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春季
春季
為了慶祝考核成績,兩人決定晚上帶他們去吃飯。
餐廳選擇了一處較為安靜的餐廳。
選擇了一個四人的位置,知道了段穎有女兒,兩位實習生皆是驚訝不斷,“段穎姐,你這看起來才上高中,或者是大學生吧!怎麽就有一個四歲的孩子了。”
段穎摸了摸臉頰,“娃娃臉,出去別人也說那是我的弟弟。”
段穎帶的實習生劉意問道,“那姜舒姐呢,什麽時候要孩子。”
“順其自然。”
“你們姜舒姐才結婚不久,二人世界都沒有過夠,不會那麽快生孩子。”
從這 兩人又聊到了女生關于職場生孩子問題,看着兩個小孩,段穎也不經感嘆,“如果不是特別堅定,要好好考慮自己該走哪條路,特別是面對事業和婚姻的選擇,你們是學醫的,我和你們姜舒姐就是那麽過來的,很懂你們的心境,學醫嘛,又是中醫,對于女生,有時候要付出成千上百的努力,才能站在男子身邊。”
“段穎,你那會怎麽選擇那麽快進入婚姻。”
“正如我所說,如果不是特別堅定選擇一個人,要做好選擇。”
兩人懂了。
當初,段穎是有更好的機會進入大醫院當醫師的,只是家庭原因,她選擇了更為輕松的養生館,但卻多了陪伴家庭的時間。
“姜舒姐呢?”
“我呀,就是懶,只想着待在舒适圈,不願去拼搏。”她小的時候可是拼搏夠了,常常被逼着考第一,卻從沒有時間停息下來,突然結婚便是對他們的一個微弱的反抗。
回家時,顧煜就坐在沙發上處理公務,見江姜舒回來,起身朝着她走去,“晚上玩得開心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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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伸手想要抱抱他,随後又立即收回手,“開心。”
顧煜上前将她帶入懷中,“怎麽了?還害羞?”
“不是,我這從外面回來,又上了一天班,衣服髒。”
他是洗完澡的了,身上帶有沐浴露的花香,“如果你覺得實在是別扭,我不介意一起洗。”
輕輕捶了捶她的胸口,江姜舒覺得他現在是越來越流氓了,完全把另一面釋放在她眼前了。
洗完澡出來,他的工作地點也轉回了床上,這會子頭發的水滴落在浴巾上,顧煜插上電,試了試吹風機的溫度,手輕輕拿起她的尾發,慢慢吹起來,室內回蕩着吹風機呼呼響聲,她看着鏡子中的自己,這幾日倒把黑眼圈給熬出來了,指尖略過頭發,同時又輕輕按摩了一下穴道,這是她給顧煜按摩過的手法,他不知不覺也學會了。
舒服的讓她忍不住閉上了眼睛,吹風機工作的聲音忽然停止,她忍不住睜開眼睛,“怎麽了?”
手環過她的腰,膝蓋,将她抱上了床,“顧煜,我頭發沒有吹幹。”
按着她躺下,“你躺在床上,想睡覺便睡覺,我給你吹幹去。”
她才知是自己誤會了,脖頸又染上了一層紅暈。
顧煜将她反應放在眼裏,“你在想什麽呢?姜舒。”捏了捏她的臉頰。
江姜舒索性閉眼不說話。
不知何時睡着了,等她半夜醒來時,卻發現顧煜在旁邊玩着手機,微弱的光芒落在臉頰,她翻身,面對着她。“顧煜。”
旁邊燈亮起,他将手蓋在她眼睛上,稍過了一會,才移開,“怎麽了?”
“你怎麽那麽晚不睡。”
“剛剛醒,過一會在繼續睡。”
“關燈玩手機對眼睛不好,這不是你以為說的嘛?”
他關掉手機,放在床頭櫃上,将她擁入懷中,那就睡覺。
沒有關燈,兩人在床上嬉笑打鬧聊天了一陣,她拉着顧煜的手指,又捏又按,她很喜歡這雙手,比那些手模還要好看。
他的手撫在她的柔軟上,感受到她加快的心跳聲,又緩緩下移,最後停留在她平坦的小腹上,慢慢按揉着。
腰部不是她的敏感點,但顧煜的腰卻是,她還沒有碰到,顧煜便抓着她的手,“姜舒,你點了火也是要負責滅的。”
她收回手,鬥不過,相對于顧煜,有些方面她絕對是不能惹的。
兩人又聊到了學生時代,江姜舒還給他看了自己小時候的照片。
到了最後,江姜舒困了,才關燈睡覺。
一大早,範醫師便拿着考核排名到她的桌面上。
“這是你自己排序然後打印出來的?”江姜舒簡單看了兩眼,發現是排名表,便直接撕了扔掉在垃圾桶裏面,覺得她實在是無聊到透頂。
“只有弱智才會逃避,姜舒你不敢面對。”她挑眉。
這人,她帶的實習生比自己的多了幾分,但也只是幾分,不過卻拿了第二名的好成績,後面每個實習生的分數都很相近。
段穎換好衣裳出來,“範醫師,你這架勢,我還以為你是拿了第一名呢?”
“我不跟你比,我的目标反正已經達到了。”
真不知她這行為是不是屬于小孩子系列,幼稚得不行。
段穎順勢坐下來,“你的實習生最近态度有些轉變,好像不與你作對了。”
“嗯,誤會都說開了,亞雅很好的一孩子,性格直率,單純善良。”
江姜舒開始讓她跟着針灸,病人是個四五十歲的大叔,經常讓江姜舒幫忙針灸,此時也同意實習生幫他進行針灸,“學生嘛?總要有些個進步,小姑娘,別緊張,就按着平常心态來。”他粗犷的身子平躺在床上。
男人在工地上工作,腰酸背痛是常有的事情,每次江姜舒幫他針灸完,很快便好了。
亞雅針的有些慢,穴位找得還是有些困難,加上病人也較胖,她紮的并不深。
所以男子才說了一句,“小姑娘,你是紮了針嗎?我好像一點酸脹感都感覺不到。”
已經紮了一針的亞雅又重新來,面色尴尬求救的眼神望着江姜舒。
“如果是較胖的病人,針要稍微紮得真一些,亞雅,不要緊張,就按你平時訓練來。”
她又重新試了一次,這一次終于有了酸脹感,男子笑了,“明明該是你緊張,怎麽玩忽然也覺得緊張了起來?小姑娘,我在工地風吹日曬的,什麽疼都感受到,你不要害怕,這點針疼啥感覺都沒有,況且也就是那一下,蚊子咬呗!”
大叔是個健談的人,兩三句話就逗得亞雅笑個不停,看着針全紮了,便将這交給她,她則出去,坐回位置,繼續問診。
養生的人多了起來,大多數都是社會上的通病,亞健康,特別是一些白領,大多數穿着西裝等正式服裝匆匆忙忙來這看病。
工作量大大提升。
大叔離開了,也在自己面前贊賞了她,江姜舒便讓她也跟着學寫養生方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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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默桉戴着墨鏡,一臉憂愁的坐在辦公室裏。
“大白天在室內戴什麽墨鏡,耍帥呢?”
他雙手抱胸,“你管我。”
這句話反而将顧煜逆反心理給激起,他視線從電腦上離開,繞有興趣的看着他,忽而拿起杯子去接水,回來時,眼疾手快将他墨鏡摘下,赫然的紅印出現在眼前。
他猜對了,“挽挽打的?”
他點頭。又委屈的埋怨,“她這是家暴。”
“糾正一下,你們還沒有領證。”
他眯眼看了顧煜,硬生生擠出一句話,“滾。”
“是你作妖了?”
“放屁,她現在只想着自己的工作,一點都不把我放在心上,我看就是她七年之癢了。”
“她又籌備什麽了。”
“紀錄片,當編劇,關于醫生的,第一集就是去你媳婦的中醫館,還在溝通當中。”
而且是關于中醫的紀錄片。
“我說先領證,她說沒有空。”
“為什麽?”
“她說我不可信,結完婚後在領證,可如今她又忙着工作,哪裏有時間結婚,家裏人還不容易同意了,問題又出現在這了。”
“你應該去了解背後原因。”
他眉頭一擰,“什麽背後原因,說我不可信,難道懷疑我出軌。”
顧煜看着他這副憨憨模樣,真不知黃挽挽怎麽堅持那麽多年的。
他垂下眼眸,腦子一閃,“該死。”便立刻出去了。
春艾堂消息又更新了。
聽說有劇組要在這裏拍一集紀錄片,每個人都有出場機會,于是,大家粉粉将注意力放到這件事上了。
黃挽挽出現在科室時,江姜舒剛剛看一個病人看診完。
她買了幾份點心,科室每個人都分了。
“怎麽忽然來了,不上班嗎?”
“姜舒,我的職業可是自由多了。”她又看向段穎,“段穎,你這張娃娃臉,上鏡肯定好看,到時大家都會說,哇塞,這醫師是實習生,那麽年輕。”
一句話誇獎了好幾個人。
實習生聽了,也是心花怒放。
江姜舒眼神一轉,“你不會就是紀錄片的編劇吧!”
“嗯呀!”她大大方方點頭。
簡單聊天可知,這紀錄片如果好的話,會做個幾季,合同都已經簽約了。
“我以為那件事之後,你在忙着結婚。”
“結婚,我和陳默桉的相處早就是老夫老妻的模式了,有什麽好急着結婚的。”
“陳默桉也那麽想嗎?”
“不知道。”
感兩人氛圍有些奇怪,江姜舒沒有繼續聊這件事。
段穎又及時扯開了話題,随後,又被帶去考察地點了。
上午是黃挽挽過來,下午便出現了陳默桉的身影。
“你們夫妻倆是輪着來的?是不是商量好了的。”
“她不在這,她說她下午來考察的。靠,又被她騙了。”
他正要離開,被江姜舒給攔下,“發生什麽事了,我想聽。”
他又卧槽了一句,“你們夫妻倆是輪着聽八卦嗎,是不是商量好了,好在晚上的時候躲在被子裏對答案。”
江姜舒真是又氣又好笑。
“陳總,你可以滾了,不過你這毒舌千萬別對着挽挽使,小心他又打你。”
走到門口的陳默桉又回頭,按了按鼻梁上的墨鏡架,“速度還挺快,他跟你說了?”
江姜舒無辜眨着眼睛,“需要我幫你開藥膏嘛?”
陳默桉頭也不回離開。