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
第79章
劉公公以為二人親了嘴後又會開開心心的, 可他錯了,沈晏依舊在氣,且似乎氣的更厲害了。
而他家王爺似是成了個鹌鹑, 說話聲音都低了起來。
劉公公看不懂,只能安撫自己, 他只是個太監,連男女之情都不懂,更不要說男男之情了。
沈晏沒有住在畫舫上, 依舊跟着蕭徹回了王府,還買了好幾大包點心果子回去給春山木夏他們。
春山和木夏等受了傷的侍衛都在府裏養傷, 思緒還停留在刺客刺殺之前那日沈晏與蕭徹話不投機吵起來的時候。
所以當沈晏氣哼哼說:“蕭徹竟然讓我去娶綠雲姑娘, 你們知道嗎?”
兩人點頭,他們知道,那日便是這般吵起來的,後來因為這事兒, 王爺住了客房,後來刺客就來了。
所以, 這茬還沒過去?
沒受傷的溫玉看了全程,都懶得多說, 畢竟吵來吵去都是同一件事兒。
“我以後都不會再理你們王爺了。”沈晏放下狠話。
沈晏陪着他們一起用完晚膳後轉身就去爬了蕭徹的床。
一邊脫鞋往床上爬,一邊在腦子裏與系統抱怨:“得虧我這人能屈能伸,不然我一定三個月不理他。”
系統聽他倆吵架炒煩了, 一聲不吭, 畢竟同一種劇情看多了是真的會煩。
沈晏又道:“今夜他定是不敢反抗的。”
蕭徹理虧在先,現在他主動爬床, 蕭徹再抗拒他那就說不過去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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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當沈晏再次被蕭徹推開時,沈晏瘋了。
劉公公今夜不當值, 是被人喚來的,聽到兩人又吵了起來,心累的長嘆一口氣,太監也是人,折騰死他算了。
蕭徹搬出之前那一套說辭:“神醫說我不能與你太親密。”
“你胡說。”沈晏怒瞪着他,“你都不與我牽手。”
蕭徹垂眼:“我不能碰你,一碰你就氣血翻湧。”
劉公公大驚,這話是可以這麽說出來的嗎?不知是不是該誇他家王爺開竅了,渾話張口就來。
沈晏惱怒的滿臉漲紅,但他也不是傻子,他不信!!!
“你就是想将我送與旁人。”
“我沒有。”蕭徹不愛聽這話冷了臉,好一會後道,“長策,我心悅你。”
這話一說出來,沈晏立時啞了聲,臉紅的不能再紅了。
沈晏張了張嘴,想說“你既心悅我為何不讓我碰”,得,這話一出來,又回到之前的車轱辘話上去了。
沈晏氣惱的披着外裳走了。
劉公公在後面輕聲道:“要不,你們親個嘴?”
親個嘴不行,還可以“啪啪”兩下。
沈晏被氣走了,白日裏不肯理蕭徹,晚上繼續爬床,然後兩人繼續鬧。
蕭徹休息不好,華融紮針時便扯着嗓子罵,一時間,王府裏雞飛狗跳,熱鬧非常。
起先木夏覺得有意思,捂着個肚子跑過來聽,後來見天天吵的都一樣,最後便也不來了,沒意思。
沈晏怎麽也琢磨不出蕭徹是怎麽想的,就厭煩了,所以他不琢磨了,口舌之争争不出長短,他要來硬的。
蕭徹防備着沈晏爬床,所以一旦沈晏爬上來他便總能立時醒過來。
耗着,他得把沈晏給耗的沒了那份心思。
可老虎也有打盹的時候,這一夜,蕭徹驚醒時便發現自己的兩只手被綁在床杆上無法動彈。
屋內沒燃燭火,沈晏将他的寶貝夜明珠放在床頭擺好,照亮這一方天地。
蕭徹無奈:“你放開我。”
沈晏冷着一張臉,也不言語,當着蕭徹的面開始脫衣裳。
蕭徹眼睛一眯,沈晏冷笑一聲:“王爺可別想了不該想的。”說着,還往他的某處看了一眼。
蕭徹本是有意克制自己,可沈晏的話指向性太強,他難免腦子不受控,尤其是,沈晏将他自己脫光後,又開始過來脫他的衣裳。
蕭徹動不了,只能嘴上說軟話:“長策……”
“閉嘴。”沈晏瞪着他,突然欺身過來,俯身與他臉貼臉。
動作雖親密,說出口的話卻是陰狠無比:“蕭雲翊,你再敢推開我,我就死給你看。”
蕭徹最聽不得沈晏說死,可一句呵斥的話還沒說出口,唇已經被沈晏含住了,沈晏惡狠狠咬了一口,血腥味在兩人的口腔裏散開,平添了幾分旖旎。
沈晏不樂意聽他說話,便沉默着扒他的衣裳。
可他的手被繩子綁着,衣裳脫不下來,沈晏早有準備,拿了剪刀直接将那裏衣給剪了。
剪的時候還不忘嘲諷:“裏衣上繡竹子,附庸風雅。”
蕭徹只深深看着坐在他身上的人,沉默不言。
衣裳剪完了,沈晏看了一眼他的腿,到底是沒扒他的褲子。
若不是迫不得已,他不想鬧成這樣,看到蕭徹這般手無縛雞之力的樣子,他比任何人都難受。
想到這些,沈晏紅了眼眶,微微俯身在他破了的唇上親了親:“對不起,雲翊。”
沈晏拿毯子蓋住夜明珠,屋內暗了下來,他抱緊了蕭徹,在他身上找了個舒服的位置。
蕭徹聽到那個東西開了口:“現在開始傳輸能量。”
“叮”的一聲後,那股子熟悉的疼意襲來,蕭徹渾身一緊,咬牙等着那陣疼過去。
良久後,蕭徹幽幽嘆了口氣。
沈晏感受到身體的力氣在流失,但嘴巴現下還是很強硬的,沒好氣道:“你閉嘴,不許說話,不許出聲,不許嘆氣,最好也別喘氣,我聽了煩。”
蕭徹卻不知為何輕笑了一聲。
“哦呦,殿下是心情好了呀?還知道笑了呢。”
蕭徹手被綁着,動不了,只能低頭在這人發上親了親,低喃道:“等年後吧,立了太子,局勢安穩一些,咱們便成親。”
“成親?”沈晏一愣,仰頭看他。
黑暗中這個姿勢也看不到蕭徹的眼睛,只聽得到他的聲音:“嗯,成親,如今你我這般,你總該給我一個名分。”
“我給你一個名分?”沈晏聲音有些飄。
蕭徹睜着眼睛看着床帏:“是啊,名分,若我死了以後與你一起埋在你家祖墳裏,你爹會不會氣死?”
“你要埋在我的墳裏?”沈晏聲音陡然提高,想要撐起身體,但已然沒什麽力氣。
“是,與你成了親,自該埋到你的墳裏去。”
“你是王爺,你有你的墳……”
“與你成了婚,便埋進你家墳裏。”蕭徹道,“當年你跪在陽谷山上時不是說我是沈蕭氏嗎?”
“我……”沈晏臉一紅,“我那不是開玩笑嘛……”華融個老東西,什麽都往外說。
“那我就當沈蕭氏,進你的墳。”
沈晏一時間美的不行:“我娶你呀,那合該是我給你聘禮呀……”
“不用,我自帶聘……嫁妝。”
沈晏徹底美了,蕭徹要嫁給他了呢。
“你爹會不會氣死?”蕭徹又問。
“無妨無妨……”沈晏眼睛都彎了起來,“反正我這個兒子已經廢了,他若不願,到時我帶着你分出祖墳,我們自立墳戶。”
蕭徹低笑一聲:“好,那你死在哪裏我便死在哪裏,我與你同生共死。”沈晏執意如此,日日這般鬧騰總不是法子,他也不想總推拒他,舍不得。
那便一起生一起死吧。
一句同生共死給沈晏自立墳戶的美夢澆醒了。
他與系統的未來還不知如何,說不定哪一日就沒了,怎可與雲翊同生共死,這不是咒他嗎?
沈晏小聲“呸”了幾口,含混道:“我比你小兩歲,總該比你晚死兩年的,這樣,誰先死誰在墳裏等着,也不必一定一起生一起死。”
聽他不肯許諾,蕭徹忍不住冷笑了一聲,沈長策果然打的就是這個主意。
世上本就沒有好事占盡的道理,他能給他治腿,自然是拿相應的東西換的。
“好了,睡吧。”蕭徹閉上眼,也有些惱了沈晏。
他好不容易将他等回來,他卻是打着獨自赴死的主意來的。
沈晏不知他所想,做着将蕭徹娶進門兩人埋進一座墳茔的美夢睡了過去。
沈晏這些日子攢了不少能量,兩人一覺睡到快中午,能量也才剛斷,沈晏趴在蕭徹身上徹底軟了骨頭,動也不能動,聲音都發不出來。
蕭徹看他這般模樣,又氣惱又心疼,喊了劉公公進來給他松綁。
劉公公進來撩開帷幔,就看到了令人面紅耳赤的一幕。
他們王爺與他們公子赤着上身疊在一起,兩人身上皆是斑斑痕跡,王爺的手被綁住了,兩人的長發糾纏在一起,好一幅淫。靡的場景。
蕭徹瞪他一眼,劉公公忙低頭斂眉替蕭徹解了手上的繩子,蕭徹便冷聲道:“你先出去吧。”
劉公公應了一聲,迅速退了出去。
蕭徹推開沈晏坐起身,俯身盯着他瞧。
沈晏眨了眨眼,朝他讨好的笑了笑。
蕭徹沉默着拿過裏衣給沈晏穿上。
沈晏總怕他問他為何不能動彈,便閉了眼任由他擺弄。
裏衣穿好,氣息逼近,蕭徹在沈晏唇上落了一吻,末了,輕輕咬了一下。
他到底是不如沈晏狠心,沈晏給他唇上咬了這麽大一個豁口,怕是要好多時日才能好。
“你真狠心。”
沈晏現在倒是福至心靈,知道他說的是咬人的事情,閉緊了嘴不說話,
他那不是氣急了嘛。
現下再想想,活該蕭徹被咬,他下次要是再推開他,他還咬他。
蕭徹見這人躺在那裏不能動也說不出話的樣子,突然便起了些心思。
蕭徹的手撫上了沈晏的身體時,沈晏渾身一僵,倏然睜開眼睛瞪着他。
你想做什麽?青天白日的,他還不能動……
蕭徹看着他,手指一寸一寸輕撫而過,若羽毛一般,讓他的肌膚起了一層細密的雞皮疙瘩。
沈晏是不能動,但不是沒感覺,立時像是煮熟了螃蟹一樣,從頭至腳紅了個便。
這種像木偶一樣被人擺弄的感覺很微妙。
沈晏看着蕭徹的眼睛,他的眼神像是帶着鈎子,有着很多不可言說的狂風暴雨,沈晏不由自主開始腦補,一時間心癢難耐。
蕭徹看着一處,滿意地揚起了眉梢。
劉公公在帳子外等了好一會兒也沒見王爺下床,然後便聽帏帳內公子開始小聲哼哼唧唧。
劉公公:“!!!”
又來了,又來了。
“別發出這種聲音。”蕭徹忍不住低聲呵斥。
沈晏眼尾泛紅,是他想發出來的嘛,他現在說不出話來,只能哼哼。
沈晏視線下移,用眼神示意蕭徹幫幫他。
蕭徹慢吞吞收回手,瞧了一眼被勾起心思的人,拿過被子蓋在了他身上後扯開帷幔撐着身體下了床。
合該讓沈晏體會一下這種不上不下的感覺,讓他知道他每次有多難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