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章 小爺我不想起章節名
小爺我不想起章節名
“那個……”和玄師敲定好解決方案, 江曜小心翼翼地開了口,“關于應舟, 我好像有辦法。”
此言一出,幾人的目光都看向了江曜。
“願聞其詳。”夏語竹點了點頭,真誠地開口道。
“夏小姐應該也知道,我是一名煉器師。”江曜微微猶豫了一下,開口道,“然後,我剛剛突然想起,之前師父教過我一種靈器的煉制方法。”
“那種靈器可以限制人的修為, 因此,我想着, 或許我今晚可以試試,一但煉制成功,能夠限制應舟先生的修為之後,我們就能讓他繼續與我們同行了。”他道。
“哦,還有這種東西?”聞言, 蕭池倒是饒有興致,“你們煉器術果真神奇。”
“我也只是試一試,不一定能成功……”聞言, 江曜不好意思地撓了撓頭,“更何況,那也是師父的獨創。”
總之, 遇事不決先搬出玄師再說。
“那便先麻煩江曜兄弟了。”姬朔也對着江曜拱了拱手,看樣子總算也從剛才的變故中恢複了正常。
江曜點了點頭, 本欲沉默,但又突然想起了什麽, 開口問道:“對了,夏小姐,我們大概還要多久才能到冰極寒泉啊?”
“這個……”夏語竹略微沉吟了一番,“以現在的速度,若是中途再沒有意外,應該再有一兩日便到了。”
“哦,那還挺快。”江曜點了點頭。
這樣看來,若是沒有聖淵教來攪局,他們應該很快就能結束這趟并不平靜的旅途。
或許,在回到寒霜城之後,他還可以在那裏停留一陣,順便幫助夏家對付一下聖淵教。畢竟,本來,早在之前,他就已經和玄師說好了這件事。
夜幕很快降臨,江曜一行人乘坐的車是經過靈材加持,所以能在昨夜地爆炸中幸存,但如今營帳也沒有了,大家只能生了一堆篝火席地而坐,剩下的守衛圍成一圈守在外面,而江曜他們,連同着昏睡的應舟則在裏面。
之前江曜跟着玄師,哪怕在寒霜森林的那段時間,他依舊有那空間裏的小樓可以居住,不算真正的露營,如今頭一回風餐露宿,雖然這并不是他們想要的結果,但确實是有些新鮮。
只是,為了隐瞞玄師的存在,江曜還是尋了煉器的借口,一個人離開大部隊,進了镯子中看着玄師煉器完畢,又等了好久,方才回到了大部隊中。
“這便是……”夏語竹看着江曜手中的細細銀環,表情有些詫異。
“幸不辱命。”江曜對着她笑了笑,轉頭看向蕭池,“我還有點不确定是否成功,蕭池你要不先戴上試試?”
他剛才也實驗了一下,但由于江曜自己是二階,因此戴上去後并沒有什麽不适感,因此便想到了蕭池。
誰知,聞言,蕭池卻有些面露難色。
“不是,我……”他朝江曜試了個眼色,意有所指地卷了卷自己青灰色的長發,江曜這才想起來,蕭池身上的毒素需要靈力才能壓制住。
若是蕭池真戴上這手環,一起效,他怕會不是當場毒發身亡。
應舟是五階靈士,要能壓制住他,測試者也最好是五階靈士才行。既然如此,那便只有……
江曜不自覺地将目光瞟向一旁的姬朔,還好,那人倒是很善解人意地伸出了手:“拿給我試試吧。”
“那便拜托了。”點了點頭,江曜将手環遞給了姬朔,
“直接戴在右手腕處,然後扣上便好。”他補充了一句,然後看着姬朔如他所言的戴好,扣上卡扣的一瞬間,那人的眉頭便緊皺了起來,他站起身,走到了一旁的林地,彙聚起全身的靈力朝着地上重重轟出——
一聲悶響,一個不大不小的雪坑便出現在了他的面前。
“确實有用。”他點了點頭,回到隊伍中央伸手去取那手環,卻發現最初的卡扣直接消失不見,甚至原本金屬狀的環身也不見了,直接變成了他手腕的一道銀色紋路。
“唉唉唉,別慌別慌,這個東西必須要我來才能取下的。”看着姬朔微愣的模樣,江曜趕緊上前,手指搭上那道銀色紋路,微微灌注靈力,原本那銀色手環才再次現形。
“江小兄弟的煉器術果然厲害。”夏語竹看着這神奇的一幕,眼中也多了幾分驚異。
“咳咳,都是師父教的好。”承受着本不屬于自己的誇贊,江曜臉一紅,所幸現在是深夜,又有火光映着,看不太明顯。
幾人由着江曜将那手環扣在了應舟的右手腕處,本欲各自修煉來度過這一宿,但夏語竹突然又像是想起了什麽似的,擡眼看向姬朔。
“那個,姬朔先生……”她猶豫着開口,“雖然有點冒昧,但之前據您所說,您是知道聖淵教的總部在哪裏的,是嗎?”
姬朔之前确實說過,他獨自找到了聖淵教,想要為家人報仇。但後面由于應舟的突然暴起,幾人便也将這事抛在了腦後,直到夏語竹剛剛想起來。
只是,聞言,姬朔卻搖了搖頭。
“已經不是那裏了。”他冷靜地開口,漆黑的眸子中看不出什麽別的情緒,“之前的總部已經被毀了,前段時間我去看過一次,依舊是一片廢墟。而現在的聖淵教,我也不知道它在哪裏。”
“毀了?”聽見這樣的話,夏語竹微微一愣。
她如何也想不到,那樣強大的聖淵教,竟然還被毀過一次。
“嗯,毀了。”姬朔看着夏語竹驚異的樣子,點了點頭,“那家夥炸的。”
他的瞟了一眼應舟,收回目光,交叉着手抱在胸前,輕輕阖上了眼睛,似乎并不打算再回答其他問題。
他沒有明說是誰,但在場的幾人卻都心知肚明。
江曜下意識地看向毫無知覺的應舟,聽着姬朔的話,卻是疑窦叢生。
之前姬朔說,應舟是聖淵教的上一任聖主,但是,也是姬朔說,應舟毀掉了過去的聖淵教。
算了,搞不懂他們,先随他們去吧。江曜搖了搖頭,幹脆直接放棄理解這樣難以理解的事情。
很快便到了第二日,幾人上了車,不多時,應舟也悠悠地醒來,看着自己手上突然出現的,覆蓋在暗紅色疤痕上的銀色紋路,眉頭也皺了起來。
“這是什麽?”他将手腕舉到姬朔跟前,歪了歪腦袋,朝着他問道。
姬朔本來坐在遠離應舟的另一端,但車內的空間畢竟有限,應舟刻意靠近,他根本無法避開。
即使已經被壓制了修為,但應舟這樣突然的靠近還是讓他有些應激。身體微微一僵,但他很快皺起眉頭開口:“限制你修為的東西。”
聞言,應舟那張純良無害的臉上浮上些疑惑:“為什麽?”
“你昨日幹了什麽你自己不清楚嗎?”怒視着應舟,姬朔微微提高了聲音質問他。
了解應舟性子的他知道得很清楚,昨日應舟失控之時,威脅江曜說要殺了所有人的話,絕不是戲言。
他是真的幹得出這種事情。
若是僅僅針對于自己也就罷了,畢竟之前那麽多年他也熬了過來,但他絕不想再有無辜的人喪命在應舟的一時興起之下。
應舟從來都只是把人命當做玩物,這件事情他再清楚不過了。
“昨日……”誰知,聞言,應舟卻輕輕蹙了蹙眉,白皙的手輕輕扶上額頭,“昨日發生了什麽來着……”
一邊念叨着,他一邊擡起頭,看着應舟,眼神無辜,嘴角卻帶着笑,“姬朔,我好像記不起來了,你講給我聽好不好。”
姬朔一愣,同一時間,其他三人驚異的目光也投向應舟,看得他側過頭,直率地與幾人對上了目光,“你們怎麽都這樣看着我?”
“是什麽很重要的事嗎?”他笑着問道。
“并…并非如此……”夏語竹趕緊回答道。
她生怕應舟又受了什麽刺激,變成昨天的模樣。哪怕他現在修為被壓制,但那份瘋狂依舊讓人心悸。
“可是夏小姐。”他一手支在了幾案上,輕輕托起了腮,“現在我沒了修為,可就沒法保護你了。”
“夏小姐不會責怪我辦事不力吧?”他笑眯眯地開口。
“自然不會,小女子會向家父說明情況,該給先生的報酬是一點也不會少的。”夏語竹趕緊搖了搖頭,安撫他道。
聞言,應舟這才松了口氣,身體半躺在了座椅上嘟囔道:“嗯,不過還是好沨可惜,明明好像想起來了一些以前的事情的……”
按照昨天的情況來看,還是不要想起來比較好。聽見他的自言自語,江曜和蕭池對視一眼,不謀而合地冒出了這樣一個想法。
不過,看這個樣子,應舟的記憶貌似并沒有回複,雖然不知這究竟是好是壞,但至少對于隊伍的穩定前行那定是有利的。
說到底,應舟這個人的确有些奇怪。若是正常人一覺醒來發現自己修為被壓制的死死的,就算被解釋說有原因,也肯定會不滿,甚至大鬧一場。
但是反觀應舟,即使只是被姬朔給了一個模棱兩可的答案,卻依舊沒有半點不悅,反而像是個沒事人似的,甚至還能肉眼可見地比最初他們同行之時開心了許多。
以前他是一直一言不發地看着窗外,從不參與其他人的讨論,而如今,他則是看一會窗外又扭頭去盯一會姬朔,若是姬朔當時在和他們讨論事務分析情報,還會被其強行打斷,搞得幾人有些無奈,卻又不敢言明。
只是,自從确定應舟真的失憶以後,姬朔雖然對他不再會有過于明顯的排斥,但明眼人都能看得出來,他對于應舟,實在是比對于其他人要冷淡許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