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再舔

第32章 再舔

時祐真的氣得伸出腳就要上前踹陸以承。

不過很不湊巧,這踹人完全沒有力度,甚至沒踢到人,白皙窄瘦的腳踝被一把握住,向前一拽,時祐整朵蘑菇又倒在了沙發上。

陸以承的掌心在時祐腰上壓了壓,時祐腳趾頭難耐地蜷縮着,臉上滿是潮紅。

Alpha不以為意,垂着眼,含吮着粉嫩的菌絲軟體。

觸手被口腔的柔軟包圍,舌尖的溫度比他想象的要燙人一萬倍,那感覺像是在接吻,但又不太一樣,密密麻麻地癢,視覺沖擊太大。

“嗚嗚嗚你別吃我觸手了。”時祐捂住臉,聲音都軟得托起了尾音,但聽起來居然還有商有量,“別舔了,好癢啊……”

“那你自己舔。”于是陸以承和他商量,“舔給我看。”

時祐:“……………”

陸以承吮了好久的觸手,時祐真的要被玩壞了,易感期的Alpha真的很不講理,吃完觸手又來啄他身子,手指在他胸口上把玩,還不時親一親。

時祐眼瞳泛水花一樣亮,挨了欺負般在那裏哼唧,像是要報複一樣想把觸手往陸以承喉嚨裏面伸。

但沒伸一半他又不忍心了,他覺得這種感覺應該不好受。

而且陸以承怎麽好像還挺喜歡的!一點威脅作用都沒有!

他是變态嗎!

時祐半個身體都快嵌進沙發靠背裏去了,他想去推陸以承的胳膊,但Alpha看上去太吓人,時祐立馬又慫了,嗫嚅着地說:“我有毒,我是毒蘑菇,你別咬我觸手了。”

“騙誰呢,你有沒有毒我還不知道?”陸以承親着觸手,觸手上面的奶香味更加濃郁,絲絲縷縷纏着陸以承,讓他緩解了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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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

是該帶他去醫院重新做個檢查。

怎麽會有Beta這麽香。

陸以承不禁側目,捏住觸手抵在鼻端,輕輕吻了吻。

觸手還是濕漉漉的,上面的津澤黏着,時祐眼尾和鼻尖都在泛紅,委屈得不得了。

他的菌絲觸手本來就是私密的地方,分布了很多敏感的細胞,宿主卻在這裏連啃帶咬。

每一次觸碰時祐都要抖個不行,這片溫熱燙得他渾身通紅,粉得像緊繃果肉的水蜜桃。

時祐現在只想讓陸以承放過他的觸手,其他幹什麽都行。

蘑菇睫毛亂顫,軟乎乎的臉被擠得稍稍變形,腦子裏想得那些話沒有打轉,說出口就變得有點奇怪了:“不要咬觸手了……你怎麽不咬咬其他地方呀……”

傳入陸以承耳朵這句話就是不是一個意思了。

Alpha本來就沒有多少理智這裏,一聽Beta這麽說,又把人給抱了起來。

時祐吓得瞪大了眼睛,像是一只很快就要別主人吸貓的奶貓,但被活生生嵌在手心裏,想逃又逃不掉,想撓人又舍不得。

陸以承攥起時祐骨節都在泛粉的手,含住了指尖淺淺咬了一口。

時祐敏感地抖了下,沒敢躲,就聽男人在他耳邊小聲地說:“咬這裏嗎?”

嗚嗚嗚嗚。

時祐羞死了,他垂着薄薄的眼皮,死命咬着唇,但就是很乖,讓陸以承随意擺弄。

時祐悶聲嘟囔,探了探腦袋,撅起嘴要去碰陸以承的唇。

還是親親嘴吧,陸以承太吓人了。

時祐張着他的小嘴,露出兩排白淨的小牙,口腔裏那粉嫩的顏色被津澤襯得晶亮。

陸以承漆黑的眼珠緩緩撇過,俯身便有點兇地吻住了時祐的唇。

然後被親得七葷八素。

“你欺負我,我不要和你好了……”時祐氣得話都說不完整,弱聲弱氣,一拳一拳棉花一樣打陸以承的胳膊,“我沒力氣了,你親好了沒呀,我已經好了……”

陸以承覺得再弄下去真的要失控了。

易感期來得洶湧,Alpha的意志越發的薄弱,本能很快就要侵蝕掉理智。

要是江晏白知道陸以承易感期只是對着自己的愛人親親抱抱,沒有狠狠草上一頓,頂進去把人上了,他都要五體投地贊嘆他一句“忍神”。

畢竟這世界沒有幾個Alpha能做到。

易感期進入後期基本上沒辦法認人了,要是真的把時祐怎麽了,那确實不太好。

再加上這朵蘑菇害怕得抖成這樣,嗓子緊得擠不出聲,眼眶還在發酸,但又乖得不反抗,只是嘴裏說着“我不要理你了不要和你好了”一些氣人的話。

陸以承重重喘…息一聲。

随即,他揉了把時祐紅了的眼尾,給他裹上了一床毯子。

時祐還在懵,怎麽忽然就停了。

陸以承牽着人,把迷迷糊糊的孩子拉到了玄關。

陸以承現在已經沒法說任何一句話了,腦子裏全是亂七八糟的顏色,随便一開口就可以把時祐吓回蘑菇原型。

他神經緊繃,把那些想對時祐做的吓人的事情全部咽回肚子,沉默地打開門,輕輕推了下蘑菇。

“peng”。

門關回去了。

時祐被推出了陸以承家。

時祐:“????”

蘑菇簡直難以置信,他這是被趕出來了嘛!

這是什麽意思!

明明剛剛還吃着他的觸手叫他寶寶,怎麽現在就翻臉不認人了!

好巧不巧,白元杉發來信息。

【白元杉杉:祐兒,Gelato在搞活動,三個味道可以裝盒,要不要我給你帶一份回來】

時祐現在氣的很,直接電話打給白元杉。

“杉杉,你等我會,我現在就過來吃冰淇淋。”

白元杉滿頭霧水:“組會開完了?你不和陸以承待在一起嗎?”

時祐一想到剛剛陸以承對他做着那些事,整個臉又紅了起來。

他氣鼓鼓地說:“別提他,我不和他好了。”

白元杉一聽,這是吵架了嗎。

情侶吵架都是很正常的小事,作為好朋友,白元杉肯定是站在時祐這邊。

所以他也不多問,既然時祐不想和陸以承好,那就暫時不好呗,反正很快又會和好的。

時祐來到了學校對面的Gelato店。

剛一進門白元杉就呆了,他見着這滿身Alph息素味道的Beta,連忙把他拉了過來。

“我草,陸以承怎麽你了。”白元杉問道。

“就,他太讨厭了。”時祐說這話都心虛,小臉都還是紅的。

白元杉都不敢想象他倆剛剛有多熱火朝天,但這滿身這麽重的信息素味道簡直就在明白的宣告激情。

連忙拿出阻隔貼給時祐貼上,還給他噴了好多層的信息素阻隔劑。

“媽呀,這精力也太好了吧。”白元杉感嘆,“就不知道收斂一點。”

時祐下意識給宿主開脫:“他易感期來了,也沒法收斂吧。”

這麽一說,白元杉直接跳了起來:“你說什麽!?”

“你說陸以承在易感期?”白元杉把時祐從頭到腳看了遍,确認真的是本人後,感嘆,“你居然完好無損得出來了?!”

時祐:?

“媽呀,祐兒,我覺得你也別生他氣了,看得出來陸以承真的很疼你了。”白元杉說,“他居然沒有瘋狂doi把你草到哭,我以為按照他的個性會讓你一星期下不來床。”

第一次這麽直白聽到這種葷話的時祐:“……………”

他都有點不确定,懷疑自己聽錯了:“do什麽?”

白元杉:“doi啊。”

doi!

怎麽可以!

他們不是那種關系!

時祐真的确定易感期的Alpha都是瘋子了。

陸以承竟然已經無意識到要和養的蘑菇doi了嘛。

他可是他敬重的宿主啊。

但宿主那麽不舒服都沒有傷害他,是不是也說明宿主也是很尊重他這朵蘑菇的。

按照蘑菇自己的邏輯體系,時祐确實沒辦法生宿主的氣。

就是啃啃咬咬嘛,又沒有少塊肉。

而且宿主看上去也稍微舒服了一點,是不是算蘑菇也完成使命了。

……但是他咬他觸手,還親他肚子……

白元杉看時祐一副思考的模樣,笑着說:“好啦,今天冰淇淋淮年請客,想吃多少吃多少。”

時祐拍了拍自己的腦袋,說:“你和淮年哥說,我每個口味都要來一個。”

“好好好沒問題,那家夥有的是錢。”白元杉說,“陸以承易感期要關上幾天吧,那明天我帶你去吃甜品自助怎麽樣?”

時祐眼睛都亮了:“好呀!”

白元杉說:“你也別多想,反正陸以承過了易感期後很快就會來哄你的。”

時祐低頭吃了一口冰淇淋,樹莓的味道有一點酸,但是味道正好。

以承會來哄他嘛。

那如果宿主來哄哄他,他也不是不可以原諒他。

畢竟他是一朵善解人意的蘑菇。

陸以承因為易感期隔離了三天,這三天時祐忙着更進項目組項目,一下課就我去實驗室改圖紙。

作為大功臣的時祐很努力地工作,大家補上了之前沒有銜接上的部分,剩下的方案只要等着陸以承回來審核就好。

陸以承不在,時祐确實很想他。

好像比以前想他信息素變得開始有點想他這個人,易感期的親密确實也讓時祐囤了好幾天的溫養,但不需要溫養的時候也會想他。

不過幸好不無聊,時祐和白元杉每天都吃各種好吃的。

吃完後甜品自助後,時祐撐得慌,一口氣吃了好多蛋糕,他有點膩,為了解膩他又和白元杉去吃了頓燒烤。

晚上回家下了一場小雨,濕度是時祐特別喜歡的。

他打開陽臺,坐在外面看了好久好久的雨。

看得很開心。

開心是開心,開心的代價也有點大。

誰能想到他半夜肚子疼得慌,第二天發燒直接燒到了四十度。

再次見到度過易感期的陸以承,是他來醫院給時祐辦出院手續。

Alpha眼窩深邃,翻看着病歷,随後唇角微微下壓,蹙起了眉。

“淋雨造成的着涼發熱,一次性攝入過多導致胃脹氣積食。”

陸以承擡眼,看着病床上心虛到一聲不吭的時祐,說:“看來我不在的這段時間你過得挺潇灑的。”

“好好想想怎麽解釋吧。”陸以承拿上東西,把外套給時祐穿好,淡漠地說,“其他的回家再說。”

時祐乖乖的跟在後面,見許久未見的Alpha冷冷兇兇,便咬了咬自己的唇。

不是說好會來哄他的嘛。

杉杉騙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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