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第61章
沈晏跑回了之前住過一次的那間客房, 躺在床上平複自己那過快的呼吸。
事情是怎麽發生的?
哦,對了,能量過剩。
那叫能量過剩嗎?
那叫吃了春……呸。
沈晏拿過被子捂在紅的仿佛要滴血一樣的臉上。
雲翊的手帶着些薄繭……
一碰他, 他就……
啊啊啊啊……
沈晏翻過身趴在床上,不能再想了。
雲翊好不要臉呀, 他怎麽能對他做這種事情呢。
話本上都說這種事情很愉悅,确實愉悅,可愉悅的時間有點兒短, 就只碰一碰就嗯……
這樣想來,日後一百零八式時其實一次來個十多式也會很簡單吧。
不行, 不能十多式, 那樣系統又得能量過剩了。
唉,真是一身功夫無處施展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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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統……”沈晏呼喚。
呼喚了好一會兒後,不知暈到哪兒去了的系統才應了聲:“在的呢。”
沈晏嘆氣:“還暈嗎?”
系統:“謝謝宿主關心,已恢複如常。”
沈晏:“以後不能一次完成這麽多任務了, 也是怪我太厲害,嗐。”
系統:“呃……無妨, 我喜歡這種醉能量的感覺,再來多點兒也可。”
沈晏:“……還是算了吧。”
系統:“為什麽?”
沈晏輕咳一聲:“古語有雲, 吃撐了不好。”
系統:“我不是人。”
沈晏:“可我是人。”
系統:“……我暈的時候發生了什麽?”
沈晏:“無事發生。”
系統:“你撒謊。”
沈晏:“我沒有。”
系統:“你有。”
沈晏:“沒有。”
系統:“有。”
沈晏:“真不樂意跟你這麽杠的統說話。”
系統:“算了,我也不想知道,現在能量充足, 走吧, 去給你那相好的傳輸能量。”
“什麽相好的。”沈晏嚷了起來,“你真粗俗。”
系統冷漠:“這是跟神醫學的詞, 不覺得很貼切嗎?”
沈晏:“……”
見沈晏趴着沒動,系統又道:“幹嘛不走?”
“就……”沈晏撓頭, 又開始紅臉,“歇會兒……”
“歇什麽?”系統不解,“你變心了?你竟然對傳輸能量不上心了,方才一定是發生了什麽,到底發生了何事?”
“……”沈晏坐起來,咬牙切齒,“走走走,去去去,刨根問底的煩死了。”
系統:“我确定,宿主你不對勁。”
沈晏不說話,慢騰騰往主院走。
就……有些不好意思見雲翊呢。
他在帳篷裏坐在雲翊腿上被雲翊……啊啊啊啊……
沈晏恨不得轉身就跑。
可他又不能跑,只能硬着頭皮往前走。
都怪雲翊,他好色呀,以前怎不知雲翊那般孟浪呢。
沈晏來到主院,劉公公看到他正待開口,沈晏忙噓了一聲。
劉公公壓低聲音:“怎麽了?”
沈晏看着那還亮着燈的卧房,低聲問:“喝了安神茶了嗎?”
“喝了。”劉公公點頭,“正準備睡下呢,你進去?”
“不。”沈晏擺擺手,“我再等等。”
沈晏話音剛落,屋內的燭火便熄了。
沈晏又在院中坐了一炷香的時間後才如昨夜那般悄摸摸溜了進去。
劉公公一頭霧水:“???”
憑他的聰明才智竟搞不懂公子的行為,也是奇了。
蕭徹躺在床上看着那人踮着腳進來,脫了外衣,又怯手怯腳的來到床前越過他爬上了床。
“雲翊……”
那人小聲喊他的名字。
“你睡了嗎?”
蕭徹半眯着眼睛,一動不動躺在那,甚至放輕了呼吸。
沈晏便傾身過來開始偷親他。
一下,兩下,三下……便不親了。
“還是伸舌頭比較舒服。”沈晏小聲嘀咕。
系統:“你說什麽?”
沈晏:“要不,你關閉下聽覺和視覺吧?”
系統:“為什麽?”
沈晏輕咳了一聲。
今夜在帳篷裏,雲翊親了他,他也親了雲翊,可雲翊摸了他,他沒摸雲翊呀……
他沈晏什麽都吃,就是不能吃虧……
他想,他想摸回來。
就摸一下。
主要是沒摸過別人的,有些好奇。
只是好奇而已。
系統:“你不對勁,你腦子又開始發熱快要沸騰了。”
沈晏哼了一聲,算了,今夜不摸了,改日再摸,這破統幹啥啥不行,礙事第一名。
沈晏扒了蕭徹的上衣,然後貼了上去。
蕭徹感受着兩人肌膚相親的觸覺,心中疑惑愈盛。
他半夜爬床就是為了跟他貼在一起睡覺?
可若只是如此,以他那般厚的臉皮何至于裝瘋賣傻不想他問?
感受到沈晏身體那熟悉的一僵後,蕭徹眉頭緊蹙,這人又開始不舒服了。
他到底為什麽不舒服?
蕭徹摟緊了懷裏的人,無聲嘆息。
沈長策,你到底有什麽秘密。
*
翌日,沈晏醒來時天已經大亮,床上只他一人。
劉公公聽見聲響,探頭進來,笑眯眯:“公子要喝水嗎?”
沈晏用只能動的眼珠子往外看:“雲翊呢?”
“皇上來人傳,王爺進宮了。”劉公公說着突然眼睛一亮,“公子,你恢複記憶了?”
“啊?”沈晏一愣,眼珠子轉了轉,“那什麽,你是誰?我在哪兒?為什麽我腦子裏總有一個聲音在喊雲翊?雲翊是誰?”
劉公公:“……”
劉公公嘆息着給他蓋了蓋被子:“王爺說您今兒怕是又要躺大半日,您就好好躺着吧,想吃什麽想喝什麽就喊老奴。”
“好的呢。”沈晏眨着眼,“可你還沒回答我,雲翊到底是誰?我為什麽會記得他?”
劉公公嘆着氣走了。
一天一個新癫法,這咋就能這麽癫呢?
蕭徹去了好幾個時辰,午膳後才回來。
沈晏昨夜傳輸能量一整夜,此時身體方能動彈些,歪着腦袋眼巴巴瞧着他,想問他入宮做什麽了,為什麽去了那麽久。
蕭徹看了過來。
就這一眼,沈晏臉唰的一下就紅了,給畫潑墨都沒有這麽快,腦子裏都是昨夜的那雙手。
蕭徹看着他那張紅透了的臉:“記起我是誰了?”
沈晏硬着頭皮:“相公,你是我相公嗎?”
一旁的劉公公咳得驚天動地,這是又換了話本子?
蕭徹眼眸微眯,一瞬間便布滿了些讓人看不懂的情緒。
沈晏咽了咽唾沫,咋這相公比娘子更讓人刺激?
緊緊盯着沈晏看了半晌後,蕭徹平靜點頭:“是,再喊一聲聽聽。”
“……”沈晏不自在地躺了回去,其實還是喊娘子比較爽。
木夏進來,低聲道:“前兒皇上才見了王爺,今兒又宣王爺進宮,是不是王禦史的話起了作用?”
沈晏立刻豎起了耳朵。
蕭徹接過劉公公遞上來的熱帕子擦了擦手,又端起茶盞喝了口茶後才道:“那日他見我郁郁寡歡應是有了些愧疚,昨日王禦史又進宮添了把柴,他便想着給我安排個差事,尋了幾個空缺,王禦史便趁機道我昔年在大理寺待過,現下戶部有空缺,不若讓我去那裏,我便應了下。“
木夏笑道:“一切盡在王爺籌謀之中。”那些卷宗必得大理寺或者刑部才能查看。
蕭徹手指在腿上敲着,淡淡道:“他還問我太子人選。”
“太子?”劉公公驚詫,“皇上要選太子了?屬意哪位皇子?”
躺在床上的沈晏咬了牙,皇上竟問蕭徹太子人選,他是不是有什麽往人身上紮刀子的惡心癖好?
蕭徹無甚表情:“慶王。”
“慶王?”木夏點頭,“按照皇上的想法,倒是慶王更合适一些,王爺如何說的?”
“我說我覺得大皇兄更适合。”
木夏若有所思:“王爺是想挑起兩位王爺的争端?”
蕭徹擡眼看他,平靜反問:“我為何要挑起二位王爺的争端?”
木夏:“……”
好吧,是您床上那位一直想挑起二位王爺的争端。
木夏有些心虛的摸了摸鼻子,莫名感到屁股有些疼,哦,他那十板子的傷可能還沒好。
蕭徹往床上看了一眼後轉開了視線:“大皇兄為人雖張揚,才能謀略比不上二皇兄,但他有一個很大的長處便是能接受旁人的意見,從不剛愎自用,二皇兄這人綿裏藏針……”蕭徹突然垂了眼,“昔年,他便懂得用瑪瑙手串投其所好拉攏人心,可見心機深不可測。”
木夏眨眨眼,瑪瑙手串拉攏人心,有些耳熟?
拉攏什麽人只需要送串瑪瑙就能拉攏呀。
沈晏擰眉,二皇子确實表裏不一,但大皇子也不行,誰都比不上蕭徹。
這皇上是真可恨呀,真就一點兒也不心疼他家雲翊。
那日聽了岑九之言後,他便有了些猜測,既然得了铊夷族聖子那樣的謀士,當今皇上能不加以利用?
若真如此,五年前之事,到底是不是他為了削去外祖父的兵權而利用淑妃布下的陰謀呢?
蕭徹必然也會想到這些,親爹棄了他一次又一次,他這心裏得多難受呀。
蕭徹往床的方向再次看過來,緩緩撚着手指,慢吞吞道:“瑪瑙手串并不值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