是還有旁人在場她有點不好意思。

“沒有诶,你真的不是因為其他原因嗎?比如自己晚上太貪玩什麽的。”說着說着自己也覺得說不過去,于是直接換了個話題。

“那你有沒有覺得身體有什麽不對勁的地方?”

青學的衆人正在網球場內敘舊,鵺在看見北川的眼神之後主動留了下來,只是手冢在進去不到幾分鐘的時間就又出來了。

北川對于手冢突然覺醒靈力這件事很詫異,怪事年年有,今年特別多。只是和別人比起來,明顯是自己的問題更大。

“除了渾身提起不起勁,想睡覺之外就沒有別的了。”

鵺快速轉動腦子思考着是不是有會引發這種症狀的妖怪,只可惜一般這種的妖怪太低級的接近不了北川,太高級的沒必要做這種事。

“所以現在就陷入了一個死循環,如果不找出你困倦的原因,這種情況大概會一直跟随着你。”

一旁的手冢看兩人不說話,把自己的想法說了出來。“會不會是你自身的原因?”

北川和鵺都驚訝的看着他,不過只是震驚手冢會參與讨論而已。

“應該不是,我沒有覺得身體有什麽不對勁的,而且去醫院都沒有什麽發現。”北川否認了手冢的猜測。

那就沒辦法了,手冢畢竟對着一切都不了解。

北川現在越來越困,手掌心都快要掐出血來了還是擋不住睡意。

“喂,喂,北川。你沒事吧?臉色很不好哦。”本來還紅潤的臉龐現在沒有一絲血色,情況之突然有些令人手足無措。

“還是先去醫務室吧。”手冢說道。

北川點頭同意了,哪怕只是去睡一覺都好。

只是人才剛剛站起來,就已經失去意識了。

北川陷入了一片黑暗之中,等人意識清醒過來自己卻在一個不熟悉的街道上。身邊還有許多跑來跑去的小孩子,穿過她的身體卻毫無感覺。

看着自己透明的雙手,以及身上的服裝。北川有點茫然,自己究竟是在哪裏,為什麽周圍的環境這麽的熟悉?

周圍都是一些酒館,外面站着很多穿着暴露的女人,在對走過的男人招手大笑。

酒館裏還傳出來陣陣的嬉笑聲,顯然這裏的人都沉醉在其中。

北川捂住自己的耳朵,她讨厭這些人,讨厭這樣的環境。她想回去,這裏根本不是她所熟悉的地方。

即使周圍的喧嚣聲如此之大,北川卻感覺很孤獨。但是不管叫誰的名字都沒有人回應,連自己的聲音都差點淹沒在人潮中。

有人從北川的所在之地跑過去,回頭一看是一個髒兮兮的男孩。手裏抱着從店裏面搶來的饅頭,還印着他的手印。

男孩跑到并不快,身後還追趕着一個喊打喊殺的胖女人。只是男孩子跑得再慢也比這個女人跑得快。

眼看追不上去,女人朝地上啐了一口痰,低聲咒罵了幾句就回去了自己的店裏面。

失魂落魄的離開這個地方,朝着人那少的地方走去。走到一個比較偏僻的地方的時候,聽見高高的院牆裏面發出一聲慘叫。

好奇的湊過去看來一眼,一個男人正在毆打自己的媳婦,全然不顧旁邊勸阻的小孩和老人。

旁邊突然有人說:“你還是不要看了,反正他家每天都要打架,周圍的鄰居都習慣了。”

北川看過去,就是剛剛搶饅頭的那個男孩。大口大口的嚼着饅頭,但是卻沒有一點渣渣噴出來。

“你知道這家人嗎?”也不去追問為什麽看得見她這種話,她擔心這個男孩會害怕然後跑掉,那就又只剩她一個人了。

“嘁,這周圍誰不知道他啊。”語氣中滿滿都是不屑,顯然很看不起打老婆的這個男人。

“我跟你說最好不要管他家閑事,不然小心他連你一起打。那個女人也是傻的,被人天天這麽打還不跑。”

“她離不開她的孩子,他們都還那麽小。”北川反駁道。

男孩翻了個白眼沒有說話,他其實很想說點什麽反駁北川,這個世道還要去管一些旁人,那自己就會活的很不好。

但是他看見北川穿着幹淨,看上去就是哪家小姐的樣子也就沒有說出口,這種大家小姐總是不了解人世的。

“喂,我說。你是離家出走的嗎?”男孩打量了北川一圈,認定她應該是有錢人家的孩子。

北川搖了搖頭。

男孩撇撇嘴,準備離開這個地方,他已經看見了那個男人收手了。要是被看見了他在偷窺,估計會惱羞成怒上來收拾他。

“你還不走嗎?”這個女生怎麽那麽白癡。

北川見他不耐煩就默默的跟着走了,兩個人就這麽相對無言的一直走到了一個很破的房子。

“這裏是我家,雖然破了點但還是能住人的,既然你不想回家去就在這裏住下吧。先說好我是不會提供你吃的,你得自己出去找。”

要不是想着以後送北川回家或許能拿到點錢,他才不會多管閑事。

北川也沒有反對,反正她現在這個樣子也不需要吃飯。

沒有電視,沒有電燈。天黑了之後就什麽活動都沒有了,男孩只是坐在院子裏看着天發呆。

“你一個人嗎?你家人呢?”北川問道。

“撒,誰知道。我從來就沒有見過我父母。”男孩的話不帶一絲情緒,臉上也是面無表情。

北川有點後悔提到這點,換了個話題。“那你怎麽不去找工作呢,這樣就不用擔心沒飯吃了。”

“呵,現在誰會找一個小孩子工作。這個社會最不缺的就是人了,有一大堆的大人在,誰會找一個小孩子。”

“你每天都是這樣過來的嗎?”有點可憐,男孩長得也很漂亮,如果是在現代社會估計會很受歡迎那個吧。

只是在飯都吃不飽的這裏,沒有人會關心一個街邊的流浪兒。

男孩不答反問:“你是和你家裏人鬧矛盾了嗎?”

北川沉默片刻,她現在連自己家都不知道在哪。“我找不到我家了,我連我家什麽樣子都忘記了。”

北川不記得自己死之前的事情了,有記憶起就已經是個鬼了,一開始是在東京漂泊,後來去了神奈川。

“這裏是哪裏你知道嗎?”

男孩神色古怪的看了眼北川,半天才說道:“江戶。”

北川如墜冰窖,江戶也就是東京,也就說這裏是以前的東京?!

那麽是不是自己可以見到以前的自己,但是她……忘了自己生前在哪裏了,該怎麽去找呢。

張了張嘴,什麽都說不出來。

一片的混亂的腦子卻聽見了有人一直在叫她的名字,是幸村。但是這到底是從哪裏發出來的聲音,為什麽不管她怎麽找都找不到人。

男孩看北川像發瘋了一樣,原地轉圈最後痛苦的蹲下抱住自己的腦袋,吓了一大跳。

猶豫着上前去想安慰北川卻見人變得透明,消失在了原地。

“喂,你去哪裏了?”

半晌才發出這一句問話。

另一邊幸村本來是在看着北川的,但是突然北川額頭不停地冒出冷汗,明顯能感覺到靈力巨大的波動。

連忙想要叫醒她。

北川緩緩地張開了眼,才看見面前神色緊張的幸村,扯出一個笑容。

“終于見到你了,精市。”

☆、懊悔

北川那次昏倒後整個人精神反而好多了,只是自從醒來之後對于夢中所發生的事情記憶又模糊了。

好在開學時突如其來的測試考完全奪去了她的心神,就再沒把精力放在這上面過。

幸村見北川好多了之後也松了一口氣,但是到底是什麽原因才會發生這件事?北川還會不會再次發生同樣的事?

這一切不得而知。

這次剛開學的測試是以往沒有過的,所以整個年級除了正在備戰的高三生,幾乎全軍覆沒。

幾乎,也就代表還有那麽幾個學霸在人家玩耍的時間繼續學習。

這些人就是家長口中的別人家的孩子。

北川雖然不至于慘敗,但是理科成績實在是拿不出手。不過理科老師對于之前發生的事也有所耳聞,自動給她找個了好借口。

但是其他同學就沒有這麽好運了,每一個老師上課之前就是先來一場教育課,聽得大家耳朵都要起繭了。

基本上完這一天課下來每個人都去了半條命。

北川雖然沒有被罵但是也是跟着大家一起上教育課的,一開始是深深地反思自己,到最後已經沒有再聽老師講什麽了。

至于幸村、真田和柳那就是別人家孩子的典範,即使是突擊考試也是基本滿分過,不知有多少同學眼紅。

北川最近有一個新愛好——繪畫,不過不是畫人畫動物什麽的,而是各個妖怪主動前來找她。

只是說是有償的——也只是一個名頭而已,不然來找她的妖怪就太多了——只要不是完全沒用的東西都可以的。

目前一進給很多妖怪畫過畫了,比如一目小僧、雪女、橋姬什麽的,不過好處就是技術越來越好了。

在給青行燈畫完之後,躺在床上的時候,腦中莫名浮現了之前夢中出現過的男孩的身影。

翻身起來拿出素描本,将僅有的記憶快速畫出來,感覺自己魔障了一般。又把紙筆丢在桌子上再沒過問。

躺在床上怎麽都睡不着,只好拿出了數學書,果不其然幾分鐘的時間而已,北川就已經睜不開眼了。

一夜無夢,醒來的時候也才剛剛六點而已。

去到學校之後,發現教室裏只有很少數的人,大家都在自覺的學習。在這種氣氛的影響下,北川也拿出了之前的卷子開始重做錯題。

陷入學習海洋的人都是不會在意身邊的人的,所以埋頭苦做題的北川自然沒發現大家陸陸續續都來了教室。

直到幸村出身提醒她之後,才反應過來要上課了。

中午去廁所回來之後,看着外面在操場上踢球的同學,不知不覺就停下來腳步。

恍然間看見小路旁那個和自己招手的人。

瞳孔一縮,沒有馬上追上去反而是愣在了原地,那個真的是她等了許久的人嗎?雙手慢慢握緊,瘋了一般的跑過去。

中間即使有別人在詫異的看着她,北川也沒有絲毫的在意,現在只想快一點到那個人的身邊。

但是反而到了人面前之後,一步也不敢往前,只怕這一切都是自己的幻覺。

“夏樹,我回來了。”

白秋微笑,看着面前這個已經換了一個模樣的人。

北川跑過去抱住白秋,感覺鼻子一酸,眼淚都快掉下來了。

撫慰的拍了拍北川的後背,這麽多年真的是辛苦你了。對不起,現在才來找你。

坐在長椅上,北川深呼吸平靜了下心情。白秋即使過了這麽多年,也是一點變化都沒有。

“你為什麽不來找我?我一直都在等你。”說着說着感覺眼淚又快掉下來了,深深吸了一口氣,把眼淚又憋了回去。

她需要一個答案。

白秋也沒有回避這個問題,這些在他來之前就已經做好了會被提問的準備,反而聽到北川發問心裏才覺得有些輕松。

“抱歉,現在才來找你。”看見北川搖頭之後笑了笑,“之前一直都被有件事困住了,現在處理的差不多了才來找你。”

“什麽事情?”北川疑惑道,到底是發生了什麽事,這麽多年來為什麽連讓別人帶一句話的時間都沒有。

“太複雜了,改天我有時間在跟你說吧。”看着白去不容拒絕的眼神北川默默收回了心裏的一大堆疑問,早晚會弄清楚的。

而且總覺得白去和以前不太一樣了。

“現在我有很重要的事情跟你說。”

之前北川出現嗜睡情況他也是在狐玖說了之後才知道的,這段時間一直在跟陰陽世家兜圈子,完全沒關注過神奈川這邊的情況。

雖然現在看來不錯已經沒什麽大問題了,但是并不是所有的問題都是肉眼能看得出來了。

不然每年就不會有那麽多人死于癌症了。

“夏樹,你最近是不是覺得嗜睡,怎麽睡都不滿足?”

雖然不知道白秋是怎麽知道這件事的,但是并不妨礙她闡述這件事情,在她本人看來現在已經沒有什麽大問題了。

現在不僅沒有嗜睡的情況反而精神滿滿。

“嗯,之前是有這件事啦,不過現在我已經好很多了。”北川回答道。“但是之前我昏倒的時候夢見了一個很熟悉的地方,而且還見到一個男孩子也覺得好像見過。”

“诶?你還記得夢裏的情況嗎?”

“我記得我一開始好像是在一個街道上醒過來,但是周圍的人完全看不見我,我也感覺我自己很讨厭那個地方。

之後我就走到了別人家院子外面,有一對夫婦在吵架。之後就有一個男孩子讓我別看,不然那家主人看見了一定會打我的,我就跟着男孩子走了。

男孩子很可憐,一個人住在一個很破很破的房子裏,之後我就不太記得了,好像當時天黑了。”

白秋聽完整個事情後,勉強的笑了笑。

北川還補充了句,“不知道為什麽,我感覺自己好像在那個地方生活過,雖然不喜歡一開始出現的街道,但是那裏的環境我都好喜歡啊。”

“夏樹,把手伸出來。”白秋的擔憂絲毫沒有因為這句話而減少。

釋放出一絲靈力進入北川的身體,雖然有一絲疼痛但是還可以忍受。随着靈力深入範圍的擴大,白秋的臉色也越來越差。

不過北川因為閉上眼睛了,所以完全沒看見。

不引人注意的嘆了口氣,對上北川詢問的眼神,白秋選擇了隐瞞。

“沒關系,現在已經好很多了。但是最近這段時間還是不要使用靈力了,畢竟之前太過于消耗,現在還是好好休息為主聽見了嗎?”

見白秋也沒有檢查出什麽問題,北川徹底放心了。

這個時候上課鈴響,北川也就糾結起來了。不去上課肯定是不行的,但是白秋一個人待着又不太好。

白秋摸了摸北川的頭,安慰道:“沒關系,我今天主要就是看看你,現在目的達到我也該回去了。”

看着北川拉住他衣角的手笑道:“安心,我以後會在東京常駐的,你随時都可以來找我。”

拿出紙條寫下一個地址遞給了北川。

“這個就是我現在住的地方,一定要好好收好,後面還寫着我的電話。”催促北川去上課,自己站在原地直到看不見人之後才轉身離開。

現在當務之急就是先找狐玖商量對策。

狐玖的面包店外面挂上了【close】的牌子之後,又放了半天假。只剩下兩人在面包店內。

“你的意思是現在那孩子的靈與核出現了問題?”狐玖靠在櫃子上,聽完了白秋講述整件事的過程。

靈就是一個人的靈魂,而核自然就是一個人的肉體。肉體雖然會消失腐敗,但是靈體一般情況下是很穩固的,輕易不會發生什麽問題。

“也就是說之前你給她的那個什麽密咒現在不知為何出了問題,導致現在那孩子的靈與核出現了排斥。”

“嗯,現在夏樹的靈力已經開始一點一點的消散,這樣下去遲早有一天會發生分離的情況。”

白秋撐住自己的額頭,那個密咒是他從書上看來的,但是上面完全沒有提到過會發生這種情況。

而北川說的那個熟悉的地方,白秋有百分之八十的把握是北川的靈開始回憶之前北川活着時生活的地方,而且會漸漸回憶起活着時的事。

這就意味着靈與核開始的第一層的排斥,發展到最後靈會主動脫離。也就是說肉體會死亡。

“但是照你這樣說那孩子最後也就是再次以靈的形式出現在這個世界,雖然對她現在的朋友和家人不太好,但是對她來說也不是什麽太大的問題吧。”

但,如果只是這樣就好了。

“但是我擔心的不止這一點。夏樹現在的靈力是她自身的,也就是說是她的靈産生的,而現在靈力漸漸消失……”

狐玖原來的漫不經心也變得凝重,如果真是那樣,後果就不止是死亡這麽簡單的了。

比死亡更可怕的是回歸虛無。

“就沒有什麽辦法嗎?我們總不能就這麽看着那孩子就這樣下去,按現在的情況她根本撐不了多久。”

白秋的手也在顫抖,他也很懊悔當初自己為什麽心血來潮把那個密咒教給了北川,即使是以靈的方式存在又有什麽不好。

總好過現在,如果真的發生那件事,不知道會給多少人帶來傷害。

☆、重回夢境

狐玖也是沉默良久,北川也算是她一直看着的,雖然兩人沒有怎麽說過話,但是情分總是在的。

真讓她眼睜睜看着北川就這樣死去,估計這輩子都會是一個陰影。

“你現在打算怎麽辦?”狐玖也是快速的開動腦筋,突然想到一個不算辦法的辦法,“如果說現在讓夏樹的靈與核分離能不能制止這種情況?”

既然是靈與核産生了排斥,那就直接讓兩者分開就好了,這樣你好我好大家都好。

白秋想了下這個辦法的成功率,心裏很沒有把握。按道理來說應該是可以的,但是就怕萬一出現什麽問題到時候就晚了。

“這件事也不是我們能決定的,還得看夏樹。”嘆了口氣,站起身來說道,“我這段時間會一直派人看着夏樹,争取不要讓她動用靈力。”

“我現在回東京去想辦法,你幫我看好人。”

狐玖鄭重的點頭,不用白秋說她也會這麽做的。

“你放心去吧,我會護她周全的。”

如果北川真的死了,後果不是他們能夠想象的。先不說北川那邊的朋友會有怎麽樣的暴動,光是白秋一個都應付不過來。

而另一邊北川卻一點都不知道這件事,她現在滿心滿眼都是白秋回來這件事。趴在桌子上計劃着這個周六去東京找白秋的事情。

實際上就算是白秋不說,北川遲早也會有感應的,身體畢竟還是她的。即使不清楚怎麽回事,也能知道自己出問題了。

窗外還有蟬聲,夏天的尾聲已經來到。秋天已經在不知不覺之間影響着大家,漸漸的混入了衆人的生活中。

距離北川重返人世已經過去大半年了,在這半年的時間裏,北川已經融入了大家的生活中。

一旦找到了溫暖想要再回到寒冷就沒有那麽容易了。

黑青在聽到白秋的請求之後,直直的看着白秋的眼睛,趁火打劫什麽的他做的最順手了。

“如果我能做到這件事,當初的要求你就能答應我了?”

白秋皺眉,黑青過了這麽久都還沒有放棄這件事。他一向不是喜歡受人制約的人,所以這一次也沒有妥協。

“既然你不願意就算了,我會另外找人幫忙的。”

“唉唉,別急啊。我又不是說不幫忙。”撇了撇嘴,還是一如既往不肯吃虧,“好好好,我幫你就是了。但是我也不能是什麽都得不到吧。”

“你想要做什麽?”

“我們一直在全國範圍的抓捕,唯獨放松對神奈川的行動。”挑了挑眉,沒有把剩下的話說出口。

“我知道了,你想做什麽就去做吧。”其實也只是自己的私心而已,神奈川遲早都是逃不過的。

黑青一聽這話,立馬就開心了。哼着小曲兒轉身就走,心裏開始打起了小算盤。

雖然那件事還是沒有答應他,不過沒關系。

北川計劃着周六去東京,但是中途突然殺出一個程咬金。上一次海原祭她已經沒有參加了,但是這次的運動會是怎麽都逃不過去了。

只能發了個短信跟白秋道歉。

她是不給人當啦啦隊,但是她參加了後勤準備工作。當初就是覺得這個工作輕松才加入的,沒想到卻還要提前幫運動員們準備好所有的物品。

例如他們需要提前采購好所需藥品,例如有人摔倒了要創可貼、有人需要葡萄糖水等等。

就連加油用的東西也需要他們提前準備好。

因為這些東西除藥品外是可以多次使用的,所以班主任也就放任了他們的要求。

運動會除開運動員、啦啦隊、校報記者和有任務在身的人之外,所有同學都被編入了後勤準備組。

剩下來的都是一些平時不是很積極,各方面都不是很出彩的同學,幸好大家都是同學也就沒有什麽顧忌。

後勤組以為大家需要到時候現看東西現買,沒想到有一個班委主動加入。生活委員在來之前就已經制定好了一張單子,把需要的東西全部一一列在了上面。

有人組織工作就輕松多了,只需買買買然後打包帶走就好了。

北川和誰都不是很熟,自己就一個人走在隊伍的最後面。好在看她是女生也沒有讓她拿多重的東西。

提着一個大袋子,裏面也就裝了一些制作啦啦球的東西。看着大其實沒有很重。

一開始的時候天還是亮堂堂的,等大家差不多買完東西集合之後,天已經變得陰沉沉的了。

風也适時的吹起來,看起來随時都會下雨的樣子。

行人的腳步也匆忙起來,現在正處于秋夏交接之際,誰知道淋這一場雨會不會感冒發燒。

生活委員是個精明能幹的女生,身材有些嬌小,出門前還是大晴天她也沒想到會下雨。

“大家,我們還是快點走吧,要是一會下起雨來了就不好了。”人雖然小卻很有威嚴。

衆人看着這陰沉沉的天也十分同意這話,誰都沒帶傘,還帶着一對東西,下雨就糟糕了。

等了好一會公交車才來,坐在車上面色焦灼的看着外面,生怕下一刻雨點就打下來了。

安全到了教室以後,本來的計劃是做啦啦球的,但是現在這個情況如果做下去不知道還能回家不。

“我們今天先回去吧,啦啦球可以明天再做。”

老天就沒有這麽賞臉了,才說完這句話就一道閃電打下來,“轟隆”一聲巨響仿佛就在衆人耳邊炸開一般。

膽小的女生被吓得都蹲在地上了,被大家好一頓安慰。

雨點緊接着就下起來了,噼裏啪啦的打在窗戶上,一點兩點連成一片都看不見外面的景色了。

現在是想走也走不了了,只好接着呆在教室等雨停。

這個時候就免不了有人會抱怨了。“真的是,怎麽突然下的這麽大?這下想回家也回不成了。”

“別擔心,肯定一會就會停了的。”生活委員安慰道。

這話是不假,夏天下雨是很正常的,只要不是臺風就好了。但是北川顯然不這麽想,這雨來得怪異。

夏天下雨是常事,但是如果說沒有從中露出一絲妖氣的話就好了。這顯然是哪個大妖帶來的,原因的話就不知道了。

雖然知道這是妖怪帶來的,北川也不會傻到出去一對一。

先不說這妖怪等級比她高出多少,再一個就是神奈川也沒是沒有陰陽世家,總會有人去解決的。

最重要的原因就是白秋千叮咛萬囑咐她一定不能動用靈力,不管有什麽事除非找到她頭上不然都不能出手。

好在自己并沒有到好壞不分的地步,加上她自己也感覺靈力出了問題,更不會沖出去自讨苦吃了。

但是當燈“啪”的一聲斷電之後,北川知道事情沒有那麽好解決。

這兩天也不止他們一個班忙着運動會這件事,生活委員出去轉了一圈之後回來通知說讓衆人去室內操場集合。

到了室內操場之後已經有很多人在了,包括訓練的運動員都在其中。幸村他們自然也在。

“天空,你也來了嗎?”說話的是丸井,他好歹作為網球選手體能在那的,比上不足但是可以參加接力賽。

網球部的大部分都有參加一兩個項目,除開還有學生會職責在身的不說,運動會可是全校性的比賽項目,事關班級榮譽。

和衆人打過招呼之後,大家就找了一個角落坐下。

透過玻璃窗可以看見外面黑壓壓一片,樹被風吹的扭來扭去的,葉子也被雨點打落不少。

嗚嗚風聲和嘩啦啦的雨聲交織在一起,實在算不上多好聽,反而更加讓人心煩氣躁。

北川倒是在雨聲中沉沉的睡去,等睜開眼之後發現自己又回到了那個男孩的院子裏。也同樣是一個雨天,只是春雨綿綿混合花香有些讓人陶醉。

屋子裏男孩倒是不在,但是有一個小女孩在打掃衛生。好奇的走進室內,女孩一看人進來了就立刻警覺起來。

直愣愣的看着北川,眼神冰冷不帶一絲暖意,還有積分恐懼和害怕隐藏的很深。

那個男孩淋着雨快步走進來,倒是沒有第一時間看見北川,而是甩了甩身上的雨。

“夏樹,你快去準備準備,一會我們就可以搬家了。”

沒聽到回答才轉身看過去,就看見了對峙的兩人,相互看着對方誰也不說話。

男孩已經比當初長高了一點,北川逆着光看人有點看不清對方的面龐,但是那種熟悉感是抹不去的。

“你回來啦?”男孩首先說話,當初北川消失他還找了好一陣,結果就把這個小鬼撿回來了。

北川靜靜的聽完了男孩講述這段時間的事情,他看北川消失不見之後找過一陣,但是怎麽都找不到人。

在這過程中無意救了一個大家小姐,沒有想象中的要報恩之類的情節發生,反而因為他觸碰了未出嫁的小姐人家要處死他。

他被關在一個柴房,外面連把守的人都沒有,夏樹就是在這個時候闖進來的。連哄帶騙的讓夏樹幫他解開繩子之後就想趕緊走人。

沒想到夏樹死死地拽着他的衣角,看見夏樹七零八落的傷口和破破爛爛的衣服,不忍心就帶着人一起跑了。

好人有好報,出來之後才看見夏樹身上還有一個小口袋裏面全是金銀玉寶。雖然不多但是足夠兩個人好好生活一段時間了。

如果男孩懂得經商的話還可以搬離京都。他之前就是去換了一個玉佩,打算拿着這個錢去其他地方。

因為只要他們人還在這裏,早晚有一天會被人發現的,還不如直接離開這裏去別的地方。

“說起來還沒有跟你介紹我自己,我叫夏零。夏樹她一直不肯說自己叫什麽,我只好随便給她取了個名字。”

“你呢?”

“我……我叫北川天空,是……是一個……”話還沒說完就被夏零打斷了。“我知道你是鬼對不對?”

“其實看你這個樣子就看的出來啦。”會有人飄在空中,身體還有些透明嗎?他只是不想說罷了。

看見北川驚訝的神情,反而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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