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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燈光漸漸升起, 暖色調的光灑滿舞臺，吉他撥出一段泛音。
下一刻，強勁的鼓點和貝斯加入, 伴随着燈光的閃爍,賀延一身簡單的單衣, 脖頸間的銀鏈反射着耀眼的光亮，只是簡單擡手握住話筒的動作，偏偏有種激烈的張力。
安靜了沒一會兒的舞臺再次被臺下的尖叫聲和嘶聲力竭的跟唱充斥。
顏汐看的上頭，應援滿分。
全程兩個小時的演唱會好像一眨眼的功夫就進入了尾聲。
賀延放下話筒，抒情總結的活交給鼓手闖哥，他看着臺下座無虛席，又看到坐在第一排正中間的位置被帶着口罩和帽子的顏汐正在舉着手機拍照。
他看向顏汐的手機鏡頭, 還伸出兩根手指比了個‘V’, 笑中帶着得色。
紫蘇：“……”
按快門的手逐漸停止。
不是, 這個男人他在發什麽燒？！
好好唱你的歌，他沒有興趣要什麽妹夫！！
散場的時候VIP座位是可以到後臺見第十七冬的成員，然後拿下to簽的，顏汐就按照順序和VIP區的樂隊粉絲們一起走VIP通道。
紫蘇剛好實在顏汐的前一個。
快沖到一米九的青年走在前面還是很有壓迫感的，他把帽子摘了, 看起來像個運動型型男。
顏汐擡頭，結果剛對上紫蘇回過頭的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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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都禮貌性的點頭示意, 然後故作若無其事的移開視線。
手機屏幕亮了亮。
紫蘇：[啊啊啊對視了又！我只是想看看汐汐跟上來了沒]
顏汐：“……”跟着呢跟着呢。
VIP通道其實就是演唱會的後門, 方便更快的離場, 第十七冬的全員已經告別完畢，在後臺經過後門的走廊一側擺了桌子的地方坐等粉絲。
VIP專座小一百人, 粉絲每個人都能輪流聊上兩句，也跟簽售會沒什麽兩樣了。
顏汐先跟闖哥他們打了招呼, 晃了晃手機，拿到了to簽，他們經常微聊上聊天，顏汐沒有耽擱太久，不過沒在前面耽擱太久的粉絲大有人在，因為賀延的位置在最後面。
賀延心情超級好，拿着自己的照片，問面前的男粉絲，“想要什麽呢？”
“to顏嘻嘻，開心快樂，健康幸福，暴富每一天！”紫蘇早就想好了，雖然本命一直在旁邊，但好基友也不能忘。
通道就這麽大，大家還挺有秩序的，所有人的對話大家都能聽到，正在拿貝斯手簽名照的顏汐：“……”
愧疚爬滿了全身，被悔意扼住了咽喉。
“哦…顏嘻嘻啊。”賀延覺得有趣，拿着銀色白板筆，多看了這個似乎對他沒什麽喜愛的‘粉絲’，也沒看旁邊的嘻嘻本人，“哪個‘yan’，‘xixi’是哪個‘xi’？”
紫蘇：“顏色的顏，笑嘻嘻的嘻。”
第十七冬其他人：“……”哦豁，這麽巧。
賀延：“……”呵呵哪有這麽巧的事，難道他是顏汐和這個野男人play的一環？？
“哦哦嗯嗯，to——顏嘻嘻，開心快樂，健康幸福，暴富每一天！”賀延挑眉，一邊點頭一邊振振有詞的簽名，最後還帶了一個小愛心。
“謝謝。”紫蘇拿了簽名照，瞧瞧往後看了一眼，覺得有點遺憾，但考慮到顏汐這個樣子來看朋友演唱會，估計是不想被認出，好能自由的玩，也就不打算過多糾纏。
遺憾就遺憾點吧，他默默支持汐汐就好，用從別的男人身上賺來的錢支持！
紫蘇離開了，顏汐心裏糾結的坐到了賀延的桌前。
賀延也不用她說，似笑非笑的簽名，“to……這樣行吧？”
顏汐接過簽名照，看到上面寫着——[to顏汐汐：開心快樂，健康幸福，暴富每一天！]
良心啊！唉，她未曾抛去的良心。
“我先出去一下。”顏汐留下一句，匆匆的往外面追去。
演唱會的後門沒有前門那麽擁擠，也相應的車流量比較少，馬路邊的其他粉絲也三三兩兩在等車。
紫蘇也沒有走遠，他背着黑色大包，他頭發很短，大晚上露出的修長脖頸白的晃眼，他低着頭看手機，也在等着。
顏汐走過去，因為跑着出來，有些氣喘，“紫蘇。”
紫蘇聽到這麽熟悉的聲音，十分震驚的擡起頭，左右看了看，小聲問：“你怎麽知道我叫雲恣蘇？”
“……”你還真叫雲恣蘇，實名制上網是吧？
顏汐也小聲，“我是顏嘻…嘻。”
顏汐啊這是！汐汐主動找他說話！似乎還認識他？！！
雲恣蘇強裝鎮定，點頭，“我知道，我看出來了。”
顏汐看他的樣子就知道他沒明白她的意思。
一鼓作氣，再而衰。
顏汐給他最後一次機會，“我是顏嘻嘻，笑嘻嘻的嘻。”
“……”
“…………”
雲恣蘇猛的後仰，“你？”
雖然只露出了一雙眼睛，但眼中寫滿認真和憐憫：“嗯。”
想到自己發的那些癡漢言論，雲恣蘇眼前一黑。
雖然認識了三年的網友面基，加上單方面掉馬處起基友來就是心裏過意不去，顏汐選擇了坦白。
但她其實挺忐忑的，也挺謹慎的，為避免發生意外，顏汐把人帶到旁邊有不少人歇腳的咖啡店的小卡座裏。
“……巴拉巴拉……事情就是這樣，我也挺掙紮的，但——”
死道友不死貧道，感謝基友送來的社死大禮包。
這場掉馬由于雲恣蘇的社死拉滿，幫顏汐把社死感降到了最低，所以她鼓起了勇氣。
青年嘆息，喝了口咖啡，動作微頓，“……”怎麽這麽苦啊，像他的命。
顏汐也嘆了口氣，“我是這麽想的，如果你心裏覺得不爽，我向你道歉，也可以…互删死基友。”
“不行！”就剛才就失語的雲恣蘇說出了自己掉馬後的第一句話，萬事開頭難，開口了就能說話了，“汐汐……嘻嘻，我緩緩。”
顏汐知道他在糾結什麽，“現在好了，你也知道顏汐不是你想象中的那樣，你就當塌房了，雖然你失去了本命，但基友還在啊。”
越想越覺得有道理，“你的基友有趣又有錢，哇，我都羨慕你。”
“……是這個道理。但，”雲恣蘇眼神幽怨，“我可是把汐汐但妹妹在寵的唯粉，妹妹和基友哪個重要？”
因為對話間身份完全說開了，顏汐的語氣就不由得帶上了熟稔，“那怎麽辦，要不你把我當兩個人？看你發的消息雖然能扣出一座移動城堡，但挺暗爽的。”
雲恣蘇語塞，手掌捂住眼睛，笑聲從嘴角溢出，“你夠了。”
兩人都是成年人，說開了也就很自然的恢複了基友的身份，不往深了說，雲恣蘇不論在怎麽追星，最開始也靠剪顏汐的視頻直接一夜賺幾十萬，但他也斥巨資天天在超話抽獎，所以再計較也沒意思。
她還和賀延他們約了吃夜宵，就跟雲恣蘇約了改天出去玩後回到了演唱會後臺。
出去了不到一個小時，顏汐帶着兩份簽名照回來，賀延他們已經散場等了會兒了。
闖哥疑惑，“汐汐，你剛剛怎麽突然就跑出去了？”
顏汐三兩句解釋了下，簡短但清晰，“剛剛是我網上認識了三年的朋友，沒想到這麽巧，就去認識了一下。”
其他人感嘆，“那還真巧啊！”
“你們幸好前後腳，不然就錯開了。”
“他知道你是顏汐？”
顏汐沒把基友的社死名場面講出來，“不知道。”
賀延盤起胳膊哼了兩聲，“簽名的時候我就意識到了，他絕對認出你了，這個男人很心機，你注意點。”
“謝謝關心咯。”顏汐把兩張簽名照放進包裏，合上包又拍了拍，“他還是我的粉絲呢，哥粉哈哈哈哈。不說這個了，去哪裏吃飯，我晚飯沒吃，來點管飽的。”
賀延一眼就看出來顏汐對那個野男人沒興趣，昂首挺胸，“走，賀哥帶你去海市的招牌菜。”
“……？”
到餐廳等餐，幾人邊聊邊看手機，顏汐登入了工作號，發現楚白函在幾個小時前給她發了消息。
白函：[汐汐姐，你什麽時候回來啊]
白函：[（貓貓思念成疾倒地不起.jpg）]
顏汐把演唱會的照片給他發了好幾張。
顏汐：[演唱會結束了，再玩一兩天吧，回去給你帶特産~]
白函：[好哦！]
對方秒回，顏汐看了眼時間，都淩晨了，以往楚白函這個點都睡了的。
…
《神階》取景地附近的酒店，某個黑漆漆的房間，只有床上一點點手機屏幕的光亮。
楚白函被特別關注的提醒音叫醒，迷迷糊糊但堅強的睜開了一只眼睛，回了一條之後微微清醒，重新看了顏汐發的消息。
看到發的幾張照片裏最後一張賀延對着鏡頭笑的照片，楚白函咬了咬口腔裏的軟肉，然後繼續編輯。
白函：[對了汐汐姐，連雲哥好像找你有事，我能把你的行程跟他說一下嗎]
顏汐：[可以噠]
跟賀延他們在海市玩了兩天，嘻嘻的微聊號裏怒更十條朋友圈後，顏汐就回了劇組。
她買了不少伴手禮，大家都有份。
“白函，喏，你的。”顏汐把包裝精致的小禮袋遞給楚白函。
楚白函接過小禮袋，心中有種說不出的失落，他早就看到顏汐在發伴手禮，就連跟她沒說過幾句話的謝連雲都有，他還以為……只有他一個人有。
但面上還是感動中帶着點害羞，“謝謝汐汐姐。”
“嗯嗯。”
楚白函不動聲色的在劇組繞了一整天——
“你也是手鏈？哇，跟我的不一樣。”
“你的也好好看，我更喜歡我的這個哈哈。”
“我的是戈林家的香水诶！”
“絕了這個耳墜，我本來打算這個月發工資再買耳環的嘿嘿省了。”
……
聽了一天，很順利的，楚白函知道了顏汐給大家送的都是海市那邊小衆的線下輕奢品牌，大多數是項鏈手鏈耳飾和香水。
他也問了謝連雲的，謝連雲收到的也是那些品牌裏面襯衫袖扣。
但他的不一樣！
汐汐姐送給他的伴手禮，是他之前随口提起的那款十幾萬的新上市機械手表。
楚白函愛不釋手的摸了摸手腕手手表的表帶，眼中帶着欣喜，拍了手部特寫，挑了一張最好看的發了過去。
白函：[（照片.jpg）]
白函：[汐汐姐，好看嗎（星星眼.emoji）]
顏汐：[（大拇指.emoji）（大拇指.emoji）]
楚白函很開心，可也想不明白顏汐為什麽這次突然區別對待，難道是汐汐姐想包.養他？
原本想迂回試探，但萬一汐汐姐送這個手表就是在委婉表态呢？
白函：[汐汐姐，怎麽送我這麽貴重的手表啊？]
楚白函發完，就在等對面的回複，可這次的回複似乎格外漫長。
他看着手機，突然覺得自己發的話太直白了，好像送上門一樣，會不會看起來讓汐汐姐覺得他很廉價？
控制不住胡思亂想，一直到屏幕自動息屏也沒有得到顏汐的回複。
…
顏汐剛回完一條消息，敲門聲就響起了。
她起身去看門，看到門外的兩人，顏汐有些驚訝，是謝連雲和一個她不認識的中年男人。
謝連雲先道歉了，“顏小姐，不好意思打擾了。”
一旁的中年男人笑着伸出手，“你好顏小姐，我是連雲的經紀人，我叫趙申，我們今天來是有些事情想要請求一下顏小姐。”
顏汐想不到他們能有什麽事求她，但還是和趙申握了握手，“進來坐。”
她的房間是套房，外面有客廳，三人落座顏汐把水杯放在對面的兩人面前，“什麽事情呢？”
謝連雲按下了想要用三寸不爛之舌曉之以情動之以理的說服顏汐的經紀人，自己說了自己的情況，除了顏汐，他很少和別人交流，綜藝節目一個也沒參加過，這時候說自己的事，對上顏汐的視線，口舌還有些笨拙。
顏汐吃瓜差不多都把謝連雲的情況知道的七七八八，沒想到比她想的還要嚴重。
有戲的時候他會被戲中演繹的角色影響。
沒戲休息的時候，精神分裂似的以往演過的所有角色會不間斷的在腦海裏閃回。
“嗯，我聽明白了。”顏汐點頭，“那要我做什麽呢？”
謝連雲沉默一瞬，“我在被你卸妝的時候脫戲了，腦海裏也不會有其他身影出現，知道第二天重新入戲，期間我一直都很平靜，所以，我想請求你在殺青後幫我卸一次妝。”
他不确定這樣的請求對顏汐來說算不算冒犯，也不希求每次下戲顏汐幫他卸妝，所以只能說殺青後的事。
顏汐奇怪，“我好像只幫你卸過一次妝吧？你可以确定嗎？”哪有那麽神奇的事。
脫戲錨點？聽起來怪怪的。
謝連雲以為顏汐在婉拒，抿了抿唇，“對不起，我也……”
經紀人一看就知道謝連雲打退堂鼓了，連忙打斷，“連雲他也不确定，但這麽多年好不容易有一次，所以我們也有點着急了，下次，下次顏小姐有空咱們還能實驗一下。”
他也怕顏汐拒絕，開始打感情牌，“顏小姐，唉，我們連雲從十七歲出道，第一部戲一直到現在十年，精神一直飽受折磨，我們為了這個也想了很多辦法，吃藥打針。”
“中途還隐退了一段時間，但因為不演戲反而更嚴重了才複出了，我也知道顏小姐忙，抽顏小姐的空行嗎？”
顏汐若有所思，從電視櫃上拿來化妝包，“那就現在試試吧。”
經紀人大喜過望，“行！謝謝顏小姐。”
謝連雲也有些意外，“謝謝。”
控制變量，先是讓趙申給謝連雲上妝卸妝，确定沒用後，顏汐再重複一遍上妝卸妝，三人鼓搗了一個小時左右。
謝連雲到顏汐套件的洗手間洗幹淨臉，用洗臉巾擦拭掉臉上的水珠之後從洗手間出來。
對上顏汐和經紀人同款詢問的表情，謝連雲微微點頭。
經紀人大松了口氣。
顏汐也挺開心的，“真不錯，不難受了就好。”
謝連雲也跟着彎唇，“謝謝你顏小姐。”
“顏小姐，你看？”現在确定了，經紀人趙申更不想放棄這次機會，看着顏汐笑呵呵但不說話的美顏，他靈光一閃，“連雲可以免費代言潮汐的服飾，顏小姐你幫幫我們吧。”
“我幫謝先生也是誠信願意的，如果真要代言也不用免費，合同該怎麽樣怎麽樣，不過呢，”
顏汐重新給兩人的水杯滿上，“我其實有一個新品牌，是化妝品品牌，打算年底就正式推出，剛巧想找一位男藝人和一位女藝人代言，謝先生有興趣的話，我們可以進一步合作麽？”
這不是攜恩圖報，而是這麽大的且只有她一個人能碰到的蛋糕放在跟前，她能不吃？
趙申有些猶豫，潮汐服飾起碼還能确定品牌質量和品牌形象都沒有問題，但一個不知名的化妝品品牌……
謝連雲點頭，“好。”
趙申：“……我也覺得可以。”
謝連雲所屬的是他自己開的工作室，趙申即使經紀人也是給老板打工的，老板都同意了，他當然也不需要在去争取什麽。
“那我明天讓項目部對接貴工作室。”顏汐微笑，“對了，我大概會一直跟着神階的拍攝進程，那之後我如果當天沒事謝先生就手機聯系我，我去給你卸妝吧。”
趙申突然覺得還是他們占便宜了，“好好好！”
謝連雲看向顏汐，拿出自己的手機，成功給他好友不超過二十的好友列表裏增添一位。
顏汐客客氣氣的送走兩人，合上門給金玉顏的項目部總經理發消息，對方開心的表示現在就成立新的項目組開始拟定合同，明天一大早就發給對方工作室。
…
【金玉顏項目部工作②群（13）】
金玉顏-項目部總經理：[（顏總的紅包）]×6
金玉顏-項目部總經理：[一組忙着其他項目，二組的今晚加個班，拟定一個項目，跟雙金影帝謝連雲的工作室對接一下代言的項目]
項目二組-張磊：[（紅包已領取）]
項目二組-張磊：[我靠一共領了三百，謝謝顏總，顏總萬歲！]
項目二組-趙小雲：[？？？謝連雲！！]
項目二組-陳思宇：[窩趣，誰這麽牛掰跑出這麽牛代言人]
金玉顏-項目部總經理：[顏總親自跟我說的，可能是她本人？]
項目二組-張磊：[我們太廢了吧，項目部一共就幾個項目，兩個大項目都是顏總跑的（吐血.emoji）]
項目部總經理催完二組收起手機，誰說不是呢，他也百思不得其解，顏總那麽忙，怎麽還有功夫去跑項目。
難不成項目還能自己跑到顏總手上不成？？
…
只能說天降項目。
顏汐剛剛揉搓謝連雲那張蟬聯多年‘最想睡’的臉時，心中沒有一絲心猿意馬的旖念，只想到了謝連雲好像不但沒參加過綜藝，也沒代言過任何産品，這不是天降項目？！
這個代言十拿九穩了。
這麽想着，顏汐看到楚白函的消息，想起剛剛是正跟他聊天來着，突然把人放置了。
顏汐：[生日禮物啊，我偷個懶，和伴手禮合二為一了（捂嘴.emoji）]
楚白函的生日很好記，是12月31日，今天都12月28了，顏汐本來想着白天說的，但沒來得及。
…
等了好久的手機屏幕一亮，特別關注的特殊提示音響起，終于等來了消息。
楚白函期待的拿起手機，上面的回複并不是他以為的那樣。
生日禮物……清澈的眼瞳倒映着手機屏幕上的聊天記錄，楚白函微微愣怔。
明明，他只是随口一提的手表，随口一說的生日……她都記得。
他從小就會利用自己的優勢去填飽肚子，誠然他一開始就抱着一飛沖天攻略顏汐當她的小白臉去的，當然現在也不打算改變，但他似乎先被攻略了。
因為這個幾十萬的手表麽？似乎又不只是，但細說他也說不清。
楚白函承認，他現在根本拒絕不了顏汐了。
白函：[謝謝汐汐姐（捂嘴.emoji）]
白函：[汐汐姐，劇組年假我打算和朋友一起去之前去過的溫泉小鎮，你之前說要考慮要不要去溫泉小鎮，去吧去吧，我說不定還能給你帶帶路呢]
顏汐：[我們也去，不過不知道什麽時候，你和朋友玩哈，說不定還能偶遇呢]
楚白函回了一個‘嗯嗯’的表情包，摸了摸表帶，清純無辜的貓眼中滿是勢在必得，“一定會偶遇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