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章
第 15 章
時越洗完澡,熱水澡洗的骨頭都松散了,人也犯困。
路過客廳看到老爹坐在客廳不知道在想什麽。
大聖站在他肩上啃老爹的項鏈。
大聖來家裏後很受寵,家裏人的肩膀腦袋基本等于它的座駕。
時越突然有些好奇。
“吶老爹,大聖天天啃你的項鏈不會斷嗎?”
卯老爹正在琢磨新菜單,夏天到了也該換些爽口的菜。
聞言,愣了一下,扭頭看大聖,随後大笑。
“哈哈哈,就這咬人都不疼的嘴,能把項鏈咬斷了?”
大聖聽不懂,還在賣力的啃吊墜,紅繩和金線交纏而成的項鏈挂有一枚色澤瑩潤的方形白玉。
時越上前趁機摸了一把小雞腦袋。
大聖回頭啄他一下,然後回頭繼續啄。
時越:“嗷!這明明很痛啊!”
卯老爹給他翻了個大白眼:“它不喜歡別人用手摸,你每次都要用手逗它,是你自己手賤的問題。”
罵完兒子,扭頭就對小雞夾起聲音,笑眯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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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吧大聖,下次它還煩你就來找老爹。”
外表硬漢的男人聲音夾起來可怕的很,時越被老爹這副嘴臉給惡心到了。
既惡心又心酸。
看着一人一鳥溫暖的互動,時越心裏冒酸泡泡。
明明大聖是他撿回來的。
卯老爹手指娴熟的給大聖rua毛。
rua鳥毛的訣竅是逆着rua脖子以上的羽毛,最好正面挼,不要摸背部,背部可能會導致小鳥發情,最後就是多盤盤了,只要被挼過,小鳥會迅速的愛上這項活動,并主動的伸出腦袋求摸摸。
老爹rua小雞的技術已經娴熟,輕而易舉的讓大聖忘掉吊墜,張嘴放過可憐的吊墜屁颠屁颠的将腦袋湊上去,求繼續摸摸。
吊墜從鳥嘴裏滑落,順着卯老爹敞開的衣領落到衣服裏。
咕嚕咕嚕的滾下去。
小鳥不知道人類的震驚,将腦袋放到人類的手下。
咕嚕咕嚕的叫着。
時越驚掉下巴:“!!!掉了掉了!”
卯老爹撸鳥的手顫抖:“!!!”
感覺人類摸摸的動作停下,大聖擡起腦袋,不滿的輕輕啄人類的手,喉嚨發出輕鳴聲,催促意味十足。
時越伸手将合不攏的下巴關上,心有餘悸的說:“看來大聖咬我的時候還是嘴下留情了。”
當天晚上,時越夢到自己變成一顆珠子天天被鳥啃。
痛痛痛。
……
望舒客棧。
月輝傾灑,身姿挺拔的男子負手而立,欣長的身影被清晖覆蓋,俊美如神明。
“我走了一趟玉京臺,聽到一件非常有趣的事。”
鐘離自言自語般說着。
身後腳步聲停在他左側後方。
鐘離側頭回首。
“要不要猜猜看。”
魈恭敬的微微垂下頭,聞言搖搖頭,”抱歉。”
鐘離轉身與他面對面,鐘離先生的心情看起來不錯。
他輕笑一聲:“之前和你說的猜測要推翻了,不過還是挺令我驚訝的。”
推翻之前的猜測。
這是,什麽意思?
他和時越以前并非相識?
腦裏快速轉過幾個念頭。
魈擡起眼眸,遲疑不定,“帝君的意思是……時越并非魔神轉世?”
月下耳墜依風而動,鐘離沒在夜色中的金色眼眸熠熠生輝,聲音平緩而不容質疑:“他并非曉輝明鏡魔神的轉世。”
“如此一來,時越能淨化你身上業障的原因倒是令我不解了。”
是啊。
為何偏偏是時越。
為何那日他偏偏掉入時越的掌心。
鐘離:“哦對了,阿萍也不知道項鏈的來源,她說有人和她打賭,她輸了,讓她幫忙代為保管一個盒子,等有緣人到了她自會知道交給誰,與她打賭之人她記不清了。”
是記不清。
還是……記不得。
魈直視鐘離的眼睛,問:“帝君,我……”他垂下頭,陰影覆蓋精致的臉,在心裏下定決心後,魈再度開口:“我真的能待在時越身邊嗎?”
他真的不會給他帶去災禍嗎?
因為觸碰過太陽,所以貪戀它的溫度,以至于難以放手。
魈感覺自己一腳踏在陰陽的分界線,他應該退回黑暗裏才對,卻怎麽也踏不出那一步。
鐘離閉眼輕嘆一聲,聲音裏帶着淡淡的,難以察覺無奈和心疼:“我知道你在顧慮什麽,別擔心,他現在還好好的,不是嗎。”
好的活蹦亂跳。
并沒有受到業障的影響。
鐘離:“你無須過于苛刻自己,既然遇見一個不受影響,你也喜歡,那就直面自己的心意吧。”
唔,這算不算是他促成的第一樁緣分。
身體裏隐隐有血脈在覺醒,鐘離先生意外的不讨厭這種事情,甚至覺得有趣。
魈幾欲張口,但最終還是什麽也沒說,只道:“我明白了,謝謝帝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